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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我感觉到我的头似乎被人重敲一记,失忆的星期三的记忆被苏醒。
画面一次一次地转换着,我来到黑帮,与谢安娜、余洁挑衅着,和左左对话,来到酒吧找到志眩,头却开始痛起来,最后我来到千金集团,看见妈妈,头痛越来越厉害,最后失控,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割上自己的脖子,妈妈的尖叫着,成草的鲜血充斥着我的眼睛。
“不!”我捂着头,沉痛地蹲下身子。
“丫头……。”三个臭老头担心地走过来,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拍着我的肩膀。
“不!我不要见他们!我不要见他们!”我抱着头低声地说着。
“丫头……。”
我坚定地抬头看着臭老头们,泪水再一次滑落。
“我不要见他们,我不要!他们一直在骗我,这次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我不要见他们!我不能原谅他们!当初是他们抛弃我的,现在又想做什么?”
“丫头……。”
“我不会原谅他们,是他们抛弃我的!我做不到去接受他们!我做不到!”我哭喊着。
“丫头……。”
“打电话给欧阳枫他们,我不想见他们。”我使劲敲着自己的头,想缓解一下我的头痛,却什么也做不了,头也越来越痛。
“我永远也不要接受他们,是他们抛弃我的,既然一开始不承认,现在、以后、将来也不要承认,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他们……。”
头脑似乎越来越浑浊,眼睛也越来越模糊,我看不清在我面前的臭老头们,他们一定很担心吧。我的头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99、我死了吗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上白刷刷的墙壁。
这是在哪?我记得别墅里的颜色不是这种,是那种黄色的,怎么是白色的?我在哪?
右手上的冰冷让我回过神,我侧头看。
原来我正在输液,那么说,现在我是在医院?我看着我现在呆的地方的房间的设施,真的是医院。
我想坐起来,看一下窗外,可是,全身无力,头还微微有一些痛楚。
我感觉脑子浑浊不清,根本不能思考,动一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着。我使劲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却让我气喘如牛。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一个人。我怎么会在医院?我怎么来的?
我仔细地回想着。我记得好像我和三个臭老头聊着天,之后臭老头们说成夫人和成草要见我,那时候的我,头再次痛起来,之后就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这么说,是臭老头们送我来医院的?可是为什么不见他们?他们在哪?
我踢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看着右手上的针管,左手轻轻地把它给拔出来。
“啊……。”一不小心,似乎针管刺破了我的血管,流出血,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想使力下床,却再次不小心地整个人摔倒在床下。
疼痛漫步着我的全身,鼻子突然感觉有些酸胀,眼泪似乎要流下来。我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我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我奋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每走一步,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浑浊,意识越来越不能集中。
我靠着墙壁,晃动着脑袋。然后,再次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去。
当我终于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我却感觉全身无力,想倒下来,幸好的是我靠着门口,才没有倒地。
我看着左右和对面,医生和病人似乎都慌慌忙忙的。
臭老头们会在哪?
我虚弱地靠着墙壁,一步一步地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要走向何处,脑子里的意识似乎正在慢慢地被浑浊给吞噬。就这样我一步一步地靠着墙壁移动着身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唯一残留的知觉,让我来到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一个门口。门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我停下脚步,不再费力地移动着我的身体。
“程医生,上次你们也这样说,这次还没检查出来吗?”这好像是欧阳老头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地焦急。
“你们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怎么会检查不出来?”
“包老头,别激动!别激动!听医生怎么说!”还有包老头和莫老头,他们都在这。
“对不起,我们真的检查不出来。”这个陌生的声音应该就是欧阳老头嘴里的程医生了吧。
“脑子里没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的吗?或者是什么神经压住什么的?”欧阳老头慌乱地说。
“我们做了全身的检查,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根据你们之前所说的,她只是头痛,我们初步断定,她应该是因为受刺激才导致成这样的。”
他们……他们是在说吗?
“什么意思?”包老头有些惊诧。
“她的这种病,我们从未见过,而且头痛症状病发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相应的症状,所以我们认为她是因为受刺激才导致头痛的。”
啊……!头似乎越来越浑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能集中。
“受刺激?!”莫老头惊讶道。
“对!所以现在最好不要让她受刺激,我们根据她现在的情况,我初步断定,如果因为头痛而频繁地昏过去,会让她休克,也可能会危机她的性命。”
“怎么会这样?”
“难道就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或者吃些什么药可以让她好?”
“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程医生,我不管要花多少钱,你都要想办法,让那丫头好起来,别再让她受这种折磨。你……你不知道她一个人吃了多少的苦,程医生,一定要让那丫头好起来……。”
“爷爷……。”臭小子也在?
他们……他们刚才在说什么?他们刚才在说什么?!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
意识突然清醒过来,我惊慌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爷爷……。”
“没事!我没事!”欧阳老头沧桑地说。
“成夫人和成草打电话过来问她的情况。”欧阳枫也在。
“嗯。”
“爷爷,成夫人和成草到底和那死丫头是什么关系啊?他们真的是兄妹吗?”臭小子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丫头是成夫人的亲女儿,是成草的妹妹。”
“真的是成草的妹妹?”臭小子似乎很惊讶。
“嗯,当年我们宣布那个消息的时候,千金集团只是问了一下,之后就传来成夫人和成草说也想找到丫头。”欧阳老头缓缓地说。
“可是……当年的成草只有几岁,怎么会创建白金卡?”
“当时,成草说找到丫头后,要保护她,再也不离开她,所以说要创建一个卡,分为不同的类种,成夫人和成先生说了一下,成先生觉得不错,就同意了。而且之后,成夫人就打电话过来,要赠送丫头白金卡。”
“原来是这样。”
原来白金卡真的是为我而创建的,是妈妈和哥哥为了保护我而创建的,哈哈……。
我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靠着墙壁。
我悲哀地笑着,眼泪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这多可笑?!当初就是他们抛弃我的,现在就想用这种对我来着什么也不值的白金卡来保护我?!不!不是不值!至少那个白金卡是真的白金做的不是吗?还可以卖些钱,不是吗?哈哈……。
我自嘲地笑着。他们这样是想弥补我吗?是想弥补他们对我的抛弃吗?想这样就能够让他们觉得心里舒服一些吗?是这样吗?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要抛弃我,应该带我一起走,或者不要走。现在想弥补我吗?我不会接受的!我不会的!
爸爸的死!爷爷的死!都是因为你们抛弃我们才这样的!他们是你们害死的!我不会原谅你们!妈妈、哥哥!我不会原谅你们!我不会!
“叶子?”
我转头看着向我走过来,有些惊讶的莫寒。
“莫寒?”我笑着流泪。
我怎么忘了?他也说过要带我爷爷去医院的啊,我等了那么久,他没有来,他忘记他的承诺了,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你怎么会在这?”
我想回答莫寒,想伸过手去抓住他,可是全身无力,连我自己的手都抬不起来。我真的要死了吗?
“丫头?”臭老头们都惊讶地看着坐在门口的我。“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无力惨然的笑着。
“我要死了吗?”
“丫头……。”
我转头看着有些不明白的莫寒,心是那么那么的酸。
“莫寒,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叶子,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约定?你等我什么?”莫寒不明白地看着我。
我感觉到身体似乎轻飘飘的,意识慢慢地涣散着。
我就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要治好小七的病,我要找到小七的爸爸妈妈。我死了,小七会难过的,小七会生病的。我不能死!
我双手无力地抓住莫寒胸前的衣服,用尽最后的一丝意识说着。
“小七,我不能死,我要小七,我要……。”
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飘出了我的身体,但同时我再次感觉到莫寒的气息包围着我,抱住了我。耳边依稀传来他的声音。
“医生!医生!快点!她怎么了?怎么了?!”
“程医生!快点看看!快点看看!”
“丫头,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还有臭老头们的声音,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了?为什么我听不到了?臭老头们!你们在哪?说话啊?!说话啊?!
我不要死!我不要啊……!
100、原来爷爷一直在我的身边
我在哪?我在哪?
看着我的周围,全部一片白,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白得刺激我的眼睛。
我为什么会在这?这里是哪里?
我漫无目的地一直向前走着,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永远都是一篇白茫茫的。
这是梦境吗?!还是我已经到了天堂?!
不!我不能死!小七会伤心的!我死了,谁照顾小七?!我还没有找到小七的爸爸妈妈!我还没有治好他的病!我不能死!
我惊慌的看着这白茫茫的一切,大声地喊着。
“这里是哪里?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不能死!让我回去!”
“叶子!”
“嗯?”这个声音是……?!
我慌张地四处看着,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刚才那个声音是……是……是爷爷的声音。
突然,一个人影闪现在我的面前。
我愣愣地看着那久违的身影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容貌。
“爷爷……。”我小心翼翼地喊着,生怕就因为我一个大声,爷爷就消失了,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掉落下来。
“叶子。”爷爷走过来抱住发愣的我。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爷爷走过来抱着我,脑子似乎不能反应过来。
“真的是爷爷吗?……我……我不是做梦吗?真的是爷爷吗?”
“是!我是叶子的爷爷!我是叶子的爷爷!”爷爷认真地点着头,抱紧着我,似乎是让我想感受他的真实存在。
我抱着爷爷,我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是爷爷!真的是爷爷!我激动地大声地喊着。
“爷爷……。”
“叶子,我的叶子。”爷爷也激动地动情地喊着我。
“爷爷……。”
我就这样抱着爷爷,似乎以此来安慰我寂寞的孤单。可是,越这样抱紧着爷爷,我也越害怕突然之间爷爷就这样消失,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梦境。我不能再承受着这样的打击,我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