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推理,不也是头条一件,引来无数眼球关注!”
“哇!”众人惊叹,“可以分析出这么多?”
小园笑得很轻松:
“只要给钱,出一本书都可以。”
橙色的阳光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照进来。
牛皮沙发上小园的身影,在新人们的眼中越发高大起来,她就像一个光芒万丈的太阳,发出金碧辉煌的亮光。
“小园,老板叫你!”
有人在门口喊。
小园微笑着站起来,离开了痴痴发呆的众人,心想,自己真是不诚实,忘记告诉她们,其实她问夏夜薰那句话最主要的原因是要证明——
(5)
他就是在睡觉!
火焰小魔女的直觉绝对不会出错!
豪华气派的办公室。
价值连城的古董和名画装点着橘子集团非同一般的声势,一张由意大利名师亲手设计制作的橘色简约造型的宽大桌子,临窗摆放,所有的阳光都投洒在桌前穿着一袭黑色中式旗袍的年轻女子身上。
小园崇拜地望着那逆光而坐的女子,她的老板——
《橘子周刊》创始人钟无颜!
钟无颜是个传奇。
她出身贫寒,据说连小学都没有上完,九岁时父母双亡,以在街头捡香烟壳为生,后来攒下一笔钱,经营酒吧夜总会取得了成功。十年前,钟无颜决定进军传媒业。她创立了《橘子周刊》,引入在国外大获成功的“狗仔队”模式,以狂风之势大胆披露娱乐界、政界的各种丑闻绯闻秘史,迅速引起世人关注,《橘子周刊》的名头一炮而红。
如今,橘子集团已经牢牢坐稳了八卦类媒体第一位的宝座,成为其他媒体争相效仿和竞争的主要目标。
钟无颜抬头,白皙秀气的脸庞上有一道浅色的疤痕,像是刀伤,又不太能看清楚。她望一眼进来的小园,淡淡地说:
“坐。”
小园坐下来,眼睛像着迷一般盯着她脸上的刀疤,神秘而美丽的刀疤啊,它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咦,不对,她好像记得曾经见过类似的刀伤,是谁呢?到底是谁呢?她抓着头发,冥思苦想。
钟无颜放下手中的笔,背靠紫檀木椅,打量她:
“你很适合当娱乐记者。”
小园眼睛发亮:“谢谢老板夸奖!”
“你死死盯住我脸上的伤疤,想探知我不被人知晓的过去。你天生就对一切秘密和内幕有无可抑制的兴趣,每当揭开一层伪装的面纱,你就会有一种挖到珍宝的快感。”
小园干笑:
“呵呵,我的好奇心是比别人重些。可是不要说得我好像很恶劣嘛。”
钟无颜微微一笑:“你一点也不恶劣。”
小园松口气。
钟无颜身子前倾,盯紧她的眼睛:
“你应——该——恶劣些!狠心些!无耻些!冷酷些!”
小园一口气喘不过来,剧烈地呛咳起来。
“心慈手软绝对不行!”钟无颜将以夏夜薰为封面的《橘子周刊》扔过来,“这篇稿子口气太温和,刺激度不够。你明明有很多种选择可以强烈震撼读者,引发新一波热点风暴。可是,你轻飘飘就把它放过了。”
“我……”什么嘛,不好你还用它当头条?
“用它当头条,不是因为它好,而是因为没有比它更好的,”钟无颜冷哼道,“这一期卖得好,是因为别家媒体都是笨蛋,连像样点的绯闻丑事都编不出来。”
小园吐吐舌头。哇,好厉害的老板,会读心啊。
钟无颜冷笑:“当记者,只有无情无义才能成功。你很聪明,也有天分,我十分看好你,愿意给你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是。”小园垂首。
“今后夏夜薰的新闻由你来负责,一个月内,干出成绩来,彻底打响《橘子周刊》火焰小魔女的招牌。”
(6)
“是!”小园挥舞双拳表决心。
阳光从钟无颜身后洒进来,笼罩在光芒中的她却没有一点明亮的气息,整个人仿佛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中。
小园等了一会儿,见她开始埋头看文件,好像忘了自己,便轻轻站起来,轻声说:
“老板,没事我走了。”
钟无颜用笔在文件上批注,没有看她:
“我已经通知人事部给你加薪百分之十。”
“谢谢老板!”小园喜不自禁,涨薪水啊,她的能力又一次得到了承认。
“你还是光榆学院的在校生对吧,离暑假结束还有一个多月,如果你愿意,开学以后欢迎你继续兼职。”钟无颜合上文件。
小园咂舌。天啊,她当初为了取得在《橘子周刊》工作的机会,一股脑儿填了很多假资料,没想到……
小园轻手轻脚关上社长办公室的门。
终于——
抚住胸口,吁出一口长长长长的气!
好可怕的女人啊……
星期六下午。
天空澄碧而透明,阳光灿烂得让人想尖叫,还有一丝丝沁凉的微风,轻柔地吹动人们的好心情。
银座商业中心。
毛茸茸的小狗叮叮当当追在主人身后,少女们清爽可爱的笑声像银铃,巨幅的广告招贴画鲜艳夺目,几只粉红的气球从孩童手中逃脱飞上蓝天,饮料自动贩卖机的玻璃闪闪发光。
露天冷饮店。
一个穿着白衬衫、蓝牛仔裤的少年安静地坐在蓝白条纹的遮阳大伞下,精致的木桌上有杯喝了一半的橙汁。少年的面容清秀俊美,乌黑的头发柔软微卷,他的目光迷离,眼底似乎流淌着紫罗兰色的光芒,透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橙汁被遗忘已久。
少年不知在想什么,唇角有一丝寂寞,神情有些忧伤。
空气在以少年为圆心、直径一丈范围内,仿佛琉璃一般泛动着剔透的晶芒,让人呼吸都慢了起来。
多美的画面啊。
可是,偏偏有人要挤进去破坏掉它!
一个身穿质料高贵的西装、神情倨傲的三十岁左右男子拉开少年身边的木椅坐下,鹰眸紧紧凝视住他,声音低沉而魅惑:
“你好——”
少年没有理他。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走开!”少年皱眉。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男子动情地想去抓住他的手,“我就被你吸引了……”
少年拿起玻璃杯。
“哗!”
橙汁泼在男子脸上。
白痴的人见得多了,这么无耻的却罕见。
西装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出入情场二十几年,以他的外形和家世背景,可说所向披靡,哪里吃过这种败仗。这美少年,一看就知道是那个调调,装什么装。不过,他还真是美得让人流口水,哎呀,他好像忘了自报家门,怪不得美少年不甩他。
西装男竭力保持住风度,掏出一块手帕擦擦脸,咳嗽一声:
“咳,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氏家族第八代……”
“砰!”
(7)
玻璃杯狠狠摔碎在西装男的额头,鲜血迸流出来!
少年用纸巾擦着修长的手指,像是嫌玻璃杯弄脏了它。
“你!”西装男恼羞成怒,染血的额角使他的脸看起来分外狰狞,“竟敢打伤本公子,走,跟我去警察局,我要告你蓄意伤人!”
他扯住少年的胳膊,血污染脏了洁净的白衬衣。
“放开我!”
少年用力去甩他,甩不开,又嫌他脏,不愿意去扯他的手,一时间,俊秀的脸气恼之下变得通红。
这时,他们旁边围上了很多行人,好奇地观看,指指点点,不晓得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西装男大声地指控少年:
“你这个出来卖的,我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为什么还纠缠住我不放!你以为使用暴力就会让我对你感兴趣吗?不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你还会出来引诱更多的善良公众!”
哇!真是没有想到……
围观的行人们侧目,怪不得少年长得如此俊秀。
少年气得肺都要炸开:“你!”
西装男冷哼:“敢做就不要不敢认。”
“你!”
少年立时就要爆炸!
突然,人群外迸出一声大喊:
“是谁在欺负我的男朋友?”
人群“刷”地闪开一条道路,一个怒目圆睁的红发少女大步流星走过来,劈手扯开西装男抓着少年的手!
西装男痛得惨叫,低头一看,只见手背被少女硬生生挖出四道血汪汪的指甲痕!
“你——”他指住红发少女。
红发少女一把挥开他的手,怒叱说:
“你说我男朋友纠缠你?”
“他——”
“他要是纠缠你,我又算什么?”少女指住他的鼻子骂,“我们在这里约会,我刚刚去趟洗手间,他就纠缠你啦?你这个睁眼说瞎话的混蛋!明明是你想骚扰勾引我男朋友,没有得逞就反咬一口,你是狗啊!”
观众爆笑。
西装男面色如猪肝,奈何在少女连珠炮般的叱骂中找不到还击的机会。
少女接着骂:
“走,去警察局!我要告你性骚扰!”
“你有什么证据!”西装男有点慌了,方才他只是在恐吓少年,哪里敢真的闹上警察局。
少女仰天长笑三声。
然后——
瞪住他!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名震房地产业的陈氏家族的第八代次男陈嘉蒙先生!”
西装男高傲地蔑视她:“算你有些见识。”
少女从鼻子里哼一声,冷笑说:
“你十一岁时就因为猥亵同班男同学被学校退学,十六岁时被法庭指控性骚扰罪名成立缓刑两年,二十三岁时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被打成重伤,今年三月你与男伴车上亲热的照片被《橘子周刊》头版登出!”
“你——”西装男浑身颤抖。
“怎样?”少女挺起胸脯,嘲笑他,“不然我们一起去警察局查一查,我有没有说错?”
呸!
围观的人群向满头冷汗的西装男大吐口水!
性取向是各人自己的事情,但是性骚扰不成还反咬一口,侮辱栽赃别人,实在是无耻之极!
(8)
终于——
西装男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
蓝白条纹的遮阳伞下。
红发少女对少年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小园。”
少年沉吟,疑惑地问:“你认识我吗?”为什么好像觉得见过她,尤其这头红发,有种熟悉的感觉。
小园歪着脑袋笑:
“我应该认识你吗?”
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一直没有放下。
少年凝视她,半晌,慢慢抬起手,握住她的:
“你可以叫我——薰。”
小园用力握紧他的手,温暖一直传到他的心底。
“薰,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薰重复一遍,笑得孩子气,“这么简单就是朋友了?”
小园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对啊,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投缘,自然就是朋友。”
“那朋友要做什么?”
“买衣服呀!”小园拉着他就走。
“为什么要买衣服?”
“笨!”小园边走边说,“你的衣服被那只脏手弄污了,你不觉得难看我还觉得恶心,赶快把它换下来!”
“哦。”
傍晚。
晚霞映红了天空。
小园和薰坐在海港边的石阶上,一人一杯薰衣草奶茶,远眺着夕阳中的大海。
“为什么要帮我?”
“我有一个朋友,她告诉我,做人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生活得很快乐,我想如果我能做到也会像她一样快乐吧。”
“你的朋友很有趣。”
“是啊!”小园吸一口奶茶,“可惜她离开这里了,我很想念她。”
“我没有朋友。”薰慢吞吞地说。没有人想做他的朋友,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盯着他。
“我要生气了!”
“……”
“刚才还说了我们是朋友的,你这么快就反悔?”小园狠狠地咬着吸管,“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是朋友吗?”
“朋友,又不是情人,弄得那么复杂做什么,难道还要歃血为盟?要不要杀只鸡?”小园翻个白眼,“拜托,男子汉大丈夫,不想跟我做朋友就明说,我绝不会死缠烂打!”
“不是——”
“不是就好了!”小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