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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中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夜宴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君无恭挥手沉声烦躁的吩咐:“还不将北太子与瑶琴公主带下去由御医医治?”
北昊阳被下人扶着,闻言仰头愤怒的叫道:“皇上,东宋太子做出如此之事,你莫非如此就想不了了之了?”
君无恭眼中冷光闪动,这仇北太子与君荣珏绝对是结下来了,但是要闹到国家上只怕不够。他刚刚要开口,却已经被一道女子的嗤笑声给抢了先。
穆清黎冷眼看着北昊阳,毫不畏惧嗤笑道:“别忘记了!这是北瑶琴自己答应下来的比约,珏只是履行了她想要耍赖的账而已。而你,是你先向珏出手,技不如人,还在这里唧唧歪歪,让人恶心。”
她这话说的有道理,不但是说给北昊阳说的,更是说给君无恭听的。要是君无恭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惩罚君荣珏的话,她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
北昊阳脸色发黑,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道理还是站在穆清黎他们那方。只是现在受伤的是他们,要他们这样离开实在不甘。“太子妃说笑了!这局明明就是平局,何有比约之说。”他就是咬准了这平局一说。
穆清黎冷目看着他,也不说话,这事情到底还是君无恭说的算。
北瑶琴这个时候穴道也终于解开,她双手颤抖的捧着脸蛋,咬牙切齿,一切的痛都比不上她此时心中的恨。穆清黎!穆清黎!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身败名裂!
君无恭目光在北昊阳与君荣珏等人来回打量,最终微笑朝北昊阳道:“北太子,你与瑶琴公主的伤势还是早先治疗的好,朕定会尽所能治好瑶琴公主的伤势,至于其他的事情,朕自会处理。”说完,他就无视北昊阳铁青愤恨的神色,起身甩袖离去:“这夜宴就到此为止了罢,众位都退了罢。”
他背影硬挺,神色可见不佳,眼底皆是沉怒。一走离去,余光看了东方墨的方向一眼。
皇后燕含烟也自然起身与他一起离去。眨眼之间,整个宴会都如此残缺收场,本事准备好的欢乐节目也不了了之。
“噗!”北昊阳气急攻心,一口血又吐了出来,身体连退了好几步。他身后下人连忙扶住他的肩头,担忧道:“太子殿下。”
北昊阳烦躁将他甩开,一手扶住身旁的椅子,一双染血的杏目等着旁边君荣珏与穆清黎二人,冷声狠厉道:“别得意,这件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了之。”
穆清黎不屑斜目,毫不示弱的回应道:“我拭目以待。”
北昊阳猛的盯着她,目光在她身上不断的打量,最后意味不明的嗤笑。然而下一刻,他就有所感的猛的后退一步,脸颊该是被划出一道血痕。他身后的下人再次扶住他趔趄的身体,这一次他并没有推开,只有一手擦过脸颊的刺痛,瞪着穆清黎,最后猛的转头,嘶哑道:“走!”
下人顿时扶住受伤的他离去,北瑶琴同样在两人的搀扶下跟随离开,离开时她便是只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两人的离开,正式宣告这这场夜宴的残缺收场。后面的权贵一个个的各有所思的离去。
穆胜这个时候先挥手吩咐蓝秀玉等人离去,然后往前方穆清黎两人的方向快步前来。春夏秋冬四人也早早回到了她的身后,两排的九公主君绯雨同样快速拉着洛瑜手跑上前来。一旁的君荣笙看着,脚步略动,最终默然的收回,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东方墨。
穆清黎这时就被君荣珏环抱在怀中,看着眼前出现的几人,扬起嘴角就笑道:“看你们的样子,怎么比我自己还担心。”
穆胜无奈摇头,这些年来他也算了解穆清黎这种闲散的性子,本是到口的劝告与教训都被咽了回去,看着她一双灵动清净的眸子,又看着她身边将她轻柔护在怀中的君荣珏。最终释然一笑,大掌抚摸上她的脑袋,温和笑道:“别忘记了,不管有什么事爹都站在你的这边。”
穆清黎心头为这句话轻轻颤抖。穆胜与罗擎天一样对她的宠爱与信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曾有过变化,哪怕是此时明明是得罪了一国太子公主。点点头,穆清黎任由他还是对待孩子一样抚摸头顶的动作,乖巧的点头笑道:“我知道的,爹。”
穆胜笑着“恩”了一声,随即收了手,再看向她旁边的君荣珏,神色化为庄重认真,对着他竟然就弯身行了个礼,道:“我在此多谢太子对黎儿的爱护。”身体还没有拜下去,已经被君荣珏一只手拖了起来,他也就随着站直,仰头认真对他继续道:“老夫恳求太子能够一直如此对待黎儿,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他和君荣珏的接触并不多,两者也并没有多说过什么话。然而今天这件事情终究是让他完全承认了这个女婿,甚至如此认真的言语将穆清黎一生交到了他的手中。
君荣珏轻轻点头,环抱穆清黎握住她的手略收紧。
穆清黎“呵呵”的笑,同样紧了紧他的手掌,便是他们常有的回应。
有了他这点头,穆胜也完全放心了,眼看着天色不早,太子府与平康侯府本是不同路,便先言道:“我先走了,你们小心。”
穆清黎点头,笑道:“爹也是。”眼看和穆胜转身,背影儒雅,便似了那文采风流的才子,实在不似普通的精明贾商。
君绯雨这会也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脸色,偷偷看了一眼君荣珏然后就快速的收回目光,显然是今天君荣珏的所作所为将她给吓住了。站在穆清黎的一旁,小心翼翼道:“清黎姐姐,刚刚那北国太子和瑶琴公主的样子好可怕,他们会不会对付你啊?”
穆清黎这时也拉着君荣珏慢慢往回走,听了她的话,微微笑道:“对付我是肯定的。”
“啊!?”君绯雨心惊,惊慌失措叫道:“那怎么办啊?要不,要不道歉?可是……道歉也没有用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也知道自己说的肯定是不行的。抬头看着穆清黎丝毫不变的神色,不由疑惑问道:“清黎姐姐,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啊?”
“怕?”穆清黎一手轻轻点了一下她天真的面庞,笑道:“怕也是要被对付,不怕也是要被对付。别人明摆着要对付你,你就算退让也没有用,反而更助了别人的火焰。那样还不如直面的和他们斗,斗得他们不敢再对付你,或者再没有能力对付你。”
君绯雨似懂非懂的点头,心中也知道穆清黎的确是不怕,听出她话里怕也没有用的意思。
几人缓缓的走,不远处东方墨默默的看着,扣在心头上的手落下来,只余下那一片皱痕。她没有在意他,哪怕他与她合奏一曲凤求凰,却不得她的关注,明明他们才是……不同的……不是吗?
“公子?”风一疑惑的看着东方墨,再看穆清黎等人越来越远的身影,沉默一瞬还是问出来:“公子不是为见穆清黎而来么?为何……”
“现在不是时候。”东方墨声音因情绪而有些低哑。现在不是时候,他此时的心情,无法与她冷静详谈。
风一闻言眉头轻皱。这个穆清黎对公子影响太深了。
前方一人正向这边走来,他一袭穿浅蓝色的绣松袍子,文质彬彬,温润尔雅,浅淡琥珀宝石般的眸子浅眯含着友好的笑意。直到东方墨的面前停留,笑道:“是你,又见面了。”
东方墨看了他一眼,冷淡的点头,显然两年过去了,对君荣笙这个人还是有着印象的。
君荣笙并不在意他的冷淡,环视四周,有些无奈笑道:“夜宴如此结尾实在无趣,刚闻你与太子妃一曲实在天籁,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再寻一处地方饮酒畅谈一番?”
他不问他的身份,他为何而来,语气自然温和,让人不会有半分的不适。早就听闻东宋君王君荣笙是个喜交朋友之人,性格也是东宋最好,看来果然是如此不错。风一在一旁看着,默默的想。
“无需。”东方墨摇头,对他并无多少的在意。垂目转身,正往来时的路默默的离开。
他的背影挺直,行走间无声无息,却弥漫着一股淡不去的神秘,掩不去的忧郁,那似在他心中永远不会散开的劫。
君荣笙微笑看着他的背影,摇头不明。他不愿意和他交往深谈,他也并不强求,强求反而不美。
另一边。
穆清黎等人刚刚走到一处画廊转角,灯笼宫墙边上正靠着一人。他身着玄衣与黑暗相融,周围句菊花绿叶围绕,火红灯笼朦胧,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令他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更加深刻。他就似隐藏在阴影下是野兽,狂野而危险,高深而野性。
秦王君荣臻,这个如同凶兽的男人,这个霸道又直接的男人。
穆清黎挑了下眉,对于君荣臻,她算不上讨厌,但也算不上喜欢。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从一开始对她的不屑与玩弄,她不在乎,后来他对她偶尔的真情流露与欣赏,她同样不在乎。只是只要他不对付她,她也不会将他当敌人。
君绯雨紧张的抓着洛瑜的手掌,她对君荣臻很崇拜,但是也同样很惧怕,那一身的霸道凶气实在让她不敢在他面前有一点的逾越。
感觉到他们的靠近,君荣臻本靠在宫墙上的身体动了动,然后转过头来。他的右眼因为那一道疤痕而有些习惯的轻眯,一双漆黑犹如鹜双瞳此时锁定在穆清黎的身上,嘴角上勾性感的笑容。有些慵懒的向前走了几步,随性道:“走的真慢,我在这里可等的有些时候了。”
他高大的身躯就这慵懒看似无意的几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穆清黎扬眉道:“有什么事。”谁都看得出来他等在这里是为了等她了。
君荣臻目光在君荣珏的身上扫视了一下,再落在穆清黎闲散神色的面容上,扬唇赞赏:“你刚刚的舞很美。”
穆清黎眨了眨眼,懒散透露出一个意思:要是为了说这个,她就不奉陪了。
君荣臻将她的神态看在眼中,缓缓摇头,面色认真起来:“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不用了,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穆清黎直接拒绝,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而且君荣臻要说什么,她也不怎么在意。
君荣臻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见她抬步就似乎准备走。右手一伸,拦住了她的道路,右眼的伤疤随着他眯眼的微小波动挪动了一下,一声隐含无奈的嗤笑:“穆清黎,你还真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穆清黎脚步就随着他的手掌停了下来,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要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真的完全不喜的人,她也不会和他多说这么多,直接动手就可以走人。
君荣臻眼睛一抬,扫过君荣珏毫无不耐的神色。漆黑的瞳色幽深,弥漫上一股难言的暗沉情绪。他就如此盯着穆清黎,微微笑道:“记得我当初离开时说的话吗?”见穆清黎没有反应,他也不怪,直接说道:“出征时,我就说过会好好想你曾经说的话。所以,那近两年的领兵厮杀的日子,我都在想你,道最后想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想。”
穆清黎眨眼。为他神色上的出现的认真与隐忍霸道的温柔诧异。他与她并没有多少的接触,要说真的感情,也不该有多少才对。
“呵。”君荣臻像是看出她的惊讶,轻笑道,一手抚摸过右眼上的伤疤,直言不讳道:“平番里,我经历过三次危险,被本营里士兵偷袭,在路途遭遇杀手,在敌军中被箭射中胸口。我眼上的伤疤就是被本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