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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呀。又有人被杀了,而且还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呢……”夕里子合上了报纸,“哎,敦子。”
“嗯?”
“我们三个人总是呆在这里也不是长远之计,我想在哪里租套公寓。”
“我不要,你在说什么呀!你们在这里无论住多久都可以!”敦子和夕里子并排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握住了夕里子的手,“如果你走了的话,我会寂寞死的。”
“谢谢。可是……爸爸如果已经不在人世了的话,我想我们三姐妹还是必须要想办法独立地活下去。——那么,不好意思,在那之前还是要请你们暂时收留。”
“别那么客气呀,这是当然的!”敦子微笑着说。
“敦子。”起居室的门开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妇人探进头来。
“啊,婶婶。”
“那么,我就失礼了。”
“抱歉给您添了那么多麻烦。”
“你和父亲两个人的日子很寂寞吧,要打起精神来呀。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是。”
“啊,对了。有位佐佐本小姐在这儿吗?”
夕里子急忙起身上前,“我就是。”
“啊,是呀。这个呀,是在今天的葬礼中送来的包裹。好像是地址上的房子被烧毁找不到了,打听了一下最近的住址,才知道是住在这里。”
“谢谢,非常……”夕里子接过了小箱子。是什么呀?被包装纸包着,上面系着带子。
“——姐姐。”珠美探头进来。
“怎么啦?”
“绫子姐姐不见了。”
“去哪儿了?”
“知道就不会问你了?”这倒是真的。
“知道了。”绫子是个大学生,所以倒不用特别担心,但是在这个时期还到外面去闲逛,她本人也应该知道是危险的吧,“到外面去找找吧……”夕里子把小包裹放在沙发上,走出了起居室。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附近还留有几个人,好像是在做最后的整理。
“到哪儿去了呢?”夕里子走在路上左顾右盼地寻找着绫子。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上了黑暗中的小路。
绫子被安东的手臂紧紧地抱着,透不过气来似地陶醉沉浸于其中。她真的觉得即使就这样死去也是幸福的。
“老师……”
在黑暗道路的尽头、树木的林阴下,这样掩人耳目的举动,给他们的约会带来了一丝惊险颤栗,更给绫子胸中的情火注入了热油。
“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安东轻轻捧起绫子的脸亲吻着。绫子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用手环住了安东的身体。
“在这个世上,净是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呀。”安东声音深沉地说。
“老师,为什么说这种话呀?”
“不是吗。有人被杀了呀。你说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难过吗?所以,连一点儿能使我的心得到安慰的东西都没有。”
“我也不行吗?”
安东抱紧了绫子在她耳边悄声地说:“要是你能够永远在我身边的话……”
“我……想留在老师的身边。”绫子把脸埋在安东的胸前说。
“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嗯!”
安东用几近粗暴的力量抱紧了绫子。至今毫无经验的绫子陷入了眩晕般的兴奋中。“绫子……你想和我……去酒店吗?”
不管怎么说,绫子也知道去酒店和划拳、打网球是完全不同的。但是,现在即使和安东两个人一起去南极也愿意。酒店有什么,里面既无险山又无恶水。
“好!”绫子回答。
“真的吗?”
“是和老师的话,我不在乎。”
安东强烈的吻再一次雨点般地落下。对于抵抗力几乎为零的绫子来说,这令她几乎连站立都困难,是目眩神迷般的体验。
“那,明天,我只有上午有课。下午,我们见面吧。”
“好。”
“不在乎吗?”
“不在乎。”不管什么事,像这样干脆的回答,对于绫子来说真是罕见。
“好。——那,再不回去的话,你妹妹们该担心了吧。”
“嗯。那明天见……”
“往学校给我打电话吧。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出来。”
“没问题吗?”
“说一个恰当的名字就行。十二点左右给我打。”
“明白了。”
“我打给你的话,声音熟悉,而且很有可能被你妹妹接到。”
“嗯。我一定打电话。”
“那,你先走。我稍间隔一下再回去。”
“嗯。那……明天见。”
“好吧。”
绫子从树阴下一出来,环顾了一下周围,然后急忙走了出去。
“大姐。”
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绫子一惊,“夕里子——”
“你去哪儿了?我们很担心你呀。”
“对不起。我稍微……在车站那边走了走。”
“这条路很僻静,必须小心一点儿。”
“是呀。”
姐妹俩开始向回走去。绫子问:“那个黑纱,有什么发现吗?”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问过了。可是,谁戴了黑纱之类的事,大家都记不清楚了。没戴的人也很多。——不过,中途退出的倒是只有几个人。”
“很可疑呀。”
顿了一会儿,夕里子说:“安东老师也在其中。”
绫子不假思索地望着夕里子大声说:“你说什么呀?你是什么意思呀?”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了安东老师在葬礼进行中不见了的事实。”
“这样说的话……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失礼吗。”
“我并没有说什么呀。你怎么这么生气?”
“这是当然的了。老师曾经收留了我和珠美很久呀!真是位高尚的人呀。竟把这样的人说得像凶手一样……”
“我可没说过他是凶手哟。可是,和凶手的特征倒是十分吻合。了解爸爸的事情,但突然出差这样的事就不会知道了,是火灾发
“我可没说过他是凶手哟。可是,和凶手的特征倒是十分吻合。了解爸爸的事情,但突然出差这样的事就不会知道了,是火灾发生时最先赶到的人,而且他们夫妇之间好像并不融洽。没错吧?然后再加上,神田初江被杀的时候,他从葬礼中离开了。并且听附近的人说他戴了黑纱。”
“夕里子!”绫子声音颤抖着说,“无论怎样都太过分了。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你不要那么当真嘛。我不过是单纯地说明理由而已。”
“你也太荒唐了!少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适可而止吧!”绫子绝望失控地大喊大叫后,就这样跑走了。
夕里子一声轻叹,喃喃自语:“还是被我骗倒了……”她猜想绫子至今恐怕还在和安东见面,所以略施小计套出了她的真话。而绫子刚才生气的那种样子完全是不顾一切的。夕里子耸了耸肩向回走去。
刚才和绫子谈话的同时,对于安东就是凶手的印象,在夕里子心中也逐渐加深了,连夕里子自己都感到了吃惊。没错。如果再加以补充的话,神田初江见到的,和水口淳子在一起的是“高大健壮的男人”这一点来说,也完全符合标准。夕里子渐渐颤抖起来。她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长期不断查找的结果逐渐呈现出真实面貌时,一种急不可待的心情和古怪的失落感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怎么会是安东老师呢。——夕里子就是这样想的。但是,杀人的罪行竟是像“怎么会是那个人呢”这样令人不确定的人犯下的。
大概,在日常生活中因粗暴而厌恶、恐惧的人,由于酒醉或一时的气愤而杀人的或许是有的,但不会有由于长期的积怨而起杀机于是制定周密的计划去杀人的人吧。每个人都宣泄不满和愤怒,就可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而做不到这些的人,就会把压力和烦恼,像池塘底部的淤泥一样一点一点地积少成多,日积月累而成为行动。再考虑一下安东,作为教师的他,应该是属于无法把烦恼向外宣泄的那类人吧。特别是他和妻子岐子之间好像极不融洽,把这一点加以考虑的话,无法解决日常的不满,再加上工作中的纷扰,这种人的日子的确每天都过得很艰辛。“他完全具备作案的条件呀。”夕里子嘟哝着。
当然,没有天生是凶手的人,一定是由许多其他的原因促成的。——说安东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但是,绫子似乎是真心爱上了安东,这种情况倒是令夕里子十分为难。只有这一点,夕里子也没有什么经验,怎么办呢?她也不知如何是好。“烦恼真是无穷无尽呀……”夕里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
夕里子一回到片濑家,珠美就迎了出来,“绫子姐姐怎么啦?她哇哇大哭着钻进被子里去了。”
“随她去吧,什么事也没有。”夕里子突然感到疲乏阵阵袭来。
“洗澡吗?”
“嗯嗯。我想马上就睡。”夕里子上了作为三姐妹卧室的二楼。
举办完葬礼后疲乏不堪的片濑,拿起放在起居室沙发上的小包裹来看了看,顺手向桌子上投去。他用力稍微大了些,小包裹从桌子的一端落下,滚入杂志架的底下不见了影子。
第十二章侦探还是妹妹
第二天,夕里子直睡至日上三竿。她好像非常疲劳,而且没人叫醒也是个原因。夕里子下了楼,家里静悄悄的,片濑为了忘记心中的悲痛去上班了,敦子和珠美当然是去上学了。
绫子呢?——夕里子来到大门口,发现绫子的鞋不见了。“去上班了吧?”虽说神田初江被杀了,但事到如今还要去那里打工也是没办法的事。绫子起码也能明白到这一点了。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所以今天还不想和夕里子见面吧。夕里子耸了耸肩想。
先洗脸吧,于是向洗漱间走去。正在此时大门处响起了铃声。——这可怎么办?我还穿着睡衣呢。唉,就这样吧。反正大概也是邮差之类的。
“来啦。”大门一开,国友警官就站在夕里子面前。
“哎呀,你还在睡觉吗?”
夕里子顿时惊慌地跑进里面去了。
“——来之前打个电话就好了嘛。”坐上国友驾驶的车,夕里子发牢骚说。
“不好意思呀。不过,你穿睡衣的样子也很可爱嘛。”国友笑嘻嘻地说。
夕里子轻轻呸了一声,把头转过了一边不加理睬。
国友倒是也不介意说:“对方打电话来了,说是想和你见上一面。不知他们有什么话想对你说。”
水口淳子的双亲说想见见夕里子。之前,夕里子曾去拜访过一次,但因对方不在家而没能见面。自那次之后,因为各种事件层出不穷,就再也没能去过。
水口淳子的家是极普通的商品住宅。夕里子他们上前按响了门铃。
“来啦。”里面传出女人的声音。大门开处,一位五十岁上下微微发福的妇人站在他们面前。
“我是接到您电话的国友。”国友点头致意,“这位是佐佐本夕里子小姐。”
“哎呀,欢迎,欢迎。”妇人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夕里子说,“我是淳子的母亲。快,请进吧。”
让人联想到简易餐厅的生活间,因暂时用于接待而尽量收拾得宽敞明亮。
“——您先生呢?”
“今天一整天,他都要去会剑道的朋友们。”水口夫人说着端上茶来,“所以,我才请你们来。”
“啊,那么说……”
“我丈夫到现在还难以接受女儿被那样杀死的事实。”夫人露出有些落寞的笑容,“可是,看……在那个书架上,摆着淳子的照片吧?那是我丈夫自己不知不觉地摆上去的。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淳子已经死了。只是,他是个过于顽固的人,不肯这样说出来罢了……”
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