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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贝。”
听到应答,声音跟打雷似的母贝说道:
“天泉宫今晚要举行盛宴,为七界之柱昌延神君洗尘,以祝他此次围剿妖界大获完胜。”
“是,母贝。”还没听母贝有什么吩咐,蓝就先行唯唯诺诺,母贝似乎对于如此听话的蓝很是欢心,语调自是轻快了不少:
“天帝为表诚意,与我商谈,着我选一颗上等的天珠海蓝奉给昌延神君,蓝,你是否愿意。”虽是征询意见,但母贝那不置可否的声音,以说明了不容反驳,你要是反驳,很有可能这叫蓝的大海蓝珍珠马上就被磨成珍珠粉。
因此自己不用听也知道,蓝绝对不会反对。
“是,母贝。”
果然!
本以为到此母贝就会离开,结果只听母贝又开口了:
“你们这批孩子终于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灵气,也好,也该到你们去历练历练的时候了。”
母贝的话只说到这,顿了下来,只见一众珍珠全全将蓝色的眼睛对准自己,期间愤怒居多,好似是自己阻碍了它们去历练的行程,想了想,他似乎觉出了什么,或许,自己是这群蓝珍珠中最后一个成精的,呃,是拥有了灵气,也就是刚刚自己望着墨湖想自己是谁那会儿成的精,呃,是拥有灵气。
一边接受着众珍珠的责难眼神,他一边听母贝的教导,然而,这教导似乎只是对于他的,只听母贝停顿了许久后重又开口说道:
“我们中确实有不知上进的珍珠在,我也很愧疚,我一生自以为聪明,为何,生出的孩子确是这般不让我省心!”而后一声大叹,叹息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而那些个海蓝珍珠,则完全没有被这一声大到震裂肺腑的声音震慑到。
“算了——”母贝似是叹息着说,“你们这次就跟着神侍负责护送蓝去天泉宫,记住,到了天泉宫宫门,将蓝交给守门的天兵就回来,绝对不可以贪玩,特别是你!”
这个你,无疑就是此时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点着头,算是将母贝的话听了进去。
蓝要被送给那个什么昌延神君?我可爱可亲的蓝要被送给那个只会打仗的草包?不行!绝对不行!看着蓝此时并不能算雀跃的眼神,他问道:
“蓝,被送给昌延神君你很不高兴吗?”
蓝白了他一眼,可惜眼白也是蓝的,只能用更高傲的口吻对他说:“有什么高兴的,哪个神仙不知道,昌延神君最爱用蓝珍珠磨成的粉来做珍珠糕,恐怕此次我被进献,命运也逃不过前辈的……”说着眼里有一滴滴蓝色的泪涌出,清澈而无力,他看了,竟有一阵阵心痛自心底蔓延……
他,决定救出他的蓝!
凭借着自己微薄的力量,掉包当然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是在众珍珠目睽睽之下掉走那么一大颗珍珠的包,而且还是一颗要怎么耀目就怎么耀目无时无刻不在放射着蓝色光芒的珍珠,他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无法自拔的喜欢着蓝,就是因为他身上那纯洁无暇的光芒,那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过的光芒,即使是自己做人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第二回 昌延神君
更新时间2011…12…11 21:50:21 字数:3227
人?自己做过人?头好痛,为什么他会想到他会是人?
不久,一个四边镶嵌金丝美钻的盒子被呈上来,众珍珠七手八脚,呃,是胡乱地用身体将蓝顶入那颗垫了软垫的锦盒里,然后在一个仙女姐姐的带领下,小珍珠们顶着那只装了蓝的锦盒向天泉宫方向进发。
一路和风微醺,倒是不像秋天了,有几分春天的意思,可是沿路尽是开得无比灿烂的菊花,这又不得不让人疑惑。
离开那方墨湖的范围前,他不无探究地回望了一眼,从闪着波光的湖面上,他看到了他此时的容貌,还真是……明明大家长的都是统一的圆形,为什么只有自己是椭圆的,而且两边突出来的那圆弧还不一样大,重点是为什么自己头顶还长了两根草,黄黄的草,眼睛更是与众不同,竟然不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蓝色,而是黑色的,或许它们也是蓝的,只不过蓝的太彻底,就成了黑蓝。
跟着仙女姐姐一路闻着菊花的淡淡清香向前走着,仙女姐姐很和蔼,就是不说话,所以即使她很狂躁此时也体现不出来,就暂且地给她一和蔼的称号。
到了天泉宫宫门,众珍珠把装着蓝的盒子顶到仙女姐姐伸手可及的地方,仙女姐姐将锦盒拿起,便交给守门的一天兵,看样子,那应该是天兵的首领,接过盒子的首领天兵似乎从前见过这位和蔼的仙女姐姐,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是旁若无珠地聊起来。
听他们说话,这仙女姐姐应该是饲养母贝的,简称饲养员,呃,天界的饲养员这么漂亮,不愧是神仙住的地方。
神仙姐姐和首领天兵甚是难舍地叙述着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离愁别绪,在那里聊得不可开交,一众珍珠在下面等得不耐烦,就开始四处溜蹿,因为一众海蓝珍珠足有百个,所以守门的那几个天兵看管地也是应接不暇,此时正是一个好机会。
只见天兵的目光转移到小小珍珠时,他一个飞滚,就从天兵的脚下溜了过去,其实他的体积很大,就刚才从墨湖的影响中看,似乎比他喜欢到不行的蓝还要大,只不过形容太过丑陋,所以大家都很讨厌他,就连那没说过几句话的母贝,似乎都对自己存着偏见。
一路飞滚着,他很怕被天兵逮到送回天泉宫外,如果是那样,非但救不了他的亲亲蓝,就连自己这不被人接受的大块头估计也得被磨成了粉。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快滚,滚着滚着,就到了宴请众仙的内宫,躲在一处阴暗的桌脚下,他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
等了很久,直到自己的所有耐性都被磨光,才看到那个适才在宫门外和饲养员聊天的首领天兵拿着一只锦盒回来,目光四处扫过,如同在寻找什么一般,他赶紧把自己那不圆不扁的身体向着更阴暗的地方挪了挪。
首领天兵似乎终于找到了他所要寻找的目标,大踏步兴冲冲向着一个留着神仙胡的老人走去,然后将装着蓝的锦盒交给老人便转身离开。
难道这就是那个昌什么的神君,看样子也不像个能带兵打仗的人,那脸上的褶子,估计一小虫爬里都出不来。
老神仙看了手上的锦盒一会儿,露出一抹笑容,看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得到至宝后的奸诈笑容,身体不由一抖,难道他真的要把蓝磨成粉?
这么一想,他真想马上跳出去将那个老神仙拦住打得他体无完肤,可是冲动还没有机会得以表达,天泉宫宫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有好多脚步向着自己所藏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直到一双软底长靴停在自己的身前。
他仰头,却看不到靴子主人的脸,他的腿好长好长,好瘦好瘦,好美好美,不由得有些羡慕,为什么看过这么多东西,就只有自己长得这么难看。
那人突然俯下身来,他的发丝随着一同降落,在半空形成一泉黑色瀑布,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很美的男人,如玉的肤质,闪动着珍珠一般的光泽,竟有着不可置信的熟悉感觉,不由,自己竟然看得呆了。
男人目光邪魅,似是疑惑了一下,然后俯下的身子更低了些,伸出手,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怕怕地向后躲去,直到阴影把自己的身形完全掩盖住。
男人的身后忽然有人唤住他,他也就此起身,没有再将他的魔爪伸向自己,但是他的软靴却没有动,而是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前。
天泉宫在这批人进来后,整个内宫里突然一丝声音也无,寂静得好似连一根发丝落在地上的声响也会传播的老远。
他好奇地向着暗影外滚去,直到眼角可以看清外面的光亮为止,虽然极力想要去看清一切,但就他此时的身高来说,就只能是看到与刚才那个男人长靴齐平的位置。
有一双与男子完全不同的金色长靴慢慢从内殿的另一头走过来,走过的地面如同是被铺就了金子般闪烁着光芒,男子似是发现了这双长靴主人的靠近,站起来迎接,两双靴子对接,却一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先开口。
还是金色长靴的主人先按耐不住,他的声音比自己不久前听到的母贝的声音还要振聋发聩,直把他那听力不怎么强的耳朵震得一阵阵发麻。
金色长靴说了一番夸赞软底长靴的言词,他这才知道,刚才俯身向自己伸出魔爪的人就是那个要把他亲亲蓝磨成粉的昌延神君,一时之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狂躁在里面,只想就此冲出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他打不过昌延神君,对付这个比自己要强上百倍的神仙,只可智取,不能武斗。
金色长靴慰问赞美结束,虚假地又向软底长靴靠了靠,然后就有一个青面短靴走过来,他认得那双靴子,是那个适才和首领天兵交谈的老神仙,老神仙靠过来没一会儿又离开,然后就听金色长靴说道:
“此乃天湖盛产的天珠,这一颗更是汲取上亿年之七界精华,寡人知道昌延神君有食取珍珠粉的嗜好,所以寡人决定将其赏赐给神君。”说着就有另一双短靴过来,将装着蓝的锦盒接了过去,然后转交给昌延神君。
“嗜好本君可不敢当,只是喜欢猎奇罢了。”昌延神君随手接过神侍递呈过来的锦盒,然后交到一旁副将的手中,笑看天帝,似乎对此并无在意。
他听到昌延神君的声音,不知为何身体竟为之一震,头上的两根稻草似的头发都跟着晃了两晃,眼睛却愣愣地盯着昌延神君那黑得如同夜幕的软底长靴。
天帝并没因为昌延神君的讽刺而显现不悦或是就此谩骂,因为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此时七界,能够与妖界抗衡的就只有他面前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昌延神君。
金色长靴脚尖移动,反身沿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然后他就看见地面上又开始撒金粉,原来不是这天帝的光芒照彻四野,而是陪侍在天帝身边的神侍们在播撒金子般的福祉。当然,此时他并不知道那时福祉,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这天帝……真是虚伪虚荣可笑到了极致。
是可笑,而且他也真的笑了,寂静的大殿上,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笑声在发现这种状况下戛然停止,心底立即被一种被揭示的恐慌所占满,不禁连椭圆的身体都被恐慌牵引地颤抖不止。
“是谁在笑?!”一个尖刻的声音在天帝身边高喊,仿佛他才是正牌天界之王。
“没有谁。”昌延神君声音清冷,从怀中拿出一支血色金菊,金黄的花瓣上却被几朵鲜艳的红色染就,好似天帝那金色的福祉突然不知为何变成了红色而沾染到了这多金菊之上。
拿着金菊,只听昌延神君用更加清冷的声音说道:“这是妖界的无双菊,本君一时新奇就把它拿了回来,可能是它发出的笑声。”说罢殿内真就想起了与适才一模一样的笑声,众人这才露出明朗的神情,天帝也就此回到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尊坐,而那个声音尖利的神侍则战栗地站到天帝身边,眼神不时地向昌延神君的方向扫去,似乎是生怕因为自己刚才的狗仗人势而被砍了狗头。
躲在桌脚暗处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此时他有手,一定会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压一压自己那颗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心脏。
天帝在尊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