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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们也会了,这里的钥匙我要交回给老太太,老太太想必会再交给你们两个管着,锦羽我就不清楚了。这两天我总觉得老太太对她淡淡的,二等里头,又不知道哪个会被提上来补我的缺,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秋雁笑着由好名录册子,道“放心,我们包管会把东西着好了,等到老太太指定了人,这些东西就会一丝不差地交给她,其实我也不明白,老太太明知你要走了,怎么迟迟不肯定下接替你的人?”
百灵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接替了春瑛姐姐?如今二等的几个教她们的时候,都拿着架子,爱理不理的,能学到什么东西?我倒觉得几个小的比她们强。别人不说,单是春瑛姐姐平日带在身边的鹂儿,就比别的小丫头懂事。”
春瑛笑了,“她要学的还多着呢,能升二等就不错了,况且她的年纪也太小,叫人看着不象。”顿了顿,决定打打预防针,“只好偏劳你们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一出去,是要跟家里人住在一块儿的,住在哪里也早就定了,是外城的房子。离了这么远,不是说来就能来的。况且我要搬家,自然有一大堆了事要忙。若是不把这些事都交接清楚了,将来别人接手时,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又不方便过来,岂不是麻烦?倒不如托付给你们。在这院里,只有你们两个,我是最信得过的。”
这话说得秋雁与百灵都笑了,心里也高兴,便用心把春瑛说的话都记牢了,
所有名目放好,所有衣裳首饰都点了一遍,记清楚它们的位置,以备万一,三人这才离开小库房,锁上门。
走到廊下,百灵呼吸一口夜间犹带寒冷的空气,有些犹豫的道“老实说,春瑛姐姐,你这一走,倒叫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好象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我遇事也只能跟随秋雁商量了。锦羽……还有翠翎,我瞧着都有些不好呢,毕竟老太太和太太都不是容易糊弄的……若是她们去了,将来这院里又是什么情形呢?”
春瑛沉默着,她也不知道答案,只一心想着自己能出去闻,自由了,将来是一片光明,东府的事,松颐院的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二老太太对她很好,百灵秋雁还有正院的青鸾也把她当成了朋友,但她实在不想再被卷发货票任何与宅斗有关的事情里去了。因此过了半晌,她才笑道“有老太太镇着,你担心什么呢?我们去的了自有好的来,将来你走了也会有好的来接替你。你向来靠我习惯了,才会慌张,其实你事事都不比我差,多信自己一些吧。”百灵是家生子,相比秋雁,更象是会成为首席大丫头的人。春瑛只能拿这个劝她了。
秋雁上前抱住百灵的肩头,百灵回头冲她笑了笑,又伸手来拉春瑛,三人互相拉着手,反倒觉得比先前更亲近了些。
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春瑛一大早先向二老太太磕了头,后都道“好了,往后常回来陪我说说话,先去见你太太吧。”春瑛应了,往正院去。
正院里正忙着,院子里摆开十几个人,都是人伢子领来请卓氏过目的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卓氏一个一个问话,见春瑛进来,便新热地招了她进门说话“前儿外头闹出一件事来,说是南苑的事情发了,太后娘家一个子侄,原是在从前李家庄附近闹事闹出了人命的,被刑部查出来,报给皇上,要从重处置。谁知那小子去在公堂上嚷出了南苑的买卖来,好几户人家都被卷了进去,受了皇上申斥呢。我想起当初你的话,便有些后怕,若不是你劝我,今日老爷就要吃亏了。”想想她丈夫才刚就任兵部尚书,就闹出这样的丑闻,丢了脸面事小,在皇帝面前失分事从。她心里真是无比庆幸。
春瑛倒没放在心上,这件事她当初只是拿来当借口的,如今有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是出乎意料了,于是她笑道“奴婢……只是一时想到了,便告诉太太,还是要太太做决断才能成事的。我可不敢居功。”
卓氏拍拍她的手背,“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个省事的,不过有功就要赏,你这是要出去了,我没什么可给你的,收拾了几件首饰,还有一些衣料,你拿了去,做几身体面衣裳,将来嫁了人好穿。”于是便命凤鸣拿了东西来。
春瑛留意来凤鸣脸上带着羞红,有些不解,但又不好去问,便接过东西谢了沉没,正要告辞,卓氏却忽然道:“你是西府过来的,本来也该过去磕头,只是那边府里这两天正乱着呢,你别去了,省得惹事。”
春瑛怔了怔,笑着应了,她本来就没才算去侯府,捧着东西出了门。回到松颐院再回过话,总算能起身了。有婆子帮她提着包袱出了二门。路二叔早就赶着车在那里候着,一见她便迎了上来,脸上带了喜色,“能走了?可都往各处磕过头了?”春瑛笑着点头。路二叔又问,“侯府去了没有?你侍候过三少爷一场,既是脱籍回家了,也该过去说一声。”
“太太叫我别去呢,说是那边正乱着。”春瑛嘱咐婆子把行李放上车,循例塞了几个钱,笑着向她们告别,回过头,才带着一分好奇问,“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眼中闪着八卦的精光。
第六卷 云散 第三百零八章 家乱
正月里的一场动乱,显然影响深远。
恪王与梁太师二人的罪证确凿,他们的一众死党也被牵连在内,缉捕的缉捕,下狱的下狱,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结局,但死的人肯定不少,剩下的即使活着,也只是活受罪而已。其中恪王的家眷因为是先帝骨肉,皇帝亲兄,若能保下一条命,倒还能落得个终身幽禁的结局。因跟两家联姻而受贬斥的人家,都人人自危。首当其冲的刘氏一族,为了自家子侄的人命官司,以及宫中太后的权势地位,也是自顾不暇。
与此同时,因恪王与梁太师倒台而受益的人也不少,周念便是其中一个。
路二叔笑道:“东府建的学堂,里头专教家生子识字的那位周先生,是位学问极好的人。他父亲是咱们侯爷的世交好友,我虽不记得,但你爹应该是见过的。只可惜他家被人陷害,全家都死了,只留下周先生一个。如今皇上圣明,查明当日周家老爷的冤案,是梁太师欺瞒了先帝的结果,便亲自下诏给周老爷平反了,这下周先生就不再是官奴,而是官家少爷了,侯爷正张罗着在附近给他找房子,打家具,还早早帮他去衙门办好了户籍,好参加今年的童生试呢。”
春瑛喜道“这是好事啊?!那位周少爷,我从前在他那里打过杂,他是个很和善的人,还教过我读书识字呢!他也够苦的,从小家破人亡,熬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这一日了!”他越想心里就越高兴,同念这十几年里最大的念想就是平反了吧?他总算是得偿所愿了,那他日后应该不会再郁郁寡欢了吧?她暗暗看了路二叔一眼,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向周念道一声贺,便小声说“二叔,周少爷现在在哪里?反正路不远,咱们拐到后街他家去,向他道声贺如何?”
路二叔却连连摆手,“去了也没用,周家平反的圣旨一下,侯爷就把周先生接进府里去了,如今他住着上好的客房,丫头小子侍候着,绫罗绸缎穿着,象贵宾一般。学堂里停了几天课了,大家都在犯愁,周先生走了,将来谁接手学堂?真真可惜,我本来听人说周先生学问好,性子又和善,还打算过几年把小四送过来呢。” 春瑛想了想笑道“二叔怕什么?你忘了学堂是东府开的,不是侯府开的,没了先生,二太太那样仔细的人,定会再找一位来,横竖只是教些浅显的文字礼仪,外加算两笔帐而已,用不着有很深学问的人,找个肚子里有点墨水的秀才,也就完事了。”接着又问,“周少爷平反了,这是好事呀!为什么二叔会说,侯府如今出了乱子?”
“可不是出了乱子么?”路二叔挤挤眼,“你想呀,周先生家里平反,圣旨里说的是梁太师的亲闺女,能忍下这口气么?先前被乱兵冲进府门杀了几个人,她的丫头还中了一箭,接着又是梁太师问罪的消息,她本来消停了两日,还躺在床上病倒了,结果一听说这件事,就立刻跑出来问罪,直说是周先生诬陷了她老子。”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也是不巧,周先生进了府后,求了侯爷,把他一个表弟和一个表妹接了过来,就安置在他在后街的小院里。听说他这表弟妹也是被奸臣陷害得入了官了,前两年平反了,却穷得连口饭都吃不饱,一直躲在郊处的村庄休养。他们亲人见面,说起这些年的经历,都是唏嘘不已,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听他们说话,听到周先生说侯爷一直把他藏在家里庇护的事,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居然告诉了人,结果传到了二少奶奶耳朵里,二少奶奶闹着要拿这件事去告御状,说侯爷欺君,窝藏罪人呢!”
春瑛哑然,这位二少奶奶,是不是急得糊涂了?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是很大的蚌壳,但只要皇帝不在乎,又能对侯府千万什么危害?周念这些年一直待在侯府里,为保皇派打击恪王府和梁太师,是出过力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自然是默认了他藏身侯府的事实,后来更是过了明路。
如今周念也不是罪人了,正式平了反,就算事情公开了,别人也不会说侯爷欺君,多半还会夸他是至诚君子。保护好友遗孤免遭奸人谋害呢!
话又说回来了,二少奶奶若真的要破罐破摔,恶心一下夫家的人,至少也得要有一两个人证、物证。证明侯爷的确是在周念“回京”前窝藏了他。可是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有谁能为她作证?而且以她现在的处境,哪里有人力财力去做这种事?更何况,就算她运气好找到了证据,那又如何?皇帝顶多是不痛不痒地申斥侯爷几句。再重一点的说,也许会罚几个月的俸禄,也就完事了。难道皇帝会因为自己最讨厌的人的女儿几句话,就把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支持者以及兄弟的岳父干掉吗?他虽有些多疑,但也没糊涂到这个地步!
春瑛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二少奶奶是糊涂了,侯爷一定没让她闹下去吧?”
“当然没有!”路二叔双眼睁得老大,仿佛在说春瑛问的是傻话,“谁窝藏罪人了?周先生怎么会是罪人?!相反,二少爷只嚷句要把二少奶奶休掉,她就再不敢说话了,只知道哭,还说只要不休她,她就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想也知道,她若是被休回家,就只能跟着倒霉了。不过老太太和太太都觉得,这个媳妇还是早些休掉的好,梁太师犯的可是谋逆大罪,万一要株九族,岂不是连累了侯府?听说侯爷今儿去了靖王府,想来是去探口风的,虽说是御赐的姻缘,但此等罪家之女,休了也是常理吧?”
春瑛叹了口气,这位二少奶奶,一直不是聪明人,如果她是个好媳妇,侯府说不定还不会做绝了,可她娘家都失了势,正是人人喊打的时候她怎么还要闹呢?这不是把自己逼得越发往绝路上去了吗?就算是威胁,也应该找个真正有份量的把柄啊!
她又问“这几天侯府就是被二少奶奶闹得不安宁?她就有这么大本事?我有些不信,换了我是当家的太太奶奶们,早就把她关在屋子里,省得她再出来闹了。”
“谁说不是呢?”路二叔笑道,“侯府的乱子可不止这一处。我方才说了,周先生接了表弟表妹进京,听说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