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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能让你们现在赶路晚上露宿荒野啊,你等等,我叫我儿子去寻村里的马大夫,他治病可有一手了!”
季氏听了推不过马大婶的热情,红着脸谢了,又觉得不能白占人家便宜,从衣兜里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大姐,俺们这一大家子连吃带住的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俺的一点儿心意,大姐您千万别嫌弃!”
马大婶本来是不想要这钱的,不过此时大雨刚过,地里出了苗的稻子全毁了,家里也没什么存粮,这青黄不接的,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收下了。
那边马云跑着去请了马大夫来给那老人看病,说是身上倒没什么大事,只要吃几副药发发汗就好,只不过那老人脑袋好像是撞到哪儿了,瞧着像是有淤血,不知醒了后会不会受影响,又加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材进去,收了两块银元就走了,说是回家配药,一会儿让马小子过去拿就好。
马大婶家有东西两间房,晚上吃了饭马大婶、季氏、汪雨萤一间,剩下的人住一间,马大婶又去邻居家借了几床被褥,一家子累了一天就早早歇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马大婶就烙了一锅子玉米面贴饼,又拿马云昨日钓上来的鱼做了鱼汤,汪家一家也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
吃了早饭马大婶便带着季氏找了邻居马六,租了马六家的驴车送汪家一家去汉阳县里。汪家一家谢了马大婶,便坐上了驴车往村外驶去。
才走出不远汪雨萤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汪耀祖的胳膊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接着便见汪耀祖一个翻身下了驴车往回大步跑去。
“哎呦咋回去了?落东西了吧?”
马六支着一口黄牙咧嘴笑着,满脸奸猾,若不是因为村子里只有这马六有驴车,汪家真不想坐这人的车,坐地起价钱收的钱贵三倍不说,关键是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不过幸好有汪耀祖,看
着就孔武有力,一个能打马六三个,估计这马六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汪雨萤刚刚是想到了他们停在河边的小船,自家这么一走那好好的船停在水边也没人认,还不如就送给那马大婶。
有驴车脚程快了不少,刚过了正午汪家一家便到了汉阳县,马六知道这一家不认路,又带着个病人,当下又一番坐地起价,非要汪家再给个银元才肯送他们到客栈。气得汪耀祖差点一拳头挥过去揍死他!
汪雨萤不想惹事,只好硬着头皮将钱给了,马六立刻眉开眼笑的带着一家到了一处客栈,客栈看着不大,但是打扫的还算干净,问了价钱也还算合理,也算是那马六还有点儿良心。
一家人要了三间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去了二楼,安顿好还昏昏沉沉的老人后,汪雨萤一家聚在爹娘的房间里说起话来。
“哥你不是来过汉阳么,怎么一进县里倒像是个没头的苍蝇一般?”汪雨萤此时心情大好,路途的遥远与艰难让她更加确信就是孙家发现了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自己。不由得打趣起自己大哥来了。
汪耀祖听了妹妹的话立时反驳道:“我怎么不认识路了,要是我直接将咱们一家带到租好的院子去,那马六不得起疑啊,要是他说出去可怎么办?嘿嘿,小心驶得万年船,妹妹你还嫩,跟哥哥我学着点!”
此时没了外人,一家人绷紧了几日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下来,倒是难得的气氛轻松。汪耀祖一顿臭显摆自己多么英明,惹得汪雨萤和季氏都好笑的翻了好一顿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那个,有谁能猜出来这位老人是谁??以前有过提示哦~~~
话说马云这名字,当时偶刚关了淘宝,所以,你们懂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未来计划
“金吴,快叫少爷!”
十五岁的少年板着脸,略微紧张又带了几分好奇的冲着坐在花园椅子上一身小西服打扮的孩子问安。
他的爹爹金德端着惯常的小心讨好神情躬身冲着那孩童行礼道:“少爷,这是小老的儿子,念过几年书,略微识几个字,往后还请少爷多照顾。”
金吴知道自己一家是金家的卖身奴才,连姓也是金家赐的,他从小在乡下外婆家长大,却是才刚被自己爹领回来。
对于家生奴才之类的事情,他虽然像是明白,但却从未觉得自己天生低人一等,如今看着爹爹佝偻的腰,以及常年奴颜婢膝苍老万分的神态,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反感,又带着几分了悟,原来这就是奴才。
“你叫金吴?”
白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斜着眼打量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是。”金吴听了少爷的问话答了一句,一抬头便见自己的爹正回头冲自己使眼色,那意思金吴明白,是让他跪下给少爷磕头行礼,以后就算是少爷的人了,但金吴看着面前像是刚出生的小鸡雏一般的孩童,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僵硬的脊背却是无论如何也弯不下去。
“哦。”孩童简单的哦了一声,见面前站着的少年一脸麻木神情,没有丝毫有趣的地方,便失了兴趣,转头又跑到一边去逗丫鬟刚抱过来的小狗。
“混账小子,来之前怎么教你的?!”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金吴背上,金吴只觉得后背一片热辣辣的生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金德怒目瞪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主子开恩让自家小子在外面养到十五才进府里已经是天大的恩德,可看看这臭小子,不知感恩反而一脸满不在乎。若是因这不懂规矩的小子坏了自家多少年积累下的忠仆名声可如何是好?!
“你要记着,我们一家,生是为了主子,死了变成鬼,也要守着主子一家平安。”
十五岁的少年留在了金家大宅中,一留就是三十年,老金死了,成长为青年的小金顶替了他爹的位置,成了金府的管家,老主子死了,曾经斜着眼看自己的小主子也成了金家新的当家。
好景不长,金家几代下来奢侈成风,后世子孙又不争气,小主子每日出门吃喝玩乐,后来又染上了吸大麻和赌博。金吴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没有像他爹在世时一般,跪在地上痛哭劝诫。
那一日,金吴像往常一样早起推开小主子的房门,一个消瘦的身影直直躺在床上,已经僵硬了多时。
常年吸毒而消瘦的脸此时终于失去了仅存的几分人气,青白的肌肤上夹杂着几分灰色,金吴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从二楼望出去,远处的天空广阔而蔚蓝,金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带着几分快慰,又带着几分不知何去何从的惆怅。
金家最后的后人因为吸毒过量突然暴毙,佣人们一哄而去,金吴将小主子葬在了金家主坟里,简单的收拾了行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获得自由的欣喜很快过去,独自走在大街上的金吴突然发现,已经苍老的自己,无儿无女不知何去何从,就像被扔在大海里的小船,虽然自由,却失了方向。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有时坐火车,有时坐汽车,直到一天夜里,金吴独自步行到江边,一伙贼人一哄而上抢了他的箱子,金吴奋力反抗中,感觉有什么硬物一把拍在自己脑后,那疼痛比当年父亲的巴掌还要强烈,紧接着世界便一片黑暗。
“您醒了?”
金吴睁开酸涩的眼睛,便见一名身穿布衣的漂亮姑娘冲着自己甜甜的微笑,那笑容让他一瞬间便想到了自己还未成年便重病死去的女儿,眼眶一酸,漂泊许久的心终于落地,泪水无声的滑落。
马大夫开的药还挺灵,那老伯昏睡了几日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冲着汪雨萤哭了起来,汪雨萤只以为这老伯有什么伤心事,立刻安慰道:“老伯您别哭啊,若是有什么难处和我说说好么?”
“没……没什么。”
金吴自觉失态,抬起手抹了抹眼泪,接着便冲着汪雨萤感激的谢道:“姑娘啊,是你救了我这老骨头吧?谢谢你了。”
汪雨萤听了老伯的话柔柔一笑,越发显得柔美端丽:“前几天见您在河里漂着,是我大哥将您救上来的。”
金吴听了强撑着身子起身,汪雨萤见此赶忙扶住他,接着拿过一碗中药递过去道:“这药还得喝几天,别的先别管,您先将药喝了吧?”
金吴活到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一看这姑娘一家就是善心的人家,接过碗将热乎乎的汤药喝下去,身子顿时暖呼呼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您怎么会跌进江里呢?大夫说您后脑撞在了硬物上,过几日还得再找大夫看看,您家是哪的人?家里可还有人?”
前几日这老伯一直未醒,汪雨萤一家也不知如何联络这老伯的家人,现在见他人清醒了,貌似脑子也没出什么问题,顿时松了口气。
金吴听了这姑娘的问话,只觉得心口一阵沉闷,哑着嗓子半天才干涩的开口道:“家是北平的……没……没什么人了。”
汪雨萤见一问完那老伯脸上浮现的痛苦神情就知道估计是发大水闹的家里没人了,此时一听那老伯证实,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又说了几句话,见老伯露出疲惫的神情,汪雨萤便扶着他躺回去,自己转身出了房门。
此处叫猫耳巷,住的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平民百姓,倒是和汪雨萤家原来住着的环境挺像的,汪雨萤一家本来早就准备只住几日打听打听孙家那边的风声就走,但是此时救了那老伯,便只好多停留几日,等找到了那老伯的家人便离开,此时汪耀祖听了妹妹说那老伯没什么亲人,是个孤寡的,也不好撵了人家走,便决定一家多留几日等老人病好,最多出门低调些,不让人认出来就是。
汪雨萤这几日也忙的很,每日将自己关在房内想着自己一家往后的出路。
上辈子在孙家五年,汪雨萤虽不能说十八般武艺精通,但是一些做生意的弯弯绕绕还是接触了不少,自己又为了讨好公婆对玉石知识狠下了一番功夫,到后来若不是出了齐思巧那件事,估计公公都准备让自己接手家里的买卖了,再加上自己一家对于玉石的熟悉,汪雨萤准备让爹爹和大哥从操就业,开一间玉石铺子,专门做了玉石首饰摆设往出卖。
黄金有价玉无价,古往今来玉石一直是达官贵人,名媛太太们喜爱的东西,好的玉石不仅外形优美,带出去提高身价惹人羡慕,而且价值也是只增不减。只要眼光精准,能找到好的原石,那么可不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么?!
自家现在怎么也算是小有资产,汪雨萤准备一到北平安家,就将藏在身上的几件玉石首饰拿出来卖了,之后便着手生意上的事情。
这几件首饰是汪雨萤从孙家带出来的,孙家别的没有,就这玉石多,汪雨萤半年多下来,因为得了婆婆喜欢,可是被赏了不少好东西,那些一看就打眼的东西倒是没往出拿。
汪雨萤不傻,若是哪日这首饰让孙家看见,没得给自己招惹麻烦,自己选的这几件样式大众,不是孙家独有的,但单单这几件在孙家看来一般的普通首饰,也至少价值一万银元。
资金有了,爹爹和大哥都会玉石加工,自己又学了孙家独门的玉石验看手法,加上几年下来接触这些东西积攒下的审美,什么设计都不是难题。到时候何愁生意不好?
汪雨萤上辈子看透了这些有钱人的面孔,欺软怕硬,你要是真有本事,他们也不敢将你如何。到时候多雇几个看家护院的,也有了和孙家抗衡的资本,就是真的有一日东窗事发,孙家寻了过来,大不了自己大大方方的将事情说开了和孙继忠离婚,也省得最后还顶着个孙家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