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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对不起,连非烟都要你照顾。”父亲内疚地说。
“没什么,有看护,再说一个人也是照顾,两个人也是照顾,要不是……非烟也是我媳妇了。”萧然的母亲萧雨哽咽着说。
直到晚间躺在床上,曲非烟还是精神恍惚,一直想着水里见到的幻象,朗润卿进房时,她半梦半醒间,竟以为是萧然,前世她与萧然相恋后,她讨厌家中父母一直吵闹不休,萧然在她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两人一直分房同居着,每晚临睡前,萧然总会到她房间看她,来个晚安吻才会回去睡觉。
“你又搞到这么晚才睡?”她抱怨着,闭着眼仰起头迎接他的轻吻。
凉凉的唇印在她额上,软滑素雅的玉兰花香味,有别于惯常的清新悠远的香皂味,曲非嘀咕:“ 你换香皂啦?”
“香皂?”有些魅惑的声音,额上的碰触似乎更冰凉,曲非烟猛地清醒过来,眼前哪有什么萧然,朗润卿狭长的凤眼微眯,带着不解和探究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什么?”他问,一边脱衣服。
“没什么?相爷,你要在这里睡?”曲非烟惊疑不安地问。
“嗯。”朗润卿低笑,“以后我天天晚上在你这边睡,喜欢吗?”
说笑的同时,他已脱光衣服,钻进被子抱住曲非烟,低头吻了吻她,笑道:“小非子,你也别回出云了,你弟弟的事差不多可以完结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天天晚上都可以共享极乐。”
曲非烟身体一僵,朗润卿已把手探进衣领里轻轻抚摸,他的手微凉,曲非烟一抖,正想说什么,朗润卿亲了亲她的嘴,笑道:“忘了我才从外面回来,手有些凉,冰着你了?”
他的手离开,行动间带出叮铃铃的响声,曲非烟才想问是什么声响,朗润卿已浅笑着问:“这声音好听吗?”
“好听,很清脆,这是什么声音?”
“就是它,解下来。”
大男人戴这么一对银铃铛,虽然他皓腕如雪,手指纤长美丽,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你肤色白,配上这银铃真好看。”朗润卿却把那银铃系在曲非烟手腕上,低笑着道:“咱们第一次,你腰肢摆动,两手乱抓,我当时就想到做这个给你系上,咱们做时你的手一动,这铃铛就奏乐般叮叮铛铛,可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的声音緾绵悱恻,勾魂夺魄,曲非烟想像着他口里描绘的情景,雪白的圆脸瞬间涨得通红,憋了半天道:“敢情你整天就琢磨这个?”
朗润卿似乎极爱看她脸红,他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含笑道:“这种事很美,让它再多些情趣有何不可?我还做了很多物事,可以让你更舒服。”
“你……”曲非烟憋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又羞又恼,
朗润卿笑道:“别害羞,你不是也很快乐吗?我的手暖过来了,小非子……”
他的手指又开始点火,曲非烟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与他亲热,见他兴致勃勃,一时间又难以拒绝他拂他面子。
她低声道:“相爷,你不累吗?”
昨晚在马背上,可是疯狂了近一个时辰,她今天睡到下午才起身,他却是一大早照样去上早朝理事了。
“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累了。”朗润卿低喘。
曲非烟颤抖着,用手催动着他的欲望和兴奋。
朗润卿享受地闭着眼睛,那扑扇着的长睫表明他此时沉醉迷离,红艳湿润的嘴唇微张,喉结随着喘息起伏,白…皙的脸泛红,竟是别样的魅惑,他的身体修长匀称,肌肤莹润细腻,他修长的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他把真实的自己的身与心,呈现在曲非烟面前。
当他难以忍耐欲望和麻痒的冲击呻吟冲口而出的时候,曲非烟眼眶润湿了。
她的青涩取悦了他,她的主动让他更加的渴切与兴奋
……
朗润卿低低地吼叫,在尖峰上盘旋许久后,终于达到顶点……
30
30、若即还若离 。。。
曲非烟是在朗润卿怀中醒过来的,朗润卿一下一下地抚弄她的额发,弄得她有些儿麻痒。
“今日告假了?”
“今天十五不朝,小非子,累不累?”他轻轻吻她,柔情万千。
曲非烟脸有些红,昨晚他的欲…望爆发后,他说她还没兴奋过,又手口并用把她弄得如…痴如…醉几乎发狂才停下,两人入睡时已经后半夜了。
“要是不累,今天我带你去西山玩。”朗润卿柔声道。
“我现在就露脸?能行吗?衙门不抓我吗?”
朗润卿大笑道:“没事,咱们静悄悄地去,再说,朱明昭现在恨不得把这事压下,这个人做事,瞻前不顾后,只想着要扳倒我和五殿下,现在火烧到他自己头上了,急了,昨日来求我平息此事了。”
曲非烟叹了口气,自己如果没有搭上朗润卿,现在和弟弟两人,恐怕已经以欺君之罪问斩了。李洪涛收受贿赂,身居高位,不查察实情,不顾民怨,却仍可安然无事。
“官官相护啊!”她叹息。
朗润卿沉默,一会儿后道:“别想那么多,此事平息了即可,估计明日你弟弟就可以出来了,功名依旧,曲家也算出头了。小非子,我没跟他们说你在京,你别跟他们见面,可以吗?”
“不是已经平息了吗?怎么还不能和他们见面?五殿下也见过面了啊。”曲非烟不解。
朗润卿静静地吻她不语,曲非烟想了想问:“昨日五殿下说要接我进宫,他跟你说了吗?”
“说了,我不会给你再进宫的,他现在知道你是女子了,这回用什么药都没用了,把你送进宫,清白肯定保不住了。”朗润卿握紧拳头,眸间有一丝的冷然。
“那你有办法拒绝吗?他是皇子,若是他坚持……”
“我不会让他坚持的。”朗润卿淡笑:“朱明熙有洁癖,如果让他和别的女子有了关系,他会纠结好长时间不会来找你,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掌握一切。”
曲非烟咬唇,过了一会后还是开口:“相爷,这事可能不好办,昨天五殿下和我说,他……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嗯……那个……硬不起来。”
朗润卿瞬间变色,然后喃喃道:“原来如此,怪道他跟裴若影成不了事,这就有些难办了。难不成再用一次桃花雾?”
曲非烟摇头:“用桃花雾没有外力,恐怕也不行。”她红着脸,将朱明熙与红玉那晚的情形说了,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朱明熙与红玉也不能成事。
朗润卿好看的秀眉蹙起,凝思不语。曲非烟依在他胸前,许久后她开口:“相爷,我想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我弟弟有了功名走不了了,我娘我也不带走了,还请相爷照顾一二。”
“你要离开?”
“嗯,我要是在相府里,五殿下来了,我想相爷也不好一直拦着,他要是想和我……我不愿意。”
“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接你回来,今晚我就送你回出云。”他突然一笑,凑到曲非烟耳边道:“晚上我们不坐马车,还是骑闪电。”
曲非烟想起前一晚马背上的疯狂,羞愤不已,恨恨地捶了朗润卿几下,朗润卿大笑着,按住曲非烟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含住她的耳垂就是一阵猛烈的吮吸,曲非烟身体紧绷,心跳很快急促起来。
“喜欢就喜欢,何必压抑自己。”朗润卿在她耳边调笑。他的下面那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抵到曲非烟那里顶弄起来……
曲非烟一下子把他从身上推开,气恼地说:“谁喜欢来着?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不要脸。”
“这怎么是不要脸,有情人做多情事,怎么是不要脸?小非子,你等我一下。”
他光穿外袍就出去了,一盎茶功夫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扎纸。
“小非子,你来看……”
“你……”曲非烟只瞄了一眼,脸上轰地一下着火似的通红:“这,这哪来的?”
“我画的。”朗润卿笑着,一手把曲非烟抱紧,止住她要抢画的举动,低笑着道:“你看,我们恩爱时你就是这样,明明很快乐的,你为什么老是不情愿?”
为什么老是不情愿?曲非烟想着原因,心头悲凉。她扭脸侧身,挣开朗润卿的怀抱,淡淡道:“身体的本能罢。”
“你……”朗润卿僵住,绝美的脸满满的不可置信,他扳过曲非烟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身体的本能?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感觉,谁都能给你?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快活?”
他眼底有一抹被伤害的凄凉,曲非烟心头一软,片刻便冷静下来,她平静地看着朗润卿,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相爷莫忘了,五殿下眼里,小非子也是这么样的。”
朗润卿闻言却松了口气,把曲非烟抱进怀中,低声安抚:“你怪我没有尽早把你带出宫,让你曾经受辱是吗?别生我的气,我那时是迫于无奈,那时,那时也不象后来喜欢你……”他喃喃低语,温情款款,包含着无尽的情意。
曲非烟心中冷笑,爱是排他的,他要是喜欢她,怎么可能把她留在宫中给朱明熙吃尽豆腐?他这么做,谁知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无论如何,她不做这些权贵的玩物。既然他不肯主动放她走,她自个儿想办法远离罢。
“相爷,把这些画撕了,万一落在别人手上……”
“嗯……你看看,你看完了我再撕。”
他把曲非烟抱起来,一张一张拿开,那些画竟是他们在一起的各个片段的记录,西山湖里嬉戏,宫中緾绵的两晚,还有云湖小舟中的厮緾,马背上的狂欢……
后面那张,笔墨还有些微润湿,竟是她仰卧于马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两腿勾着他的腰,正做着那事,两人连接之处,画得纤毫毕现,而她迷蒙的眼神,粉扑扑的脸蛋,还有一看就被肆虐过微张的红唇,颤动的山峰,身上粉红肌肤透着的汗意,无一不宣示着她沉溺其中。
曲非烟恼怒地伸手将画撕得粉碎,朗润卿纵声大笑,他很享受曲非烟的娇羞:“今晚我们就试试这个姿势。”
“相爷,有客人到访。”绮云在门外低声道。
“进来吧,服侍姑娘洗漱,把膳食送到房间来。”朗润卿大声道,声音中笑意尚未消失,他吩咐完,抱起曲非烟吻了吻,笑道:“吃完了泡泡香汤,好好休息,晚饭后我送你回出云。”
曲非烟点了点头,看他穿戴好要离开了,明知可能白说,还是说了出来:“相爷,我想见陆风,相爷能否替为安排?”
朗润卿正在整束发的手顿住,他回转身盯着曲非烟,曲非烟静静地与他对望,片刻后,朗润卿摇头:“不可能。”
曲非烟不再说什么,朗润卿离开后,她也没什么不悦的神色,平静地由侍女小碧服侍着梳洗用膳,饭后她对小碧说要弄水果吃,要来几种水果后,削皮剔核,切成半寸宽厚的果肉丁搅拌在一起,装进水晶玉盘中,要来牛乳浇在上面。
“小碧,你带我去给相爷送水果。”她对小碧道。
“姑娘,相爷正在待客,姑娘前去不方便,奴婢给姑娘送去吧。”
“也好,你快点送去吧,时间长了不好吃。”
朗润卿正在接待的客人,是陆风。陆风昨天出面为科举泄命案犯事众官员出脱,在刑部只走了个过场,交了十万两银子的罚银,昨晚便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