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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胡庆余愣了一下:“你不认识荣少?莫非是报社弄错了名字?”他现在也有些糊涂了,今天早晨一看报纸,他就惊了,然后赶紧备车过来,现在细想,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报纸上只有两个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也确实不能肯定报纸上的沈雨棠就是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可惜了,这荣少是个十分有背景的人,雨棠如果嫁过去,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沈雨棠笑了笑,给自己和爸倒了杯茶:“人都有可能长得相似,何况是一个名字,他要求婚的这位小姐大概是和我同名同姓吧。总之,不可能是我。”因为她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绝不是荣少坤。
胡庆余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转换会心思,对着沈雨棠和蔼一笑:“雨棠,改天干爹给你介绍些商场上的人认识认识,他们的家世相貌虽及不上这荣少,但也是中上之资……”
“不劳你费心了,他们都还不配和我女婿相提。”沈常来将报纸摊在桌面,高声打断胡庆余的话,眉飞色舞的,看似十分高兴。
“女婿,哪个女婿?”胡庆余狐疑道。难不成沈雨棠已经许人了,只是他不知道?
见状,沈雨棠也瞄着没由来兴奋着的爸爸。她这个爸,经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别不会真的已经把她许人了吧?这年头订娃娃亲,别不相信,她这个爸爸完全做得出来。
“就这个啊,荣少坤——荣少。”沈常来食指叩了叩桌面,刚好打到报纸上印着荣少坤照片的地方:“他前几天已经找我谈过了,聘礼我也收了,说是择日完婚。”想起那天,他心中还是冷汗直冒,那日他去市里,突然出现一伙人把他架住,他一穷药农,也没什么好勒索的,可就怕那不识相的……正待他心惊之时,荣少出现,说是要娶她女儿,本来他以为是玩笑话,可见荣少神情无比认真,他也不敢怠慢。现在看来,荣少动作挺快,是真想娶他女儿啊,哈哈,以后有了这么个权贵女婿,他也不用怕眼前这厮了。
胡庆余眼睛一亮,根本未在意沈常来的心思,心里只想着婚事成了,他笑道:“老初,这回你做得不错。”得到沈常来证实,他也由衷的为雨棠高兴,自家是一对双胞胎儿子,他还从来没经历过女儿出嫁的情形呐:“雨棠,既然这是真的,那你就安心等着嫁人,嫁妆什么的,干爹会为你打点妥当的,一定让你风光出阁。出嫁这事儿一辈子一次,马虎不得,时间紧迫,我得回去筹划一番了。”话音刚落,他便起身旋身出门,上了自己的车子,关上车门后,他还高兴的往外招招手,扬长而去。
沈常来看着比他还兴奋的胡庆余离去,满肚子牢骚,是他的女儿出嫁,该操办什么,也得他来主持吧。然而,既然他抢着做,他不是也乐得清闲,还可以专心的研究古董?如此想来,也不错,他也就宽心了。
相对沈常来的心情,沈雨棠则是黑着一张脸:“爸,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聘礼,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怎么事情的发展不是按照原定的剧本在走?猛然间,她看着报纸上的那张半身照,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他……怎么那么像荣轲?又看了两眼,这下,她十分狐疑了,报纸上的这个人长相和荣轲……宁阳怪探……她的心突地怔了一下,现在让她惊异的不是那个名字或者是那个男人,而是后面的名字前的头衔……刚才她还没注意,这头衔,不就是荣轲的过去吗?
“你怎么不知道,就是我放在卧房的那几本古书啊,那就是聘礼,可宝贝了,都是罕见的珍品。”沈常来解释得理所当然。
相比突然忆的那件事,沈常来的解释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雨棠径直走回之前整理东西的地方,坐在桌前,看着簸箕里那些枯黄的豆干,她一点整理的心思都没了,单手支着脑袋,神游起来。
终于要来了吗?这场以悲剧收场的婚姻,她,终究是躲不过吗……
沈常来神色小心翼翼的瞄着正发呆的女儿:“雨棠,你不想嫁给荣少吗?”
“不 想。”沈雨棠惯性的回答,她眼都没抬,只是放下手,淡然的摆弄着桌上的白纸,撑开,叠起,反反复复的弄着。换做是重生前的她,她一定会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可现在,经过这几个月的散漫日子,回归校园之后的她,已经不想去掺合一些事情了,尤其她已经知道这是段不幸的婚姻,而且,荣轲那种多金滥情的高富帅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择偶标准之列。
“为了爸也不行吗?”
听到此话,沈雨棠抬头睨了他一眼,没给他面子,直接戳破他的谎言:“为你,还是为你那几本稀世古书?”她这个爸,虽然有时候做事不着调,但一不好喝酒,二不好名利,独独喜欢搞收藏,他可以为了古董,付出任何代价。现在她算是看清了,为了他的宝贝,他可以啥都不要,包括她这个相依为命的女儿。
顿时,沈常来略显尴尬的搓了搓手:“这……那你决定嫁了吗?”
“我可以拒绝吗?”沈雨棠又瞄了眼他,虽然是反问,可声音依旧的听不出任何波澜。现在爸问她,她真的也答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来的这么突然,又是人生大事,让她能够说什么?现在男方还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她若拒绝,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重要的是,沈雨棠最后是嫁了的……
“你当然不能拒绝。”沈常来赶紧回答。这事儿他都答应了,怎么能拒绝呢?再说,他连聘礼都收下了,那几本宝贝书籍,想要他退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既然都不能拒绝,那你问我做什么?”她突然觉得前面的对话有些多余了。
“呃……”沈常来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雨棠啊,爸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反悔的。”虽然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乖乖顺顺,可难保遇上这等事情时不会逃婚什么的。
腾了一下,沈雨棠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拉紧了,她正想大声驳去,可看着爸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能叹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爸啊,现在木已成舟,你还担心我能做什么?你说你怎么就能为了几本书就把你女儿给卖了呢?”
虽然最后一句话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被沈常来听到了,他可就不乐意了,遂拿出父亲的身份,正儿八经的说:“雨棠,爸怎么能干那些卖女求荣的勾当?你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得嫁人吧。难得荣少对你一见钟情,现在登报求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女儿,你要珍惜啊……”
3无奈小媳妇下聘
沈常来振振有词,句句在理,可听在沈雨棠耳朵里,真的是无比的刺耳,她也不想在谈了,便草草结束话题:“算了,算了,现在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您把心安在肚子里,我一定会嫁给他。”一见钟情,她压根就没见过那什么荣少,谈何一见钟情?
见着女儿鲜少有不耐烦的神情,沈常来还真有些后悔了:“雨棠,你要真不想嫁,爸把那几本……”
“停……爸,不要再说了。反正我也得嫁人,早嫁早好,指不定下次谁给个什么你,你又把我搪塞出去,现在嫁出去正好,免得待在家里和你成天大眼瞪小眼。”沈雨棠实在的憋不住了,音调猛了高了好几个音阶。说完这句话,她烦躁 的走进里屋,都已经答应了,他还在一边吵吵着。
她知道自己说话不该这么过分,可她实在是太憋,这个爸爸的性子就是把什么都看得很淡,平常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在意,眼里只有他那些宝贝收藏,那些难听的话转眼就忘了,摸准了这个,她也就难得的放肆起来。发次脾气也好,让她爸好好记住她,省的等她嫁出去后,爸把她给忘到天涯海角去了,毕竟,以后和荣轲离婚,这个爸爸将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为什么会突然发急?这件事不是在她意料之中吗?亦或是她打心眼里无法接受这种一切都被安排好,没有未来的婚姻。平心静气,她不该在这事儿上使性子,可这是人生大事,她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信奉的是自由恋爱,现在莫名其妙的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结婚,什么都不知道,她心里能爽吗?她不是以前的那个沈雨棠,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一些事,但有能有什么用?特别是他们的结局,想着沈雨棠从楼顶跳下来的那个画面,她就浑身犯怵……
这求婚,来的也忒蹊跷了点儿了。以前,她虽然查了许多关于沈雨棠和荣轲的资料,但一直都没找到他们因何结婚?现在她也懵了,沈雨棠容貌只是中上之姿,根据她的观察,沈雨棠本身是个性格软糯之人,这样的女人压根就不对荣轲的胃口,他又为何点名要娶她呢?这么轰动的求婚,为什么在八年后却从未被人提起?
唉,她现在纠结这些干嘛,不是该想想自己眼前的婚事吗?罢了,她也别纠结了,沈雨棠最后嫁了,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她再纠结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面对那个渣男丈夫……她既然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婚姻,何不好好的去经营这段婚姻,她不是真正的沈雨棠,绝不会走沈雨棠的老路,而她,也坚决不允许自己轻贱自己的生命。如此想来,她心中的气焰也消散了不少,怎么说那荣轲也是一表人才,家世傲人,算她捡了个便宜。想着,沈雨棠也只能找些由头来安慰自己。
一边,沈常来看着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女儿猛的发起脾气,不由得惊呆了,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天下的父母都希望为自己的子女找个好归宿,荣少相貌不凡,出身不凡,重要的是出手不凡,特意找了几本绝世的古书孝敬他这个岳父泰山。越细想,沈常来越觉得自己没有错,这件事,他没错,没错,雨棠嫁给荣少,一定会幸福。
就在此刻,屋外又传来汽车的声音,这次不比之前,而是轰隆隆一连串的汽车声。沈家父女同时一惊,一边朝外面看去,一边往外走。三五辆卡车停在雨棠家门前,先是从打头阵的车上下来一位穿着西装高瘦白净的男人,他见沈家父女站在门前,便走上前来:“我叫齐亚,是受荣少之托,特来下聘。”
说话间,卡车上已经下来一二十人,都是壮年男子,他们正忙活着将车上的东西抬下来,接着又抬进屋里。小山村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卡车,实属罕见,此刻,初家附近已经站了不少围观的村民。
“齐先生,里面请。”沈常来得知是来正式下聘,笑眯了的将人迎进屋。
“您先请,请。”齐亚也客气了一番。
俩人进屋后,沈雨棠尾随着他们一同走进屋内,见爸和齐亚已经坐下,她走到暗柜旁,拿出茶叶,冲泡起茶来。一会儿后,她端着泡好的茶走到桌旁,为他俩上完茶,也静静的坐在一旁。
齐亚将聘礼的清单递给沈常来,并说了一些琐事,还商谈好迎娶的日子,即半个月后。沈常来自从打开聘礼清单开始,眼里的笑意就未停过,一门心思都在礼单上,只是应和着齐亚的话,根本未细听。齐亚也看出来了沈常来的心不在焉,但他还是遵循荣少坤的嘱托,将所要交代的一切都雨棠告知,反正,在场还有一人,父亲没听,还有女儿在。
谈论这种事情,沈雨棠也不好插嘴,只能看着这种怪异的情景,任他们随意发展下去,自己则尽量的把该记的都记住。因此,她也知道了,这场婚礼,将是全中式,仿古的婚礼。荣少坤父亲早逝,双亲中只有母亲建在,他并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