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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女人开始衰老的年纪,别看现在保养得不错,看上去不过二十三五,要老起来是很快的。
可怜自己还没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二十二到二十五岁岁,就提前步入二十七岁衰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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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制度,额定亲王封王妃一人,封侧妃三人,庶妃三人,奉特旨赏给者不拘额数,妾也不算在内。每年一次由礼部都入册。
不把昨晚那个的算在内。三王爷的正侧庶八个名额满了四个,除了木筠这个“王妃”,另有侧妃二人,分别是,年二十三的侧妃苏尔氏,嫁于八年前,年二十二的侧妃李氏,嫁于六年前,年十九的庶妃关氏,嫁于去年。
其中苏尔氏一直未育子嗣,却因温柔贤淑深得王爷喜爱,不可小觊;
关氏是去年王爷某次酒后宠幸,因此怀孕,生一子,却因出身不佳,虽然是地位最低的庶妃,但对她原本家境贫寒,对这个身份已是非常满意,典型的母凭子贵;
而李氏从十五岁嫁进王府内,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去年三月憋足了劲生了个儿子,再接再厉,此刻又有了三个月身孕,势头相当猛。
木筠听着乳母告诫似的话语,陷入沉思。
想到那张跟子清一样的脸,脸下却没有子清那种温柔又害羞的性格。
不知子清到了古代会不会也娶它个十个八个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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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有一件事,老奴不知该说不该说……”王氏嘴上说着话,焦急的眼神瞟向木筠的腹部。木筠看得出她眼底关怀不是假的,那是只有母亲看女儿时才会露出的微微埋怨,和关心。
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的肚子。
刚才不是说了一大段么?
“她”一年半前遇刺,碰巧刺中子宫,半个月前终于康复,却得知受伤过重,外伤虽愈却难以再生育。
一时打击太大,突然头脑充血而昏厥倒地,头碰桌角,已经断断续续昏迷了半个月有余。
昏迷时她不省人事,偶尔醒来也是混混沌沌,胡言乱语,一会儿便又昏睡过去,半个月几乎都未进食,活死人一般,经大夫诊断,她这一跌,伤至闹内,脑中积淤血无法排出,断言她醒不过来了,即使醒过来,也是傻子一个。
木筠自嘲的想,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这种情况下蹩脚的谎言也能算得上圆满。
木筠看着老妇人母亲般的眼神,话也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乳娘,你待我如己出,我早已将你看做亲娘,有话直说不妨。”
王氏一愣,随即吩咐婆子们都退下。婆子们请了个安,徐徐退出,待最后一个婆子走出,关上门,只留她与木筠二人在暖阁内王氏摸着木筠的头发,泣不成声:“孩子……你可总算醒了,让你受苦了……”
“没事……”木筠笑着看着她。
“都是奶娘不好,若奶娘不去省什么亲,在你身边伴着。怎么也要挡下你身上那一刀啊!”
“奶娘,别哭了……”木筠拍着王氏的肩膀,轻声安慰。
“王妃,我斗胆说一句,你喝我奶水长大,我早将你视为亲生……如今眼见我亲生女儿如此不幸,我……”王氏哽咽着说不下去。
“奶娘,你看你说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自你成亲,三王爷待你如何,不用奶娘说了,半月前你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拦着不让我照顾也罢,连看都不准我看你一眼。昨日你刚刚清醒,他便要你看着他纳侧妃,这也叫好好的?”
“这……”木筠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奶娘又泣声道:“本来有老爷在皇上身边,王妃你平日又将府内上下料理得井井有条,叫王爷即使再冷淡,对你也无话可说,可是……此刻老爷已病危在床,眼看就不行了,你已不能育子,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怎么叫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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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病危在床?”木筠一愣,察觉嘴里的不是“爸”而是“爹”,才想起这个世界病得快死的“爹”,不是她那个生龙活虎,今年四十五岁,嘴上喊这对死去老妈爱得不行却经常泡美女的老爸。
“是……刚刚家仆送来的消息。也难怪,自打你受伤,老爷心急如焚,整日坐卧不宁,本来他就阴虚阳亢,有眩晕头胀毛病,这一来更重了;结果刚调理好了一些,又得你昏过去的消息,他更是上火,突然气血攻心,中风倒下了,这次怎么也压不下,眼看着人就要不行……”王氏因哭得悲伤,说话断断续续。
木筠勉强听了个大概,但是心里已经确定这位一品集修院大学士右赫理,绝对是血压过高引发中风。
她的爷爷就是因为高血压中风差点挂掉,幸亏机缘巧合,爷爷一位脾气古怪的‘妙手神医’朋友,突发善心,开了几张奇方才救回来。
而她那个不孝的老爸嫌天气太热,把抓药的差事都交给她,自己家里和爷爷吹冷气聊天,所以一来二去,木筠恰好对方子相当熟悉。
中风是以突然晕倒不省人事,伴口角歪斜语言不利或半身不遂,因发病急骤,症见多端,病情变化十分迅速,与风之善行数变特点相似,故名中风。本病发病率和死亡率相当高,常留有后遗症。
而她那几张方子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按顺序服用,配合简单的复健练习,可以百分百没有后遗症。
好歹是她的“爹”,应该去见一见,第一次见面,给你份见面大礼吧!木筠想。
“乳娘,带我去见我爹。”
不知这位右赫理大学士右赫理爹有没有运气撑到她还救他?
第三章
第三章
王爷的书房门口,平日他都呆在这里,木筠已经在这里傻等了三十多分钟。三十多分钟前她来,门口一个小太监男子屈右膝半跪,给她请了个安,听明来意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退出来道:
“王爷有要事在身,请王妃稍等,奴才赶着替王爷办事,先行告退。”话一说完便垂手屈膝,微微欠了个身,自顾离开,而王爷更是便杳无音讯。
“怎会这样…?”木筠舒芹站在紧闭的门前,喃喃道:“好歹也是十多年的夫妻,只不过是求他给一句话,占得了他什么时间?怎么让我干等这么久?!人命关天的事,我若是不去救那个倒霉的“爹”,恐怕神仙都帮不了他。”
她握紧了双拳,“人渣!”刚刚建立起救人的急切心情迅速崩溃,“亏你长得跟子清一样,你这种男人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难道连回趟娘家都要经过你的允许?!人命关天,这种破规矩就不能缓一缓?!”
“王妃?”王氏刚走过来,就被木筠铁青的表情吓了一跳,“王爷不同意您回去?”
有外人在的场合,王氏都恭敬的称呼木筠——海珠为“王妃”,自称老奴,以区主仆身份。
“乳娘……”木筠闻声回头,颓然看着王乳母。
“唉……”王乳母长叹一声,轻抚她肩膀:“没想到这么快他便一点情面都不讲了……”
“乳娘,不用再等了,我写方子,你给我爹送去。”木筠果断地说。
王乳母苦笑着拍拍她肩头:“傻孩子,你都出不去,我这个贴身下人又怎么能随便出去?”
“什么?!”木筠惊愕的看着乳娘,“你的意思是,没有他的允许,我们谁也跨不出这王府一步?就连去救我父亲也不行?!”
“是……没错。”王乳母爱怜的替她拢拢头发,看着她气得发青的脸蛋,柔声道,“但也有别的法子,你先别急……”
木筠离开乳娘一些,不动声色让她的手离开自己的脸,即使乳娘是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她仍是改不掉不喜欢别人触碰的习惯。
“我怎么可能不急?那是我爹。”木筠答道,心中想的却是,若是这个爹死了,恐怕她在这府里就没好日子过了。
“乳娘,来,我们先回去想法子。”大冷天的,木筠虽然穿得多,也决定不再傻等下去。
唉,有什么法子可想,偷偷溜出去?自己倒是可以,可是看乳娘那个样子,就知道她畏惧王爷在王府的权威,叫她溜出去她是绝对不敢的,可乳娘要是不出去,木筠她一不认路二不认人,溜也是白溜。
王乳母将她担忧的样子看在眼底。
“王妃……”
她本是没落大家族的姨太,二十五岁生完三子后,被选进大学士府,当了三小姐的乳母。
说是乳母,其实不止是喂奶这么简单。而是真的代替“母职”,富贵人家的孩子,本身从小到大都需要别人的照顾,而尊贵的身份,金贵的躯体又不允许嫡母整日跟在孩子身边,贵族和大户人家里便有了乳母这个行当。
从一日三餐,到教孩子读书识字,辨认明理,什么都要管,乳母实际上充当了保姆+家庭教师的角色。
从小身子娇贵却爱调皮捣蛋的三小姐,身边一刻都不能没人,偏偏她人小脾气却古怪,满月要离亲娘时才发现她不肯近生人,又哭又闹。一口奶都不肯吃,宁可饿得哇哇哭。
老爷夫人给她换了好几个乳娘都没办法,最后一个试到她,没想到倔强的三小姐,依偎在她怀中,乖巧得像只小猫,不哭也不闹,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微笑,咿咿呀呀要奶吃。
那一瞬间,看着这个孩子,她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本已是被夫家所逼,被赶出门的女人,早已走投无路。
来前她已经决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三小姐没选中她,她便投河自尽。
本她已决意要死,想到她一死,留下三个幼子,着实可怜,但女人出嫁从夫的命运又无法违抗,带着这种矛盾的心情,她前来应选。
乳母的条件是哺乳期,身家清白,出身良好,读书识字,精通各种女子才艺。
她读书识字,却不会吟诗,琴棋书画,只有画有天赋。
若是选不中她,她便投河自尽;若是能选中,她就是大学士府的人,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她心知肚明,不抱中选的希望,只是给自己一个多活一些时候的理由。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三小姐喜欢她,而且是非常喜欢,并且夫人见到饿了几天的小姐终于肯吃奶,心头一块石头落了低,同时放宽了诸如琴棋书画之类的要求,允许她留下。
她不用死了,她可以留下!那时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三小姐是上天派下的使者,是来帮助她的神仙。
她生下过三个儿子,却没有女儿,刚刚满月的三小姐,软软的身躯靠在她胸前,小动物一样的温暖可爱。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