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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低头吮吻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挑起眉梢,突然笑起来,笑得含蓄,没让木筠发现。
没想到回来路上会碰见陆人贾,他当真跑去买东西孝敬东街的王寡妇了?动作还真够快的……等他把扮猪吃老虎学会了,下次再教他几招罢。
第三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的小夫妻生活基本到这章结束,下章不甜蜜了——但是也不虐,望天,该有三王爷的戏份了……我不想写他!!!!明天起就要开始罪恶的学车计划,更新速度会慢一点,但是也不会太慢,字数么,5000左右,我话痨大家都是知道的,太少了我好像还不会写……
PS:某某,那篇番外你是在敷衍我!完全是敷衍!你还是下面多给九一点戏份吧……
“听说小红小绿说,昨日你把陆人贾吓了一跳?”
“陆人贾……胆子小还怕别人不知道么?到处说……”
“话不能这么说……小红小绿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人吓人吓死人,看来你真是把人家吓着了。”
“他还当是真山中有吸血的妖怪,我轻轻一拍,他骇得魂都没了。”
“哈哈,你说,长玉山上真的有妖怪么?”
“这世上哪有妖怪这种东西,不要自己吓自己。”
木筠目无表情看着鹤舞一本正经的面孔,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那就别看了。”
“还是再让我看看吧……”
“木筠……”
“嗯?”
“看看需要掀开被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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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昏,夕阳再一次将余晖洒遍村落。
下了月余的雪终于停了,屋顶上留下厚厚一层积雪,又是黄昏,夕阳再一次将余晖洒遍村落,将这如画雪景镀上一层金。
宁静的陆家庄上空升起袅袅炊烟,一条结冰的小河,曲折的穿过村庄,将村子一分为二,河上一座小石桥,又把村子连接在一起。
远远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歌声,伴着歌声,一个梳着小髻的女孩子,身着水蓝袄,手提竹篮,从桥上缓缓走过,她脸上带笑,那笑容甜蜜又可爱,虽然此刻仍寒冷,但是看到她的笑却仿佛能让人看到这四月天的应有的暖意。
“阿兰!”女孩子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阿兰回过头,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石大哥!”
一个高壮年轻男子,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站定,腼腆笑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到处找你呢!”
阿兰笑道:“李家婆婆特地留我,一起吃了饭才让我走的。”
石庆石大哥由衷赞叹道:“阿兰,你真是个好心女孩子……李家婆婆有你帮忙照顾,李大叔李大婶泉下有知,会放心的。”
“哪里的话,这本是我应该做的呀!再说……”阿兰的笑容迅速消逝,“李大叔李大婶是为了救我爹爹才……”说着说着眼圈一红。
石庆急忙安慰她:“别哭别哭,唉,这又不怪你,哭什么呢?”
阿兰抬脸,努力露了个笑脸:“我没有哭呀!你看,我这不是笑着么?我答应过爹爹,不再哭的!”
石庆望着那张笑脸,几乎要看痴。
阿兰发问:“石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啊,那个,我今儿进了县城,看,看到这个,我,我就,就……”
石庆脸涨得通红,扭捏掏出个布包,打开一看,是根银簪。
“送,送给你。”
阿兰笑容又褪下,严肃说道:“石大哥,这个我不能要。”
“为,为什么?”石庆急了。
阿兰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你是陆家庄最漂亮的姑娘,又读了不少书……嫌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是真心想……”
阿兰打断他:“不是,我绝无此意!”
“可是……”
“石大哥,我还要回去替小红小绿做饭,回见。”阿兰说完便要走,石庆急了,居然一把扯住她胳膊不让她离开:“你不是嫌弃我,那为什么不要我的银簪?!”
阿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被这样拉扯过,骇白了脸:“石大哥,你放开我!”
“不放!你不收我的银簪,我就不放!”石庆哪懂怜香惜玉,紧紧抓住阿兰胳膊不放手,阿兰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疼……”
“你说,你说呀!”石庆还不松。
“二位。”
石庆正在激动,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温和男声,回头一瞧,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阿兰一见那人,脸红了一下,不由低头,突然想起现在这副模样,赶紧趁石庆发呆甩开他手。
“二位。”鹤舞站在桥头,翩翩公子,手持书卷,立于桥首,白衣胜雪,正含笑望着二人,“可否先让我过去?”
石庆一愣神,四下一瞧,才发觉两人纠缠了一会儿,已经堵在桥中间,于是点点头,乖乖把粗壮的身子往边上让了让,阿兰也往后退了两步,偷偷打量。鹤舞笑着点头道谢,从二人面前走过,下了桥,那抹白色身影消逝在远处,融进一片白雪中。
石庆和阿兰都傻傻看着,好半天,石庆才回过神,转过头对着阿兰又要说话,刚开口,却见阿兰仍痴痴望着鹤舞消失的方向,又看一会儿才转过头,发现自己看鹤舞被石庆发现,阿兰脸又红了,低低道一声:“我走了。”便急急跑掉。
阿兰的表情,叫石庆心中一凉。
“阿兰……你该不是……”
谁说雪停了,就该有春天的暖意?石庆只感觉到冰水浇头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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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得真晚。”木筠往桌上摆完最后一盘菜,喃喃道。
“往年不是这样,你忘了?去年久未下雪,二月才下了第一场。”
“对呀,那场雪后,天气很快就暖和起来了,三月我就脱了毛皮背心……不过说真的,我一点儿都不觉冷,以前在王府的时候,还经常要抱暖炉呢,现在穿两件有时都热。”
“是么?大概是你身子比往年好了。”鹤舞淡淡答道,眼神落在她身上,她自己还不知道吧……她的身体——海珠的身体里多了一股力量,那是一股嗜人的热流,正是那日被三王爷的血泼溅之后,在她体内肆虐的力量。正伴随着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动作,暗暗的从她身体内翻腾出来,却极为缓慢,缓慢得让她感觉不到异样。
她并不知道,即使见不到鲜血,那让她痛苦的灼热,仍在侵蚀她的身体,只是换了个平缓的方式。可是鹤舞感受得到,对这些,他比人,更敏感。
“嗯……不知这会儿是怎么了。来,啊!”木筠搛了块鱼,挑掉刺,放进鹤舞嘴里。
“好吃么?”
“嗯。”
“就‘嗯’一声?这鱼我可是费了大工夫的!”
木筠本以为自己不能见血,自己动手做菜难免见新鲜血肉,便只做素。没想到某次不巧撞见有人宰杀牲口,她的身体居然毫无反应,只是觉得恶心罢了,这才发觉,她不能见的似乎只限人的鲜血,遂大喜,于是恢复料理肉食,一直没有事。
为了做这鱼,她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代表着一个现代社会中未婚却渴望做贤妻良母并付诸行动对自己进行全方位训练的年轻女性的最高水准,当初她为了抓住端木子清的胃,可是实打实拜过老师的!端木子清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做菜的本事是留下来了。
鹤舞笑:“又来了。好,好吃,谁做得都不如你做的好吃。”其实,他并不挑嘴,可是每次看着她用心做的菜肴,吃得再饱,他也觉得很有胃口。
“那就多吃点,教死小鬼上课是很费体力的。”
“还好,大多数孩子还算乖,最调皮的就是小红小绿……”
晚灯淡洒橙光,木筠托着腮,笑容满面的听鹤舞将私塾内一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哪个孩子上着课就跑出去啦,谁和谁打架啦,哪个孩子看一眼诗歌就会背,又是谁背了三天都背不下来,害得他替他爹娘担心是不是心智不足。
他说得都是些小事,然而这种感觉,真幸福……做一个等待丈夫下班归家的新婚妻子,原来是这样,让她满足到心里发涨,随时随地都会溢出来似的……
一个月前,他们正式在陆家庄住下的那晚,她就是鹤舞的妻子了,没有吉服,没有喜宴,没有亲友,平静的小屋里点一对红烛,只有他们两人,她动手做菜,两人喝了交杯酒,然后累了一路的她实在撑不下去,上床休息,在他怀里安稳的睡到天亮。
那晚入睡前听到鹤舞问她:“王公贵族家的女子,大婚时恨不得诏告天下,普通女子也都愿意嫁得风风光光,你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嫁了,会不会不高兴?”
她回答的是不会,而且非常诚恳。
王公贵族家的女儿,是佑赫理海珠,又不是她,何必呢?如此悲惨被搞到这个世界已经很无奈了,还那么高调?怕人家不知道?她只想低调的嫁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在他的注视下,低调的过完这一生,如果这一生碰巧还很幸福,那就更好了。
妻子……她理想中的结婚年龄是二十三岁,今年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实现,好吧,老天还不算太亏待她。
“想什么?连饭都不吃?”鹤舞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木筠笑:“别挥了,我清醒得很……”
“那你傻笑什么?还以为你睁着眼睡着了在做梦。”
“确实跟做梦一样……”
“什么?”
“我说现在!跟做梦一样,总觉得昨天还在自己那张席梦思床上睡觉,一边想着明天怎么过,今天居然成了妻子,丈夫还是教书人。但是,我……我喜欢,这样相互扶持,走完一……”
“走完一生。”鹤舞看着她眼睛,坚定说道。一年前他由六皇子变回鹤舞后,他再没用过变身之能,这一年,也没有用得到的地方,只是偶尔发现逐渐发现变幻愈发的困难,他也并未多管,直到半年前偶然再一试,发现自己已再无法改变外表,与之相反的是控制鹤舞剑的能力反而愈发的强。
对这点,鹤舞本非常满意,巴不得永远失去那碍眼的本事,结果当他知晓木筠要他变幻的原因,突然前所未有的渴望起那种法力来,只是……他再也做不到变幻模样来安慰她,就算只是老一些也不行,他只能保持这个样子,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