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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棠梨叶落胭脂色-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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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武走进院子,看付婶儿脸色那般沉重,心里的感觉就越发不妥,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而付婶儿呢,看董武进院子里,就说道,“甥少爷,夫人在屋子里等着你呢,你关了院门,快进去吧!”
  
  说着,又叫了张伯,让他和自己一起出门去,不要留在家里,这些都是杜氏交代付婶儿做的。
  张伯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也没有探问,就和付婶儿出了院子,付婶儿把门拉上了,听到董武把院子门闩上的声音,这才和张伯走了,也去了宋家里先呆着。
  
  杜氏这样把所有人都支走,只留了宋篱,叫了董武回来,这才来处理这件事,也算是给宋篱留脸了,而且也是家丑不可外扬。
  
  杜氏端坐在堂屋里圈椅上,手边茶凳上放着梁云连给送来的那个包裹。
  
  夏天中午睡觉很容易睡过去,宋篱此时依然沉沉地睡着,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还不知家里因他发生了哪些变化。
  杜氏也不去叫他,只先等董武回来。
  
  董武往屋里走,心里越发疑惑。
  
  杜氏看董武进来,沉沉的目光看了董武一眼,想到董武多年不娶,就等到了这么个宋篱,假如宋篱是个安分贤德的人,倒也好了,只是不想居然是这么个不贞节的。
  杜氏叹了口气。
  
  董武四处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问杜氏道,“舅母,张伯说你有急事,让我回来,是有何事?”
  
  杜氏把手边的包袱扔到董武手里,冷冷道,“你自己看看这个包袱。”
  
  董武疑惑地坐到一边去,把手里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男人衣服和女人衣服,董武看一眼,就知道是宋篱的,宋篱的衣服都是他亲自打点买的,而且,两人是恩爱夫妻,他知道宋篱的任何一件衣服的样式,根本不需要多看就判断出来了。
  董武原来还没把事情想到宋篱身上去,此时杜氏这样一副冷面,将宋篱的衣服丢到他手里来,这还有什么是他不明白的。
  
  他心里感觉瞬间不一般起来,但神色依然镇定,没有什么变化,道,“这是宋篱的衣裳,有什么问题么?”
  
  杜氏沉着面色道,“这衣裳的确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你知道这衣裳是哪里来的么?不久前,一个男人拿来的,说是宋篱留在他那里的,他送还回来,还说宋篱欠他东西,让宋篱还回去。还说你家这院子太小了,留不住宋篱,让宋篱去跟他呢。”
  
  杜氏的话里带着怒气,董武听了就惊住了,拿着宋篱衣裳的手也握紧了,好半天沉着面没说话。
  杜氏这话里含的什么意思,董武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是说宋篱和外面的男人有染,还把衣裳留在那里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找来了,就这样光天化日大张旗鼓地找过来,让宋篱去跟他。
  
  董武有些发懵,他不相信宋篱会出门去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
  且不说宋篱根本不是女人,又不是水性杨花的性子,他哪里会勾搭别的男人呢,即使是别的男人找来,宋篱也断然不会和人有关系的。
  而且,董武相信宋篱对自己的忠贞,他根本不相信他会跟别的男人好。
  再者,宋篱也不常出门,出门也是有人跟着的,哪里来的勾搭别的男人的机会,要说,若是女人找上门来,说和宋篱有什么,董武想,他说不定还会更相信一些。
  
  但是此时,杜氏如此生气,手里的包袱是确凿证据,董武实在也有些忐忑了,难道宋篱有被别的男人威胁过吗?
  
  杜氏看董武沉着脸不说话,就发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道,“你那媳妇儿不教训不成了。她还在睡觉呢,你去把她拉起来问清楚,这种事情,是肯定要弄清楚的,该教训的教训,不打哪里能成人才。”
  
  董武看了杜氏一眼,起身来往卧室里走。
  杜氏依然坐在椅子上没动,心里却是怒气冲天,她想董武那个样子真是孬,媳妇儿的奸夫都找上门来了,还不见他大发雷霆。
  
  董武进卧室里来,走到床边,站了一站,从低垂的床帐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宋篱的睡姿,想来是睡得很香甜的。
  
  前一段时间热,宋篱晚上多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这一天总算能睡个囫囵觉了,但又不能让他睡了。
  
  董武心里此时并不像杜氏看到的那样平静,自己的至爱被抓住和外人通/奸,他怎么可能平静。
  不过,他终究只是不想伤害宋篱罢了,压住那翻涌的不理智的思绪,沉得住气而已。
  
  董武捞起床帐来,看到宋篱那睡得面色红润的模样,上衣被蹭得卷起来了,一截细腰露在外面。手里还半压着一只小竹枕,这幅模样,安然里又带出可爱来。
  
  董武伸手将宋篱压住的那只小竹枕拿起来扔进床最里面去,又把宋篱拉起来搂进怀里,董武身上热气腾腾,宋篱被他楼过去就觉得热,手软得没有一点力气,但也下意识地推拒他这个热源。
  
  董武拍宋篱的脸蛋,“宋篱……,宋篱……”
  
  宋篱被魇在梦里,他听得到董武的声音,也感觉得到董武搂着他,但他醒不过来。
  董武想狠狠打宋篱的屁股几下把他打醒,手抬起来终究打不下去,想到宋篱身子骨不好,前段时间一直卧病在床呢,心疼他这一身弱骨还来不及,打又如何舍得下手。
  
  董武终究还是把宋篱放回床上去,屋子里脸盆架上盆子里还有水,冷的,董武取了帕子打湿后绞了,到床边去,用帕子给宋篱擦脸,宋篱睫毛总算是颤了颤,要醒来的模样。
  董武又把他身上软得不像话的手臂给擦了擦,又洗了次帕子,再擦到宋篱肩膀上,宋篱总算是醒过来了,但是大脑依然混沌着,不够清醒。
  
  他看到董武坐在床边,就撑着手臂慢慢爬起来坐好,声音软软的,就像是羽毛搔在董武心尖上,“董武,什么时辰了?”
  
  董武没答他,把帕子放一边,就半搂过他的身子,让他下床穿鞋。
  宋篱还没从沉睡里清醒,愣愣地由着董武给他穿上鞋,然后又在他外面穿了一件薄外衫,把他头发拢好,把他半搂半带地弄出卧室里去。
  
  董武把宋篱带出来,杜氏以为宋篱至少还是该有点犯了大错的觉悟,没想到宋篱还一脸没睡醒地被董武搂着,她一下子气翻天,不仅气宋篱,还气董武,气宋篱毫无廉耻,气董武疼媳妇儿没边,别人都偷人了,他还这样护着人家。
  杜氏手里的茶杯被她一把砸在地上,吼道,“让她给我跪下!”
  
  杜氏这一通发火,宋篱不醒也难了。
  他一脸惊诧地望向杜氏,一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跪下。
  宋篱抬头去看董武,董武一脸黑沉,没给他解释。
  
  杜氏看宋篱还这样去“迷惑”董武,就越发生气,又吼了一声,“跪下!”
  
  宋篱哪里受过这种阵仗,而杜氏那脸色也实在可怕,不由得只得过去跪下了,而他到现在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挺委屈的,又茫然,以前他跪过母亲,小时候时常因练不好曲子,成绩考差也下跪挨打,但那实在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他长大后还没受过这种待遇。
  
  杜氏看宋篱跪下,又瞪向董武,道,“把大门给关起来。”
  
  董武只得过去关了门,心里思绪复杂。
  
  宋篱当然也不是跪着等教训的人,看董武关了门,就带着些小心地问杜氏,“舅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不知错在哪里……”
  
  杜氏起身,一把将那装着宋篱衣服的包袱砸向他,怒气冲冲地哼道,“你还有脸说,你看这是什么?”
  
  宋篱看了看手里的包袱,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原来还因午睡而红润的脸颊变得苍白起来。
  宋篱刚睡醒,大脑转得不快,但是,看到这衣衫,也大概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看了看杜氏,又看了看董武,董武站在那里,抿着唇没有要质问他的意思。
  董武越是这样沉着冷静,宋篱心里越是不舒服。
  
  杜氏在宋篱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看宋篱脸色变了,她自然以为是宋篱看到事发心虚害怕,当然,董武也会这样想。
  
  杜氏盯着宋篱道,“是个男人送这个包裹来的,他还说董家这个小院儿装不了你,让你跟他过日子去呢。”
  
  宋篱眉头紧皱,抿着唇,又看了董武一眼。
  宋篱的眼里黑幽幽的,却很平静,但是并没有心虚,也没有害怕,董武心中突然很难过,喉咙发紧,回望着宋篱,低声问道,“他叫什么,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说实在的,宋篱至今不知道那个奚落耍弄他的络腮胡男人叫什么名字,他原以为不会再和那个男人有交集了。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没有得罪那个男人,为什么他这样不放过他,要这样来陷害自己。
  董武那伤痛的眼刺痛了他的心,他想,难道董武相信他和别的男人乱来吗?他是那样没有道德的人吗?
  明明是董武先和妓女有关系,连孩子都有了,现在有一个男人来家里给了个包裹,他们就要如此怀疑他,对待他了,难道他就真的这么贱么?
  
  宋篱心里的痛楚,在此时涌上来,比当初得知董武背叛他还要来得痛。
  他咬着唇,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了。
  
  董武看着就心痛起来,想过去劝他不要这样。
  但杜氏却没有这种心疼的,她看宋篱不答,就认为宋篱是袒护那个奸夫,气得又狠狠拍桌子,道,“董武有哪点待你不好,我和他舅舅也是把你当亲闺女地待,你就做得出这样混帐的事情来。”
  
  宋篱低着头,总算是发出点声音来,平静地道,“我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你们叫那个人来对质。”
  
  杜氏此时却冷笑道,“叫来对质是肯定的,不过,即使叫来,你们两个都不承认能怎么着。你不该先说说这个包袱的事情吗?你的衣裳怎么跑到别的男人那里去了,而且里面这套男人的衣裳算怎么回事!”
  
  宋篱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董武看着,有种心被割的感觉,但是他却立在那里没有动。
  宋篱心里酸楚,他一向是个极好说话的柔软性子,但是,其实越是这种人,对待某些事情的时候越是犟。
  杜氏没有先上家法伺候,而是问清楚事情,已经算是很温和地对他了,但他却犟着,不爽快地回话,这只让杜氏更加生气,她将桌子上的陶瓷小茶壶也砸到地上去了,破碎的瓷片溅起来,从宋篱手腕上划过,留下一条口子,开始渗血出来。
  
  董武没看到宋篱手上受的伤,看宋篱垂着头一味不答,而杜氏火气只会更重,便劝了一句,“你说清楚事情啊,宋篱?”
  
  宋篱此时根本不是生气,只是悲哀,而往往生气是让人情绪激动,悲哀却让人颓然和失望,宋篱只一味不作答,他明明没有错,但悲凉的心境却让他死磕上了,并不辩解,而且倔强地想着这些人要侮辱陷害他,他就越不想解释。
  他想到那个络腮胡男人骂他明明是个男人却乐意被人压,骂他比女人还不如,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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