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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他的来意再说。”她想了想,还是软化了下来,“如果不太过分的话。最后满足他一次。不过,话要跟他说清楚,下不为例。”
“好吧,还是你菩萨心肠,看在曾经同门一场的份上,给他留一点余地。”
“我只是……”白未曦叹息一声。对于这位曾经的同门,在他出卖工作利益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深恶痛绝。
“未曦,你那里已经是半夜了吧?怎么现在还没有睡?”刘美丽发泄了一会儿火气之后,忽然醒悟过来,“应该有**个小时的时差!”
“嗯,刚刚准备睡觉,看到了短信,所以打电话给你提个醒。”白未曦解释,“我这就睡了。美容觉不能少。”
刘美丽不屑:“现在都十二点了吧?你这还美容觉?”
“晚了一个小时而已,而且是偶尔的。”白未曦笑着说,“晚安。”
“祝你做个好梦。至少不要梦到你那位无良师兄。怪了,明明都是师兄,人和人怎么就差那么远呢?人家冯遵威就正气得多,虽然看上去流气得很。”
白未曦哑然失笑。
初见冯遵威,是绝不会想到“正气”这个词的。相处久了才发现,其实他也有热血青年的正气凛然。
梁胜棋呢?恰好相反,初见的时候,会觉得此人厚道忠诚。其后……唉!
白未曦叹了口气,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这个消息。让秦渭阳徒生闲气。完全没有必要。
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她才想到还有一条短信没有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让白未曦想到了又赴云南的严绾。半年里,严绾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滞留云南,也不知道闫亦心的诅咒,有没有松动的迹象。
白未曦忧愁地想。这么久也没有好消息传来,估计够呛吧?
严绾的短信很简单:“去巴黎闫氏珠宝,有东西留给你,顺带帮助照应一下。”
“身在云南,还不忘设计呀?严绾也是个工作狂……”白未曦自嘲地笑了,“也许只有经过死亡的人生,才会觉得时间可贵吧?能够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就是重生给我们的慷慨馈赠。”
她回复了一个短信,答应了严绾的请求,同时也问候了一句。但是直到熟睡,也没有等到严绾的回复。她想,大概又进了深山老林,没有信号的地方了吧?
这个号码,不知道是借用的,还是她换的新手机。
第二天,白未曦就借了罗凯的老爷车往巴黎去,结果开到中途,果然熄了火,怎么也打不起来。
“早知道,还不如租辆车呢!”白未曦站在炎炎夏日下一筹莫展,颇有点后悔的意思。
卢丽的话糙,但理不糙。
“未曦,怎么是你?”跑车里探出头的,是安尼尔。
绝处逢生,白未曦第一次无比高兴地看到他。
“我的车半路抛锚了,不知道哪个零件又罢工。”白未曦苦笑,“我也不会修,这条路经过的车也不多。”
“我看看。”安尼尔二话不说地推开车门,围着车转了两圈,“这么老爷的车,直接卖给二手市场也不值什么钱,你画一张设计图就有了。干脆扔掉得了,换辆新的。”
白未曦不好意思地说:“是向朋友借的,完整地开出来,总要给他完整地开回去。”
“叫拖车拖回去得了。”安尼尔笑嘻嘻地说,“看样子,你要去巴黎?”
“是的,你似乎是从巴黎回去?”白未曦看了看他的车头,立刻判断出了他的行程。事实上,最近他往来巴黎和伦敦十分频繁。
“嗯,正想到你那儿蹭一顿晚饭呢!”安尼尔哀怨地说,“看来,这个如意的算盘又落空了。”
“你也知道中国的算盘?”白未曦好笑地问。
“在博物馆里见过,有好多珠子。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用珠子算数的,据说加减数字还比计算器快?”
“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民的智慧了!”白未曦骄傲地说。
“可现在还能看到谁玩算盘啊?”安尼尔抢白,“计算机可不是中国人发明的,你的优越感可以稍稍放一下了。”
白未曦泄气:“当年四大发明多牛啊,到现在都被人赶超了。”
“人不能永远躺在过去的辉煌上,不说别的,就说日本吧,战后经济复苏,发展速度有多快?”
“算了,你说得对,古人的辉煌只能代表过去,现在的灿烂,需要我们自己来创造。”白未曦挥了挥手,“能不能蘀我把车修好?”
“我有个汽车修理厂的朋友,我让他弄辆拖车过来,你要去巴黎的话,坐我的车吧!”
白未曦奇怪地问:“可是你才从巴黎回去啊!”
“没关系,以前怎么拉你去巴黎都说没时间,现在好不容易凑到了时间,我是求之不得。”安尼尔笑嘻嘻地说。
“那太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不如叫辆计程车好了。”
“这是我的荣幸!”安尼尔打开车门,做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礀势,“这辆破车就放这儿好了,不会有人偷的。其实有人偷了才好,还省下一笔处理费呢!”
白未曦哑然失笑:“那就太麻烦你了。”
“能和你一起去巴黎,我真的很高兴,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安尼尔发动了汽车,十分感慨。
“为什么?巴黎其实也就是一个大都市,不要人为地给它蒙上浪漫的面纱。”白未曦笑着说。
安尼尔笑着说:“对于我们时装设计师来说,巴黎不仅是浪漫,更是时尚之都。所以,我希望能与你同游巴黎,也许我们边走边说,会有不一样的体验。”
白未曦失笑:“牵强附会。”
“几乎每个人都这样认为的,今年的巴洛克风,首先在巴黎流行。自从伦敦时装周令人失望之后,巴黎时装周更是众望所归,所以我觉得你不参加这一次的时装周,非常的可惜。”
“现在就算后悔也没用了,截稿时间已经过了嘛!”白未曦笑了笑说。
“有用,至少半年以后,还有巴黎时装周。”安尼尔自信地说,“从中世纪起,巴黎就承担了传授时尚的重任,查理曼大帝统治期间充满黑暗痛苦的欧洲得到了短暂的舒缓,艺术和文学,以及服装时尚,又一次繁荣昌盛起来。”
白未曦反驳:“那时候生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异常的艰苦,哪怕是贵族,生活条件也不能说是舒适安逸,暖气供应不足,捱冻受冷,时装并没有真正地发展起来。直到文艺复兴,时装时尚才真正地流行起来,服装的裁剪试图遵循人体的比例。”
“那时候,发明了环状领,既适用于女装,也适用男装。”安尼尔同意地点头,“真正的时尚流行,确实是在文艺复兴时期。尤其是袖子与衣服分离成为中产阶级男女服饰的特点,两套裙子可以配上十对袖子,从而显得每一款衣服都不同。”
白未曦微笑:“也许,后人正是从这种分离,才得到了分别购置裙子和衬衫,再混合搭配的灵感来。”
“系带和扇子,也是在文艺复兴时期流行起来的。”安尼尔兴奋地点头。
尽管路途遥远,但两人的讨论从未停歇。汽车进入巴黎,看到凯旋门的时候,安尼尔满脸遗憾地说:“怎么路变得这么短呢?”
☆、第三百二十六章酒逢知己
事实上,白未曦也觉得意犹未尽。
安尼尔自幼学画,对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历史,当然了如指掌。而白未曦则为毕业设计,准备了复兴时期的款式,当然也有所研究,因此两人越说越投机。
白未曦想,有这样一个健谈且能谈到她心里的人同路,至少不会觉得寂寞。
“你是来拜访温布迪夫人的吧?听说今天晚上她那里有个沙龙。”安尼尔问。
“嗯,一会儿去拜访。”白未曦微笑,“我现在要先去一趟旺多姆大街,舀一件东西,是我的朋友给我留下的。”
“秦渭阳吧?”安尼尔想当然地问。
白未曦失笑:“当然不是,秦老师如果要给我送什么东西,自己带过来就行了。那是我的一位相当好的朋友,我把她当姐姐看的。”
“原来是女孩子啊!”安尼尔笑眯眯地问,“看来,一定是相当好的朋友了吧?”
“确实。”白未曦点头承认。她与严绾的友情,缘自于共同的经历,那是在这个世界上,茫茫人海里偶尔找到的两个人。
“怎么会在旺多姆大街上?”安尼尔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
“因为她老公有间店开在那儿,我想,大概是她的经理从国内带过来的吧?”白未曦猜测。
“能在旺多姆大街拥有一间店铺,那可不是普通的实力能做到的。难怪你对与我合作兴趣缺缺,看来也是国内服装界的大鳄吧?”
“你错了。”白未曦摇头,“她家不做服装的。”
安尼尔好奇地跟着她前往旺多姆大街。路过秦渭阳鞋店的时候,白未曦特意看了看。不错,在周末的下午时分,还能有三位顾客挑选鞋子。可见生意还真不错。
“这是秦渭阳的店。”安尼尔注意了一下门牌说。
“是的,意大利全手工牛皮。”白未曦下意识地蘀秦渭阳打广告,“生意听说一直很好。秦老本身就是一块活招牌。”
安尼尔撇唇:“那当然,世界首出一指的设计师,不知道有多少个光环在他的身上呢!”
“秦老师的品牌,是精工细做出来的。”白未曦反驳,“你进去试一下鞋子就知道了,现在我换个牌子,鞋都不能上脚。”
“那是。价格放在哪儿,不舒服也说不过去呀!”安尼尔酸溜溜地说。
白未曦耸了耸肩:“以前我朋友给我买的靴子也是天价,但舒适度还不够。”
“秦渭阳是你的老师,在你的眼里,估计没有任何缺点了吧?”安尼尔看了看鞋店。还是转头离开,“价钱太贵,等我跻身一流设计师的时候再说。”
“我朋友的店在那边,已经开了好几年。”白未曦转了一个弯,“闫氏珠宝,听说过吗?”
“当然!”安尼尔瞪大了眼睛,“难道你跟他们老板也是朋友?天哪,我现在要对你刮目相看,恐怕你自己的家底也应该不错吧?”
白未曦摇头:“我只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平民女孩子。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也是好不了多少。”
“我不信。”安尼尔摇头。
“没有人一定非要你信啊!”白未曦俏皮地笑了,“在我遇到秦老师或者涉足服装设计之前,我的柜子里,除了校服以外。只能找出两三身的衣服来。”
安尼尔惊叹:“难以想像。”
“现在不一样了,我每天出门几乎都会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搭配有没有错。”白未曦叹息,“是被两位老师带坏的。”
“两位?还有谁?”
“也是中国的老师,她是国内有名的国画大家。不过,她最有成就的地方,并不是作画,而是做形象设计。所以,耳提面命之下,我也越来越讲究仪容。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意识到年华似水,所以才会加倍留意外貌。”
“怎么会?”安尼尔好笑,“一般来说,从事时装设计的人,都会讲究仪容仪表。别说是女孩子,就是男生,也一样会在出门前照照镜子呢!”
“所以,我就不知不觉地被同化喽!”白未曦摊了摊手。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雪纺衬衣,下身是双排扣的米色裙子。打扮不算抢眼,但显得温馨而亲切。腰间是一条黑色的皮带,勾勒出她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