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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猛地睁开眼睛,不住地*,点点冷汗由额际冒出。
梦!
原来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
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令她产生心脏紧缩的感觉。
床头的灯突然被打开,一抹橘红的灯光倾泻下来。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地问:“泠蓝,怎么了?做恶梦了?”
迷茫的双眼停在他的脸上,直到瞳孔里确切地折射出他关心的脸,她才舒了一口气。“我……我梦见你要走了。”
“傻瓜,我为什么要走呢?”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想太多了。”
“没事。你还在这里就好。”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祈求道:“孜翊,你可千万别丢下我和宝宝……”
“好。我一定不会丢下你跟宝宝的。”他承诺。心里有些失望,原来她对他依旧没信心,还是没有十足的安全感,看来他还是得加油了。
“孜翊……”
小心地移开她的手,带着柔和的语气,“是不是因为怀孕,令你压力过大了?”
“我……”她也不解,为何无缘无故做这个梦。
明明这段时间他们感情稳定,幸福美满。没道理会如此的。
“好了,现在才凌晨两点了,继续再睡会。早上还要上班呢!”他替她重新掖好被子,让她好睡些。
她点点头,缓缓地重新躺下了来,闭上眼睛,心有余悸。他把自己的手臂伸过来,说道:“抱着我的手臂,会有安全感点。”
她听话地双手环住他的手臂,头颅往他怀里挪进了点,直到在他身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才慢慢地睡去。
傅孜翊把空闲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际,把自己的体温透过衣服的传递给她。见她缓缓入眠,他却睡意全消。他在心里暗忖,他们彼此
睡在床上的位置越来越接近,但他们的心呢?是否也能够越来越靠近?
泠蓝,你知道我爱你吗?……
他不敢说,只是因为契约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他爱*,他们的契约便结束。所以他只能缄默。
所以他只能等,等她先言爱的那一天。
……
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噩梦,后来才知道这不单是梦,他注定是要离开的。但下半夜的梦,的确是与现实相反的。不是他不要她,竟是她忍痛赶他走。原来幸福仍旧与他们擦肩而过,温存不过半个月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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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那我先走了!我有空再回来看你们。”杜泠蓝向父母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下楼。
结果她才刚坐上车,手提包里的电话就响了。她接下电话,“hello,老公……”
“泠蓝,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吃晚饭,正准备回来呢!”她如实回答。
“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见丈夫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轻笑:“孜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有分寸的。再说,有宝宝在我肚子里,我会更加小心的。”
“就是有宝宝,所以我才更不放心。”
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好啦,我就回来了。你先安心做程序吧!”
“恩。那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管家公。”
挂了电话,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宝宝在她肚子里一点点地成长,深切地提醒着她,她已经为人母,而他是她宝宝的父亲。这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好幸福,像胸膛里被人灌了满满的氢气,快乐得就要飞起来了。
她发动车子,专心开车。从幸福小苑到北岸琴深,即使不堵车,最快也得半个钟头。
路过城北的绯色酒吧时,看着耀眼的彩灯招牌,回想起自己与孜翊相识的点点滴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如果不是那晚无心的碰撞,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前方红灯,她耐心地停车等待。
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倒车镜,一名挺拔的男子站在附近的墙角呕吐。
她习惯性地轻皱下眉头,暗想,又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
抬头,红灯仍然醒目耀眼。倒计时上的数字在一个劲地跳跃。
再低头,那名醉汉已经吐完了,跌坐在地上,她只看得清他颓废的侧脸。但是单就这一眼,令她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一个名字豁然蹦入她的脑海,他……他好像是谢志勋!怎么可能呢?
绿灯亮,她反射性地踩下油门,心中有些慌乱。谢志勋,那个有着忧伤表情的美丽男子,为何如此萎靡不振呢?
他……他该不会是为了孜翊而买醉吧?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车速。他是她的情敌,她管他做什么?他是生是死,都不关她的事情。
车愈行愈远,倒车镜的影象,越发模糊。他似乎又弯下了腰,难道他又开始吐了吗?
天,她该怎么办?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手却自动地急打方向盘。她没有办法那么绝情。现在都10点多了。万一他真的醉倒在路边,万一他着凉了,万一他被小混混给欺负了,万一……不管哪个万一,孜翊他都会担心吧!
算了,就当是为了孜翊。
车子快速地回驶,在他附近的路边停下,她打开车门,大步*来,立在他面前。
谢志勋听见清脆的高跟鞋声,仰起头,迷茫的视线中出现好几张女人的脸。他疑惑地问:“你……”他觉得来人有些眼熟,脑袋里一片混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谢志勋,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她老大不客气地说。
“家?”他喃喃自语,“我有家吗?”
突然又大笑了一声,自嘲地说:“哈哈……我有家吗?”
杜泠蓝被他如此痴狂的模样吓了一跳,孜翊曾跟她提过,谢志勋的生母很早就走了,他的父亲娶了另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性格倔强的他,不肯唤后母一声妈,因此与父亲的关系也弄得很僵。或许这次他买醉,与孜翊无关。
如果他没有与孜翊那么多纠缠的话,她一定很乐意帮助他。毕竟他的确很令人心疼。
只是……不管怎么样,她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
“我没有家……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他跌坐在地上,挫败地拿手凶狠地捶着地,发出痛苦的*。
杜泠蓝上前想要搀扶他,却发现他比她想象中还要重,但她还是尽力地拉着他。谢志勋被她如此一拉扯,胃里又一阵翻滚,又难受地吐了起来,污秽物沾染了泠蓝与自己的衣服。
“啊……”她忍不住尖叫,几乎要抓狂了。“谢志勋,你这家伙,不会是在装醉报复我吧?”
吐完的他,无力地把身子全压在杜泠蓝身上,喘着厚重的气。潜意识里,他认为这个女人值得依靠。虽然他记不清楚她是谁,但是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她。
“你……你很重耶!”杜泠蓝的声音再次尖锐起来。人家好歹也个孕妇耶!早知道她就应该丢下他不管,不趟这趟混水了。
刺鼻的污秽物的味道,令她的胃也跟着难受起来,她强忍着害喜的难受感觉。
“求你……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真的好难过……”他在她耳畔,发出虚弱的声音。
听着如此无助的声音,看着他在她怀里如此痛苦的模样,她自然也不好再生他的气,艰难地半背半扶着他,往一旁的车子挪动。她略微地喘着气,辛苦地打开车门,七手八脚地把他塞进车里。然后自己快速地回到驾驶座。
坐进车里,她觉得浑身疲惫,重重地叹了口气。
还好,她才怀孕一个多月,不是八个月。否则她和宝宝都完蛋了。这男人看起来这么瘦弱,没想到如此沉重,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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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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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她却不知道该带他去哪里,他的家,她根本就不知道路,根本不可能去。看他的模样,也是不愿意回家的。她和孜翊的家,也不会合适。
因为她从未忘记过,他是她的情敌。如果孜翊不忍心他买醉,或则他们旧情复燃,而她这个正牌傅夫人又该何去何从?
她也不能把他丢在宾馆里不管,前段时间有报道说,有人醉死在宾馆的床上。一时间,还闹得人心惶惶的。
思前想后,她还是带他来了这里。
彩虹桥小区,虽然这里记载着一些令她很不开心的回忆,可是这里的确是目前最适合的地方。
“傅太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这里?”保安拦下了她的车,奇怪地问。
她瞥了眼后座的谢志勋,解释道:“我朋友喝醉了,我送他来这里休息一下。”
年过半百的保安大叔,心领神会地说:“这个我懂,家里一个家,外面一个家。”
望着保安神情暧昧的模样,她打从心底里不悦,弄得她好像是在外面养小白脸的富婆似的。不过,当下她也没心情与他计较,因为她需要他的帮忙。
“那个大叔,可不可以帮我把我朋友扶上去,我一个人扶不动他。”
“好咧!”保安愉悦地接话。
她先用钥匙开了门,保安大叔帮忙把人搀扶进屋里后,便识相地离开了。她则环顾了四周,希望能找点解酒的东西。这里早就没人下厨了,所以不会有红糖。
打开冰箱,竟然还有几瓶橙汁。保质期未过,尚可饮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维C是解酒的。
但是,这几瓶橙汁也提醒了她,他常常会来这里。因为他喜欢喝橙汁。
摇了摇头,要自己别多想了。
拿了瓶橙汁,*卧室。谢志勋早已经昏睡在床上,被子凌乱,可见他是个睡相蛮横的主。
抬起他的头,小心地喂下一点橙汁。哪知他不肯合作,还又吐了她一身。
没法,她去了浴室,用毛巾擦拭了自己满身的污秽。因为早不住这里,也没什么换洗的衣物。
叹了口气,她再度出去,手里拿了湿毛巾,再床头坐下,耐下性子,替他擦拭残留秽物的脸。近距离仔细看他,发现他的五官真精致。睫毛好长,*的菱角也很性感。若她是个男人,也许也会为他动心吧!
看他一身的脏乱,她开始吃力地脱下他的黑色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接着白色衬衫,直到露出他白皙的身子。
没有令她觉得恶心的纠结肌肉,有的只是线条分明,白净无瑕的微温肤触。
只是……
只是在他白皙光滑的后背上,竟有那么多条的疤痕。从模糊的印记推断,应该已经很久以前了。难道是小时候?莫非谢志勋以前遭受过虐待?思及此,她心里对他就多了一丝怜惜。
至于裤子,虽然知道穿着裤子睡觉的感觉不好,虽然知道他是Gay,但是她还是不敢伸手去碰触裤子的拉链。
弄好这一切,看向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也该回家了,刚才太匆忙,手机和包都拉在车里。料想,孜翊应该已经打了她N个电话了吧!
她站起身子,跨步,却踩到了谢志勋的外套。
蹙眉,思忖,然后决定,好人做人到底,帮他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去。
有些疲惫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地抖动了几下,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飘落下来。这是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捡起了这张纸片,摊开,这是一张血液化验报告。
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她看不懂,但项目栏的AIDS(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却令她触目惊心。HIV检测结果竟然呈阳性。
再细看病人栏那一行,赫然写着谢志勋的名字。
轰的一声,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完全被湮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硝烟。
握着报告单的手有些颤抖,她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会这样?谢志勋……谢志勋他怎么会感染上AIDS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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