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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牙刷,猛的刺向了楚父的后背,刚好扎在了楚父的脊椎上,楚父当场昏迷。
“这次事故我们是有责任的,是因为我们的监管失误,所以上头领导已经做出了批示,手术的费用由我们来承担。”
一名看样子年纪要大于另外两人的负责人在最后对楚林生说道。
楚林生盯着那人的眼睛,双眼有些发红,看得那人有些发毛。
“哦,对了,领导还说了,如果你爸爸的伤势严重的话,可以考虑让他在监外执行。”那人说。
楚林生深吸了口气,最终将目光看向了手术室的大门。
他现在心中很矛盾,也很困惑,他无法想象曾在小时候就要求自己隐忍之道的父亲会和人在监狱中发生口角,更无法曾参加过当年反越战争并获得过两次二等功的父亲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扎伤。
可眼前的情况,楚林生已来不及考虑这些问题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父亲能够活下来。
口袋中电话忽然发出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打破了原本沉寂的走廊。
看了眼来电,竟然是吴昕,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
“林生,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不参加英语考试呢!”
电话刚接通,吴昕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
“家里出了些情况,对不起吴老师。”
说完这句话后,楚林生按下了挂机键,随后将电话关机,默默的低下了头。
漫长的等待过后,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名医生在摘掉口罩后,疲惫的对着已经围拢在他身旁的五个人说道。
“病人已近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后,林若夕和楚林生的那颗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得以安稳,只不过,医生接下来的话,却再次让他们感到了绝望。
“病人现在虽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脊椎的神经组织却遭到了很大的破坏,而且很难修复。”顿了一下,医生叹了口气:“病人以后恐怕得在轮椅上度过余下的半生了。”
“呜呜——”林若夕捂嘴自己的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楚林生重重的靠在了墙上,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一直以来,父亲就像一张大伞一样撑在他的头顶,为他遮风挡雨,尽管在父亲入狱这几年来,在经济上已经无法继续给予楚林生帮助,但他那伟岸的形象,却一度成为了楚林生的精神支柱,楚林生时刻的都在盼着父亲出狱的那天,他坚信,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一旦父亲的获得了自由以后,便会重新为楚家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可眼前,楚林生的希望和依靠过早的破灭,幻化成了一个凄美的泡影,和母亲那绝望的眼神……
……
半个月后,太民村村头的一栋平房内,中午十二点。
“林生,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医生那是扯淡,你老爹的身体素质你还不知道么,用不上半年,我就不用这轮椅了。”
见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坐在轮椅上的楚父便打趣的对着儿子说道。
“没事爸,我想事呢。”楚生挤出了一丝笑容。
“想什么呢,和老爹说说。”楚父笑呵呵的问道,脸上的神色一如往常一样自信,但气色却不太好。
“我就在想,你都出事这么久了,可刘叔叔怎么一次也没来看你啊?”楚林生忽然坐了起来,对着楚父问道。
楚林生口中的刘叔叔是楚父当年的一位战友,和楚父的关系亲如兄弟一般,当年楚父从部队复原并创建矿场之后,刘叔叔任矿场总经理,矿场上几乎一切的事务,都是由他打理的,另外,他对楚林生也非常的好,就像亲儿子一般,楚林生在上初中和校外的那些小混混打架的时候,刘叔叔经常会带着矿场的工人来帮忙,几乎每次都是将校外的小混混打的落荒而逃。
“你这两天怎么总是问这个问题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刘叔叔现在在县城开了家食品价格厂,生意忙着呢。”顿了一下,楚父接着道:“再说了,谁说你刘叔叔一次也没来看我,前天他还派人给我送过来不少补品呢。”
“哦……”
“你个晚辈的还挑长辈的理了,别瞎想了,过几天,你刘叔叔肯定会来看我的。”顿了一下,楚父淡然一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是想你刘叔叔了,你想见见他,对吧?”
楚林生点了点头。
楚父性格有个毛病,那就是万事不求人,虽然家中现在十分的落魄,但楚父却从来也没有找人帮过什么忙,楚林生也深受父亲的影响,否则凭借刘叔叔最近几年在县城创造的经济实力,自己的大学生活其实也不用那么辛苦的。
“对了爸,那天你在监狱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受伤呢?”楚林生换了个话题。
“啥也没发生,就是一时大意了,让那小子给我偷袭了。”楚父显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有些敷衍的意思。
“行啦,你们爷俩别唠了,赶紧吃饭吧,咦,林生,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成天戴着手套啊。”
楚母从灶台旁端着两盘菜来到了屋内,对着儿子好奇的问道。
经过半个月的恢复,在楚父不停的劝说下,她已经由原本绝望的心情转变成了释然,不管咋样,至少一家三口都还活着,活着就会有希望。
随着楚父身体的垮台,原本虚弱不已的楚母在这些天内竟然变得硬朗了起来。
“不知道咋回事,在学校的时候手就很凉,然后我就买了只手套带上了,时间一长,就戴习惯了。”
楚林生只能这么回答了,他当然不能说出如今自己身体上的异变。
刚好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太民村现任村长,赵宝刚。
赵宝刚比楚父要小五岁,身体有些发胖,特别是他那圆乎乎红扑扑脸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金刚葫芦娃》里面三娃,赵宝刚也曾当过兵,是炮兵兵种,当年在楚家出事之前,他也是矿场的一员,负责炸药采购工作。
当年的楚父待赵宝刚不薄,不但帮赵宝刚在太民村盖起了一栋体面的楼房子,还帮他介绍了一位貌美如花要小他五岁的女子,这女子叫冯萍,是濉溪镇镇里人,家庭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她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教书匠,到了她这辈,她也不负众望,初中毕业后考上了一所师范中专,随后又由中专升到了大专,毕业后,回到濉溪镇的初中教授语文,和赵宝刚结婚那年,她刚刚参加工作,仅二十一岁。
在楚林生心中,赵宝刚应该算得上是这个社会已经越来越少见的知恩图报那种人,因为自从楚家出事以后,几乎所有的人都避而远之,唯独赵宝刚时常会送来一些生活必需品,特别是在父亲出事之后的这半个月时间内,赵宝刚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望父亲一番,同父亲聊天,缓解父亲坚强外表下那颗脆弱的心灵。
“来宝刚,一块吃点。”
见来人是赵宝刚,楚父哈哈一笑,对着赵宝刚招了招手。
“唉。”赵宝刚忽然发出了一声叹息,面色很凝重,那红扑扑的脸蛋也有些发白,道:“大哥,我有事想和你说一下。”
第16章谋杀
看着赵宝刚那心事重重的表情,楚父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怎么了宝刚?”
赵宝刚从口袋中的烟盒中拿出了两根烟,递给了楚父一根后,面色继续凝重的说道:“刚刚王二他老婆和富贵他妈去我那了……”
楚父一听这话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将烟点燃,道:“宝刚,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听到这里,楚林生也明白了大概,刚刚赵宝刚口中的王二和富贵都是几年前矿场的工人,也是太民村的村民,同时还是那次事故的受害者,王二直接变成了残废,而那富贵当场就被炸死了,那次事故之后,政府没收了楚家的财产,同时将很大一部分的赔偿任务判给了楚家,尽管楚家倾尽家产的去还债,为此还变卖了县城的大房子和濉溪镇的别墅,但依旧无法偿还清,累计未偿还的债务高达一百五十多万。而这王二和富贵的家属,就是在那一百五十万的范畴,类似王二和富贵这样情况的家属,在太民村还有四家,在临近的几个村子也有三家。
“唉。”赵宝刚又是一声叹息,道:“大哥,不瞒你说,自从你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人找到我了,他们想早点把那些赔偿款要回来。”顿了一下,“你的人缘在太民村没的说,也正是因为如此,自从你入狱以后大家都没有过来要钱,但如今你却出事了,我想,他们这么做,也就是担心你以后没办法拿出钱来还他们了吧,他们之所以找到我,也就是想通过我要来这笔钱,毕竟我现在是一村之长。”
楚父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不能正常行走的双腿,猛吸了两口烟,抬起了头,道:“宝刚,我知道了,这些钱我会想办法尽快偿还给他们的。”
赵宝刚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惭愧,道:“大哥,我想帮你,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虽然这些年攒下了一些钱,但……”
楚父摆了摆手:“宝刚,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带着老婆孩子过日子。”
赵宝刚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门。
本来还算欢快的一家三口,顿时陷入了沉默当中,这顿饭,味同嚼蜡。
“爸,你是怎么打算的?”在楚母收拾过碗筷后,楚林生问道。
“不用你管,你只管好好念书就行了。”楚父不停捏着自己的眉心。
“爸,我不想念了,我想工作帮家里还债。”楚林生说。
“不行!”一向和楚林生很少出现代沟的楚父瞪起了眼睛。
“可您现在的身体……”话说到了一半,楚林生又咽了回去,接着道:“实在不行咱们先找刘叔叔帮帮忙吧,到时候等我工作了,慢慢还给他吧。
啪!!!
楚父忽然狠砸了一下饭桌,喘了几口粗气后,道:“这句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了。”
楚母在灶台边忙着刷碗筷的楚母听出了父子俩有点不对劲,于是连忙来到了屋内,对着楚父抱怨道:“你别发火,他一个孩子,你发生什么火啊?”
楚林生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出的那句话,违背了父亲一直以来教育自己的宗旨,那就是‘一个男人活在世界上,要做到不受人恩惠’的原则,于是连忙对着楚母说道:“妈,不怪我爸,是我没有志气。”
楚母用围裙擦了擦手,安慰道:“唉,你爸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他最烦求人帮忙了。”
“你妈说的没错,自家的事情就需要自家来处理,你是我儿子,所以你要记住我这句话。”随着楚母的劝解,楚父的火气似乎熄灭了不少,转而对着楚林生教育道。
楚林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了里间,重重的躺在床上,试图想出一个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的办法,想了很久,却依然没有什么头绪,摘掉了右手上的手套,下意识摸了摸冰冷的右手,心中暗忖:这突生出的异变,能否成为解决事情的办法呢?
想到这,楚林生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他清楚的记得,在与赵浩的那一战中,心脏位置的寒气已经全部消耗掉了,也就是说,自己现在除了可以靠冰冷的右手降温以外,已经没有了别的功能……
“该怎样才能重新获取到心脏口处的寒气呢?获取了寒气以后,怎样利用那寒气所产生的功能来帮助家里解决眼前的困难呢?”
想来想去,可能因为这些天过于疲惫的原因,渐渐的,他熟睡过去。
晚上八点,楚林生被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