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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林媛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一位强硬的班底,要不凭她这个年纪,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县委书记这么高的职位的。
还有人说,这林媛其实并没有什么背景,他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在校期间的各项成绩优越,毕业后在北京给一名区长做过两年的助理,如今是因为国家提倡培养优秀的年轻干部,所以才将她派到了这里。
还有人说,林媛只是高中学历,她是某位不知名的大官的二奶,是那大官提拔她的。
不管怎么说,流传在老百姓之中的话语都是传言,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来自哪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学历,唯一给人们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她在电视屏幕上那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和那上位者特有的气息。
康定县的老板姓距离生活中的林媛相隔着十万八千里,但他们却亲身感受到了因为林媛的上任从而对他们创造出的实惠。
康定县正中有一条国道,叫黑辽路,据说这条线路是从哈尔滨一直通到了大连,这条路始建于十多年前,多年来承受着各种货车的碾压,经常会出现坑坑洼洼的情况。
在林媛到来之前,以往的康定县政府花钱去维修、维护这条流经本县区域内的线路的时候,总会在半年之内重新出现毛病,道路又变成了坑坑洼洼。但自从林媛上任后的那次维修直到现在,这条路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毛病,就如同用黄金浇灌了一般,坚实无比,任凭那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大货车从此处碾压而过,它自黯然不动。
据知情人透露,林媛上任之后维修这条路所花费的政府拨款,要比以往的时候还要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三年多之前,也正是楚林生刚刚踏入高三的时候,林媛却突然从县城消失了,具体她是被调走的还是主动辞职的无人知晓,总之,关于她忽然消失的这件事,在康定县的老百姓口中又是引起了一轮热议。
有人说,林媛是被调走的,她现在已经升职了,她在康定县工作这两年其实就是混一些政绩和资历而已,她根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咱们这小县城怎么会容得下她呢。
还有人说,林媛出事了,她贪污了,她之前的确是被某大官包养的二奶,上任就是为了狠捞一笔钱而已,后来被检察院的人发现了,只不过政府为了脸面而没有将此事公开而已,她现在没准正在监狱里反省呢。
这时,持反对观点的人站出来了,他们说,林媛根本不可能贪污,这点从她上任之后县城内的各项公益事业的建设中就能体现出来。
总之,对于这位康定县史上最为年轻的女县委书记的莫名离去如同她上任之初时一样,议论纷纭,但谁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楚林生对于林媛的了解也仅仅是基于县城电视台每天晚上六点时准时播出的新闻节目中,那时候的楚林生乃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对于这貌美的女县长存在着很强烈的猎艳心理,可纵使那时候的楚林生优越感十足,但每当从电视屏幕中看到林媛的身影后,他还是会感觉到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楚林生一个人有,可以这么说,康定县15到50岁的男人都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对于那个年纪轻轻就能攀爬到县委书记职务的林媛,更多的人是会将她当做成女神一样存在人物,她的高度和她的背景,更为她罩了一层朦胧的神秘。
林媛莫名的离开了康定县时隔三年后的今天,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初她给康定县人民带来过什么利益,但却没有人能够忘记她那张干净利落的脸和腰杆挺直的背影。
她是一段传说,一直活在康定县爷们的意淫世界。
……
楚林生快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思绪,将视线落在了韩厅长的身上,不解的问道:“韩伯伯,你怎么会忽然提起她呢?”
韩厅长淡然的笑了笑,笑容中竟包含着楚林生完全无法摸透的高深莫测,他顿了顿,缓缓道:“林生,你可以骗得了冰雪,但你却骗不了我。”
楚林生心头一颤,更是困惑无比了,弱弱的问道:“韩伯伯,你在说什么。”
韩厅长又是是一阵淡笑,忽然双目一凝,眉头紧紧的颦在一块,道:“我从你的眼中读到了一股仇恨的火焰,你现在绝对不会像冰雪说的那样,不知道你的仇家真正是谁,我想,你现在已经明确的判断出了你的仇家是谁,你也正在努力的去寻求报仇的办法,不幸的是,冰雪的车祸打乱你的计划。”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却有些忌讳这个仇家的力量,所以,你之前没有和冰雪说出实话,对吗?”
韩厅长的这番神来一笔的话语顿时将楚林生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清楚的知道韩厅长是个高人,否则他绝对不会有这么亮的一双眼睛,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韩厅长竟然会有这如此敏锐的洞察能力,将他心底的秘密层层刨开。
“是……”楚林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韩厅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话锋一转,缓缓道:“我虽然最近这些年来一直在省城工作,但我对康定县如今的势力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我掌握的资料没有错的话,康定县境内现在有着两股实力,对吧?”
楚林生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而你的仇家也恰恰是这两股势力的其中一个,对吧?”韩厅长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楚林生判断不出韩厅长究竟是凭借什么这么准确说出事情的缘由,此刻只感觉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后背冒出,他忽然觉得自己变得透明了起来,在这个左心房内插着一颗弹片的老人面前通透无比。
虽然楚林生没有回答韩厅长的话语,但他此刻的表情却已经暴露了他内心中的想法。
韩厅长讪讪一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林生,我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去怎么复仇,但我想提醒你一些句话,可能你会觉得这番话从我口中说出有点别扭,但我却必须给你讲清楚。”顿了顿,韩厅长意味深长的说道:“黑社会是一种历史的产物,也是社会步入现代化一种体现,有人说,古代也有黑社会,那些土匪、强盗就是黑社会,但我要告诉你,这句话是错的。”
“所谓的黑社会,必须的硬性条件之一,就是它与统治阶级的政府产生了联系,而这种联系却不是排斥的,相反,是相互吸引、密不可分的,这其实是社会一种进步的体现,在日本,在加拿大,黑社会是合法存在的,因为这样会减少犯罪率,维持社会的稳定,因为他们是资本主义。”韩厅长顿了顿,接着说道:“但黑社会在我们国家却要隐藏于地下,就算他们与有些官员搞好了关系,他们也不敢公开自己是黑社会,形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国家的政体,党领导人民的宗旨就是让人民当家做主,而黑社会的存在却违背了这条旨意,因为我们是共产主义。”说到这里,韩厅长目光一闪,道:“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忽视掉我们国家的黑社会的力量。”
“我在公安系统工作了大半辈子,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一句话,在我们国家,对人民会说,坚决打击黑社会,但行动上,却并不是这样。”韩厅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忽然有些沮丧,这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沧桑岁月沉淀下来的一种沮丧,沉吟了片刻,继续道:“早些年我工作的时候,我就没有深谙出这个道理,我对黑社会一直是深恶痛绝的态度,结果我得罪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中,有黑势力团伙,还有我的同事和领导,后来我改变掉了自己的态度,所以我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高度。”
“我之所以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是因为我向黑社会低头了,相反,我悟出了黑社会的存在有时候要利大于憋的事实。”
“就拿康定县来说,若是没有这两个势力对立,达到相互制约的状态,康定县的犯罪率一定会比现在高,这实际上是一种生态平衡。”
“而你,如今却要打破这个生态平衡。”
“因为当年的那起爆炸事故,我有幸和你父亲见过几面,对于你的父亲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作为他儿子的你的能力,我不会怀疑,你或许真的有能力做到打破这个生态平衡,但,这却是一个无比艰难的任务。”
“还是拿康定县来说,这两股势力所侵蚀的部门远远不止公安系统,他们和公检法甚至和执政的领导也一定会有着联系,所以,你若是想报复,需要走的道路不仅仅是摧毁掉和你有仇的那股势力的武力,你首先要做的是,去打掉他的保护伞,只要他们的层层保护伞被你打破,他们的势力也就不攻自破了,否则就算你通过头脑摧毁他们的单纯武力,他们同样会死灰复燃。”
听到这里,楚林生终于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般的感觉,隐隐中,他已猜出了韩厅长究竟想表达什么。
“而我之前和你说的这个林媛,就是可以让你脱去他们保护伞的一个人,至于你怎么去做,只能由你自己去想。”韩厅长缓缓的掏出了根烟。
韩厅长深吸了口烟:“林生,我对你的期待很大,我希望你这辈子不会去干荒唐的事,虽然政府有时候会默认黑社会的存在,但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东西,政府还是会让他们永远消失的,就像碾死个蚂蚁那样简单。”顿了顿,韩厅长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报仇,就是简单的报仇,通过正规的渠道走,拿起法律来捍卫自己,只有这样,路,才会更远。”
第93章踌躇的青年
直到韩厅长说完最后的一段话语,楚林生这才算是彻底的摸清了这位老者想对自己真正表达的意思,感情他和自己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原来就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去试图和那些寄生在县城内的黑暗势力直接去硬碰,而是要先破坏掉他们的保护伞,这样一来,他们的势力就会不攻自破。但纵使是这样,纵使这老者说话的时候喜欢绕弯子,楚林生对韩厅长的感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由初次见面时的尊敬,转化成了如今的敬畏。的确,对于这样一个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骨髓的老人,相信没人不会敬畏他。
其实楚林生从韩厅长的这番话语中也听出了另外一层的意思,那就是只要自己能破坏掉刘建国的保护伞,那么,这位一直在强调不会帮助自己复仇的老人,其实是会出手帮忙的,毕竟这刘建国罪浪滔天,他若是没有了保护伞,作为工作在公安系统的厅级干部,想弄他个灰飞烟灭还是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的。
但韩厅长刚却不会帮楚林生解决保护伞,他的意思很明显,让楚林生自己去做些事,半月后,他要带着女儿离开县城。
楚林生大致可以猜测出老者可能是想通过这件事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
韩厅长交代的很明白,想破坏掉刘建国的保护伞得需要一个人,那便是林媛,可是楚林生对林媛的印象早已经变得模糊,更不知道林媛如今身在何方,所以他只能将这些问题反馈给了韩厅长。
韩厅长呵呵一乐,道出了康定县大多数对林媛感兴趣的男人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韩厅长说,当年林媛的突然离开,的确是因为一些事情,准确的来说,叶缘被‘调闲’了,因为一起关于贪污腐败的案子。
所谓的调闲,就是上级部门对一些所犯错误程度不大、为了维护政府的形象考虑而做出的一种处理手断,一般情况下,就是由原来的实权部门调转到一个级别相当但权利却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