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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方车灯范围可视的路面上,在大雨里,一条小腿粗细的黑花蟒蛇横在路面上,长度比路面的宽还要长,头弯回来,冲着万俟松这边,另一头的尾巴垂在路面以下。
万俟松惊心:活的
丁焕然却是尖叫一声:“蛇,蛇啊快停车……”
万俟松急踩刹车,停在了距蛇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刚才两人的目光都被巨大的蛇吸引了,这时,他才看清,在蛇的后面站着十几个身穿雨衣的黑影。
万俟松心里明白了,这是用蛇拦路的抢劫团伙,如果路况天气好,遇上这种人,他根本不会停车,凭他的车技,直接冲过去,但现在,路况不好,前边似乎是个悬崖,天气更是坏的不得了,万一掌握不住,摔下悬崖,就不是破财免灾的问题了。
十几个人手里都操着家伙,有铁棒、砍刀之类的。其中三个人迈过蟒蛇,走向他们的车。一人站在万俟松的窗户外拍了拍车玻璃。
万俟松将车玻璃落下,那人却粗暴地叫道:“下车,都下车”
万俟松明白,就算这时候不开门下车,他们一铁棒过来,车玻璃碎烂,没准还会伤到人。敌我力量悬殊,不是硬碰的时候。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惊恐万状的丁焕然也从另一侧下了车。
暴雨立刻将两人的衣服淋湿,两个黑影钻进他们的驾驶室,开始逐一搜查,又过来两人去了车兜搜查。
还有两个人围住万俟松让他交出身上的现金和手机,万俟松照做。
很快,放在驾驶室的两千块钱现金被他们搜去,后面车斗里一个人叫道:“这边只有几匹丝绸,留下吗?”
前边站的一个人摆摆手道:“不要。行了,放他们走。”
万俟松刚要上车,听到一个声音叫道:“哥,这妞不错,留下吧?”他这才看到,被暴雨淋透的丁焕然,衣服全贴在身上,凸凹有致的身材暴露无遗。
刚刚交出现金和手机的丁焕然听到这话,面色大变,撒腿要向车里跑,却被一个黑影一把抱住。丁焕然从小跟着小蝶打架斗殴,也不是什么善茬,胳膊肘用力掰开、弯腰屁股向后猛磕,竟然挣脱了那家伙,还把他弄了个跟头。
但她还没跑掉,立刻被再次冲上来的两人抓住,两个大汉身强力壮,任她又踢又打,还是被缚住弹动不得,但她嘴里却是开始破口大骂。
一个擒着他的男的yin笑道:“小妞,别骂了,一会儿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被×的滋味。”
“放开她”万俟松大吼一声,一拳撂倒了旁边一个穿雨衣的大汉,冲向丁焕然,抬脚向那个伸出手要去丁焕然胸部掏弄的家伙,那家伙冷不防重重挨了一脚,摔出去,正好躺在蟒蛇身上。蟒蛇受痛,挣扎着将头移动过来,看来也是一条受了伤、奄奄一息的蟒蛇。
另一人举起手里的铁棒朝万俟松砸来,他闪身躲开,另一侧一把砍刀又砍来,他再闪,躲过砍刀,却被后续上来一棒砸在背部,立刻一口鲜血从口里喷出。
被捆绑着的丁焕然大叫:“小丐,你小心啊”
一个黑影对着万俟松道:“小子,要命还是要这小妞?”
万俟松忍住剧痛,猛的抬脚踢中那家伙的脸。
那家伙后退几步,却是没倒,脸上赫然被踢出淤血,看来也是个会家子。他摸了一把脸道:“我×,给我弄死他”
这人可能是这一伙的头儿,十几个人听到命令,举着棒子、提着砍刀,一拥而上,朝万俟松围攻。
万俟松眼疾手快,反手夺了最近的一个人手里的铁棒,抡起来跟一群人招架。
砰砰哐哐的家伙碰撞声音在暴雨里显得越加沉闷恐怖。
这是苦战,也是恶战,万俟松没有退路,他顾不得想身上挨了多少棍、刀,也顾不得疼痛,只是在每一次有剧痛传来时眼前浮出小蝶的样子,他都会咬牙拼命:十三姐,我能保护她,你不要骂我()
一百八十四伤痕累累
鲜红浓艳的血洒在山间公路上,立刻被暴雨冲淡、冲走。若非路上已经躺着七个还在呻吟或者已经昏死的人,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和正在发生一场惨烈的械斗。
万俟松手里的铁棒横扫迎面两人,一人倒地,另一人被扫下公路,顺着山坡滚落下去。一个穿雨衣的黑影在他背后举起砍刀冲他砍下去,他的肩部顿时传来闷响和剧烈的疼,冰凉的雨水与伤口冒出来的鲜血混到一起冲刷着伤口。
他浑身是伤,棍伤刀伤,若非有一股理念在支撑着,早已经倒下昏死过去。肩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大吼一声:“啊——”挥起铁棒冲着那个从他背部下阴刀的人脑门敲下,从他肩部被砍到他的铁棒落在那个人头上,只是一瞬,如果举砍刀的家伙知道这一刀砍下去会让这个人疯狂,会一棒将自己的脑门敲开花,他说什么也不砍这一刀。
但一切都晚了,呯的一声闷响,那人的整个头骨碎裂,鲜血喷涌,身体如僵尸般轰然倒地。连续两道明亮的闪电,将这一切照的更加透彻、苍白。
大雨中充斥着女人尖利的叫声,丁焕然惊恐地抱住头,这恐怖的画面会在她脑海里回放一辈子,一辈子的噩梦。
旁边仅剩的四个穿雨衣的黑影也被这一幕吓傻,甚至连手里的刀具都握不住了,其中一个掉头撒腿就跑,但他也受了伤,跑起来朗朗跄跄,没几步就滑进路边的泥沟里。
万俟松一手捂着肩部的伤口,一边大口喘着气,借着汽车的车灯,朗朗跄跄走到汽车驾驶室旁,用力抓开车门,爬上副驾座。
伤口还在向外汩汩冒血,他抓住车上一件衣服捂在伤口上,衣服瞬间被鲜血染透。
从惊恐中恢复了一丝理智的丁焕然跑到副驾座旁边:“小丐,你怎么样?”
“快开车,快开车……”他的声音已经微弱,脸色苍白的吓人,断断续续的话语没说完,就躺在座位上昏迷过去。
手还被绑着的丁焕然,用胳膊关上副驾座的门,双脚夹住地上一把砍刀,借着车灯的光亮,将手上的绳子割开,飞速爬上车,发动车子,猛踩油门,车窜了出去,从三个受伤不轻,还在惊恐中的黑影身旁开过,车轱辘狠狠轧在已经奄奄一息的蟒蛇身上,帮它做了最后了断。
丁焕然满脸雨痕泪痕,双眼爆出疯狂,紧握方向盘,车开得要飞起来,口里叫着:“小丐,你坚持住,坚持住……”
平时白天要开一小时的路,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一个县城。
“医院医院医院……”丁焕然口里吼叫着,在无人的夜街上横冲直撞。
车子很快驶进县医院,她一边跳下车一边大叫救命,打开副驾座将万俟松抱了出来冲向门诊楼,整个楼的值班医生护士都被她的吼叫吓了一跳。很快就有医生护士来帮忙扶着走向手术室。
“怎么受了这么多伤?”一位医生一边走一边查看。
丁焕然抱着万俟松跑得飞快:“医生,你们要救他,一定要救他,救他……”声音撕心裂肺的凄厉。
终于进了手术室,万俟松被抬上手术台。
两个值班医生紧张的检查:
“还有一丝气息。”
“脉搏近乎没有。”
“失血太多。”
“先止血,上氧气。”
被推出手术室的丁焕然听到说失血太多,大叫:“输我的血给他,我的血都给他都给他……”
里边的抢救在紧急进行,外面一位护士对浑身湿淋淋,眼泪如瀑布的丁焕然道:“你都湿成这样了,先去换衣服吧。”
“我不换”丁焕然的声音近乎吼叫。
小护士很是不满,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你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交一下费用吧。”
“钱?”丁焕然摸身上,钱都被劫走了,“我的钱被人抢了,外面那辆车押给你们,我给家里打电话……电话,让我用用你们的电话,他们很快就送钱来,一定要救他,必须救小丐……不能让他死……”丁焕然语无伦次,双目里都是血丝,样子很是吓人。
护士可不愿意让这么不识好歹的人用自己的手机,说道:“你去值班室打电话吧。”
“在哪儿?”
“那边。”
丁焕然撒腿跑向值班室,推开门抢到电话前拨号。
第一个拨的就是小蝶的号,小蝶睡得跟死人一般,响了好一会儿,邢婉婉被吵醒,拿起她的手机接了电话。
里面传来丁焕然的吼叫:“……医院……给送钱来,快来救小丐,快点……”
还迷迷糊糊的邢婉婉被吼清楚了:“焕然,你说什么?小丐怎么了?咱那儿?……好……好,我们立刻就去”
她一听到万俟松出事,嗓门也高了,屋子里的女孩子,除了小蝶全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婉婉?”众人慌忙问道。
邢婉婉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一边匆忙穿衣服。其他女孩子听到也立刻穿起衣服。
海燕看到还在呼呼大睡的小蝶,伸手狠狠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小蝶吃疼,蹭的坐起来:“谁又拧我?”
邢婉婉一边向外跑一边道:“小丐出事了,在医院,快点,我去叫醒他们”说着跑到外面男孩子们的床铺。
小蝶头嗡的大了:“我说怎么右眼皮老跳在那个医院?伤的怎么样?”连衣服都不穿就从上铺跳下来,抓起衣服,一边向外走一边穿。
一群孩子慌慌张张下了楼,爬上他们楼下的那两微卡,兄弟姐妹社至今仍然没有买一辆轿车。
家梁和盖茹兰毕业答辩已经通过,也在晔城,只等着去学校拿毕业证了。
家梁跳进驾驶室开车,大部分人爬到车斗里,天还在下雨,虽然不太大了,但衣服也很快被淋湿,小蝶坐在副驾座打电话。
“叶文天,快点,开一辆好车,速度快的,跟我到北四环高架桥口汇合……”
“赵哥,赶快帮忙联系晔城一家好医院,外科……对,快点,找最好的医生。”
他们到达西四环时,叶文天已经开了一辆奔驰等在那边,小蝶没等车停稳就跳下去,上了叶文天的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疯狂的向着古江县城开去。若不是知道小丐正在抢救,自己去了也没什么用,小蝶就直接从如意中钻去了。
他们赶到医院时,万俟松还在抢救室,不过医生传出话说生命没有危险了,大家松口气。
天亮后,抢救才结束,医生给他们汇报万俟松的伤势:
“刀伤七处,左腿两处、右腿一处、左肩一处大伤口、右臂两刀、背部一刀;右小腿骨折一处;内脏大出血;头部受到两次棒伤,中度脑震荡。”
小蝶忙问道:“医生,我弟弟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吧?”
“小伙子体质还不错,多休养一段时间,加强营养,都是外伤,应该能够恢复的。”
“谢谢,谢谢。”小蝶连忙道谢。
众人护着将脸色苍白、多处包扎绷带的万俟松送至病房。女孩子们看着万俟松的惨样,除了小蝶,均是抹眼擦泪,丁焕然哭得最凶。
小蝶心里怒火冲天:“谁把我弟弟伤成这样,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叶文天帮忙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带着在丁焕然带领下赶往事故现场。留下几人守着万俟松,小蝶也跟着去了现场。
现场横着两具人的尸体,还有一条死了的蟒蛇尸体,在山谷里又发现一个死尸。除了这三个已经死的家伙,那些受伤的人已经躲了起来。
对于警察来说,这基本上成了破不了的案子,小蝶并不罢休,要求必须抓到凶手严惩。警察们却想,你弟弟虽然重伤,但打死三个、伤了十个,不赔本,还有的人全家被杀,凶手逃走,人家都怎么过了?
小蝶抓住丁焕然问:“焕然,你还能记起逃走的那十个人什么样子吗?”
丁焕然红着眼摇头:“雨好大,天又黑,我看不清,我们走吧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