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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后盖茹兰不安地问小蝶:“你怎么敢打她啊?你不怕得罪了她,以后找你麻烦吗?”
黄叮叮趁机替炫耀道:“你不知道吧茹兰,二十八中的太保妹党还被小蝶打过呢!”
“啊!”盖茹兰惊叫出声,二十八中的太保妹党在北化区赫赫有名、闻者如雷贯耳,她们也不止一次去盖茹兰所在的二中闹事,邻班一个女生被她们吓得不敢去上学,转到南化区上学了。
小蝶看了看盖茹兰脸上久久不能平息的惊恐之色,撇撇嘴道:“是她们先惹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欺负到我头上了,我也不能任人宰割。茹兰,我们不比别人低一等,没有人有资格看不起我们,我们不欠他们的,凭什么对他们忍气吞声?”她握住盖茹兰的手腕,举起来,“握紧拳头,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不需要依靠谁,就算爱,也是平等的。卑微地爱一个人,不能获得真正的爱。”
盖茹兰没有给小蝶讲她离开叔叔家之后的生活,但从这一连串的事情和今天范雨柔的话里,小蝶猜测,盖茹兰是靠那个叫白浩轩的男生生活,衣食住行都是那男生提供的,后来不知发生什么事,盖茹兰的挨了一巴掌,流浪在大街上,才遇到小蝶,被带回去。
那一巴掌究竟是白浩轩打的,还是另有其人,小蝶猜不出来。可以肯定的是懦弱的盖茹兰被赶出来,定然万念俱灰,而且一定卑微地认为自己配不上那个叫白浩轩的富家子。如果不是碰巧遇到她和黄叮叮,没准儿现在,盖茹兰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小蝶做的说的一切,都是希望盖茹兰能从心里自立起来,明白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屏障的道理。小蝶的话确实起到了作用。
盖茹兰握紧了拳头,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小蝶,点了点头。
经过莲花小区时,遇到了一个人,他冲着小蝶笑笑道:“小姑娘,怎么不去我们中心帮忙了?”
小蝶一时记不起他是谁,求助地看了看黄叮叮,黄叮叮也一脸爱莫能助。她只好硬着头皮道:“您是?”
“莲花小区老年活动中心主任,今年夏天你们保洁社给我们义务做保洁,那些爷爷奶奶们都还常念叨你们呢。”活动中心主任笑着道,处于私利,他很希望小蝶带着大家再为中心做一次保洁。
小蝶恍然,他们的第一单生意是靠在老年活动中心做义工得来的,后来生意好了,他们再也没有去中心义务劳动。这样似乎有点像过河拆桥。
“哦,我们这周六就去中心给爷爷奶奶奶们坐保洁好不好?”
主任大喜,又可以省去几百元的经费。
定下时间,跟主任说了再见,向前走了一段,看不到主任了,黄叮叮道:“这家伙占便宜没够,还想让咱们去给他义务劳动,小蝶,咱们真去啊?”
“答应了,当然要去,反正保洁社现在不景气,也没什么活儿。而且我想,咱们应该把这种去公共场合做义工的活动定为制度,每个月至少搞一次。”
“什么!还要经常白干?”黄叮叮甚为不解。
不但黄叮叮不解,回到家里,小蝶把想法说出来后,许多人也不解。
只有小丐坚决的支持小蝶的观点:“十三姐说的很有道理,去公共场所做义工,是最好的广告宣传,会赢得大家的好感和信任。”
“好感和信任有个屁用?人家还是看价格请保洁。”海燕愤愤然。
小蝶耐心道:“价格不是唯一标准,要不怎么好多人钟情于名牌?我们要做保洁行业的名牌,以质量和真诚求生存。”
吕燕此时插话:“对,小蝶说的很有道理,今天我去一家做保洁,那个女主妇跟我抱怨说洁而舒上次给她家做的保洁很不干净,一些死角都没给清理,她要求重做,洁而舒的人理直气壮地说,这个价位就只能做成这样,她一气之下就打了咱们的电话,让我过去给她做。我觉得这种情况别人家肯定也出现过,只要咱们坚持做好,生意会慢慢回来的。”
定期做义工这项规则定了下来,而且一直伴随着兄弟姐妹社的发展。
临近元旦,各个商家都在打折送礼优惠,小蝶受到启发,保洁社也推出新年优惠活动,三送一,可以是保洁三次,免费送一次保洁,也可以是三户再免费送一户面积相当的。这样降价合情合理,而且有些邻居相互组合,一起找他们。新年过后,优惠结束,也不会有价格总是变来变去的不诚信之嫌。
兄弟姐妹社以他们优惠的价格和认真热情的服务,逐渐赢得了客户信赖,有了许多稳定的客户源。
越临近年终考试,工作越忙,双休日忙得团团转,有时晚上还要加班,水果摊位每天也要有人照看。有时客户打来电话急需保洁,他们却派不出人去,白白丧失了订单。
小蝶和吕燕合计,想要招几个成年人进来,可是进入腊月,民工们都赶着要回家过春节,根本招不到人。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小蝶提前二十分钟交了试卷从考场跑出来,急急赶回家里。距春节还有十多天时间,趁着各家各户都在这段时间大扫除,多揽几份活儿。
家里只有明燕和盖茹兰,中学期中考试比小学早,上中学的几人这几天正在热火朝天的投身劳动,为新年挣点零花钱。
盖茹兰看到小蝶,万分委屈地说:“小蝶,我的手弄伤了,大家不让我去……”
她右手两个手指上都缠着创可贴,那双芊芊玉手原本只该属于谈风弄月、抚琴赏花,可是现在却要参加如此粗糙的劳动。
盖茹兰到了兄弟姐妹社后,看到比他小几岁的弟弟妹妹都努力工作挣钱,她当然不愿意做个闲人,让别人养活,积极地参加劳动,可每次都带伤而回,不是扭伤脚,就是摔破膝盖,今天上午又弄伤了两个手指,所幸伤口不太深。
明燕告诉小蝶,有三家打来电话要保洁,小蝶给第一家回了电话说马上就过去。然后收拾工具,吩咐盖茹兰继续在家休息。
“小蝶,你让我跟你去吧?”盖茹兰苦苦哀求,“我只是割了两个小口子,一点不碍事,我劳动的时候带上手套,让我去吧。”
小蝶最经不起盖茹兰那种弱柳扶风般的哀求,点头答应:“好吧。明燕,等黄叮叮回来,你让她去找我们,这户面积大,今天有可能完不成。”然后风风火火领着盖茹兰走了。
小蝶和盖茹兰要去的这家在晔明湖畔的进水人家豪华别墅区。
给她们开门的是这家的保姆,小蝶心里暗暗感叹,就是有钱人家,连保姆都这么有气质。
这位有着碧昂斯黑美人气质的保姆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蝶和盖茹兰问:“你们俩是兄弟姐妹保洁社来做保洁的?”
“是的。”小蝶诚恳地点点头。
“你们会做保洁吗?”
“做不好,您不用支付我们报酬。”小蝶微笑服务。
“好吧。”“碧昂斯”把她们两人带进屋子,然后吩咐她们需要做的工作。
这栋别墅连地下室共三层,她们不用每个房间打扫,只负责那几个平时不怎么住人的房间和地下室,其他房间的卫生人家平时搞得就很好。
两人明白了工作范围,便开始热火朝天、有条不紊地工作起来。(!)
七十温泉变凉水
“碧昂斯”告诉小蝶和盖茹兰,这户人家的主人晚上十点到家,所以要求她们在十点之前打扫完所有房间离开。
小蝶看了一下表,距现在还有六个小时,应该能完成。两人便从楼上的房间开始打扫。
小蝶拿着工具上了楼梯,到了二楼后一回头,盖茹兰没有跟来,她赶紧退下几级,看到盖茹兰一脚踏在楼梯上,一脚还在一楼地面上,望着客厅,眼神惶恐。
“茹兰,怎么啦?”
“哦,没有!”盖茹兰回过神来,试图掩饰一脸异常,但她不是个好演员。
小蝶想不明白盖茹兰为何惶恐,但工作重要,也没多想,上了楼便投入工作。盖茹兰似乎更要慌着结束这家的工作,做得非常快,手脚慌乱。
看到盖茹兰如此毛躁,小蝶从地上站起来道:“茹兰,你来弄地面吧,那上面的东西万一摔坏了,咱们可赔不起的。”
“哦!”茹兰惊慌地点点头。
“不用太紧张,十点之前咱们一定能做完,而且一会儿黄叮叮也会来帮忙。”
但小蝶的安慰丝毫不能减轻盖茹兰的慌乱情绪,小蝶只好多留意她,千万不要又弄伤了,或者损坏主人家的东西。
一个半小时后,二楼清理完毕,转移至一楼。盖茹兰道:“小蝶,你弄一楼,我去地下室清理吧。”
小蝶想了想,这样也好,一楼很多主人精致玩物都是易碎品,盖茹兰今天极不在状态,地下室的东西大多粗笨,就让她下去了。
小蝶在清理一楼卫生间时,听到有人回来了。
保姆“碧昂斯”道:“小轩回来了,吃晚饭没有?”
“我不饿,帮我拿听饮料,啤酒吧。”少年懒懒坐进沙发里,一脸抑郁之色。
“碧昂斯”拿来一罐啤酒道:“我帮你做点晚饭吧,多少要吃点,叔叔阿姨晚点才回来,不回来吃饭了。”
少年不耐烦地道:“说了我不饿。”然后打开啤酒,一口气将整灌啤酒喝完,将易拉罐随手扔在茶几上,然后起身走向厕所。
一推厕所门,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子在里边,少年没有多看第二眼,立刻将厕所门关上道:“对不起。”然后对着保姆抱怨道,“阿琪,怎么不告诉我厕所有人?”
保姆阿琪道:“哦,我忘了,那是保洁工在清理厕所。”
小蝶打开门从厕所出来对少年说:“你要用厕所吧?已经打扫完了。”
少年一时紧张地有些口吃:“不……不用,我去楼上好了。”然后转身上楼了。
少年清雅贵气,眉目似淡水远山,身材修长。小蝶总都觉得有些眼熟,可怎么都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不久黄叮叮也过来帮忙,清理完毕一楼,两人又去地下室帮盖茹兰清理了那些卫生死角。
少年去楼上自己房间待了一会儿,心里很是烦乱,想到刚刚做保洁的女孩子,心里生出一丝质疑,那女孩好像不过十岁,怎么会是做保洁的,莫非阿琪捣什么鬼?想到这里,他便下楼找那个女孩子,可是不见了。
“阿琪,那个做保洁的呢?”
“地下室呢,有事吗?我去下边叫她们。”
“不用,我自己去好了。”
少年无聊加疑惑地倒了低下室的家庭放映室,一个熟悉的身影爬在地上擦地板。少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有些做梦的幻觉。
“茹兰。”他试探着叫道。
“啊——”盖茹兰惊恐的叫出声,手里的抹布也扔了,尽管她早就知道有可能遇到他。
“茹兰!”少年冲过去,扳住盖茹兰的肩膀,“真的是你!”少年满脸惊喜之色,“你怎么会……做保洁?不,”他抢过盖茹兰手里的抹布,丢在地上,“我不准你做这么低贱的活儿!”
盖茹兰挣脱少年的手,捡起抹布道:“白浩轩同学,我在工作,请你不要妨碍我。”
白浩轩不可思议地道:“茹兰,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的盖茹兰哪里对他说过半个不字,温软如温泉,现在的盖茹兰似乎在降温,由温泉变成凉水,会不会有一天变成坚冰?
盖茹兰嘴唇哆嗦了一下道:“对不起,十点之前我们得做完工作,请你离开。”
白浩轩紧紧盯着盖茹兰美玉般得脸蛋儿,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柔软顺从的女孩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你是要钱吧?我给你。”他匆忙掏兜,衣兜里没有一分钱。他站起来跑到楼上,找到自己钱包,又跑下来,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