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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死死捏紧拳头的还有闭着眼的明月,自从知道纪天虹的存在后,她已经无法向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了,她打从心底里厌恶这个男人,以及他生长的家庭,她已经不能像洞房的时候一样淡定的把自己交出去了,那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退了半步,明月半垂着头,双手轻轻的搭在云飞的胸膛之上,欲拒还迎的抵挡了两下,才扭扭捏捏的低声呢南:“相公……唔……人家今天……呃……不可以的……”
“唔,怎么?”
在耳畔响起的声音有些迷乱,明月又移开了些,“人家……人家不方便啦!”忽略表情,这就是情人间的撒娇,明月突然也有些厌恶自己了,这般矫揉造作,连自己也分不清何为真心何为假意!
“相公,对不起啦!你今天,还是去阿霓那边吧。那个……她已经出头三月了,可以的。”
“咳咳……”
明月娇笑着将云飞推到门外,很笃定的点点头,又冲着院子口的方向努努嘴,“去吧去吧,她怀着孩子呢,正要你关心的。”
“你……哎……好吧!”
直到再也看不见云飞的影子,明月才反身重重地关上房门。她奔到脸盆旁边,急急的朝脸上泼了几捧水,然后便凝滞了动作,只是呆呆的看着水中的倒影。水珠流过眉梢,淌过眼角,滑过面颊,最后又重重的滴回盆里,平静过后,一切如云烟般,过就过了,了无痕迹。
这种事情,第二次又如何呢?
第四十章
第二天一早,展云飞前脚迈出大门,阿霓(天虹)后脚就进了明月的院子。
明月坐在镜子前打理着妆容,余光透过镜子看向依在门边的阿霓,有些无奈。“阿霓,你坐吧!我就先不招呼你了。”明月随意的扯了扯唇角,说罢便不再看她,只是高声的唤了句“阿翘〃;腔调中透着懒意。那边的连翘自是会意,殷勤的招呼起阿霓来。
挂上一副珍珠耳坠,明月又对着镜子端详了片刻,脸上方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将梳妆台上散乱的首饰一一收好,明月又在唇上添了点胭脂,觉得妥当了,才起身退了两步,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子,查看衣物穿戴。
看着明月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阿霓性子有些按不住,“少奶奶,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恩?”停下动作,明月这才又一次正眼看向阿霓。“呵呵,你不要着急啊,总得等我跟娘说一声儿,咱们才好走,是不是?”看到阿霓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月接着笑道,“得了,我这就完事儿了。你这就去门口等我吧!你替了阿翘,少不得要委屈你一些了。”
懒得听她的废话,明月摆了摆手止住了她,等她离开后,便带着阿翘出了房门朝主屋走去。
“少奶奶,二少爷的未婚妻是什么样的人啊?”
“蛮好的人。”
“她长得好看么?”
“你一会儿就见到了。”
……
一路上被问得头大的明月有点后悔了,为什么要跟这个烦人精单独呆在一起啊!
站在云翔家门前,明月有意的朝阿霓看了一眼,将她的焦虑惧怕和挣扎看在眼里,却也不理,径直走向前去敲门。
“哪位?”大门开了半边,露出了一张少女的脸。
“雨鹃,是我。”
雨鹃看清来人,便笑弯了眼。“明月,你来啦!快进来快进来。”将门整个儿拉开,雨鹃让了让身子,摆了个请的姿势。“诶?展云飞没来?”
“哦,铺子里忙,我就替他了。倒是你,来的挺早哈?”
“我跟姐姐姐夫一起过来的。确切的说,我们一家人都跑来凑热闹了。”说着,雨鹃才反应过来明月的意思,看到明月有些怪异的笑,雨鹃羞恼的瞪了她一眼,住了嘴。
“这位是……”先前没发现,原来后面跟着的不是连翘。那人皮肤白皙,柳眉星目,略微丰腴,却也别添风情,雨鹃善意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阿霓,阿翘今天有事。”明月随意的笑了笑,也不多解释阿霓的身份,只是笼统的带过,末了,倒是冲着身后的阿霓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雨鹃理所应当的将阿霓当成了与连翘一般的身份,也不多问,便笑笑的引着她们往里面走,只是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怪异得很。
今天云翔只请了较为亲近的亲友,统共也不过五六人,但是众人携家带口的,也把不算小的厅堂整得热闹非凡。大家说说笑笑,时不时还有小孩子追追打打的跑过,作为寿星娘的品慧坐在主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自由的日子真是太舒心了。于是,在雨鹃将明月二人引进门时,品慧头一个发现,随后众人也齐刷刷的住了嘴,一致看向门口。
“伯母,这是明月。”雨鹃介绍过后,便走回到了雨凤身后,简单的介绍已经足够,剩下的明月自己来就行了。
明月上前两步,停在厅堂中间,俯身行了个礼,然后嘴角含笑的说道:“晚辈是展家新妇,来拜过夫人。”
“恩。”品慧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冷场了片刻,才又感慨似的看向明月说道:“你也不容易啊!坐吧。”
明月也不多说,仍旧微笑的福了福身子,便半侧着身着向左手边的空位退去。
云飞,好福气啊!品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明月,这孩子进退有度举止大方,不卑不吭的,心里赞了一句,好!品慧又向明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含赞赏。
“等等!”后面那个……不是那个谁么!品慧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她怎么来了?
“夫人?”
“哦,没事。红绫,去把那位姑娘带下去歇会儿,走了这么远的路,身子怎么受得住!”到底是有经验的老姜,品慧一瞬间就清明了,分析了情况,然后作出决定。
这里面,只有自己和云翔,还有丁香这个跟了她好多年的老人才知道某人的真实身份,那个明月,不管她知不知情,如果是个聪明的,都一定会让自己不知情,所以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云翔去玉琼楼拿酒还没回来,赶紧把某人藏起来。要是让云翔看见了,品慧抚额,她也不敢保证以云翔那个冲动的性子,会发生什么事!天虹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儿呢!
阿霓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她终究抗不过品慧的高压眼刀,只得半张着嘴,眼神里充满着渴望,一边跟着丫鬟往外走,一边回头巴巴的瞅着雨鹃。这边雨鹃疑惑的摸摸鼻子,这女子分明一副认识自己的样子,那眼神分明有话要说,只是,雨鹃敢肯定自己从来不曾见过她!
品慧朝身后的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便会意的退了下去。脸色一变,品慧又热情的加入众人的讨论中去,只是心里存了那么点事,总是让人惴惴不安。
看着明月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雨鹃叹了口气,乘众人不注意挪到了明月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冲她抚慰的一笑。说句老实话,明月的立场确实很尴尬!
雨鹃伏在明月耳边悄声说道:“你在这儿也无聊,要不要跟我去趟厨房?”
“唔……不用了。我也不方便随意走,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去忙吧。”同样也是悄声的回复,说完,明月淡淡的笑了笑。这种敏感的时候,不动作才是上策!明月决定,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品慧的视线内,主攻看戏!
莫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雨鹃又挪到品慧身后说了些什么。只见她二人相视一笑,面露狡黠,然后品慧点点头,雨鹃便跟众人打了声儿招呼,退了出去。
嘿嘿!小翔子过生日,作为女朋友的姐姐我,自然要给他一个难以忘怀的记忆啊!雨鹃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想着七十二般宴会招数,还时不时的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
于是,提着酒坛站在门口的云翔,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心里一哆嗦,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完了,不祥啊不祥!
“请问。是萧雨鹃姑娘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雨鹃一转身,一个丰腴袅娜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带着些微的疑惑,雨鹃微蹙着眉头,应道:“恩,是我。阿霓姑娘有事?”
“唔……你现在有空么?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阿霓(天虹)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周围,又转回目光眼巴巴的瞅着雨鹃,忽闪着盈盈大眼,表情真挚。
雨鹃有些莫名,不知道对面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要说什么,不过,心里的预感是微妙的,没缘由的抵触。
微抿了抿菱唇,雨鹃迟缓的笑了笑,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来厨房。我这会儿要给云翔煮寿面,你要是不介意我一心二用的话,可以在我煮面的时候说你要说的话。怎么样?”
阿霓陷入了纠结,好似在挣扎什么。
雨鹃尽量维持亲切的模样,其实心里已经着急了,眼看着云翔就要回来了,这女人是要怎样啊!
抚额,雨鹃开始不耐烦了,但是来者是客啊,无奈的撇撇嘴,好声道:“或者,你等吃过饭以后?”
“不用了不用了!也没几句话,就去厨房说吧!”阿霓连连摆手,她躲过丁香姨的监视就很不容易了,吃过饭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这些话她一定要说,她真的,真的不能看到一个好女孩儿……叫她怎么忍心啊!
点了点头,雨鹃示意她跟上,然后便转头朝着既定的方向迈去,步速有些快,身子沉重的阿霓险些跟不上。
手里的面团已经揉的差不多了,旁边的姑娘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雨鹃纳了闷了,这姑娘脑袋被门夹了咩?
将面团往砧板上一搁,雨鹃扫了阿霓一眼,又顺手从架子上拿过擀面杖,状似无意的说道:“阿霓姑娘,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你看你都站这么久了,再不开口,我这面都快做好了!”
“唔……我……”阿霓摆了摆衣角,表情有些无措,仿佛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别唔了,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还是,有什么不方便?或者,其它的?”停下了手上的活,雨鹃回过身子看着阿霓,象征性的拍了拍手上的面粉。
阿霓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就鼓起了勇气,她抬头认真的盯着雨鹃的眼睛,严肃的说道:“雨鹃姑娘,为了你的幸福,请不要跟展二少爷在一起了!”
啥?雨鹃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女人的话是啥意思?“什么叫为了我的幸福?你倒是说说清楚。”雨鹃也严肃起来,看来这丫头有点来历啊!
“那个,你应该知道他之前有一个老婆。”
雨鹃颔首肯定,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虽然很伤人,但我不得不说,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这么好的姑娘以后过的不幸福!”顿了顿,阿霓接着悲天悯人,“他爱他的前妻,你知道么?非常非常爱,几近疯狂。或许你以后会跟他成亲,但是无爱的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的啊!”说着,阿霓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回忆总是出现的那么不合时宜。
雨鹃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女人想拆人姻缘!雨鹃在心里推断,这阿霓,以前估计是纪天虹身边的人。要不然怎么连‘几近疯狂的爱’都知道!
也不管手上沾满了面粉,雨鹃双手环在胸前,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也会说‘前妻’,那么你又怎么知道那所谓的爱,不是前爱?或者,换种方式,你又怎么知道,他现在爱的不是我!”
雨鹃已然明白,这姑娘,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爱了她十几年啊!这样的爱,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呢!雨鹃姑娘,你听我一句劝,他的心里,不可能再装下别人了!”阿霓苦口婆心,差点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呸!纪天虹就是那种十几年都喂不熟的白眼狼!爱她才是瞎了眼!
这女人怎么非就认定了我是可怜没人爱的倒霉蛋呢?雨鹃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