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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时炸弹?那是个什么东西?”雨凤疑惑得很,看雨鹃自己也愣在那儿,顿时变得笃定,“我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雨鹃,你们素未谋面的,他怎么就得罪你了。”
“他是没有得罪我,但是你不能喜欢他,他不是你的良人!”
“雨鹃,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叫“苏慕白”的人!你不认识他不了解他,甚至,你都没见过他!”
“我……”雨鹃语塞,这原因是不可对人言的。
“你告诉我,你,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什么!”
“他……”一时半会儿的,雨鹃也想不出什么周全的缘由。
“你这是偏见!雨鹃,你怎么能怀着成见去品论别人,怎么能在背后诋毁别人呢!”雨凤激动地站起身来,向雨鹃走近两步,“雨鹃,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拉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呆呆的看着空荡的房间,眼泪砸在手背上,雨鹃浑身一颤,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斜斜的扑倒在枕头上。眼泪在枕巾上晕成一块一块的印记,雨鹃心里委屈得不行,抽噎了两下,又将头埋进枕头里。
毓涵不知道怎么走回了家,浑浑噩噩的将自己锁进了书房。
油灯明明灭灭,也没人去挑灯芯。毓涵怔怔的坐在书桌前,拳头渐渐攥紧,又蓦地松开来。
雨凤心里有人了?雨凤心里有人了!苏毓涵心都快揪到一起了。怎么小姑娘转眼就长大了,几天不见就有心上人了呢!那我呢?我怎么办?毓涵不停的问自己,脑子里全是与雨凤五年相识的点点滴滴。看着雨凤的画像,毓涵的手指划过纸面,停在雨凤脸畔摩挲,脸上似笑似泣。
“豆子,少爷在里面多久了?”苏老爹在房门外焦急的踱着步子。
“少爷昨晚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了,早饭也没吃,午饭……”
“午饭在这儿呢!”夏荷端着大木盘横在胸前,上面摆着米饭和一荤一素,“苏老,您快去劝劝吧!您看,我这都热了好几回了!”
“诶来来,都让开。”苏老爹走到门前,轻叩两声,“少爷,有什么事儿也先吃饭啊!您要是饿坏了,你让我怎么向死去的老爷夫人交代哟!少爷”又叩了两下“少爷少”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来,苏毓涵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光亮,拿手挡了挡,然后眼睛扫向门前的一干人等。
看到苏老爹时,毓涵目光停了下来,稍微缓了缓僵硬的表情道:“老爹,我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
“那,少爷你这饭也没吃的,要出去也先把饭吃了呀!诶少爷少爷”苏老爹看着大步离去的背影,是得重重地叹口气,“好了好了,你们也别跟这儿杵着了。夏荷你把饭端回厨房去,豆子呃还有你们几个跟我进来把书房收拾收拾,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吧!”
“是。”
“苏少爷,您已经喝了三壶了!您看这”老掌柜在心里叹气,往常都是自家少爷喝闷酒,苏少爷劝。今儿个怕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一贯笑脸迎人的苏少爷竟也喝起了这忘忧之物。
“别别管我,我没没事!”苏毓涵控制着不太灵活的舌头,右手拿起酒杯,左手无力地向掌柜摆了摆,“掌柜的,你忙忙你的去,再给我来点酒!”
“这哎!好嘞,您等着。”老掌柜摇摇头,退了出去。关上房门,走远两步,老掌柜招来一个小伙计,低声道:“你快去展家找展二少爷,就说苏家少爷在‘月出’不要命地灌酒!”
伙计一哈腰,道了声“诶”。
‘月出’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瓷器碰撞和吞咽的声音。自饮自酌的苏毓涵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倒酒,喝酒,喝酒,倒酒的动作。酒液并不在口腔里过多停留,就这么一口一口干脆的咽下去,苏毓涵觉得全身发热,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竹帘撩起,感受着初秋凉爽的清沁与酒精灼烧的刺痛。有些站不住,毓涵索性往一旁的贵妃榻上一倒,半撑着身子将头搁在窗台上。几个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毓涵全身的气力,闭着眼睛缓了缓,毓涵抬起胳臂枕在腮下,将壶嘴儿塞进嘴里嘬着,酒酿洒了一手背还不自知。
嘬了一会儿,毓涵把酒壶拔了出来,倒过来晃了晃,突然笑出声来:“呵呵呵没没了。”毓涵强睁着眼睛想要起身拿酒,却好像整个人有千斤重。挣扎了半晌没有效果,毓涵索性眼睛一闭,举着酒壶的手无力的垂下,任由空酒壶斜倒在榻上。
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由白转黑的天色毓涵浑然不觉,只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嘴里喃喃的念着:
“花开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十章
当云翔推开‘月出’的门,看到的就是苏毓涵一副死鱼样子摊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云翔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走过去收拾。
这两天展家的事儿就够云翔头疼的了。昨天跟爹说要把收租子的活儿交给大哥,又被爹骂了一顿。说什么“你大哥刚回来你就急着撂挑子了”,还有什么“你什么时候也认真一点”,惹得云翔心里难受的不行,差点儿就说出“我倒是不想撂挑子啊,但是不撂行么!”。好不容易忍下来,今天又磨了一天,终于等爹松了口,这才上屋里歇会儿。凳子还没坐热就听门房说玉琼楼的伙计来了,说是要找展二少爷。
因着自己是暗地里操作,玉琼楼里除了老掌柜,并没有别人知道自己就是幕后老板,只当是展家财大气粗,展二少挥霍无度,将玉琼楼顶层的‘月出’长期包用。怎的今天玉琼楼的伙计找上门来了?云翔疑惑丛生,猜测也不得其所,只得让门房将那伙计带到书房来。
听完那伙计的话,云翔差点把刚喝的一口雨前龙井给喷出来。有点意思嘿!苏毓涵那小子还有这等时候?打发了小伙计,云翔跟纪叔说了一声就急匆匆的赶到了玉琼楼。
“还真是一滩烂泥啊!”云翔招呼伙计上来把酒壶酒杯什么的收走,自己抓起毓涵的左手绕过脖子,将酒醉不醒的人架起来。踉跄了一下,云翔稳住自己的身体,又强行地将下坠的毓涵拉起来稳住,喘了口气,不由得骂了句粗话。
摇摇晃晃的绕过屏风,云翔抬手一翻腰一挺,直接把毓涵撂在床上。正是吃晚饭的时辰,玉琼楼上下没一个得闲的,只见云翔在床边挣扎了许久,最终只得将双手颤颤巍巍的伸向毓涵的纽扣。
TNND!小爷还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呢!云翔一边忙碌地为毓涵宽衣解带,一边面露凶光的咒骂着。隐约间听得毓涵在喊着什么,嘟嘟囔囔的也听不太清,云翔只得把耳朵凑过去,整个上半身压得极低。
“水水”要求来了吧!云翔心下感叹,没办法,现在他苏毓涵是大爷啊。
云翔刚欲起身,一个极大的力道却扯住了他,下一秒云翔就觉得右手手背贴上了一个滚烫滚烫的物体。不用回头,云翔也知道自己的爪与某位大爷的面皮亲密接触了,手背上还依稀能感觉得到不太稳定的鼻息,顿时一阵恶寒袭上心头。
“雨雨凤雨凤别走”疑惑瞬间即逝,想到一个大男人迷醉的拉着自己的手还一脸满足的样子,云翔就懒得回头,只是眯着眼睛,咬着牙试图抽出手来。醉酒的人力气总是出奇的大,显然云翔是不知道这个常识,所以也不奇怪他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成功。不论云翔使多大的力,毓涵总是能使更大的力将他拽住,一来一回之间,云翔的手愈发有些怪异的感觉,似乎是碰到了某些敏感的东西,比如说,唇齿!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听得云翔大叫一声“苏毓涵!”,迷糊的人微微一愣,云翔也赶紧趁机将爪子缩了回来。
擦了擦额上的汗,云翔想发火却也没处撒,只能干瞪着毓涵,偏偏人家没半点反应。云翔“哼”了一声,一脸嫌恶,转身绕出了屏风,任由毓涵自生自灭。
坐在收拾干净了的贵妃榻上,云翔解开了领上的扣子,拿起一旁的茶盅就往嘴里灌茶水,也不管这茶水已是凉了个彻底。
在榻上眯了约摸一个时辰,云翔睁开了眼。想起屋里还有个醉鬼,云翔翻了个白眼,起身出了屋。不一会儿,玉琼楼的伙计就抬着水桶进了房门。
“把桶搁屏风后面就得了!那谁对,就你。把苏少爷那身酒味好好给去去,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你们几个把床收拾喽,该洗的洗该换的换。行了,没别的了。哦多给他掺点热水。”云翔一通吩咐后,伙计几个都忙了起来。揪起衣领闻了闻,云翔皱起了眉,自己也决定到另一间房好好洗洗。
待云翔沐浴完毕,端着醒酒汤走进‘月出’,毓涵已经裹在棉被里呼呼大睡了,云翔不由得又咬牙切齿了一番。站在床头边,云翔拍了拍毓涵的脸,许久的不到回应。看看手中的汤药,管不了那么多了,云翔伸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毓涵的鼻子,右手就着毓涵因呼吸而张开的嘴巴将汤灌了进去。至于毓涵呛没呛着,对不起,这不是我们展二少关心的事。
介于毓涵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云翔好心的将他身上的毯子换成棉被,并将其裹紧。云翔绝不承认,是自己脱了毓涵的衣服却忘记给他盖毯子,才导致了毓涵着凉发热的后果。
一夜折腾!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云翔翻了个身,权当做没听见。昨天真是很累,一天不得闲也就算了,一晚上照顾酒鬼。酒鬼着凉发热,自己还不放心的在‘月出’的这张贵妃榻上缩了一晚上,直接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儿,偏生还有人喜欢扰人清梦,让人不得安生。
“展大哥,你起了么?”熟悉的女声让云翔猛地睁开了眼,回回神,想起了声音的主人。用手略挡挡,高升的太阳提示着云翔,时辰已经不早了。
拉开了门,外头站的果然是才刚化敌为友的萧家姑娘。
“展大哥,昨晚睡得很晚么?”雨鹃掩饰着内心的焦虑,关心的问着一脸惺忪的云翔。
“恩呃还好。”云翔一侧身,将雨鹃让了进来,“你来找我?”虽说冰释前嫌了,可说到底云翔和雨鹃并不熟,这小丫头贸贸然的来找自己,云翔很好奇缘由。
“不是。我一大早就去找苏大哥了,可是苏老爹说苏大哥昨晚压根儿都没回去,还说他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呃我就是来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或许你知道他在哪儿。”
雨鹃这番话说的不疾不徐,可云翔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迫切。云翔向屏风的位置抬了抬眼,道:“那位昨天可好一顿折腾呢!”
听得话里的意思,雨鹃在屏风旁瞅了一眼,转头问道:“这是咋啦?”
“不知道发什么疯,愣是拿酒当水灌。这不,吹了风受了凉,估计得躺几天。”后半句云翔有些虚,看到雨鹃没什么反应,心也安了,话也越说越溜了,“你说喝酒就喝酒吧,还非得耍威风,趴在窗台子上吹冷风,不得病那就是怪事儿了。”
“那怎么办啊?”雨鹃低声自言自语。
“怎么了?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云翔好意的出声提醒。
“呃哎这事儿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雨鹃嘴上敷衍着云翔,心里一阵纠结。
前天晚上跟雨凤闹矛盾,雨鹃都有些懒得管了。想想还是舍不得雨凤,只得一边先跟雨凤道歉,一边另想法子。最后得出的结论,雨鹃决定先让苏毓涵出手,自己从旁辅助。
经过雨鹃的分析,雨凤对那谁的感情算不上喜欢,顶多也就是好感。用现代的说法,萧母过世的时候,雨凤雨鹃姐妹俩正好刚刚开始青春期,雨鹃没什么好说的,内里的灵魂早就不是需要关怀需要指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