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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突然一拧,锁满心事。
脑海中呈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素衣的女子略施粉黛,有种令人过目不忘的美。她的美,秀丽而不张扬,却有着少有的倔强。她清凉的眸中总是一抹淡然的笑意,就如这兰花一般,看似娇柔平凡不足为其,却可以在这风雨中送来淡淡花香。
她的唇柔而嫩,雪白的肌肤细而柔滑,让他昨夜竟忍不住回味了很久。甚至,他都有些遗憾,为何昨夜不强行要了她?想到此,他浓黑的眉又一瞬间拧紧,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女子,不过才相识短短两日,竟会让他偶尔忆起心向神往。
哼,可惜了,万茗一,你却是她万红玉的侄女。
南宫澈的身后站立着身着青色无纹长衫的尉卿,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正神色凝重的望着南宫澈时而冷冽时而柔和的神色,那一瞬间,他竟以为是一种错觉。因为,他从未见过主子脸上有过这样的表情。是什么会让一向冷冽的南宫澈有了转变,他不得而知,亦不敢多问。
稍许,他终于忍不住的张了张嘴,细长的眉眼间有了淡淡的惆怅,沉声问道:“王爷,边境诸国中,有一个叫做赤焰的小部落,您可曾听说过?”
南宫澈没有回身,却点头应道:“你说的,可是朗驰将军的那个部落?”
“是。”尉卿稍稍拧了拧眉,道:“赤焰部落是这些年才被世人熟知的一个小部落,只是,没有人知道它所在的位置,只传说赤焰部落里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小小竹叶便可杀人与无形。而且他们喜欢四处征战,边境中不少部落都已经被他们吞并了。”
南宫澈有些不解的侧身看他,问道:“赤焰部落固然神秘,可自从二十年前父皇领兵击败了他们的进攻之后,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按理说,他们与朝廷应该不会有问题,怎得你今日何故提起?”
“之前是如此。”尉卿抬头,望着南宫澈疑惑的目光道:“可是,最近属下得到消息,说太后曾派人找寻过赤焰部落的人,似想要拉拢他们,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哦,是么?”南宫澈浓眉轻拧,冷笑道:“怪不得万红玉敢跟一直相交甚好的林之宗反目,原来是跟江湖人勾结在了一起,哼,看来她这次真的是不想活了。可惜,赤焰部落再强大,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异族而已,想来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却也不一定能够驾驭的了吧。”
尉卿似是猜不透南宫澈此时的心思,只得问道:“王爷,那我们如今又该如何做呢?太后既然敢跟林之宗反目,想来这赤焰部落的实力不容小窥,更者,她还手握着十万兵权呢。”
“何必有事可做?”南宫澈回身,似笑非笑的望着尉卿:“既然她想要拉拢赤焰族,那我们就由着她好了,别忘了,她的侄女还在盯着我们。”一想到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时,他便有一种莫名的恨意,她看似懦弱,实则是个不容小觑的人。
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忍受着他的羞辱,她可以默不作声的等着他的质问,为的只是在朝野之中让他一人出丑。他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却不料,还是算计不过一个女子!
想到这些,他薄凉的唇角竟浅浅的勾起一丝冷笑。不过,这样也好,能够有人陪着他将人生演成一场戏,说起来也还算有意思。他还真怕她会突然的一命呜呼,没有了能够折磨的对象,这日子岂不是过的更无趣?哼,万茗一,既然你不怕被本王羞辱,那本王就要慢慢的磨去你的棱角。
“王爷。”身后,尉卿似有些忐忑,沉吟了半晌后才低低的问道:“为何昨日,您、您又把王妃带回了王府?”他记得王爷说过,让他毁去她的清白,让她在朝野之中出丑,然后,弃之。
南宫澈没有料到尉卿会如此相问,他回身,眸中闪烁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恼意,沉声道:“此事,你不清楚么?你为本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想不到竟会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害本王丢大了颜面!”
尉卿一愣,还未及开口。便见门外款款的的走进来一个茜色身影,眉眼清凉如水,神色淡然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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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忍怒苦求
有细小雨珠从她黑亮的发间滚落,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水花,她绣着浅粉色杏花的茜色的衣摆亦沾染了不少的水渍。那样子,分外让人怜惜。
“给王妃请安。”尉卿在一瞬间的恍惚过后,慌忙的俯身施礼。
茗一闻言却只是瞟了他一眼,俏丽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她没有叫他免礼,亦没有叫他起身,只将清冷的目光移向南宫澈傲然的背影,淡淡的问道:“王爷,彩蝶已经被关了一夜了,不知王爷是否已消气,可以将彩蝶放出来了?”
“谁说关她一夜便可放出?”南宫澈挑眉回身,看她一瞬间沾染了怒气的眼神,勾唇笑道:“万茗一,昨夜本王可是为你承诺过你什么么?竟让你一早便来质问本王?”
“王爷的确不曾对茗一承诺过什么。”茗一稍稍皱起眉头,盯着他冷然的眼睛道:“可是,彩蝶亦不曾犯过错,她不过是放心不下茗一而来探视一下而已,王爷又何顾将她彻夜关押呢?”
“是否有错,在这亲王府里乃本王说了算!”南宫澈俯身凑近她,有些贪婪的闻着她发间那淡淡的兰花香味,他不知何时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味道,且会令他心神荡漾。
茗一蹙眉,起伏的胸口表明了她此时的愤怒,可脸上那片淡然却依旧不曾消融,语气亦如之前一般的缓和:“王爷是亲王府的主人,茗一自然一切听从吩咐,只是,还希望王爷能够高抬贵手,放了彩蝶。”
“你这是在肯求本王么?”南宫澈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眉眼间袭上玩味的笑意:“万茗一,你太令本王感到意外了,本王还以为你会去找你那个太后姑姑哭诉,以权谋私来胁迫本王放了彩蝶呢。”
“茗一的确是这么想过。”她据实回答,不带丝毫惧意:“可茗一也知道,以王爷这样的性子,即便是太后您也不会将其放在眼中。所以,茗一宁愿斗胆一试王爷的慈悲。”
“哼。”他冷笑一声,捏紧她白皙的左脸:“万茗一,想不到你的嘴竟这般甜。只可惜了,本王绝对不是那种你一句话便可收买的人。”细长的手指滑过她湿润的红唇,昨夜的那丝甘甜又跃入胸口。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竟忍不住的想要再次吻上那满带诱惑的双唇,心下猛然一乱,赶紧暗自收住了心神,似是为了掩饰尴尬,他挥袖落座与桌前,道:“王妃这么早来找本王,定是还未用过早膳吧?不如,就陪本王一起用吧,顺便,也来探讨一下彩蝶的事。”
茗一咬紧嘴唇,强忍下那团怒火,缓缓的坐与他的对面。这才看到桌上已摆满了几样吃食,个个精雕细致,正丝丝的冒着热气,桌前摆着两个白玉碗,两双雕刻着龙凤的象牙筷子。
茗一望着那筷子发呆,心里已然明了。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来找他,所以连她的碗筷都已经准备好了。她不由抬起头来自信的审视起面前这个正优雅的喝着青粥的男子。或者,她万茗一真的不是他的对手,昨日大殿之上的小赢,不过只是一个偶然而已。
而他南宫澈,自幼便在这布满血雨腥风的皇宫之中历练成长,那些阴谋与虚伪早已信手拈来,不带半点含糊。14岁时,他便已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南宸国的大片江山几乎都是他一手夺得,如今,安居乐业的功劳大部分亦都应该归功于他。
他冷冽异常,粗暴无情。他银色面具下的眼睛满是嗜血的残暴。他将权利视为玩物,却又一直努力的争取,甚至不惜一切。这样一个男子,她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许是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他便抬眸看像依旧一动不动静坐而致的女子,戏谑的道:“怎么,是饭菜不合王妃的胃口?还是怕本王会下毒害你?要不要本王拿了银针为你探一探,已解了王妃的疑虑?”
“自然不是,王爷多虑了。”她淡淡的否认着,拿了筷子在手,夹起一片青菜放入嘴中咀嚼。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继而目光上扬看一眼静立一旁似有所虑的尉卿,道:“卿,你先下去吧。这些日子严查从边境回来的人,如若碰到可疑的,格杀勿论。”
桌前的茗一闻此突然一怔,手中的筷子砰然落地,激起南宫澈满带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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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心中伤痕
早膳过后,下了一夜的雨已才渐渐停歇,高高的天空中意外的挂起一座七彩的虹桥,从天的这一边一直弯向了天的那一边。廊庭外,被雨水洗刷过的树叶绿的喜人。莲花池中的荷叶上泛起一层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愈显晶莹剔透,颗颗都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庭廊的尽头,傲然而立身着水墨色团福蛟纹锦袍的南宫澈,深邃的目光遥望着天尽头那一抹即将消融的云。云儿,云儿,他爱的女子,也叫云儿,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8年前,在那场被他视为梦魔的大火中,她用力的将他推了出去,而她自己,却因此而葬身在那一片火海之中。他永远也忘不掉她最后那一抹凄然的笑,火光中,她挥起那条他送给她的锦帕高声的大喊:“澈哥哥,你要永远记着云儿啊。”
云儿,云儿,我的云儿。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你便已深深的刻在了我南宫澈的心中,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这样的思念太沉重,重的我再也无法接受新的人生和新的生活。因为,只有云儿才可以做我南宫澈的妻子,不是么?
唉~~~长长的叹息幽然而出,却叹不尽那千回百转的哀愁。
身后,一袭茜色长裙的茗一翩然跟进,秋水一般清凉的双眸中有忧伤的光芒。她静然的目光落在南宫澈凄凉的背影之上,旋即转瞬而逝。轻轻的,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站定,樱红的朱唇软而开启,声音通透清灵:“王爷,您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彩蝶?”
南宫澈闻言缓缓的回过身来,眼中的那层悲伤已被瞬间沁入的一抹寒意遮住。他蹙眉看了她一眼,继而冷冷的回道:“本王还没有想好,所以,不便回答。”
“那王爷何时才能想好?”茗一追问,亦知他不过只是拖延着时间。
他闻言勾唇一笑,银色面具下的目光冷漠的令人害怕:“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这要看本王的心情,还有你万茗一的表现,但凡有一点不顺本王的意思,本王便不会遂了你的心愿。”
“王爷何须如此?”茗一的语气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平淡,俊秀的容颜上却彰显着令人心碎的悲伤:“您恨的人是我万茗一,而彩蝶她不过只是茗一的一个丫头,她何其无辜?”
“无辜?”南宫澈眉心一拧,声音里透出冷冽:“若说无辜,本王何其无辜,本王的云儿又何其无辜?”
茗一微微的呼出一口气,唇角显出一丝自嘲的笑意:“王爷心中有恨,自然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抬眸直视着他阴郁无情的眼睛,幽幽叹道:“若那权利的吸引力没那么强,或者一切便已不是现在的样子。”
“你是在说这一切都是本王的错么?”他瞪她,银色面具下的眼中是暴怒的痛:“本王可以将天下拱手让给二皇弟,可是,却不能让给她万红玉。只要本王活着一天,她就休想夺得我南宫家的天下!本王便是拼死,也要守护南宫太祖创下的基业!”
她被他的凶恶震的后退几步,却依旧无畏的开口:“这天下自古就有,不过是‘胜者为王’而已。王爷如此痛恨姑姑,只因姑姑是女人,不能执掌你们男人的江山,是么?”
“你务须多管!”他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