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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交加,血糖上升,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身子都没有好利索,白寒也不敢告诉她,只是通知了爸爸,自己就匆匆先过来了。
白寒对于白天真,那感情真的是相当复杂,她从小就被灌输着要让着白天真这个妹妹。同样的考试,她考了
满分大家都觉理所当然,白天真难得及格,大家都觉得是天大的喜事。后来白寒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进入了演艺圈。她刚进入演艺圈的时候,吃过两个月的馒头,自来水,睡过15块钱一个晚上的大通铺,演过只给盒饭的小龙套。那时候,她没有跟家里说一声。被潜规则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演艺圈不是一个公平的地方,但是,你努力了,你优秀了,总有人会看到。
白寒牙根咬碎,终于在娱乐圈里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的时候,白天真还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姑娘,喜欢琼瑶奶奶的小说,喜欢看王子和公主的港台爱情剧,哪怕她从卫校毕业走进社会,她的思维也始终停留在最爱幻想的14岁里没有长大。
单纯,幼稚,干净,什么都不懂,什么也都不想懂。
白寒承认,自己恨过她,但是得知白天真一个人呆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生产的时候,她还是推了所有的通告,飞过来看她。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情,连白寒自己都说不清楚。
在她16岁爬山导演的床开始,她的身边有过无数的男人,有她需要巴结的,也有贪慕她的名声和美貌的。当她躺着这些形形□的男人的身下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会一晃而过白天真那张什么都不懂的脸。那些人折腾的狠了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走上这条路,会不会和白天真一样的干净?
无论白寒多么恨白天真,在白寒的心底,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就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没有混乱的私生活,没有为了利益无所不作的干干净净的人生,可以和普通人谈一场简单的爱情,幻想自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想笑的时候不要哭,想哭的时候不用强颜欢笑。
白寒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白天真,默默地叹气,默默地把自己的眼泪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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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在蒙罗维亚拉了足足三天的肚子,一直拉到木木和穆远把逮捕毒枭的后续工作都做完了,才晃晃悠悠地爬起来。
人果然是一种娇气又强大的生物,被利比里亚的水土折腾的脆弱的肠胃,在宁致远吐着吐着,拉着拉着的日子里,竟然慢慢地就适应了 = =。
宁致远拖着拉得软绵绵的双腿
,晃晃悠悠地在门口迎接木木的归来。
木木颇有些同情地看了宁致远一眼之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宁致远对着木木的眼神,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木木眼神的真谛。
医疗小组的任务非常的繁重,宁致远的战斗力一恢复,立刻被大家踢进团队开始工作。
宁致远在这个团队里还没有混满一天,他就明白了木木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的意义所在。
你拥有救人的能力,但是你无能为力。
他也终于明白,木木为什么宁愿他在床上拉三天的肚子,让他的肠胃去适应而不是简单的给他开药。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药比金子值钱,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磨练自己的各种适应力,才能够不在这个地方当一个废人。
一个医疗团队,药品,器械,在这个战火纷飞,医疗水平低下的国度里,显得是那么的不足。什么所谓的手术流程,什么化验,什么规章,在这里统统都是狗屁。甚至很多时候,在酒精都匮乏的情况下,必要的消毒都需要火烧来完成。
幸而新一批的医疗器械和药品来了,不然,宁致远完全无法想象会惨到什么地步。
他和安凯瑞不同,在正式成为S市医院的医生之前,他已经家里的安排下到小城镇的小医院里工作了足足两年。他能够吃苦,他也有一颗治病救人的良心,但是,他在那种地方都觉得物资匮乏,不得不把许多病人转移到条件更好的大城市里去。而这里,他们已经是最好的,他们不能够
把病人送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因为失血过多,因为伤口严重感染,因为无法进行心脏手术,而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
我能够救他,但是我只能看着他死。
这样的感觉,难受的几乎要让宁致远崩溃。
“你想成为一个好医生?这也不难,慢慢去体验吧,终有一天,当你发现,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那么多的人你来不及拯救,那么多的人你无法拯救,而你,却还没有被绝望和失落打倒,那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就是一个好医生了。”
木木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她早就知道他要过这么一道坎了吧?
宁致远咬着牙,尽量不要让自己去想那一条条流逝在自己手中,他有能力却没有条件挽救的生命。他还有使命,他还有更多他能够救的人他需要
去救!
木木笑眯眯地看着宁致远站在简陋的手术台前,给病人做手术。
这里消毒很可能不过关,这里的设备随时都可能出罢工,无论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手术台上的这个人就可能下不来。给这样一个人做手术,你就必须为他的生命负责。你救不会来他,也许没人会责怪你,因为这里的条件实在太简陋了,会指责你的只有你自己的良心。但是,你愿意为了拯救一条生命,去承担生命的重担,你才是一个好医生。
宁致远打心底里感激木木。
而木木,因为她的手已经不足以让她再站在手术台前做如此复杂的手术了。她一边给一些轻微的患者处理伤口,一边娴熟地给另一些患者列出简单实用的治疗方法。
不被死亡打倒,这是成为一个优秀医生的第一步。
不被自己打倒,这是成为优秀医生的第二步。
不被厄运打倒,这是成为优秀医生最后,也是最难走的一步。
《英雄》说,剑的最低境界是手中有剑心中无剑,其次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最高层次的,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只是不知道,握着手术刀的木木,已经做到什么地步了。在那一刻,宁致远觉得,即使没有手术刀,木木也依旧是手术台前的神。
宁致远觉得,自己跟在这样的人的身边,应该会成长得很快吧?
不过,这样平静美好的小日子总是过得不会太久。
来自于东方的强悍的黑发黑眼的男女,在这个到处都是黑人和金发的国家里,是多么的显眼。
黑发黑眼的夫妻,所有人都认为是定要天天地腻在一起的。
于是,一个心怀仇恨钻牛角尖的家伙找上了门。
又于是,同样无辜地生了一头黑发一对黑眼睛,天天跟着木木学医术学做人的宁致远,躺着也中枪。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宁致远,这里补充下,他是中医世家的,家教很好,人家出了内心单纯点,也是很能吃苦的……至于水土不服……那个是体质问题,他不是叫小姐。至于宁致远为啥能来利比里亚,之前忘了交代了,人家家里已经把他丢去穷山旮旯里锻炼了,只是小诊所么,见过的市面少,都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死亡,所以难免单纯。
关于白天真……我真的只是为了白寒才又把她拎出来的。白寒肯定是讨厌白天真的,但是,血缘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而且,白寒和白天真,其实就是一面镜子中的两个人。一个单纯,一个复杂,一个生活在温室里,一个生活在黑暗中。一个默默无闻,一个名动天下,无论是两者之中的哪一方,其实都偷偷地羡慕过对方的。所以,白寒是真的讨厌白天真,却也是真的关心她的。
☆、要回国了
作为一个医生;最大的遗憾也许不是在于你有不能救回来的人;而是在于你有能力救回来那个人;条件却不允许你这么做。
对于后者,也许没有经历过利比里亚之行;宁致远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那是蒙罗维亚雨季里难得的晴天;蒙罗维亚的戒严时间刚刚过去;街道上多了不少人;看着也有那么些繁忙的生机,比起之前死气沉沉,时不时还有几声枪响的环境来说,还是要让人轻松不少的。
事情就是发生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宁致远昨天做了一天的手术;累得沾着枕头的瞬间就睡着了。他虽然肠胃娇贵了些,但是毕竟是中医世家的孩子,在到S市医院之前,他们那家风严谨的老爸和爷爷直接把他送到了某个小镇的诊所去工作了两年,否则,就凭着他实习医生的资历,万万没有可能参加无国界医生的选拔的。但到底年轻就是本钱,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清那个气爽。
宁致远对着着美好的天气伸了一个拦腰,恨不能对着这难得的晴天,高歌一曲。
与之相反的是,木木打了一个晚上的手术结,但是她的手已经没有了几个月之前的那种灵便,她也知道,她的右手能够恢复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老天保佑,阿弥陀佛了,但是,望着歪歪扭扭的线团,木木心里清楚,回去之后,她再也不可能做一个主刀大夫了。是的,她的技巧和经验可能依旧是所有医生里最好的,但是她已经不能够再保证自己的手,还能够跟死神的手比快了。
给各种病人做手术,是她最大的乐趣和目的,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关系着病人的生命的话,木木,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所以,木木推开房门从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她的神情是暗淡的,她的脾气是暴戾的,她的目光是阴沉的。
街上走着人,泥泞的街道也显得可爱了一点。木木看到穆远从对面的营地里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情也终于变得好了一点。毕竟,穆远到利比里亚的时间是16个月,眼看着这个时间就要到了,能够让自己的丈夫远离危险的地方,那个妻子会不高兴呢?
宁致远非常开心地跟穆远打招呼。
穆远朝着他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木木也没有太在意宁致远,凑过去跟穆远闲话。穆远虽然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但是对自己的媳妇儿还真是好,尤其是他觉得,自己的媳妇儿,才睡了一晚上,
就得跟着自己到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他对木木基本上有求必应,哪怕是木木叫他跳兔子舞。
宁致远不好意思看着人家小夫妻的说私房话,于是只好四下打量。
这一打量就不好了,他的视线马上跟一个黑人姑娘对上了。
这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黑人姑娘,非常明显的黑人血统,卷发厚唇,一双眼睛尤其灵动。她看到了宁致远,微微一怔,然后走进了宁致远,操着一口蹩脚的英文说:
(请问,能帮个忙吗?)
宁致远在本科阶段绝对的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提升自己的专业技术上了,加上他古朴的门风,竟然顶着一张很明星的脸,硬是光棍到了现在。
美好的天气,美好的姑娘,宁致远不免也萌生出一些美好的想法来。
是的,我们也许不太会欣赏黑珍珠的美,我们的理智也会告诉我们,找一个这里的姑娘回去是不太现实的。但是,这并不阻止我们抱着一点美好的想法,尤其是,是的,只是帮个小忙。心情很愉快的宁致远自然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