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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有热血也有能力的人,这一点非常可贵,我不希望你失去其中的任何一样……如果你不能对这些熟视无睹的话,那么不要像我一样,对这个制度屈服,去改变它,去完善它,终有一天,你会拥有你想要的东西的,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得到能够改变和完善它的力量。”
两个月之后,伤愈的穆远和木木双双离开了利比里亚,而宁致远,则默默地留在利比里亚,去学习,去思考,去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两天,于是,有了这肥硕的一章……
两块木头准备回国去了
☆、木木的转变
穆远的任期比木木相对长一些;木木堪堪等得穆远的伤势康复得差不多了;就一个人匆匆先回国了;连宁致远都不知道木木到底为什么这么赶……难道她想回去赶着过年?不该啊,老公都在这里;一个人清锅冷灶的;过毛年啊?
结果木木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对着宁致远笑笑;然后摸摸他的脑袋,说了句好好干,就头也不回地就上了飞机。
飞机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呆滞的宁致远。
等穆远风尘仆仆地回去的时候;木木已经完全一身家居打扮,盘着头发窝在沙发上看书了。老厚的一本外文书,她抱着看得如此如醉。见到穆远回来,也只是挥了挥爪子,交代了句饭菜都已经热好了,在桌上,先洗澡再吃饭,然后就又把脑袋埋到书里去了。
感觉被忽视的穆远瞥了一眼,他的英语水平还不错,至少在高中生里,他的英语是牛掰的,比起很多过不去四级的苦逼本科生,他的英语也不差,但是,那本外文书上有着太多的专业词汇,穆远瞄了一眼之后确定自己看不懂,于是老老实实地放了行李去洗澡。
经过玄关的时候,他看见几本大红色恶俗封面的书被凌乱地丢在桌面上,似乎是什么题目集,桌上丢了只铅笔,不过书本却是白的,一字未动。
穆远又多看了一眼,发现这题目竟然是一道历史题……正疑惑木木不是读的是医学么,就看见下面竟然还有一道法律题……穆远好奇了,干脆拿起书来翻了翻……终于,他发现了还有应用题以及逻辑推理题……木木,这是在卖得哪门子的药啊?她这是要去编写百科全书吗?穆远一脸郁闷地翻过来看了看书名,恍然大悟:公务员考试…公共基础知识。
穆远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把书放下,去洗澡了。
等穆远换了睡衣出来,木木已经把手上那本砖头厚的硬壳子书放下了,笑嘻嘻地给他盛饭。
穆远一边给木木递筷子,一边听木木挺欢欣鼓舞地表示,她要去考公务员了。
穆远听完之后愣了三秒钟,然后默默低头,扒饭,什么也没有说。吃过之后,他突然轻轻地握住了木木带着伤疤的右手,静静地看着她,依旧什么也没有说。木木与他对视了片刻,知道他明白自己的选择。她说:
“谢谢。”
木木是一个走在路上的人,不断追求新的目标,不断的挑战自己,没有挑战或者说,不能挑战的人生是她所无法
容忍的。而这些,穆远都懂,所以,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在她能够走下去的时候陪着她走,在她走不动的时候,陪着她回忆。
但是这些话穆远没有说,也没有必要说。
所以最后,穆远只是说:
“照自己心意就好。”
当夜,木木同志凶悍地扑倒了穆远,穆远同志从善如流,配合非常,于是,一室和谐,无比和谐。
三天之后,木木同学和一大堆的本科生,研究生,粉嫩嫩的少年少女们一起挤了公务员的考试。
一个月之后,木木同学的辞呈被放在了院长办公室的桌面上。理由非常的明确,她的手受伤了,不能再继续做手术了,所以她申请辞职,把这个职位留给其他有能力的人,她也不想耽误病人。
安院长扶了扶眼镜,非常不舍地说:
“你并不是只有在外科方面的专长,为什么不去儿科或者妇科内科什么的?我相信你在那里也一样会做得很好的。”
但是木木摇了摇头说:
“院长,你曾经是我的老师,你是了解我的,我一直在试着超越自己,但是”木木将自己的右手摊在院长的面前,原先平滑柔软的手心上满是伤痕“您看,伤了神经啊,即使我勉强做,它也会无规律的痉挛,我再也不可能突破自己了,至少,在这一行上。”
院长还在试图劝木木留下:
“可是,妇科内科什么的,并不需要……”
木木笑着说:
“是啊,并不要手术,可是,我在其他方面,即使能够做,也做不到最好,方教授是我的导师也是您的导师,我崇拜他,我上手术台也只是为了那种可以和死神竞争的感觉,如果只是坐诊……我不喜欢也差得太远了……我是一个很任性的女人……对不起。”说完,木木朝着安院长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林堃!”身后的安院长突然开口问“不做医生,你还能怎么办?你去哪里还不是都一样?”
木木笑了笑道:
“我喜欢和死神竞争的感觉,但是我不喜欢跟活人争执,也许,这个世上还有适合我的职业也未可知?”
说完,她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看到曾经的那些无视她也被她欺负过的小护士和同事们用各种眼神看着自己,看着邢主任说不出喜怒的眼
神,木木突然觉得,虽然是自己选择离开的,可是,依旧很感伤。
安凯瑞在寻找白天真无果之后,又回到了医院里,每天浑浑噩噩地上班。看到突然离开去了利比里亚,现在又突然回来的木木,有些吃惊。木木看着自己有些潦倒的前男友,轻轻地笑了笑,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她说:
“你好,安凯瑞。”
安凯瑞看着她,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木木捧着自己的东西,笑着说:
“我想,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所以,跟我道个别吧。”
说完,木木朝着安凯瑞挥了挥手,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他站在医院的门口,而她笑着,一身大白褂,带着金边眼镜,笑着朝着他挥手,轻声说:
“是新来的安医生吧?我是林堃,你好啊~”
一如,当初。
安凯瑞呆呆地学着他的样子挥了挥手,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木木过去的一页,连带着她在这里的经历,都被翻过去了而已。
她在这里救活了数不清的人,也有1894条生命从她的手中流走。她做过最基本的24小时住院的实习医生,也曾是风风光光的主刀大夫。有被治好的患者给她送过花,合过影,每年记得给她电话,更多的是死者家属怒骂她是庸医,患者痛斥她乱开化验乱开药。她收过红包也挨过巴掌,她在这里被人排挤过也狠狠踩过别人。救过了她的爱人也点醒了别人。
医生的职责是什么?
治病,救人。
木木觉得,她曾经已经达到了自己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没有对手,没有目标,只有自己激励自己不断的前进,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技术,不断的拯救更多人的生命。直到她再也不能站在手术台的面前。而她的身后还会有很多其他的医生成长起来,比如宁致远。
医术,医术,如果没有了术,她还是医吗?
在她失去神之右手的时候,她就曾经这样问过自己。
她究竟追求的是什么?不断提升自己的技巧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她的技巧到此为止了,她的医生生涯是不是也到此为止了呢?
这几个月里,她虽然对谁都没有说,但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她
接下来的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然后,她做了一个决定。而穆远,支持了她的决定。这就是穆远,他从来不多问她为什么,因为他都了解。
木木离开医院的时候,她再一次意识到,她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个职业,即使早已经下定了决心,重新开始,她还是依旧对自己的离开感到悲怆。
但是,决定了,就不会后悔,过去如是,现在亦如是。
若干天之后,通过了面试(再次感谢段休同学,以及一直躲在幕后的樊若离同志)的木木,出现在了S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见面会上。高局长笑容满面地向大家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们法医室的新法医,林博士,大家鼓掌欢迎!”
木木带着她特有的那种阴惨的笑容,在阳光明媚的局里刮起了一阵的阴风。
从此,那个常年穿着白大褂,带着金边眼镜的林法医,总是微笑地呆在法医室里,然后热情地跟每一个经过法医室门口的年轻刑警们打招呼。
没有活的时候,木木就抱着厚厚的法医学专著一页一页地看,耐心地做笔记。有空的时候就仔细分析那些现场的照片,去停尸房里看一具一具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尸体,那些在别人看来腐烂的,恶臭的尸体,在她的眼中,同他们生时没有差别,他们同样需要尊重,同样需要帮助,只是他们不能够再开口诉说自己的需要和痛苦,所以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去倾听他们。这些无声的患者甚至比她之前接触过的那些人更好相处,他们不会责怪她,不会抱怨,也没有误解,因此,他们也需要她更多地耐心,更多的敬畏。
在她还是本科生的时候,法医,曾经也是她希望的职业之一。如果不能够继续做一个医生,但是还是想要继续跟死神竞争的话,要怎么办?木木用她的行动给出了大家回复。
为那些死去的人沉冤昭雪,打破生与死的界限,让一个死去的人开口说话。她手中的刀,依旧是她的武器,她依旧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技巧,来和死神竞争。
若干年之后,当木木从首席主刀医生成功转型为首席女法医的时候,依旧有很多人会说,木木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她拿着手术刀,站在手术台前,跟死神竞争的时候。无论是面对生者,还是面对死者,木木站在手术台前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最温柔,最锐利,也最悲悯的。
是的,手术台上的木木是她最接近神的
时候,无论她是一个医生,还是一个法医,大家都这么说。
只有段休,对这个转变感到痛苦,因为,原本就很阴沉的木木,跟尸体接触多了之后,更阴
作者有话要说:让木木成为一个法医,不知道大家是怎么看的……这个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情,因为媳妇的理想就是做一个法医,可惜因为家里不允许而没有如愿,因此,木木就注定了会成为一个法医……来满足媳妇当年的遗憾。
至于包子……等穆远同志也安顿好了再说吧。
☆、麦萌
某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木木窝在她带着落地玻璃的法医室里散发出阴郁之气的时候;她的手机非常激动地抽抽了。
木木放下了手中的外文专著;长腿往地上一蹬,椅子就滑到了手机前面。木木瞟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人名;麦萌;于是抽了抽嘴角;然后接起了电话。
“喂;麦麦啊~我的婚礼你都没有来参加,怎么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来了?”木木隔着电话阴阴地笑。
电话那头的女声非常的无奈:
“你突然闪电结婚,结婚的时候我还在佳木斯的某个旮旯角落干活呢,等我把工作放一边;风尘仆仆的赶回去,你竟然已经跟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