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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得已,却也不想让众人知道罢了。
“若兮……在想些什么呢?莫非云轩说得不对?”上官云轩轻轻扳回若兮神游的视线,近日这个女子总是常常发呆,倒让自己有些捉磨不定了。
“唔——,我要你发誓!若是违背了誓言,娶了旁的女人,那么除了签休书允我改嫁,还得给我两万两银子做补偿。”安若兮猛然恍过神来,因见云轩眼里隐隐忧虑,忙捡了话头扯开。
每次对上云轩殷切的眼神,总是莫名有些心慌。奈何连自己也不知到底为何,明明怀孕了,却偏偏拖延着迟迟不愿让人知道。
“呵呵,倒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爱钱的女子。左右云轩如今也无甚钱财可拿,我便发誓就是,”上官云轩弯起眉目浅笑,若兮眼中的不安自是忽略不去的。只是她若不肯说,自己却也不好强逼她道出。
想到近日各项事物繁忙,倒是疏忽了对她的照拂,当下心中不免生出诸般愧疚。因又举起手掌,做起誓状安抚调笑开:“娘子可要听仔细了——今生今世云轩只娶安家小醋缸子一个,若违背了誓言,下辈子便还娶安家小醋缸子……如此,夫人可还满意?
“不可以!这个不算,重新正经来一遍……”暖暖日光下,安若兮打下上官云轩修长的手指,哪有这样发誓的道理?
上官云轩眼中的宠溺与安抚,安若兮自是看得分明,心中不免又添了几许愧疚,当下樱樱红唇一撅,假意作势要走开。
一道修长清隽的身体忽然晃至面前,揽了自己便朝书房内走去。
一钵褒汤晃晃悠悠,有汤汁从缝隙细溢出,和着年轻夫妇如风浅笑。
东水阁里日光暖暖,院门处,一双暗红绣鞋微微一顿,不知何时也退了开去。
第59章 原来是断/袖
在毫无生态污染的古代,似乎季节也划得很是分明。不过九月末的天气便已十分寒凉。
墙角柳树下落叶纷纷,安若兮吐出最后一口酸涩,拢了拢淡色小秋袄便要往院内走。
从不知怀孕竟是这般折磨人,不过两月不到而已,但凡闻见点荤腥立时胃里便如波涛汹涌般难耐。想来大约也瞒不了多少时日了,暗暗寻思着,早晚都得被众人知道,不若这几日便找个机会告诉云轩罢,也省得他日日忧虑而殷切地注视自己。
“呵呵,连吐口酸水都躲至院外,有这般必要么?”身后传来一贯戏谑的嗓音,一股淡淡青草气息拂过鼻间。
安若兮抚了抚发丝回过头去,却是多日不见的上官云帆。
上官云帆一手掂着鸟笼一手摇着小扇立在几步之外的草丛旁,一袭修身白狐毛边银色长裳衬得一双狭长眸子越发狐狸般妖冶。
因见树下女子脸色苍白,额间隐隐细汗,暗暗生出心疼,便合了扇子自顾自走到跟前,从怀中掏出一张淡墨色帕子轻拭:“呵,小妖精难得如此狼狈……大约有些日子了吧,怎的不让二哥知道?”
“穿着带毛的衣裳,手中却还打着扇子,天下大约也仅混老三你一人如此自恋了?”头顶上方一双妖孽般的眸子里隐隐怜惜。安若兮心中生暖,素净面容上一双凤眸弯起,好笑着撇过头。
“莫要转移话题……二哥他知道吗?”上官云帆收起帕子,将鸟笼子朝树梢上一挂,便又随性逗弄开。那鹦鹉本昏昏欲睡,被如此一搅和,当下又沙着嗓门愠怒骂开了“混蛋”。
“尚且不知,正准备告诉他呢……”想到当日那枕头里的小人,安若兮不由暗了眸子。倘若是告诉了,大约一府上下便再也瞒不住,日后吃穿用度倒要更加小心才是。原本是不愿要孩子的,但他既来了,自己自当竭力护了他的周全。
“呵呵,二哥近日这般繁忙,大约也抽不出时间照顾你,先不告诉也未尝不可……这府里的女人哪一个是吃素的?”
安若兮素净面容上一瞬间的犹豫,上官云帆自是看在眼里,因不想她太过忧虑,当下又吊儿郎当咧嘴一笑:“但愿你肚子里这小玩意能沾点二哥的光,千万别再生出你家姐弟这般的妖孽来了,嘿嘿~”
“上官云帆,这话我今日可是记住咯。你便看着吧——将来我的儿子,定要比你们所有人都出色。”安若兮凤眸一瞪做嗔怪状,自和上官云帆挑明后近日倒再未梦魇过,平日里说话闲聊也变得十分自然。
正准备绕过上官云帆回院子,却见一团火红色圆球球忽然从那颀长的身影背后万般委屈的一步一步挪将出来:“姆姆……”
慎儿圆圆小脸红扑扑,揪着上官云帆修长的下摆,万般委屈地冲安若兮嘟起红红小嘴:“姆姆……慎儿饿,臭爹爹不给慎儿吃糖浮芦……”
“嘁,‘糖浮芦’?臭小子,再要吃糖一口牙都要掉光了。老子莫不是怕你牙长歪了日后讨不到女人,才懒得管你!”上官云帆掂过慎儿圆圆小下巴一捏,见红红小口里原本齐齐的白色门牙空出六个小黑洞,百般厌弃地剜了一眼,便要提着那小脑袋走开。
可怜慎儿被包成了一只小圆球,便是连抬腿踢打的力气都没了:“姆姆、姆姆快救慎儿……”奶声奶气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哀求。
“云帆快放手……孩子都被你拽得喘不过气了。”安若兮最是心软,忙几步上前揽过慎儿软绵绵身子就要往东水阁里走。
忽地却觉慎儿今日重了许多,仔细一番衣襟,果然严严实实罩了两层棉布小袄,不由又好笑地转过头道:“喂,有你这么做爹爹的么?尚未入冬,你就这般严实包裹着,莫不捂出热病来了?”
当下便蹲□子替慎儿除了一件衣裳,小心站起身子,却见云帆只顾掂着鸟笼看向自己发呆,不由问道:“在想什么呢?”
上官云帆猛然回过神,方才这女人那一番娴熟而自然地动作,倒像是妇人当着丈夫的面亲昵嗔怪调皮的儿子,看得竟然一时有些恍惚。
因见若兮眼里清澈笑意,忙又耸肩叱道:“臭小子,有得衣裳穿便是他的造化。当日若不是跟了三爷我,只怕这会早被丢在街边做了小乞儿。”
嘴上说着,又朝慎儿狠狠剜了一眼:小兔崽子,和你那混蛋老子一般模样。
“姆姆,慎儿要吃糖浮芦。”才不理小气的臭爹爹,脱了衣裳的慎儿浑身轻松,忙又抱着自家姆姆小腿晃着身子撒娇开。
一张红红小嘴撅得老高,有秋风从那黑洞子里大吃吃而过,看得安若兮好笑。
“呵呵,再要吃糖,连伯伯也要笑话你这个没门牙的老头了。”前方忽然传来一贯爽朗的温和嗓音。
安若兮侧目望去,却是大公子上官云辕一袭镶着金边的黑色绸裳从不远处翩翩而来。身后跟着一名少年小厮,抱着四只锦盒亦步亦趋。
上官云辕手中提着一摞文书走近,深邃眸子弯弯,暖暖笑道:“呵呵,方才一路走来,远远见弟妹与三弟父子调笑,倒突然发现三弟如今竟有了些做父亲的样子。左右如今年岁渐长,三弟日后莫要再胡闹,让爹爹给你张罗门好亲事,慎儿日后有也好个照应。”
“呵,若说张罗亲事,大哥眼看马上就要二十有六了,我看大哥更要走在三弟前头才是,云帆这厢却不着急。”
上官云帆自小与大哥不对盘,一双狭长狐狸眸子邪魅一扫,因见云辕脸上略微尴尬,又坏笑道:“嘿嘿,大哥多年不沾女人腥,莫不是心里早已装了心上人放不下么?若然如此,告诉三弟,三弟几日内定准给大哥搞定则个。”
“呵呵,三弟一向就爱胡言乱语,弟妹莫要理他。”上官云辕只作未闻,兀自淡笑着看向安若兮:“弟妹怎的面色如此不佳?近日变天,仔细穿暖了莫要着凉才是……对了,前些日二弟让铺里大师傅制了几件秋冬裳。因要过来兑账,方才云辕便顺道让小厮一道给带了来。”
“谢大哥,扰大哥担心了。若兮无事,不过方才有些头晕罢了。”安若兮小心福了福身子,一阵秋风掠过,将将打了个寒颤,一时又觉微呕,慌忙闭了口。
“如此就好……前两日兑了帐本,今日正准备移交给二弟,这番大哥便先进去了。”上官云辕眉目弯弯,因见若兮再不言语,便体恤笑笑,自向院内走去。
忽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住了脚:“三弟不若也进来看看,你日日道大哥平日里爱做糊涂账,今日当着三兄弟的面把账对公了,大哥这心里也好了下一桩事。”
上官云辕一脸正经和色,看得一向吊儿郎当惯了的上官云帆将将打了个寒颤,正要拒绝,却见那小兔崽子已然小屁股颠颠随了安若兮进院子,当下鸟笼子朝肩上一搭,一晃一悠也走了进去。
“嘁——,大哥这账都做了多少年,如今还有甚看头?左右不过是过过场面,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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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里,上官云轩正淡淡品着茶,因见若兮苍白着小脸走进,忧虑蹙了眉峰:“怎去了这么久?晨间也未见你吃甚东西,仔细把身体折腾坏了……欣明,你去后头把方才新熬的清粥盛上来。若兮近日不喜荤腥,日后你们记着只拣清淡的做便可。”
欣明口中应着是,小心向门边退去。
“一府上下都在传二弟夫妻二人感情甚佳,今日难得一见,果是如此。呵呵哈,那魏道长倒真是成了一桩美事。”
上官云辕与云帆一前一后跨入。人未到,语先闻:“前日听大胡传话,只说二弟近日准备将腾云酒楼盘出。这些日大哥便专程匀出时间理了账本,今日趁着兄弟三人正好都在,仔细兑公正了,也省得日后再要累赘。”
“大哥此话严重了。自家兄弟做的帐,又岂能有不放心之理,大哥只管放心便是。”上官云轩清隽面容上匀开清风淡笑:“那腾云酒楼却也不是非要盘出,不过是承给各分店掌柜包了去,盈亏自负,每年上点红利罢了,总归还是上官家的产业。”
上官云轩说着,小心揽着若兮在另一侧坐下,一双幽深眸子暗暗赞许地朝安若兮望了一眼。当日确是准备将腾云卖出,倒是自家娘子出了如此这般一个新鲜主意,日后不仅省了心思打理,每年还能坐收上一大份渔利,倒是个绝妙之法。
正闲谈着,却见院门处老秦管家颠着一双老腿跑了进来,想来是跑得慌了,气喘吁吁道不成句:“哎哟,累、累死老奴才则个,原来三位爷都在此啊?枉了老、老奴一个个院挨个的找……”
“啧啧~~,老秦你这老头最近可是越发不淡定了。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日日如此慌里慌张做甚?”上官云帆一双狐狸眸子将老秦上下通身打量个遍,忽地定住那两条老腿下的裤/裆处勾唇坏笑。
那邪魅笑容吓得老秦两条老腿打起了颤弯弯:“哎哟喂~~,三、三爷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是、是前头叶家老爷和夫人……小姐前来拜访,老爷吩咐几位爷立刻过去招呼着……说、说是二少姨奶奶也顺道过去,午饭那边已备好了的。”
老秦边说边怯怯朝安若兮扫了一眼,见若兮莫名一笑,慌得立时低下头。
呵呵,那厢新主人入不入门还未必呢,这厢奴才们便已改了称呼,果然都是一群势利眼。
安若兮暗暗向上官云轩望去,因见自家相公一张清隽面容无甚表情。已知他心意,左右见与不见结果都一样,又何必多跑这一趟?当下勾唇笑笑:“云轩,今日若兮身体不适,不若你们过去吧。”
“呵呵,这叶家素来与我们有生意往来,年年向宫里进贡的茶叶丝绸也总得从他们那处张罗,左右还是去去比较好。弟妹若是身体不适,坐坐回来便是,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