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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44 与君同行
这一夜,京城里几家无眠。
盛尧山连夜集结军队,部署调度,委任安排,前方将士,后方粮草,悉数安置妥当;
任府内,灯火通明,任洪亭正端坐于前厅之上,在和任越交心长谈。
“越儿,方才为父和你说的,你可曾考虑周全啊?”任洪亭抿了口茶,叹道。
“爹,想来那盛尧山带兵出征与我有何相干?区区两个草原小部族,就让那盛尧山自己独揽了军功便是,爹让我同去是何道理?”任越面色平缓,同样抿了口茶。
“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此前每逢盛府出兵,皇上必是让为父同行,其中含义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大周国力昌盛,社稷稳固,皇上圣明,目光长远,方知倘若军力在一人之手,唯恐日久生变,故而才让我任府出兵相权衡!前几次不是你大哥二哥,就是为父亲自带兵,如今你兄长或有京城重任,或在外镇守,多有不便,皇上又体谅为父年老不甚远行,这才密函嘱咐你跟随前往,你还要体谅皇上的苦心才是!”任洪亭长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爹爹都这么说了,越儿又有何理由不应允?爹您放心,尽可也让皇上放心,越儿去就是了!”任越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缓缓抽身回房。
洁白飘逸的白衫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停留片刻,一晃便再也寻不见了踪影。
“来人!速速替三公子准备!”任洪亭声如洪钟,竟丝毫听不出有任何老态。
“老爷,这次真是让越儿去吗?”燕氏不知何时从内室进来,面带忧思。
“夫人,越儿大了,该是放手历练的时候了。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想来以越儿非凡的文采,皇上也是早有耳闻,有松涛先生教诲。越儿今年必是高中状元,只是他盛家。哼哼,盛毕极这个老头近日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据探子来报,说是他最近和怀德王走得很近,皇上让我暗中观察,提防着些,切勿节外生枝!想来他盛家有个文武双全的盛尧山,又是高中武魁;皇上这才有心让咱家的越儿早早接触战事。也好在日后高中文状元之时,也有军中战功,届时也好与那盛家相互牵制!皇上圣明!早已为咱家越儿铺好了仕途!”任洪亭道。
“可是,越儿年少,又未曾有过出征,此番前去北方,只怕路途遥远,越儿身子吃不消!”燕氏依旧忧心忡忡。
“夫人不必担忧,孩子大了,总是要离家远行。越儿又不是没有离开过咱们,他那个性子,你还怕他吃亏不是?他不气死别人就好!此番尧山那孩子怕是要多担待了!”任洪亭眯着眼睛。似笑非笑道。
“尧山那孩子素来稳重重义,越儿随他出去,我本是无可担心的,只是一想到路途遥远,沙场之上又是刀剑无眼,我这心里……”燕氏的眼圈红了。
“越儿又不是女孩子,哪有那么娇气?再说有天缘道人亲手授得的繁花剑法护身,夫人放心就是!时候不早了,快去安歇吧。明日一早还要给越儿送行!”任洪亭好言好语的劝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哄得燕氏抹了抹眼泪。回房休息去了。
此时,温家的小院里。温柔的房间依旧亮着灯。
虽然尚未和任何人说起,可温柔依旧是打定了主意,执意要随盛尧山出征。
简单的收拾了衣物行李,带上自己用惯了的随身刀具,又将高大厨的古谱仔细放好,这才轻轻捶了捶微微有些酸涩的肩膀,正欲伏案留下书信。
“当当当。”轻微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呢?
温柔满心疑惑,轻轻打开了房门。
只见蔡米披着柔和的月光,就那么静静的站在自己的门前。
“师父!”温柔惊道。
“我在厨房等了你多时,看你没到,又见你房中灯火还亮着,猜到你还没睡,怎么可有心事?哦?你这是要出远门吗?”蔡米正说着,突然瞥见了温柔身后的行李。
“嘘!师父请进来说。”温柔生怕二人的言谈会惊醒院中熟睡的家人,旋即轻轻将蔡米拉了进来。
一五一十的告知,随机忐忑的看着蔡米。
“师父,您不会拦着我吧!”温柔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你这丫头,真是胆大!那出征又不是郊游!你当是玩呢!沙场上刀剑可是不长眼睛!”蔡米心中大惊,一个姑娘家,竟有如此胆魄,真是令他闻所未闻!
“师父放心,柔儿只是在营帐里行厨,不上沙场,再说有盛将军保护,我一个小小的厨娘,不会有问题的!‘温柔拍着胸脯担保着。
“行军司厨不同寻常烹煮,要应对的突发情况很多,你来,我和你说说……”蔡米见温柔如此坚持,虽是不明白为何这个丫头非要随军司厨,可看到温柔那固执的态度,却也是心中隐隐的猜到了什么,随即拉过温柔,细细的把一些常识和经验说与了温柔去听。
“师父,您这个六味大师也随军出过征吗?怎么懂得那么多!”温柔听了又惊又喜。
“咳咳,我的事你少打听!”蔡米面色上微微有些尴尬。
“好好好,我不打听,不过多谢师父教诲!”温柔调皮的行了个大礼,随即又沉静了下来。
“师父,此番柔儿走后,爹娘和哥哥就委托给师父照看了,如果有事,就去找乔老爷、子章少爷帮忙,再不然还可以去找任公子!想来京中的厨师选拔赛,柔儿是没资格参加了,不过还望师父从中多多指点爹爹,柔儿相信爹爹一定会顺利入选的!师父,柔儿一定尽早回来,”温柔说罢,附身深深的向蔡米行了三个大礼。
“你这丫头,咱们师徒一场,你说这些干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蔡米轻轻扶起温柔,旋即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想好了?”
“嗯?师父,您说什么呢?‘温柔不解。
“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啥没见过?呵呵,依我看,那俩小子都挺不错的,对你也都挺上心的,如今看来你已是选好了!“蔡米颇有些玩味的笑道。
“师父,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两个小子!柔儿听不懂!“温柔的小脸一瞬间羞得通红,旋即背过身去,再不理会蔡米了!
“呵呵,好好,我不说!待你们此番回来,你自己去说吧!”蔡米抽身要走,“不过,你真的确定明日盛尧山那小子肯带你去边疆?”蔡米最后还是问了一个温柔最担心的问题。
“我一定会让他带我同行的!”温柔迟疑了片刻,继而信誓旦旦道。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明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数,可还是那么坚信。
第二日,天亮了。
温柔的卧房空空荡荡,只有一封书信孤零零的留在书桌上,那是她留给爹娘和哥哥的书信,当然,信中还提及了任越,问他一切安好!
盛尧山的军队在城门外集结,整装待发。
刘恒身着黄袍,立身于城外鲜红耀目的红毯之上,像每次一样,他要来给出征的将士们送行。
“皇上,老臣携子前来!”大军之前,任洪亭身着铠甲,目光炯炯,身边白衣白马,翩翩如玉的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大周的无双公子——任越!
“呵呵,定国公给朕送来一个良才,朕哪里有不受的道理!”刘恒顿了顿衣袖,快步向前走来,看得出来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任洪亭会将任越带来。
“盛尧山!此番出征,你为将军,任越为军师,朕命你二人联手并战,务必将滋事部族一举歼灭,还边疆以宁静祥和!”刘恒说罢,眼神早已直视盛尧山,君命不可为!
“末将遵命!皇上敬请期待我们凯旋的好消息!”盛尧山拱手接受,回身潇洒的打马收缰,奔到队伍的最前端,高声道:“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的一路出了城门,任越悠闲的轻轻抖了一下映雪的缰绳,轻快的奔到了盛尧山的身边,和他一道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既是一同出征,任越自然不甘落于队伍的最后,更何况刘恒还亲自封了他为军师!
“任三,你这个娘们家家的也来随军了?“盛尧山端坐于马上,斜斜的瞥了任越一眼,慵懒的问道。
“你以为我是来随你打仗拼命的吗?“任越不恼不怒,只是淡淡的从容自若道。
“不来打仗你来作甚?!“盛尧山闻言有些气恼。
“素闻边疆大漠风景孤美,任越权当是你这盛家军相伴左右,不过一道欣赏边疆的风光罢了!“任越轻描淡写道,言语间丝毫没有出征的紧迫和警惕。
再看他的扮相,白衣白马,没有护甲头盔,身后只是一个简单的包袱,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那包袱重溢出,猜的出来那定是任越每日必不可少的药浴粉了!
从上到下没有一点出征的样子,嘿!难不成还真是来游山玩水的!
盛尧山的心里开始嘀咕了!
大军行至城外,远远的麦田旁边,临风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
头发紧紧的束起,不施粉黛,一袭淡蓝碎花的布衣,身后还背着一只简单的包袱。
正文、345 漫漫征途
赤兔高傲的载着盛尧山,威风凛凛的行在队伍的最前端;不时的轻轻略身旁映雪柔那矫健的身影,赤兔得意的打了个响鼻,四蹄轻快的在城郊的大路上清脆的响动。
看来,在赤兔的心里,此番出征,即便是远行,这一路有映雪相伴,也是不会无趣和孤单了!
城外风疾,淡蓝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的映现在赤兔和映雪的眼中。
突然,两匹骏马像看到了香嫩的马草,腾起四蹄,飞也似的奔了过去。
便是连马背上的二位绝世公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径直的惯性的向后一倒,再疾速的向前奔去。
“吁!”赤兔奔得很快,领先映雪了半个马蹄到了那淡蓝色的身影前,马蹄减慢,盛尧山紧紧的收住缰绳,回身轻喝,裹着内侧载着任越的映雪,这才让两匹马儿都停了下来。
“温姑娘!”近在眼前,盛尧山惊得脱口而出!
“快回去,城外风大,别让我担心!”任越紧跟其后,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面前的温柔,一个翻身雅致的下马,缓步走到温柔的面前。
“别让我担心?!”听闻任越这番话,盛尧山顿觉心中不是个滋味,明明这话应该是由自己来说才是!即使任三你这娘们家家的来说,也应该是“别让我们担心!”谁允许你将温姑娘占位己有的!
想到这,盛尧山一个潇洒的翻身,快步跑到了温柔的面前,飞速的解下自己墨色镶金的斗篷,轻轻的,自然的披在了温柔的身上。
“圣上有命。我等出征平边疆之乱,未能辞行是我们的不是,多谢温姑娘出城相送。温姑娘还请回去吧!好生在京等着我凯旋!”盛尧山英气逼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侠骨柔情的内心。俊朗的嘴唇缓声轻语,说的是离别感伤之话,却是让人心中无限春阳!
“哼。”任越狭长的眼眸轻轻扫过盛尧山那张英气无比的侧脸,鼻子中冷哼了一声嗤怒,等你凯旋?温姑娘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任公子!你也一同出征吗?”岂料,温柔非但没有应允他二人的话,而是眼睛一亮,继而发现了同行的任越。心中一阵惊喜。
“恩。”任越简单的应了一声。
“他是去郊游的!”谁知,偏偏在这种佳人送行的美妙气氛中,盛尧山却是借用了任越的原话。
此话一出,立即遭到了任越的白眼。任越虽是未有反击,却是在心里咒骂道:“呸!盛尧山,你这臭小子!”
“那太好了!算我一个!我也去!”温柔灿烂的咧开蔷薇般的粉唇,张望着跟在后面的大队人马,脚下已是做好了要冲进队伍里的准备。
“胡闹!这是打仗!你去作甚!”盛尧山一把将温柔紧紧的拉住,面色严肃。
“我不是去作甚,我是去做饭!盛将军。行军打仗总要吃饭的吧!多一个随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