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一只,是雄兔。"辰空漠离依然没有抬眼,而只是温柔着顺着小兔子的毛,"万物都有本心,你若温柔对它,它也会乖巧的。"
月轻莲抬头看着辰空漠离,有些愣住了,他就好像是仙子一样,好温柔好漂亮啊!
"哥哥,你长得真美,比小兔子还要漂亮啊!"月轻莲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辰空漠离手上的动作一愣,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也有了一丝的裂痕。
"公主!"引素低声急急地叫了一声,又看着辰空漠离,"公主少不更事,还请三王子莫要见怪了。"
"无碍。"还是那两个字。
只是,月轻莲对辰空漠离更加感兴趣了:"哥哥,你叫三王子吗?"
"……"
"哥哥,你家也养兔子的吗?怪不得比兔子还美呢!"
"……"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呀?!"
"……"
辰空漠离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辰空漠离,不是,没有不理你。"
"……"
月轻莲愣着半刻钟之后,终于开口了。
"哥哥,你的声音真好听!"她笑着看着辰空漠离,"漠离哥哥,我可以这样子叫你吗?我叫月轻莲!"
他看着她,那一双眼睛里似乎流动着光彩,许久,他才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字。
"莲。"
只是一个字,就让月轻莲笑开了眼了,她的眼睛弯弯的,就像是小月牙一样。
"漠离哥哥,这只小兔子还没有取名字呢!原本我是想要叫它小雪球的,只是它又是雄兔,我想,它还是叫小漠离好了,和哥哥一样!"
"公主!"引素急坏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在侮辱着辰空漠离,怎么可以让一个王子和一只畜生同名呢?
不料,辰空漠离却点头了。
"你喜欢,就好。"
月轻莲再次笑了,开心得就像是一只偷吃糖果的孩子一样。
不远处的第五寂言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场景,他的双拳握紧了,心里似乎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想要这个明媚的笑容对着别人展开,他也想要上前去,和她一起玩耍。
第一次,他有了一种嫉妒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初见(三)
夜晚,王宫里张灯结彩,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穿梭在这些达官贵人的身边斟茶递水,觥筹交错,五光十色,好不热闹,只是天气很冷,倒是也没影响什么。
"公主,您真好看!"莲心阁里,引素的眼睛里全是欣喜地看着月轻莲,"人家都说冬天出生的孩子白白嫩嫩,性子是极好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引素,你的嘴巴真甜!只是,这样子真的好看吗?"月轻莲扯了扯身上的宫装,有些疑惑地问道。
此时的她,身穿着水蓝色的纱裙,姣好动人的瓜子脸,晶莹粉肤赛雪,灵秀逼人,犹胜芙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清亮迷人,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向上翘起,挺直的鼻梁,如玫瑰花瓣般柔软红润的薄唇,衬得脸蛋更是白皙,眉心中的一点美人痣尤其出众。
"公主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引素全是骄傲地开口,"到时候啊,连星曜的太子殿下和辰陨的三王子也都迷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呢!"
"胡说什么呢!"月轻莲有些闷闷不乐了,她坐在了椅子上,抚摸着还在熟睡的小兔子,"我才不要嫁到王族里面去,那些个男子一点也不好,三妻四妾,喜新厌旧。我宁愿嫁给一个平民,和他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草草一生。"
"公主,您莫要胡想了!"引素的脸色有些苍白,"您的身份尊贵,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再说了,您是公主,您的婚事,并不是您一个人的事。"
"可是,我实在不想要步母妃的后尘…"月轻莲靠在梳妆台上,"母妃貌美的时候父王宠她,可是后来年老色衰,也只能够盼望着父王来看她一眼了,只是到死,也不能再看那个负心的男人一眼了。"
引素跪在地上,也是难过一片,当公主莲三岁的时候,母妃就病逝了,若不是王族里面只有这么的一个公主,恐怕也不能存活下来了。
"好了,引素,我们去吧,可别让父王等急了。"月轻莲吸了吸鼻子,就率先走出了莲心阁。
引素紧随其后,和她一起走进了专门举办宴会的昭月殿里面去了。
一来到昭月殿,全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还好,她的年纪小,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所以只是出来露了一个脸,就可以回去了。
打发了引素,月轻莲便缓缓地在这花园里面四处走走,因为昭月殿的宴会很热闹,其他的宫女太监都去前面帮忙了,一时间,这里竟然也没有人在这里。
王宫的北角是一个名叫流殇的园子,是整个王宫的其中一个禁地,除了打扫的宫人以外,其他人都不能随意闯入,这里面种满了玉兰树,只是全是五岁的树龄。
"母妃,月儿来了。"月轻莲靠在了一棵位于中心的玉兰树上,泪水不断地直流,"母妃,月儿好想你…"
她知道,这一片园子里的树都是她出生的那一日种下的,而她靠着的这一颗玉兰树,是她的母妃刚生下她的时候硬是撑着自己的身体亲手种下的。
自母妃死后,引素便天天将她带到了这个流殇园里面,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会来了,然后就把这里当作是母妃留给自己的念想,把自己的心事全部都告诉给玉兰树听。
"母妃,月儿每一日都很乖地听引素的话,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乖乖听太傅讲学,可是,母妃,为什么你要离开月儿,不要月儿了…"她抬头看着月光,眼眶红了许多,"母妃…"
她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抱膝就呜呜地哭泣着。
她多么想要母妃抱抱自己,亲亲自己。
她多么想要母妃温柔又骄傲地对着自己说:"我的月儿真棒!"
她多么想要在母妃的怀里撒撒娇,诉一下小女孩的心事啊!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没有母妃。
除了引素,还有那个还能记起她的父王以外,她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了头,就看到了一个比她年长的小男孩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的目光坦荡清澈,望着她的眼神却不带同情。
这一刻,她愣住了。
"我知道。"
仅仅是这三个字,就让月轻莲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再一次落了下来,她扑到了男孩的身上,抱着他的腰肢,就这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孩,他知道,知道自己心中的痛苦!
第五寂言低下头来,眼睛里带着复杂和怜爱,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她的发丝很柔软很乌黑,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舒服得很。
在宴会上见到她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不能移开了,等到她离席的时候,他立刻就跟着月晖王告辞,然后就跟着她来到了这里。
却不料,听见她说的话,看见她哭得如此伤心。
"哭吧,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他喃喃地开口说道,"眼泪是弱者属于的,而你,绝对不是。"
怀中的人儿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声音小了不少,到最后,只是安静地在他的怀里靠着,鼻子一吸一吸的,泪水还在她的脸颊上。
过了半晌,她这才抬起头,看着第五寂言,带着一丝的迷茫。
"别哭了。"他抬手,将她的泪水轻轻拭去,"你的母妃知道你这么伤心,她也会难过的。"
"真的吗?"月轻莲被寂言的话给吓住了,急忙擦去泪水,"好,我不哭,这样的话,母妃就不会伤心了。可是哥哥,你怎么知道母妃的?"
寂言的脸上一笑指了指身后的那一棵玉兰树,缓缓地开口:"这是你的母妃亲手栽下的,就像是母亲一样陪着你,你在它的面前哭泣,你的母妃自然也知道了。"
"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能和母妃说话?!"月轻莲的眼睛里全是光芒了,带着一丝的向往,"我从来都不知道母妃是什么样子的,哥哥,你知道吗?"
寂言坐在了月轻莲的身边,脸上带着一抹惆怅:"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的母妃在生下我的时候,便香消玉殒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父王对他比较怜惜,而且也因为他的能力高于其他的王子,所以在他五岁的时候,已经立他为太子了。
"对不起,哥哥。"月轻莲不由得一愣了,难过地开口,"我不知道…"
"傻瓜!"寂言笑了,揉了揉她的发丝,站起身子。
"我叫第五寂言,轻莲,你可要记好了,十年后,在这个地方,若能相遇,我定娶你为妻。"
她的眼里全是不敢相信,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十年时光
时光荏苒,白马过隙,十年时光就这样过去,而这十年间伽罗大陆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陆上的三大强国不断壮大,吞并四周的小国。星曜王早已过世,而原本的太子第五寂言登基为王;辰陨发生了一场宫廷巨变,三王子辰空漠离成为太子,只是势力根基还不稳固;月晖的公主莲今已亭亭玉立,在十二岁的时候仅凭着一首《相思令》而闻名天下,成为伽罗大陆的第一才女,及笄那日便引来了许多王宫贵族的提亲,只是不知为何月晖王却没有答应。
不过那也是的,当今天下,还有那个男子能强得过第五寂言和辰空漠离呢?而且月晖王只有公主莲一个女儿,只怕他心目中的女婿,就是他们其中一个吧。
玉兰树下,清风徐来,阳光和煦,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就在这个空灵的环境下下着围棋,不错,这便是月晖王和公主莲了,而引素则是在身边陪侍。
月晖王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了,可是双目炯炯有神,精神奕奕,带着属于帝王的威严,只见他执着黑子,略为沉吟一下,便将妻子放于棋盘的一角。
原本看上去快要全军覆没的黑子便立刻起死回生,帝王的脸上依然是那样的冷漠。
"父王的运筹帷幄,实在是让轻莲佩服不已。"月轻莲的脸上带着淡笑,如玉般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颗白子,显得如此的妖娆,"只可惜…"
啪嗒!
那白子落下,黑子成了一潭死水。
"只可惜孤太自信了,没有把握住这最不起眼的一处地方。"帝王似乎是有些惋惜,只是双眼闪过了一丝的凌厉,"可是,孤是王!"
那黑子骤然放下,白子顿时显得毫无招架之力,似乎臣服于黑子的手下了。
月轻莲突然放下了白子,脸上全是女儿家的娇态,嘟了嘟嘴巴:"父王真是讨厌,竟然也不让一让轻莲,害得轻莲输得这么惨!"
听到了月轻莲的话,帝王原本那有些漠然的表情不见了,嘴角边有着一抹微笑:"孤的轻莲这么要强,又怎么会甘心于这施舍得回来的胜利呢?"
月轻莲轻笑:"父王说得极是,只是,轻莲不过只是一届女流之辈,不似男子,将输赢的事情看得这么重,父王,你说对吧?"
帝王的眼睛里全是深究:"轻莲要是愿意,当然可以比男子更加出色了。孤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孤只知道有能力和没有能力的人。"
"只可惜轻莲要辜负父王了。"月轻莲低下头,虽然是说着抱歉的话,但是语气里全是坚定。
"唉…"帝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便离开了,那桌上的茶水也冷却了下来。
人走茶凉。
"公主,您是知道王的心意的。"见到帝王走远了,引素在一旁轻轻地开口,"为何…"
"我就是知道父王的心意,所以才不能这样做。"月轻莲低头苦笑,"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如意了,在许多事情上,我可以退步忍让,可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父王。"
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