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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些孤不管,孤只在乎孤的轻莲!"第五寂言闭上了眼睛,带着一丝的疲惫,"发生了昨夜的事情,辰空漠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月陌知道,可是,辰空漠离一定不会轻举妄动的。其一,他知道,只要他伤害她,我们绝对不会罢休,其二…"他顿了顿,又开口说道,"他在乎她。"
"在乎?呵。"第五寂言的嘴角边浮现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淡淡地开口说道,"若他真的这么在乎她,也不会做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了。"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辰空漠离不会是真心爱轻莲的,可是,当他提醒她的时候,她却怎么都不相信。他恨自己不坚持提醒她,哪怕让她伤心,他也不想要她被那个伪君子给骗了。
若是如此,那他现在也不会陷入这个困境了。
"辰空漠离是不是真心的,现在已经不是最重的问题了。因为,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将月晖的人全数救出来,否则,莲姐姐不会跟我们离开的。"说到这里,月陌的眉头微微簇起了。
"不错,这个,也是孤一直烦恼的问题。"第五寂言抿唇,闭上了眼睛,"人数太多,若想要他们消失而且不被发现,恐怕还真的要费一些功夫了。"
"不需要。"月陌突然淡淡地开口,"我有办法。"
第五寂言挑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只见他的眼睛里有着一丝的悲伤,似乎是自嘲地一笑:"我知道莲姐姐只是把我当成弟弟,就算我…也罢,这也是我为她做的一点小事了。"
"你想要做什么?"第五寂言得心中有着一阵不详的感觉,"轻莲她在乎你,所以,孤绝对不会让你去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自己的。"月陌一笑,开口说道。
只是从今以后,我便不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感觉了。
"如此就好。"第五寂言这才松了一口气,"需要孤帮助你什么吗?"
月陌摇摇头:"有需要的话,月陌自然会提出来,就不劳您的费心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情,那月陌先告退了。"
第五寂言微微点头,月陌便起身离开了,而后,他却不是回到自己的军营里面,而是拦下了一个星曜的士兵,开口问道:"绛馨郡主在哪里?"
"回公子的话,标下刚才见到绛馨郡主哭得伤心,跑到了南边的小山坡上了。"那个士兵说完,就离开了。
月陌随即来到了南边的小山坡上,就看到绛馨坐在那里,哭得很是伤心,眼泪一直挂在脸颊上,双眼红肿,看样子,是哭得很凶。
绛馨正觉得心情不爽,又觉得委屈,突然,就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拿着一张素白色的手帕,她一愣,抬头一看,竟然是月陌。
"擦擦吧,你可是郡主,别人看到,丢了脸面可就不好了。"月陌轻轻开口,将手帕放在了她的身边,就打算离开了。
绛馨接过手帕,又抬头,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等等!"
月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丝的不解。
只见她微微低下头,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他轻轻一笑,便离开了。
绛馨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拽紧了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就闻到了上面一阵清新的味道,这让她失去了半分的神态。
"月陌…"她看着这一方手帕,喃喃地叫了一声。
辰陨的军帐中,月轻莲坐在了棋盘面前,低头沉思着,她的对面是辰空漠离。就像是往常一样,她执白子,辰空漠离执黑子。
棋盘上,黑白二子厮杀得很是惨烈,只是细细一看,就会发现,黑子步步为营,而白色却有着败退的迹象。
"以前你和我下棋,总是我赢,而现在,你也不可能赢得了我。"辰空漠离握着两颗黑子,淡淡地开口说道,"现在放弃的话,我可以当作和棋。"
"是吗?"月轻莲挑眉,她的纤纤手腕上还带着重重的镣铐,只见她执起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的一处地方。
辰空漠离的神色依旧,又放一子,以不变应万变。
正当白子快要败退之际,月轻莲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了一抹讽刺地微笑,她轻轻地拿起了白子,开口:"你可知道,以前不是我输了,只是,我希望你赢。"
她说完,就将白子放在了棋盘一角,转身离开。
辰空漠离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相信。
这一局,是他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标下是古时候士兵对上级的自称,而不是电视剧里面说的那些。
☆、第三十九章 步步为营(二)
清晨,阳光明媚,雪依然在,只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变得可爱温暖起来了。月轻莲身穿着白衣,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书,一个新来的小婢跪在一侧焚香。
自从那一日被辰空漠离见到她和第五寂言以及月陌见面后,他就变得冷淡了许多,来的次数也少了不少,只是见到月轻莲依然我行我素,丝毫没有任何影响,就算是戴上了重重的镣铐也没有什么变化,他终于按耐不住,不想要这样冷下去了。
战事一有停息,他就来到了她的军帐里面,见到她也穿着白衣,他便轻笑了:"莲,这里的衣服都是白色的,你喜欢吗?"
月轻莲微微抬头,缓缓开口:"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喜欢穿白,不过是想要用白来掩盖自己的肮脏而已,而我,只是单纯地喜欢白色。"
辰空漠离沉默了下来,原本的欣喜荡然无存了。
"其实你更加适合穿紫色。"见到他不开口说话,月轻莲又开口了,嘴角边带着一丝讽刺的微笑,"高贵优雅却又…孤独。"
"莲,这样子,何必呢?"辰空漠离叹了一口气,望着她,带着一丝的复杂,"你知道我曾经有无数次的念头想要杀掉你,因为你的存在,让我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以前的我,可以对一切事情都不上心,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其他的也在所不惜了。"
他顿了顿,又开口:"你一直左右着我的想法,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弱点,我的要害,这个是成为君王的大忌,我的理智告诉我必须要除去你,可是,我的情感却让我将你留下来,和我厮守一生。月轻莲,你可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也是最后一次。
辰空漠离一个箭步上前去,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双臂:"莲,你可喜欢我?"
月轻莲抬头望着他,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水:"我曾经喜欢你。可是现在,你给我的爱,我不想要了。"
"莲,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了,你知道吗?"他惨淡一笑,那一双眼睛变得那样的无奈和绝望,"把我的心都夺走了,可是却将它狠狠地摔碎了。"
"可是,最先是我将我自己的心捧出来,但是你不要了,紧接着又把它狠狠地伤害了。"月轻莲落下了眼泪,望着他,带着一丝的悲伤,"辰空漠离,难道你忘记了吗?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说过你爱我,是我一直自作多情罢了,现在,你放手吧…"
"不!莲!以前是我做错了,可是现在,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啊!"辰空漠离的眼中竟然也有着泪水,那眼睛是多么的美丽,就像是漆黑的潭水蒙上了一层水晶一样,让人沉迷下去。
"辰空漠离,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月轻莲哭着摇摇头,"从一开始,我们的相遇就是一个错误,如果,我不是月晖的公主,如果你不是辰陨的王子…"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珠,双眼望着他,没有一丝的留恋,而是坚定地开口,"现在放手的话,对你也有好处…"
"不!我不要!"他狠狠地摇摇头,就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一样,死死地抱着她不放,"够了,真的够了,我受够这一种生活了!莲,等战事一结束,我就要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
月轻莲没有反抗,只是泪水又默默地落下了:"曾几何时,我会很开心,可是现在,我不要了。你是辰陨的太子,将来的辰陨王,他们不会要你娶一个亡国公主的。而且,我不喜欢你。"
"不,莲,你是喜欢的!"他急切地开口说道,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她,"没有关系的,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为止!"
月轻莲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冷漠说明了她的抗拒。
辰空漠离将她涌入怀中,闭上了双眼,感受她的存在,喃喃地开口:"我一直坚信若肯执手,定能偕老。"
"可是,我不想啊…"她也轻轻开口,"辰空漠离,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了,永远也不会。"
"我也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他开口说完,放开了她的身子,再一次坚定地凝望着她,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辰空漠离,在你的心中,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她突然开口问道。
他的身子微微一愣,没有回头,只是坚定地开口。
"江山和美人孤都要!"
他说完,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月轻莲望着他的背影,喃喃地开口说道。
"辰空漠离,这就是你和寂言哥哥的差别了。他一定会随心所欲,不羁地回答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可是你不同,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和你的江山。"
说不清的暧昧,看不清的美好,怎么说才好?
"这个,还给你。"午后,绛馨询问了一下巡逻的士兵,终于在南边的小山坡找到了月陌的身影,便上前去,将那一方素白色的手帕递给了他,"我已经清洗过了。"
此时的月陌正在这里采药,见到她来了,只是轻笑了一下:"你不用还给我的,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习惯再用,哪怕是清洗过的。"
"哦,这样啊…"绛馨悻悻地收起了手帕,坐在了他的身边,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采药。"他回答,见到她仍然望着他,又开口了,"昨日在这里看到了不少的药材,虽然不名贵,但是对于行军打仗还是有极大的用处,所以便来摘了一些。"
"你还会医?"绛馨有些惊讶了。
"略懂皮毛而已。"月陌淡然一笑,又采下了一株绿色的草药,递给了绛馨,"这个给你。"
"给我?!"绛馨一愣,随即拿了起来,低下头,看着着草药,脸颊上有着一抹笑容。
"这是三阴香,碾碎它放入香囊,既不会太香,而且着药香味对身体也有好处,这是极好不过的。"月陌顿了顿,看着她,"或许你可以这样做,然后送给王。"
"原来,你是要我送给寂言王啊…"不知道为什么,绛馨的心中有着一阵失落,也谈不上是为什么,只是听到寂言王的时候,怦然心动的感觉似乎减淡了不少。
"放心吧,寂言王不会对女子怎么样的。"月陌一笑,将草药收拾了一下,便起身了,"我先离开了。"
"哎…"绛馨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低下头,望着这一株小小的药草,心中一阵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温柔的谎言
眨眼之间,三日之期已经到了,按照第五寂言和绛馨之间的约定,到了这一天,绛馨就必须要回去辰陨的军营里面了。可是这一天到了,绛馨正犹豫着该怎么做才能使第五寂言让自己再留下來,可是他却没有提出要她离开,似乎是遗忘了一样。
直到这一天都过了,绛馨这才松了一口气,以为第五寂言是忘记了,不由得觉得庆幸。其实,第五寂言并不是忘记了,实际上,他每一日都在数着日子,看看绛馨什么时候离开,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可是,月陌却让他将她留下,并且保证她不会烦着他了。
第五寂言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依着月陌了,细细地观察了一天,绛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