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黄魅忙不迭开始寻找那封已经他遗忘许久的信件,他终于知道信与人事资料上的关联性了,那是一模一样的字迹。
也许洁霜在寄那封信时怕打字显得突兀,便在信封套上留下了真迹;而信纸上那行字历历在目,虽没署名,但他百分之百确定是她所为。如今他似乎可以理解她当时写这封信的动机,那种被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以类似的故事情节戳疼了痛处的感觉,她当然心有不甘,想给点教训。
真是没想到,人生中的阴错阳差,人与人之间的因缘际会,原来全是冥冥中早巳注定。
所以他就更加笃定要她的心。
如果不是收到这封信,如果他没发了神经想找出寄信人,如果那天没塞车,如果他没下车闲逛,如果她没撞进他怀里……如果没了这许多的如果,便没有今日的他们了。
人生是由一连串的选择所串成,也是由一连串的“如果”所串连而成。
司徒黄魅不由自主握紧方向盘,他几乎确定自己该去哪里找她了——依照心的方向走。
现在,他要再回林洁霜家,他相信她一定会在那里,因为家是她唯一仅存的堡垒、避风港,除了家,她已无处可去。
至于找到她之后,他会努力使自己取代为她的避风港——唯一的、永远的。
第十章
“嗨,黄魅,回来啦?正好赶上吃饭时间,来,快入座。”
瞧见刚进门司徒黄魅,丁芃妮招招手道。
“你们先吃吧。”司徒黄魅神色匆匆,上楼不知拿了什么,然后又要出去。
“喂,等等。”司徒亦魁住他。“别这么跑来跑去的,泡妞也不是这种泡法,先过来好好吃顿饭吧。”
“大哥,不是的,我——总之你们先吃,我去花房一下。”
“黄魅,不管你忙什么,先停一下好不好?你好些天没在家里用餐,现在你就姑且过来吃完这一顿,让小妈开心一下嘛。”司徒赤魁又说。
司徒黄魅蹙蹙眉,走了过去,小妈立刻眉开眼笑地添了副碗筷。
晚餐一向是他们司徒家最重视片刻相聚时光,除非绝对必要,否则大伙会尽量避免缺席。
但司徒黄魅接连缺席三天,而且只是为了女孩,司徒赤魁难免会有些不悦。
“她现在的情况怎样了?”司徒黑魔问。
“醒了,不过下午我从你那儿赶回去时,她就失踪了,我到处找遍了仍没消没息,但现在我确定她一定在家。”
“你要赶过去见她吗?见著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假设你要这样的她,她可能不敢让你要;而如果你的心其实没法像嘴里说的那样接受她,你现在去找她,可能只是将她伤得更深。”司徒黑魔不讳言地提出看法。“你确定你已经将所有可能的情况衡量过了?”
“当然,不论如何我都要她。”司徒黄魅坚定地说。
“喂,你们口中的她怎么了?”丁芃妮忍不住好奇地打岔。“是那林洁霜?”
“这么久还没到手?魅哥,你未免太逊了点吧?”司徒白魏取笑。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司徒黄魅瞪他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尽量别胡乱发言。”
“哇,好凶哩,这未来的三嫂面子可真大。”司徒白魏轻哼。
“喂,你们还没回答我。”丁芃妮不甘被漠视,嚷嚷道。
“她被人给欺负了,黄魅这三天都在医院照顾她。”司徒黑魔代答。
“怎么给欺负的?还需要住院哪?”丁芃妮露出同情相。
“芃妮,别问了。”一听就懂的司徒赤魁阻止妻子往下问。“倒是黑魔你,你的秘书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我以为没必要让你多操这心。”
“但她不是普通人,而是极可能成为我们家一份子的女孩呀。”
“知道!下次改进。”
“各位,我打算把洁霜接到家里来,你们不会有异议吧?”司徒黄魅询问。
“当然不会。咱们是最民主的家庭。”司徒赤魁代表发言。
“那么我希望日后大伙当著她的面千万别提及欺侮不欺侮的话题,因为愈多人知道这事,对她所成的伤害相对地就会愈大。”司徒黄魅提出声明。
“放心,我们才不会那么无聊、那么不识相咧。”司徒白魏拍胸脯保证。
点点头,司徒黄魅随便扒了几口饭,然后放下腕筷。
“我到花房去一下。”
“真是,爱情也会让人废寝忘食吗?”司徒白魏望著司徒黄魅酌背影喃喃。
其余人则同时在内心轻叹——没想到黄魅会爱得这么辛苦。
※※※
司徒黄魅进到花房,所有的花儿仍成长得很好,他知道是小妈帮他照料的,否则这些生命比较脆弱的花儿若隔了几天没浇水,恐咱早一命呜呼了。
他检视那两株新品种玫瑰,怜爱地抚著它们的花瓣,继而发现题心蓝色的部分有向外晕染的现象,形成美丽的渐层。
他对它们喃喃些话语,最后,他亲吻每朵花并轻声道歉,因为他也决定摘下它们向林洁霜表达他的心意,让她明白她对他的意义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会如同呵护花儿般的呵护她,而且是加陪。
全世界目前有三株的新品种玫瑰,两株在他这儿,另一株留在陪育者手中,此刻,他就要剪下这仅有的三朵玫瑰了,虽有些不忍,但为林洁霜,他什么都愿意做。
反正,花还会再开。
毅然压下剪柄,花枝截成两半,根留在盆中,花躺进他掌心。
他又分别亲吻它们一下,然后使用包装纸、配上满天星扎成美丽的花束——独一无二的!
花还未取名,待会邀洁霜一块儿想,此取出来的花名一定更有意义。
司徒黄魅愈想愈开心,恨不得自己会飞,但想归想,他仍得捧著花走到车厍去开车。
※※※
门铃响了又响、响了又响,但仍没人来应门。
司徒黄魅站在门外踱了一圈,不死心地又继续按,他不相信自己会判断错误。
“洁霜,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司徒黄魅索性敲著铁门喊道。
但依旧是静悄悄,门内毫无反应。
司徒黄魅无计可施,没辙,只好倚著门蹲了下来。总之他非得等到她、见到她不可。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黄魅身后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他连忙跳了起来,才发现他脚都麻掉了。
林洁霜依然苍白的脸呈现在眼前,司徒黄魅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我就知道你在家。”
她深深凝望著他,而后沉默地开门让他进来。
彼此间的阻隔一消除,司徒黄魅忙不迭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住,仿佛要将她嵌入身子里。
林洁霜揉顺地依附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缓缓闭上眼睛。
“洁霜,你害我担心死了!”司徒黄魅捧起她的脸蛋佯怒。“如果不改改,这不告而别恐怕会成为你个性中的劣根性喔。”
林洁霜睁开眼,无言地瞅著他。
“身体觉得怎么样?”司徒黄魅将她带进沙发椅上,轻柔地拨拨她的秀发,然后将花束呈到她面前。“世界上——不,全台湾仅有的三朵。你从没见过这种玫瑰吧?它是最新培育出的品种,特别不?”
林洁霜眸子一亮,溜溜的眼珠凝望眼前美丽独特的玫瑰花“你种的?”她终于开了口。
“当然。”司徒黄魅颇自得。“目前全世界只有两个人有这种花,我是其中之一。”
“好稀奇、好漂亮的玫瑰,它叫什么?”林洁霜爱不释手,又闻又抚。
“我正要邀你一道想。”司徒黄魅让她靠在怀里。
“蓝色渐层。”不假思索吐出个名字…司徒黄魅一听,直点头称赞:“有创意!红玫瑰、白玫瑰、紫玫瑰那些太笼统了,蓝色渐层……真美。”他玩味不已。“干脆你顺便再帮它想个花语吧。”
“永别。”她喃喃。
“为什么?”司徒黄魅扳起她的身子。“为什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她没回答,眼睫半敛,换了个答案:“唯一的珍爱。”
司徒黄魅想了想,满意地点点她鼻尖。
“这还差不多。”
再次让她靠回怀里,司徒黄魅轻声细语地说:“知道吗?这是仅有的三朵,而三朵玫瑰凑巧代表著什么意思,你可明白?”
“我爱你。”她轻描淡写。
“是的,我爱你。”他含情脉脉。“洁霜,我要让你晓得,在我心中,你是唯一。”
“即使我已是如比不堪的残花败柳?”她淡淡地说,吐气如丝。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那不是你的错。忘了吧,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你是安全的。”
“现实是残酷的,现在你可以说不在意,但难保你一辈子都不会有在意的时候。”
“相信我。”
“我相信,但人心是会变的,我无法忍受有一天你可能用它来攻击我。”
“不会的。”司徒黄魅信誓旦旦,由口袋里掏出一只钻戒迅速套入她的无名指,她因措手不及而没法阻止。“嫁给我吧,让我珍爱你一辈子,呵护你一辈子。”
“我不喜欢有变数的一辈子。”林洁霜自言自语,并无意取下它。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这个就当作是纪念品吧。
“答应我、允许我让我爱你,洁霜。”司徒黄魅下爱的符咒般轻喃。
她直勾勾地瞅著他好半晌,然后,她勾下他的颈子,使四片唇瓣密贴——他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地化被动为主动。
意乱情迷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气,待喘息时间,她说:“我允许你爱我,此时此刻。”
司徒黄魅勉强回复一丝清醒,不安地询问:“可以吗?你的身体状况?”
“可以的,求求你,黄魅,别让我的脑海充满了丑陋的记忆,求求你把你温柔灌输进去取代它,求求你呀。
她这般如泣如诉地央求著,他何忍拒绝她?
轻而易举抱起她,司徒黄魅走进房间,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并动手为她轻解罗衫。
林洁霜眼珠子跟著他的一举一动转,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黑暗曾使可怕的梦魔重现,她会无力抗拒那巨大的恐惧。
司徒黄魅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手也一样好温柔、好温柔,她几乎要在一片柔情蜜意中给化掉了。她享受著一波波他所带来的感官刺激,她忘了天、忘了地、忘了一切,此时此刻,她只想让他好好爱著、最后一次爱著……
※※※
枕在司徒黄魅的手臂上,林洁霜满足地闭著眼睛。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安全感,她终于得到,死也无憾了。
“洁霜,搬去我家一块生活好吗?”司徒黄魅空著的那只手把玩著她的发丝。
她脸微抬,望著他轻轻摇了下头。
“既然你百般笃定我绝对会在家而找到了我,那你就该了解这个家对我的意义才对。”
“可是你不怕你——那个歹徒再来?”
“我换了锁了,而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她扯了抹淡淡的唯美笑容。
“是的,我会保护你。但如果住在一起,你会更安全的。”司徒黄魅游说。
“不,我不会搬离这里的。”
“那结婚的话怎么办?”
“结什么婚?”她故意不懂。
“我们俩结婚呀。戒指已经套在你手上了,你可赖不掉。”司徒黄魅得意地掐掐她鼻子。“哪,说说看,你想要怎样的一个婚礼?”
“一个摆满蓝色渐层的教堂、一辆装满蓝色渐层的礼车、一位手捧蓝色渐层的新郎。”
“这……”司徒黄魅露出为难的表情。“仅有的三朵全给你了,没啦。”
“那就等到有的时候再说喽。”
“什么?你——你这是强人所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