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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窗边,想要推开窗户透透气,可一眼见到庭院外面停着辆警车,立时让她脸色大变。她定睛望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只见警车缓缓启动,很快功夫就开走。
披了件衣服,她慌忙的拉开卧室门,一路到楼下,找来佣人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佣人小跑着过来,将方才的情形告诉她,不敢隐瞒:“警察把老王带走了,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闻言,徐莉脸色咻的煞白,她抬手捂着心脏,用力吸了口气,才能忍住心底的慌乱。
转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徐莉面色如纸,她紧咬着唇,双眸中满是惊恐。稍后,她沉着脸站起身,回到卧室。
……
傍晚时分,凌靳扬开车回到别墅,他将车熄火,推开车门走下来。
客厅的落地窗前,童念坐在沙发里,从她仰头的角度,恰好看到男人走进来的身影。她乌黑的翦瞳闪烁了下,掠过一片暗影。
童念抿着唇,将头低下来,如同往日的那般模样,安静的坐在沙发里,动也不动。
开放式的厨房里,张阿姨动作麻利的将馅料准备好,她看到回来的男人,立时笑着打招呼:“凌少回来了。”
凌靳扬脱下外套,对她微笑颔首,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对张阿姨的印象不错,是个极通透的人,做事认真,对童念的照顾也无微不至。
挑眉望着坐在沙发里的人,凌靳扬嘴角涌起笑意,他先去洗了手,而后迈步朝着她走过去,如常的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柔声细语的问她:“今天开心吗?”
童念缩在他的怀里,紧绷的肩膀舒缓下来,她笑着点点头,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的依偎。
这样的动作,是她每天习惯的,凌靳扬并没有察觉出异常,只笑着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同她说话,语气透着宠溺。
半响,他将电视机打开,把她重新放回沙发里坐好,笑道:“乖乖等着,哥哥去给你包饺子吃。”
童念扬起头,恰好看到从他眼底散发出来的柔情,她目光闪了下,只是太快又隐去,她弯唇,轻笑出声:“好。”
从她坐着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凌靳扬站在厨房里的每一个动作,她凝着他微微垂下的侧脸,乌黑的翦瞳中滑过一片晦涩,她蜷起双腿,将视线收回来,抿着唇若有所思。
每天凌靳扬回来后,看护张阿姨也就离开了。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不多时候,凌靳扬将饺子煮熟,摆到桌上,牵着沙发里的人过来。今晚的童念,似乎有点发蔫,见她坐在椅子里不动,他只好将她拉到身边,端起饭碗喂她。
男人将饺子夹到碗里,用筷子分成两半,夹起一半放到嘴边轻轻吹凉,而后他笑着将吹凉的饺子递到她嘴边,语气温柔:“张嘴。”
童念依言张嘴,将他递过来的饺子咽下去。她抬起眼帘,看着从他眼底流露出的脉脉深情,忍不住别开视线,低低开口,“醋。”
凌靳扬愣了下,听清她说的话后,立刻笑起来,心想这小东西要求还真多。他放下碗,走到厨房去拿醋。
望着他蹲在橱柜前翻找的背影,童念用力吸吸鼻子,将眼底涌起的一片氤氲逼回去,她缓了口气,等到男人反身回来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如常。
用过晚饭后,凌靳扬将厨房收拾整齐,陪着她在沙发里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才带着她回到卧室,给她洗澡。
白色的浴缸中,放满温热的水。童念将身子缩在水里,手指不时的拨动着水面上的泡沫,直到身边落下一片暗影,她惊讶的抬起头,神情稍显慌张的盯着靠近的男人。
凌靳扬蹲下来,如同每晚的动作一般,拿起浴球给她洗澡,他抬手正要靠近,却见她下意识的往后躲开。
这忽然的躲闪动作,让凌靳扬一怔,随后皱起眉头,“念念,你不高兴?”
童念脸色僵硬住,她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明显,嘴角顿时涌起笑意,恢复平时的语气,撒娇似的开口,“自己洗。”
男人锐利的双眸,越过她的脸,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将浴球交给她,柔声叮嘱她,“快点洗,小心着凉。”
童念接过浴球,垂下眸不看他。
站起身后,凌靳扬脸色如常的走出去,并且将浴室门关上。
洗好澡,童念穿上睡衣,站在镜子前。她一下下梳理着柔顺的长发,眼里的神色慢慢暗淡下去。
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凌靳扬坐在床头看着文件,神情专注。童念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动作与每晚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凌靳扬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文件,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童话书,直接翻开灰姑娘那页,轻轻读出声。
他修长的手指从书页上滑过,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透着暖意。童念将头枕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下一片宁静。
已经习惯这样的夜晚,他们相依相伴,聆听他的心跳,慰藉他的温暖,让她安心,眷恋。
童念眼眸深处泛起一波波的涟漪,她抿着唇,眼皮不知不觉的合上,直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半响,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凌靳扬将童话书放回原处,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枕头上,让她睡得舒服些。
也许是他的动作,让她感觉出不适,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低声喃喃:“哥哥……”
凌靳扬单手支撑着胳膊,俯下脸盯着她看,抬手轻拍着她的肩膀,直到她又沉沉睡去,这才笑着低头,将吻落在她的唇边。
抬手将床头灯调暗,他静静审视着她睡熟的容颜,那双深邃的眼眸沉寂如海,带着让人无法窥视的幽暗。
一夜辗转反侧,童念咻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来不及散去的恐怖画面,让她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她喘了口气,转头望向身侧的位置,那里空空的。
掀开被子,她赤脚走到窗边,黑眸盯着花园中波光粼粼的池水,秀气的双眉紧紧深锁,许久都不曾松开。
下了夜班,方芳坐上公交车,急匆匆往家赶。路过街角的时候,她去买了儿子最喜欢的小笼包,提着回家。
她在制衣厂上班,每周要上两个夜班,儿子没人照看,她只能在临出门前,将儿子安顿好,让他独自在家睡觉。
往前走了几步,方芳看到前面围着些人,她挤入人群中,却见不远处燃起的熊熊火光。那起火的位置,正是她家的那处小二楼。
双眸一阵剧烈的收缩,方芳提着的小笼包散落一地,她拔腿就跑,一口气冲回院外。
邻居看到她回来,急忙伸手拉住她,不让她冲进火场。火势太大了,整栋小二楼都包围在大火里,根本就不能救火,只能眼睁睁看着屋子被大火吞噬干净。
“你们放开我,我儿子还在里面呢!”
方芳面如死灰,发疯一样的要冲进去,众人俱都一阵叹息,却又无能为力。
悲戚的哭声惨不忍睹,方芳腥红着双眸,猛然推开大家的拉扯,抬脚跑了两步,又被救生员拉住,将她拖到安全地方。
此时,人群中钻出一个小孩子,他看到前面的房子被火烧着,立刻“哇”的一声哭起来。
听到儿子的哭声,方芳不敢置信的转过头,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小宝,你没事?”
小宝看到妈妈,立刻止住哭声,从她怀里抬起头,抽噎道:“妈妈,家里着火了。”
方芳喜极而泣,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下,哽咽道:“你去哪里了?”
小宝张开手,里面有五块钱,他低声道:“我肚子饿,想去买包子吃。”
众人见到孩子平安无事,也算是松了口气,此时钱财远不及亲人的性命重要。
方芳用力将儿子抱在怀里,双臂还发着抖,她看着被大火席卷的房子,眼底的神情变了变。
火势扑灭后,整个小院都焚烧殆尽,起火的原因不明,还需调查。方芳望着那一片废墟,眼眶红了红,她牵着儿子的手,走到公用电话亭,拿出小心珍藏的那张名片,将号码拨出去。
电话那端,男人醇厚的嗓音响起,方芳叹了口气,咬牙道:“凌先生,我愿意说实话。”
挂断手里的电话,凌靳扬菲薄的唇勾了勾,俊脸噙着一抹笑意。
“怎么,对方有行动了?”牧惟晗隐约听话刚才的电话内容,蹙眉问他。
凌靳扬抿唇笑了笑,双腿交叠的坐在转椅中,目光凛然:“太沉不住气了,才刚试探她一下,竟然就要把人烧死!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去不少时间。”
牧惟晗会意的点点头,按照他的吩咐,去部署其他的事情。
呆坐整个上午,张阿姨见童念精神不太好,也不太爱说话,中午特意给她包的饺子,想要她吃多点。
童念低头吃了几个饺子,便不想再动。味道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她也没什么胃口。
“喝汤吗?”张阿姨问她,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童念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忙的笑了笑,乖巧的点点头,“要。”
张阿姨站起身,去厨房给她端来一碗饺子汤,童念随手接了下,可碗边太烫,她松开手的瞬间,碗边一歪,滚烫的汤汁倒在她的手背上。
“啊!”
张阿姨吓了一跳,看到她手背上泛起一片红,急忙拉着她来到厨房,将她的手放在冷水下冲洗。
大约过去五分钟,张阿姨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只见手背上的红肿竟然气了水疱。
“哎哟,这可不行,要去医院。”张阿姨转身跑去卧室,将外套和钱包都拿出来。
童念原本想要喊住她,可是手背真的很痛,她咬着唇,没有说出话来。
今天不是心理治疗的日子,所以并没有车预备着。张阿姨给她穿好衣服,便带着她走到小区外面,从路口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童念紧紧咬着唇,脸色发白。张阿姨心里急得要命,拿出手机给凌靳扬打电话,可一直无法接通。
来到医院后,张阿姨赶快挂号,带着童念去二楼的皮肤科诊治。所幸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也不需要住院,只要拿点烫伤药膏,按时敷擦就好。
来到一楼的取药处,前面拍着很多人,张阿姨让童念坐在长椅中,叮嘱她不许乱跑,便去排队拿药。
手背涂上药后,灼痛感逐渐消失。童念坐在椅子里,扫了眼前面长长的队伍,无聊的撇撇嘴。
倏然,脚下飞来一个白色的纸飞机。有个小男孩朝着这边跑过来,急着捡回飞机。
童念笑了笑,弯腰将飞机拾起来,她眼睛扫了眼,竟然有些发愣。虽然纸飞机是很平常的东西,可这种特殊折叠方法的纸飞机,却并不常见。
小时候,她每一次哭鼻子,凌靳扬都会给她折一个,哄她玩。他折叠出来的纸飞机,与平常的方法不一样,能够飞的又高又直。
“姐姐,”小宝跑到她的面前,伸手指指飞机,“这是我的飞机。”
童念回过神来,将飞机递给他,眼见他蹦蹦跳跳的走开,她情不自禁的站起身,追着他的身影而去。随着他来到三楼病区,她抬头就见到血液病的字样。
孩子一路往病房走进去,童念怔了怔,心想自己怎么跟过来呢?她抿唇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开,却不想眼角扫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影后,霎时一惊,下意识的将身子躲在高大的盆栽后面。
“凌先生,我一定按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