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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眼前这一片看起来阴气森森,彷佛有死不瞑目的幽魂四处游荡,她的胆子才一咪咪大,实在不该再让它萎缩如米粒。
反正她大略的参观过,可以回去交差了,除了少画一张地形图外,她也算功德圆满的完成任务,不用再实地勘察了,万一被鬼捉去当点心,学姊一定会很伤心。
“妳要进去吗?里面似乎很好玩。”草长得比人还高,还有类似鬼泣的呼呼声,在里头玩捉迷藏会非常有趣。
“开什么玩笑,那是死人住的地方,我们去凑什么热闹,等哪天两腿一伸再去抢位置。”哈!七十年后再说。
“妳怕鬼对不对。”好没用哟!连那种无形体的鬼物也怕。
“谁说我怕了,是他们不怕我,咱们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和他们对上,阴阳两隔嘛!”嘿!嘿!桥归桥,路归路,各自为谋。
“我陪妳进去瞧瞧好了,来都来了怎好不亲自体验惊险又刺激的寻鬼之旅。”叫人心痒痒,跃跃欲试。
“什么,进去,你在开什么玩笑,那是坟场……”就多麻嗲,是谁在跟我对话?
寒毛一竖的叮当慢慢的咽了咽口水,用着极其寒瑟的颤意将视线往后调,她还有点没种的先闭上眼,再张开一条小眼缝偷觑。
胆小不是过错,怕鬼更是人之常情,人对陌生的领域总会先存三分敬畏,以恭敬的态度来彰显自己的渺小,不以卵石之力去自找苦吃。
她还算是正常人,对神鬼力量有无限的景仰,身处在坟头遍野的死人居所,怎能不抱持无上的敬意,要是他们看她顺眼想拉她去作伴,那就并非一个糟字可以形容。
“这位姊姊,妳眼睛在痛吗?我有家传治疗眼疾的秘方,保证妳一用马上瞎掉。”效用一流。
“马上瞎掉?!”叮当差点要扯开喉咙尖叫,连退了三步才发现眼前多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也不算小,看来十六、七岁的俏模样,穿着一身雪白缀着春天花朵的洋装,肤质白嫩得像刚熟的水蜜桃,散发着一股自然天成的灵慧气质。
那是一个会让人眼睛一亮的小美人,丽质天生不带一丝尘气,小小的脸蛋布满宁和气息,让人无法对她心生厌恶,而打心眼里喜欢。
“姊姊,妳在流汗耶!很热吗?”她的排汗功能一定出了问题,需要做一次汗腺切除手术。
干笑不已的叮当脸一红,低视蹲坐在石碑上的女孩,“小妹妹,你住在……呃!这里吗?”
先问清楚比较安心,毕竟此地位处偏僻,鲜有人烟走动。
“不是。”她摇头,模样娇俏好不可爱。
“喔!那就好,那就好……”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妳来这里做什么,迷路了还是和家人走失了?”
“妳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妳要偷死人骨头对不对?”她一脸雀跃的摩拳擦掌,似要大展长才。
她一听差点晕倒,她看来像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吗?“不,我不是盗墓者。”
小脸微黯,十分失望的喔了一声。“那妳是来看风水的喽!先预定一块墓地给自己用。”
有句成语是这么用的──未雨绸缪。
“自己用……咳……咳……妳……妳想太多,我只要随便走走看看,绝对无其他用意。”一口气岔在喉间,叮当笑得很不自在。
学姊,我好命苦喔!帮妳找猫还要被人当成意图不明的贼,妳千万不要再压榨小学妹我,人家真的不是小偷啦!
问天无语,她暗自神伤,只差没流下两道少女晶莹的热泪。
“喔!妳还没找好墓地。”她下了定论。
笑不出来的叮当几乎要呻吟出声。“小妹妹,妳打哪来?”
“那边。”她一比,指向蓝天。
“妳叫什么名字?”国外来的小孩,坐飞机。
“小玉。”
“那妳爸爸妈妈在哪里?”总不能放她一个人乱闯。
“死了。”她说得毫无愧色,犹自笑咪咪的扳着指头,数着他们活了多久。
四道嗤哼声轻不可闻,由不远处传来。
诅咒自己的父母短命算不算不孝?即使他们依然健在的活在某处,继续为害人间。
油然而生的怜惜充斥心间,同情心泛滥的叮当眼眶微红。“要不要我送妳回家,姊姊是地通,本地的蛇头,绝对保证妳安然无恙的回到家。”
好可怜喔!这么可爱又甜美的妹妹居然没了爸妈。
“蛇头跟人蛇集团有没有关系?地通是指妳会钻地吗?妳常常善心大发送人回家呀!我住在火星妳也送是不是?我们应该先去买一艘太空船……对了,妳买得起太空船吧!很便宜喔!造价五百亿美金而已,再捉几个科学家上船,我们就可以玩很久很久……”
五百亿……而已?!
一、二、三、四、五……十几个零在眼前转圈圈,嗡嗡叫的耳鸣让人目qi书+奇书…齐书瞪口呆,眼花撩乱,整个大脑系统进入暂停运作阶段,空缈缈的无法思考。
她……她遇到的是人吗?为什么听在耳中的声音既陌生又遥远,好像一只章鱼伸出八只触角,向她问候:地球人好。
头好晕,双脚浮动,她一定是生病了,才会产生严重的幻觉,以为自己正在和外星人对话。
脚步微浮的叮当突然一阵傻笑,然后双手掩耳快速逃开,动作之快叫人为之傻眼,佩服她瞬间的爆发力强悍如猎豹。
“妳觉得当孤儿比较幸福吗?”发白及腰的俊秀男不以为然的现身说道。
在他身后,同时多了三道气势凌人的身影。
“五月哥哥,你不同情我虽有父母却形同弃儿的处境吗?”粉嫩的小人儿可怜兮兮的噘起嘴,好似遭遗弃甚久,无家可归的小孤女。
她的父母非常自私,只顾着玩乐而不管她,残忍又冷血的将小小年纪的她丢进一堆饥饿的豺狼之中,任由她自生自灭。
要不是她福大命大运气佳,又有龙王的庇护,早被吞食得尸骨无存,想为她立个衣冠冢都比登天还难,因为连鞋子都成了狼腹中的酸液。
“少主,妳在自怨自艾吗?”司徒五月的眼中没有笑意,只有一丝无奈。
“不,我在感慨你们一个个不贴心,不懂得少女心是多么脆弱,而且容易受到伤害。”他们好歹也惹点事逗她开心开心,老憎入定的平静生活多可耻呀!亏他们还是她身边最得力的战将。
一、点、也、不、了、解、她、有、多、闷──
“小玉妹妹,妳那颗精钢铸成的心坚硬无比,连钻石都穿不破,妳大可安心的用刀再戳砍两下。”他们若是贴心,地球就可以直接进入冰原期,恐龙复生。
龙涵玉轻掀微颤的羽睫,笑得“羞涩”的看向开口的南宫焰。“焰哥哥,你看过巴掌大的黑色珍珠吗?”
他脸色一变,抽搐着。“少主,妳忘了我们是来看热闹,人猫大战妳应该很期待。”
她偏着头,微笑。“嗯!一次一个。”
在场的金、水、火、土四使者都狠狠的打了个冷颤,零下二十几度不觉冷,反而在四季常春的小岛备感寒意,彷佛赤身走到北海道的雪地。
刺骨的寒冽。
“五月哥哥,你预见冰影姊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好兴奋喔!真想赶快看到。
司徒五月轻瞄了同行伙伴一眼,微启薄抿唇瓣。“爱情。”
“爱情……”
好玩吗?
人跟猫谈起恋爱会很轰动吧!她能不能用盐巴调些味,让它更有味道。
第四章
海棠春睡。
这句话用来形容鬓发散乱,雪胸横舒的美人寐态再适当不过,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玉体横陈媚态生,梦游巫山十二峰。
可若用在男人身上,那美如图画的诗情就要大打折扣,漾心动人的文言文瞬间变成点点点,下面还得打上大大的问号,留人凭吊。
心存侥幸的皇甫冰影还奢望着能摆脱寻猫的任务,幻想第十九座墓园八百七十二号纯属空中阁楼,不存在地球表面,只是一连串的数字游戏而已。
可惜希冀落空了。
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这片占地六甲的荒废墓园,暗藏着她必须费心的工作之一,让她想视若无睹都不成。
谁会料到先人埋骨处另藏玄机,不仅仅是猫的居所而已,它还隐藏了一股来自远古的力量,拥有它甚至能毁灭世界,造成莫大灾难。
先前她并未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有何异样,可今旦见才赫然发觉她上次的误打误撞是多么幸运,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机率。
这片坟场布的是八卦五行阵,失传已久的古老阵法,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皇甫冰影以前只在书上和电影看过,头一回有幸目睹。
幸好她根基不错,又受了不少严苛训练,从天文地理到时尚八卦都稍有涉猎,才能在此穿梭自如,不然准会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困死在这墓园中。
“妳……妳是谁?”
“幸会了,坟里的猫,很高兴见到你本人。”与想象中略有出入。
刚睡醒的公孙静云有些低血压,昏昏沉沉的似醒非醒,夜间工作的他通常睡到午后才清醒,在早晨这一段时间会如死人一般昏睡不起。
感觉头顶有一道黑影笼罩着,睡不安稳的他以为是爱猫大波,翻个身又继续沉睡,不受影响的呼声大作。
可是那种身上爬满小虫似的感受实在有点不舒服,他勉强撑开失焦的眼,乍见人影晃动时,他仍神游太虚的认为犹在梦中。
想不到随口一问的“梦话”居然有人回应,而且还是清冷的女人嗓音,惊得公孙静云像锅里的虾子弹跳而起,瞳孔放大的指着擅入者大吼。
“妳怎么进来的——”
嗯!非常有精神的吼声,表示他的健康状况良好。
“醒了,睡美人,我本来想用吻吻醒你。”好符合童话故事的情节。
虽然她不是英勇的王子,更无劈荆斩棘的勇猛,完全颠覆英雄美人的传统。
“妳……妳见鬼的从哪里冒出来,我有允许妳进入我的家吗?”该死的,她怎么进得来?
皇甫冰影不答,兀自盘算着,“嗯!少了玫瑰花床缺少一些罗曼蒂克,再挂几张粉色轻纱就更美了,然后在床的上方垂吊星形花环……”呃!算了,看了那张方阔大脸,再美的背景图样也全然破灭了。
“妳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别给我装聋作哑的自说自话……住手,不许动我的东西,妳放下……”那全是他的宝贝。
公孙静云气愤的跳下床,抢下他辛苦收集的各国公仔,当宝似的不准任何人碰上一分一毫。
“原来别有洞天呀!我才在想你如何得知我在你坟前闲逛……嗯!科技带来便利,人类史上的进步全聚集于此,难怪你会乐不思蜀的当个死人。”的确叫人啧啧称奇,创意十足。
“不要动我的电脑和仪器,妳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不送了。”他有杀人的冲动,大脚丫砰砰的踩着地。
“啧!看不出来你兴趣挺广泛的,有人文科学,还有医学解剖,连食谱都有……咦!《航海王》和《飙风战士》,这是漫画吧!真是童心末泯。”
小型图书馆收藏包罗万象,整面墙都是书籍,好学者的福气。
“放下,放下,妳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在干什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要我一拳打晕妳才肯罢手吗?”他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那纤细的脖子多像田里的茭白笋,只要轻轻一使劲便应声而断,血液会逆流到头部,不致溅脏他换上不久的新壁纸。
或者强灌她盐酸,一点一滴慢慢折磨,死前腹痛如绞,拖上一段痛不欲生的腐蚀期,生不如死的等待死神脚步接近。
更甚者,干脆打断她的腿,让她拖着沉重的上半身在地上爬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