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我又能走到哪里去?白帝城是回不得了,而公安亦不是我能去之处,你究竟要我到哪里去?”她跪坐在他身旁,仍是使力地拉著他往房门口移动。
“到公安去找卧龙,他会替你安排的,他答应我的……”
突地,他脑海中翻飞著各种画面,痛苦地凌迟著他几乎快幻灭的生命;画面中有古代有现代,然而却不见她的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居然……”难不成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不要!”她几近嚎啕大哭地喊道。
明知道会因为她而性命不保,却又替她把后路都妥善安排好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他这么做岂不是存心要她愧疚致死吗?她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事情发生?她怎么能够接受!
倏地,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她随即戒备地盯著身后不见五指的黑暗。
“快走!”或许是濒临死亡,他的感觉也灵敏了起来。
“不,我要为你报仇!”她蓦地站起身,泛著泪光的眸子亦带著一抹血色。“我既是你的人、是你的妻,自然得为你讨回公道,即使用命去换也值得!”话落,她随即跃入幽黯之中。
“不要,朵颜!”蜀式芫坐起身想要阻止她,孰知却眼前一暗……
第十章
时空在跳跃、情节在变换,画面吊诡地在黑白与千彩中跳动著,逼得身处在黑暗中的蜀式芫跳出画面之中,瞪大双眼直视著眼前古怪的摆设,看著房里头近似连续剧里的装潢,妖鹭的魅眸怒瞪著。
这是什么地方?
蜀式芫审视著这无法理解的画面,想要爬起身,却又觉得右胸膛传来难以忍受的椎心痛楚。
他闷哼了一声,跌回床榻上,气喘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他自问道。
粗暴地扯开身上的衣袍,怒目瞪视著胸膛上绑得厚重的破布,想要拉掉身上的破布,却又痛得几乎让他昏厥过去。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沙哑地吼著,不明白自己怎会受伤,怎会出现在这种只有电视上才看得见的房舍里?
蜀式芫疲惫地闭上眼,不断地回想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记得自己是坐在车里,可倥茗那家伙似乎没把车开好,好像和一辆疾驶的车子对撞。
映在眼前的一片火花,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而后他似乎见到了一张脸,可那影像却是模糊不清的,隐约只记得那如银铃般的笑声。
那个人是谁?
而他又为什么会待在这种地方?
脑袋里一片混乱,像是线路短路的卫星传送画面,他只依稀看见一个女人,可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凤雏大人,你醒了?”
突地,房门咿呀一声大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做古装打扮的女子,身穿青色儒抱、下搭同色宽裙、脚踩乌布履,令蜀式芫不禁傻眼。
“你是谁?”他眯起暴戾的魅眸,沉声问道。
是谁在同他开玩笑?是倥茗吗?可他到底是到哪里找来如此逼真的道具,而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在车祸中受伤的?可倘若是在车祸中受了伤,也该把他送到医院去,为何要把他送到这个地方来?
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奴家……奴家是督军大人派来服侍大人的,这几天来都是奴家……”乍见他冷戾似魔的俊脸,小奴婢是又惊又羞。
“你在胡扯什么?”他哪里听得进她的话?什么奴家,什么督军?“叫倥茗过来,你现在马上把他叫来!”即使是玩笑,他也无法忍受。
“孔明?大人指的是卧龙先生吗?”小奴婢更加战栗不止。
“你在耍我吗?”他不禁又暴暍了一声,感觉额边传来阵阵剧痛,甚至过大的音量亦牵动了胸膛上的伤口,他不禁咬紧牙,倏地坐直身子,尽管身体疼痛不已,他仍是虚软地靠在床柱上。
可恶,倘若他能够站起身的话,他定会走出这个房间,岂会坐在这边像个没用的废人,还要他人看护。
“奴家……”她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谁说凤雏大人为人风流而温柔的?是谁说他一点官架子都没有的?呜……他一凶起来跟个恶鬼根本没两样。
“还不快去叫人,窝在那里扮什么可怜?”他怒不可遏地吼著。
他是遇到白痴了吗?怎么他说的话,她没一句听得懂的?
哇的一声,小奴婢已跪倒在地。
“你哭什么?”一瞧她的泪水象是水龙头似的,他的眉不禁拢的更紧了。
伤口痛得让他说不出话来,她倒是放大胆子在他面前哭起来了!倘若让他的伤好起来的话,非要找倥茗算帐不可。
可恶,该哭的人是他呀!
“这是怎么著?谁要你在这儿鬼哭鬼叫的?”
一道声音突地遏止了刺耳的哭声,蜀式芫不禁抬眼睨著来者,双眼瞧得都直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化妆舞会吗?
他瞧著蜀弓堇一身威风凛凛的戎装,银白色的盔甲服贴在他身上,远远瞧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倒真是有所谓的大将之风,可是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原本以为搞鬼的人是倥茗,想不到竟然会是大哥!
他与大哥之间向来没有交集、互不相干,为何他要这么做?
“出去!”周公瑾冷声低斥了一声,小奴婢便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他缓步走到蜀式芫身旁,以眼打量著他,尚未开口询问他,他倒是先不悦地开口怒斥:“蜀弓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伤,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倥茗呢?倥茗在哪里?”
周公瑾微挑起眉,不动声色地来回打量著他。
“你是指卧龙吗?”
“你在说什么?什么卧龙、凤雏的,谁听得懂这种鬼话!”蜀式芫不悦地吼著,不小心又抽痛了伤口。
“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周郎语带玄机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笑话,我岂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的脑子是摔坏了不成?连我是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蜀式芫都忘了?”可恶,倘若他有一丝力量的话,他会自个儿离开这里,免得像个疯子跟他说著无聊的对话。
“蜀式芫?”周公瑾玩味地轻喃著这个名字,露出一丝笑意,半晌又对他道:
“我带一个人来让你瞧瞧,看你认不认识她。”
话落,他随即转身跨出房门。
“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快点告诉我我现在在哪里,我要离开这里,你给我把倥茗叫来,喂!”
可恶!倘若不是因为伤口隐隐作痛的话,他绝对要吼到他回头不可。
倘若他不想见到他这个弟弟便罢,也犯不著把他带到这么奇怪的地方。既然那么讨厌他,为何不拉他一把,让他走远一点,再也不碍他的眼?
真是可恶透顶!
“他真的没事了吗?他真的在里面吗?”
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倚在床柱上的蜀式芫更不知道因为疼痛而昏厥了多久,直到一抹急躁而熟悉的声音突地窜进他心底,激醒他恍惚的神智,登时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魅眸瞪向房门。
该死,他方才不知道试了多久,居然连下到床榻边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又是谁在房门口嚷嚷个不停?
那声音好熟悉……该死,他的头又痛了!
倏地,大门被人粗鲁地踹开,他不禁眯起魅眸恶狠狠地瞪视著来者;可当他看倡楚眼前那一抹倩影时,登时发觉那便是常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那张模糊面孔,而今他总算看清楚她了。
除去她的美艳不说,她给他一种心痛的感觉。
妈的,头痛、伤口痛便罢了,为何连心都痛了?心在左胸口下,而伤口是在右胸口,为何看见她会让他的心如此地椎痛?
她到底是谁?
“大鹏!”朵颜一见到他,原本在眼眶打转的泪水随即沾湿了粉脸。
看见他苍白著一张脸倚在床柱上,她的泪水落得更嚣狂。
她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跪在他跟前,玉白的纤手战栗地抚上他冰凉的脸庞,绝艳的面容上净是令人不舍的泪痕。
“你是谁?”狠下心漠视心头躁动的心绪,蜀式芫不带情感地睨著她。
“嗄?”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可不可以求你不要再哭了?”他忍不住吼了一声。“我的心情已经够烦了,你可以滚到外面哭吗?”
朵颜傻愣地瞅著他,难以置信他居然会如此待自己。
“滚!烦死了!”她可不可以别再靠近他了?女人除了会哭还会做什么?而她的泪水更是该死地教他难受。
“大鹏,你到底是怎么了?”管不了他的伤,管不了自个儿的心痛,朵颜直接扑到他的身上,整个人偎进他怀里,双手捧著他的脸,却发觉他似乎一点都不识得自己。“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会是这个样子吗?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懂你说的话,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离我远一点!”他虚弱地吼著,狼狈地闭上双眼,却连把她推开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走开,烦哪!”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她颓然跌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是谁,走开!不要靠在我身上!”他烦躁地吼著。
她身上有一股教他难解的清香,彷佛是一种想念、彷佛是一种感动、又彷佛是一种痛苦……滚,离他远一点!让他好受一点。
“凤雏,你真是不记得她了?”周公瑾在房外瞧了半晌,适时地走进房内,而且手中抓著一把闪著银光的长剑。
“什么凤雏不凤雏?我要见倥茗,你叫他来。”
可恶,他最好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恢复,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会让他尝到相同的痛苦。
“哦?”周公瑾突地晃到他眼前,一把揪起跪倒在地上的朵颜,把长剑搁在她的颈顷上,唇凑到她耳畔道:“你也真是可怜,为了他连自个儿的兄长都亲手杀了,他却不记得你了,你说你这么做值得吗?”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干他的事!”她吼著,反身想要制伏他,却感到颈项传来一阵刺痛,湿稠的液体正缓缓往下流。
“即使他已经把你给忘了,你也不在乎?”周公瑾轻声笑道,摸样阴冷而妖诡。
“我……”这才是她真正的痛处!她压根儿都不后悔亲手杀了刘瑨,只恨自个儿下手太迟,没早在事情发生之前就把他给杀了,以致让他伤了大鹏,因而让他恢复了记忆而把她给忘了。
周公瑾逸出几声笑,又对著蜀式芫道:“凤雏,我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能够记起她的名字,我就不杀她,而且还可以让卧龙来接你回公安,你觉得如何?”
“你杀不杀她干我什么事?”他连呼吸都快有问题了,他还想要如何?
方才他们讲了一大段乱七八糟的话,他没一句听得懂的。
他连这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更何况他不认为他真的会对她如何,他再大胆也不可能杀人吧!
“你真的不在乎?”周公瑾挑了挑眉,收紧手中的剑,伤口又往下掠深了一些,血水立即不住渗出。
朵颜敛下晶亮的水眸不发一语,满是哀戚的醉颜上不是因为自身的痛,而是因为他把她给忘了。
她已经打定主意同他双宿双栖了,而今他却把她给忘了!他骗人,他说他永远都不会把她忘了,但不过才几天光景,他却已经忘了一切,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这几天她被囚在另一间房里,担忧他的伤势,担心得都快疯了,他却早把她给忘了……不过忘了也好,今后她不会累及他的生命安危,也好!
“喂,你在干什么?她在流血了!”蜀式芫难以置信地见他居然把她的伤口划得更深,猛地站起身,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