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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嗅到那浓郁的玫瑰香味,就像是她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样,如同那时候,她就在我的身后策马,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距离……如同她就在耳边说话一样……
一起工作的宫女说:“小涟,我看你是恋爱了吧!”
她那一个玩笑把我吓得半死。
我竟然以为被她发现了……
这种奇妙的情绪,到13岁的那个夏日,到达了极致。
那是一个夜晚。
很热。全身冒汗。
那天华炎和主子一直在打牌,天都黑了好一阵子了。
她们一定都饿了吧,于是我去端了一盘点心来。我专门挑过,饼干上都是干葡萄,因为我知道华炎一定会喜欢的!
门没有关,应该说是有一条缝吧。
“嗯!不要啊……”
房间里突然冒出来的销魂声音让我险些把盘子摔在地上!
我感觉有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心咯噔一声一沉到底。然后砰通砰通地狂跳起来。
房间里,昏黄的烛光微微晃动。
即使罩子等一些东西挡住了一些,然后我依然清楚地看见了……
我的主子被华炎压在身下,正不断地“啊哈,啊哈”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双腿缠在了华炎的身上……她眯着双眼,开始情动地拉扯华炎的鲜红色衣衫……
华炎的肩膀雪白,后背也露了一大片出来,她纯黑的发丝滑在床榻上,她正低头,一点一点地亲吻着身下女人的脖颈,她扯掉了她最里面的屏障……
我像是根木头一般站在半开的门口。
手中端着盘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回想起额娘离开我的那一天,那个浑浊的时刻,那个面无表情的时刻……
接着,我的眼睛突然睁大,瞳孔缩小。
因为华炎,她抬起了头。
她的眼,又恢复了初见的鲜红……
她看着我,然后慢慢笑了,她的手狠狠地动了动……
身下的女人一下子剧烈地呻吟起来。
我剧烈地颤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我真的很搞笑,跑了好远好远,跑到了宫墙那边,手上竟然还好好地端着盘子……
她们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炎和谁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什么?
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宫女,我只是她生命的路人而已……
而且……我才13岁……我长得不好看……
就算是随便玩玩,她也不会找上我吧。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这样吗?
慢慢游荡回去的时候,我因为觉得看不清楚,于是揉了一下眼睛。
竟然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哭泣。
我本来以为,我真的是一个冷血的人呢……
………………
自那以后,我开始躲华炎。
而以后差不多有一个星期,华炎就没有再来过了。
我的主子明明变得正常了起来,但是这样一来她比以前还要暴躁,而且华炎变成了她的禁语,谁要是提到她谁就会挨打。
因为我是她的贴身丫鬟,所以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正在迅速衰老。在我14岁的时候,主子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但是竟然看起来像是50多岁的老女人了。
我甚至不敢告诉她白头发,皱纹等等任何事情。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和华炎有关系。
经过在后宫打听,我知道了已经不止主子这一个案例了,淑妃,以及4个才人,甚至2个丫鬟都陆续出现了这种事。
但是大家都想的是,应该是吸大麻过度了,也没有多加注意。
后来有一次,我帮主子戴玉镯,但是玉镯竟然一碰到她的手指,就马上摔在了地上,碎了。
我保证没有拿滑,因为还有一截留在了我的手上。
可是她不相信,这件事让她太生气了。因为这是皇帝亲临她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视其为珍宝。
无论如何解释,求饶,她都不原谅我。
我被几个人拖了出去。
40大板。
旁边的人都摇摇头,想我肯定没命了。然后一板一板地打在我的屁股和大腿根上……也许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体验过这种事了,我开始难以承受……
每一板似乎都可以打掉我的半条命。这种痛苦让我不断地吼叫和挣扎,求生的本能让我死命地痛哭起来……
我好害怕听到自己骨肉的破裂声……
好害怕品尝到喉咙里血的滋味……
甚至感到,连视线也都是红色的了……
“25;26;27……”
我终于,不怎么动了。身体也不怎么疼了……
只是不断地在痉挛后流泪。
也许,在短短的14年里,真的有太多的不如意吧?
后来,我在鲜红的视线里,看到了一个人。
他朝这边奔跑过来……
我觉得他会不会是来解救我的爹爹呢?
爹爹去世的时候曾对5岁的我说:
涟儿,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你是湖水涟漪中的月亮哦。你要相信,将来会有一个人就像湖水一般,他能够看到你的美,他会把你拥在怀里,不伤害你,保护你,爱着你,就像爹爹一样……
只要你相信着,一定会遇到的哟!
…………
可是爹爹,如果有你在,我不奢求其他人爱我;
可是额娘,如果你不丢下我,我不奢求宫里的丝毫富贵;
我不在乎我去了哪里,不在乎我会为了生存受到多少折磨……
可是我是多么渴望着……
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爱我。
谁都好。
谁都好……
我仅仅渴望被人所爱。
…………
…………
“为什么哭?”
华炎坐在床头,看着陷入昏迷的小女孩。轻轻地用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奇怪。
她是唯一一个,看到自己瞳孔发红的时候,不立刻丢魂的人。
为了验证,她甚至故意在她面前露出红色的瞳孔。
千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神奇的人。
可是,本来想逗逗她,看到她呆站在门口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可是因为与自己的视线相对,女孩却突然睁大眼,不断流泪,那种瞬间陷入绝望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吓到了……
接着好几天,华炎的脑海中都是她的这个样子。
她已经活了千年,不至于不知道女孩长久以来对自己抱有的感情,她只是擅于忽略掉罢了。
可是华炎不明白,后来女孩突然就开始躲她了,明明以前粘自己粘得像摇尾巴的小狗一样……自己却开始有点懊恼了。
尤其是看到她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样子,那一瞬间就像是宝物损害了一样,竟然心里烦躁不堪!
…………
……
我整整躺了一个月才醒来。
因为发现是华炎的丫鬟在伺候我而感到奇怪,但是华炎一次也没有来过,因此我不知为什么感到很难过。
我这是得寸进尺吗?
接着,我的伤慢慢好了起来。
有一天,我说我要回去了,丫鬟们奇怪的说:“你回去干吗?你现在是“美人”的丫鬟了!你不知道吗?”
15
15、chapter 13 。。。
成为华炎的丫鬟,那本就是我的愿望。
我是那样幸运,她不像荣华夫人,她的寝宫那样大,她有二十多个丫鬟。可是她直接让我成为了她的贴身丫鬟。
她不让我叫她“娘娘”,而是叫她姐姐,而她很亲切地叫我涟儿。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越靠近她,就越了解她,越了解她,越难以自拔。
她强大,可是脆弱。
夜里她总是难以入眠,常常的,她会来到屋檐上。
就那样坐在那儿,望着那轮阴晴圆缺的月亮。
而我就在旁边偷偷看她。
看着她的黑发翩跹在无尽的黑夜里,看着月光裹满了她的身体,听着她哼着奇妙的歌谣……
有时候她会转过头,问:“涟儿,你累了吗。”
我摇摇头。
“冷不冷?”
我又摇摇头。
她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还不冷,鼻子都通红了!”
这个时候她会揽着我,说:“唉,都十四岁了还这么小,都没长个子呢……你有好好吃饭吗?”
我很喜欢像这样,她啰嗦的样子。
她用自己的兔绒大衣把我裹起来,让我受宠若惊。
累了的时候,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她的疲惫。
我脱□上的兔绒大衣,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只有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真正地靠近了她。
就像在做梦一般。
………………
她对我很好,我是她最宠的丫鬟了。
可是她总是让我困惑不已。
她喜欢开暧昧的玩笑,这只是她的习惯罢了,可是这让我难以招架。
我记得有一次,几个丫鬟围着我。
“哎,小涟,告诉我嘛,今天那个阿哥拦着你,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喜欢我。”我边说边折菜,“你们别偷懒,快点啦!”
“真的?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我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周围的丫鬟一下子都不吭声了。
当时,华炎竟然拍了一下我的肩,笑道:“对,你直接跟他说你是我的人,他准不敢来找你。”
还有一次,我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发呆了。
她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快点,还不快去!”
我一下子皱眉道:“我刚入月了!姐姐!”(月经)
她扑哧一笑,扬眉道:“涟儿,你怎么说得像是我们要行房事一样?”
我当时脸红得不能再红。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轻佻的玩笑。
无论对谁,她都开得出来。
可是,对我才说,她的笑话有多残酷,她不会知道。
而我就像是笨蛋飞蛾一样,明知道她这盏明灯耀眼却致命,但是还是埋头去撞。
因为我知道,她关心我,喜欢我,但是与我对她的喜欢不一样。
我在她的身边两年了,我本应麻木。
我早应知道,华炎,有多花心。
她可以同时和好几个女人交往。
我已经习惯,为她们在浴池中撒上玫瑰花;
我已经习惯,用大大的锦缎将各色的女子裹住,送到她的榻上;
习惯了,和其他丫鬟面红耳赤地站在门口;
习惯了,帮她们洗满是污垢的床单……
我还有什么无法习惯的?
我还有什么无法忍受的?
我曾把肮脏的床单朝她扔过去,对她道:“姐姐,谁都可以吗?谁都可以和你行房吗!?”
她接住床单,突然笑了,声音妩媚:“嗯,差不多。”
我什么都不管了,吼道:“那我就不可以吗?”
几乎有十秒,都没有人说话。
我害怕得快要死去。
而她的回答把我打进了地府。
她很果断:“你绝对不行。”
“为什么?”
“我喜欢……成熟的,漂亮的女人。”
我是傻瓜吗?
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