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翎凤懒得再将酒倒入杯中,揭开封口,一古脑地狂饮。
夏侯霄见状,吓得连忙起身要制止她。天!她这样豪饮,倘若喝醉……後果不堪设想。
但陈香云却将他搂得更紧,「夏侯公子,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啊!」
夏侯霄伸手拉开陈香云所伸来的手,伸出长臂欲将花翎凤手中所捧的酒坛抢下,却怎麽也没料到……
花翎凤将喝光的酒坛用力放於桌面,发出偌大声响,并打了个酒嗝。
陈香云见状,吓了一跳,但她今日可是奉了大哥的命令,非得要从夏侯霄口中套出话来,所以又扑向前,紧紧抱著他的腰身撒娇。「夏侯公子,我们到另一边讲话,这里多了个人,好碍眼。」
花翎凤额间青筋暴凸。什麽?!敢嫌她碍眼?「陈姑娘,你最好克制点!」勉强自己柔声微笑说道。
「克制什麽?」陈香云反倒板起脸来,「我和夏侯公子有些话要说,你才该识相点离开这里。」
花翎凤收起笑容,「是我先来的。」忍……
「那又如何?我的事情比较重要。」
花翎凤皱紧蛾眉,「你难道看不出来,夏侯公子一点都不想跟你说话吗?」再忍……
「夏侯公子才不想跟你说话,你没瞧见夏侯公子一直抱著我吗?」明明就是她抱著他,但陈香云依旧睁眼说瞎话。
花翎凤满腔怒火已被挑起,「你最好不要逼我……」忍耐快到极限……
「哈,逼你?逼你什麽?」陈香云笑著反问,一点都不将花翎凤的威胁放在心上,眼底更有著嘲讽。
「逼我打出醉拳!」
花翎凤话尚未说完,紧握的拳头早已挥了出去,结结实实打在陈香云那张欠揍的脸上。
忍无可忍!别以为老虎不发威便当成病猫。从没遇过这麽惹人厌的女人,不揍她个一、两拳,难消心头怒火。
陈香云当场倒地,晕厥过去,脸上有道清楚的拳印,半边脸肿得半天高,酒肆内的人们包括夏侯霄全看傻了眼。
花翎凤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陈香云,「也不去打听打听,想跟我争男人?门儿都没有!」
夏侯霄挑眉,她这话的立息思是……她把他视为未来的丈夫?嘴角微勾,眼底浮现笑意。
掌柜与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步向前,「少爷,她……该怎麽办?」
「还能怎样?当然是泼她一桶冷水把她叫醒,若叫不醒,就用力打她几巴掌,还是不醒的话,就把她丢在街上自生自灭。」花翎凤冷声回道。
唔,好狠,所有人全被花翎凤所说的话吓得胆战心惊。日後怕是再也没人敢惹花翎凤,更为夏侯霄的将来感到无比同情。
「呵……」夏侯霄却被花翎凤所说的话惹笑,甚至止不住笑。他真是爱煞她这直率、毫不做作的个性。
花翎凤皱眉,「你笑什麽笑?」有什麽事那麽好笑?
「没什麽。」夏侯霄派人将陈香云送回陈明的酒肆内,随即轻握著她的柔荑,步出酒肆。
绵绵细雨早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艳光四射的骄阳。雨过天青。
「翎凤,嫁与我为妻。」他的厚实大手紧紧握著她的雪白柔荑,十指紧紧相扣,不分彼此。
也许她不会答应,但他还是要问,就是要告诉她……他有多想娶她为妻。
花翎凤看著他那比骄阳还耀眼迷人的笑容,一股情愫涌上心头,暧暖的、甜甜的,充满了整颗心。这回,不再有任何迟疑,绯红俏脸,轻轻点头,「好。」
她决定嫁与他为妻。
第七章:
花翎凤为了夏侯霄与一名女子大打出手,还将那名女子打成重伤之事,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晓。
有些人认为是那名女子不对,也有人认为是花翎凤的错,哪个男人不拈花惹草,日後若夏侯霄娶了三妻四妾,那岂不每天都有打不完的架?
还有人打算告诫夏侯霄,千万别娶个母老虎进门,免得让自己日後生活痛苦。
此事辗转传入花富贵耳里,气得肝火上扬,命令总管张奎立即带花翎凤前来厅堂见他,非得好好训斥一顿不可。
花翎凤在张奎的带领下来到厅堂,只见花富贵挺著个大肚皮坐於椅上,气得胀红了老脸。
「爹。」
「孽女!」花富贵怒不可遏,「你可是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怎能随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还将对方打成重伤!」
花翎凤低垂俏脸,「爹……你都没瞧见那女人当时有多过分,整个人都黏到夏侯霄身上,死赖著不走,还想将我赶走。」
花富贵皱眉,倒是不知有此事。
「我一气之下就……一不小心……挥出拳头。」她从来不晓得,原来自己的动作比思绪还快。
而她到现在依旧不觉得後悔,倘若下回再瞧见那女人,铁定还会再次一不小心挥出拳头。
花富贵笑眯了眼。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她在吃醋。
花翎凤绯红双颊,小声说道:「爹……其实还有一件事……昨日我已经答应夏侯霄的求亲了。」
「什麽?!」花富贵又惊又喜,「你怎麽不早说?张奎,快快快,连忙送张请柬到夏侯家,速请夏侯源与夏侯霄前来做客,顺便讨论一下迎娶事宜,还得叫大厨多烧几道拿手好菜。」
花富贵巴不得她能早点嫁入夏侯家,千万别出任何岔子。
「翎凤,你可得千万小心,别让别的女人再靠近夏侯霄,来几个就打跑几个,听见了没?」
花翎凤愣了住,讶异地瞪大杏眸,爹的态度转变得还真快,居然鼓励她去打人……不知该喜该忧?
脑海浮现夏侯霄的挺拔身影,整颗心甜孜孜的,已经开始在期待著与他的成亲之日到来。
bbs。。cnbbs。。cnbbs。。cn
正午,用膳时分,夏侯源与夏侯霄登门造访,花富贵与夏侯源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见到面,话便说个不停。
夏侯霄手捧著一坛酒,笑看著站在厅堂雕花门扉前的花翎凤。
如黄金般耀眼的阳光洒落於她身上,自然垂落胸前的乌黑长发闪耀光泽,不施脂粉,淡雅梳妆,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绝美精致的五官,窈窕玲珑的身段……无一不令他迷恋。
花翎凤看著迎面而来的他,今日他身著一袭青衫,腰系缀金色流苏的深色腰带,长发以深色发带系起,俊逸脸庞、深邃黑眸、高挺鼻梁、丰润双唇……英姿飒爽,神采奕奕。
心儿怦怦直跳,俏脸绯红,掌心微冒著汗,竟有些紧张。再过不久……他就是她的夫了,日後他们便得朝夕相处,时时刻刻都看著彼此,分享著彼此的体温。
夏侯霄笑著步向前,俯身小声地在她耳畔低语,「你在想什麽?怎会想得脸都红了?可是在想我?」
他的低沉浑厚嗓音、他的独特气息……令花翎凤心跳更为加快,呼吸亦有些急促起来。他……别靠得那麽近……她会紧张……
夏侯源与花富贵见他们两人才一见面就如此亲昵,笑得阖不拢嘴,这桩婚事是办定了。
「来来来,里面坐,可别光站著啊!」花富贵热给招呼。
夏侯源与夏侯霄一同步入厅堂,中央圆桌早已放置数道精致美食。
花富贵率先坐下,夏侯源坐於一旁,夏侯霄坐於花翎凤身旁,笑著将手中酒坛献上。「这是前些日子我所酿的荔枝酒,今日已熟成,特地带来请花伯父与翎凤一同品尝。」
花富贵笑著接过,亲自开封,倒入杯中。酒液呈透明的淡褐色,味道如新鲜荔枝融化似的甘甜,是种带有自然风味、色泽艳丽的露酒。
花富贵饮了一口,大声赞叹,「好个甘甜芳香的荔枝美酒!」
「花伯父喜欢就好。」
「嗳,什麽花伯父,可得改口叫岳父了。」花富贵对夏侯霄是愈看愈满意,巴不得他们今日便能成亲。
在一旁的夏侯源听了不禁呵呵大笑,「说得好,以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花富贵重拍他宽阔的额头。「啊,对了,我都差点忘了,待翎凤出嫁时,可得把当年酿的女儿红拿出来,大肆宴请。」
「女儿红?」花翎凤讶异,「怎麽从未听爹提起过?」什麽时候宅第里有这种酒存在,她却一点也不知情?
「是啊,在你们四人出生时,我特地请人酿了四瓮女儿红埋於地下,就等你们出嫁那日开封。」花富贵等这日可等好久了。「我当然不敢对你说,怕嗜酒如命的你偷跑去喝个精光,到时候我拿什麽宴请宾客?」
「是啊,我所酿的合卺酒就被人偷饮了一大坛。」夏侯霄笑眯黑眸,小声地在她耳畔低语。
花翎凤羞红了双颊,低头不语。
夏侯霄将手置於桌面,悄悄握住她的小手,以指尖在她掌心写下「我要你」。
每见她一面,要她的决心就更为强烈,巴不得现在就能与她洞房。
花翎凤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子止不住燥热起来。「抱歉,我吃不下。」连忙起身往外奔去。
无法继续坐在他身旁,要不然她的身子会更难受。天!他可是对她下了蛊?要不她怎会变得如此?脑海里更充斥著与他燕好的情景。
夏侯霄望著她匆促奔离的背影,笑眯了眼,朝花富贵拱手,「岳父,我去看看翎凤怎麽了。」
花富贵被他这声岳父给叫得阖不拢嘴,「好好好……快去、快去。」当然会让他们小俩口好好独处。
夏侯霄遂站起身,尾随在花翎凤身後,来到後花园凉亭。
「你跑出来做什麽?」他笑看著她背对自己的窈窕身影。
花翎凤绯红双颊,柔声低语:「你究竟是喜欢我哪一点?竟一心要娶我为妻。」她一点都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娇柔,可说是有些粗鲁,但他的心却一直放在她身上,让她感到无限甜蜜。
夏侯霄步向前,自身後环住她的纤腰,「喜欢你,不需要任何理由。」他的心满满全是她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他的这番话令花翎凤不禁甜甜地笑了开来,「今生今世,你只会喜欢我一人?」
「当然。」夏侯霄愿在此地向老天爷与诸神立誓,永不变心。
「那你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秘密对我隐瞒?」
「绝不。」
花翎凤停顿了一会儿,不再开口。
夏侯霄自然看得出来她有心事,「你想问什麽就直接问,别搁在心头。」
「为什麽你会被传唤到宫中?又为了何事?为什麽这件事我不知情?而那女人却清楚得很?」花翎凤一口气将一连串的问题提出,未换气、脸不红、气不喘。
「那女人?」夏侯霄皱眉。
「哼!可别告诉我,你忘了那天整个人都黏在你身上,还不停用胸脯磨蹭著你的那名女子。」她光回想就一肚子气。
夏侯霄这才想起,「喔,你说的是她啊!」她若不提起,他倒还真忘了那女人的事。
「哼!」花翎凤冷哼出声,他装傻还装得真像。
夏侯霄於心中轻叹口气,拉著她的手上同坐於凉亭石椅上。「你可知城东有间开阳酒肆?」
花翎凤点头表示知道。
「开阳酒肆的当家是陈明,向来与我水火不容,数年前他所酿的开阳酒被封为御酒,但近年来酒质逐渐下降且参差不齐,所以前日宫中总监才会特地派人前来领我入宫,并请我在後日的宴席上,带几坛酒给皇帝与嫔妃们品尝,若皇帝与嫔妃们满意,便会将我所带去的酒封为御酒,年年进贡。」
「啊!这可是好事一件!」若他所酿的酒能被封为御酒,到时名声远播,享誉全国,西陵酒肆的生意定会更加兴隆。
「好,亦坏。」夏侯且语重心长。
「怎么说?」她不解。
「若皇帝满意,自是再好不过;倘若皇帝不满意,就怕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