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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那么聪明的韦斌,他脑子里到底在想这些什么呀?
“……”
韦斌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了,我会叫她一起去的。”话音落下,便挂断了电话,一想到方羡那有事,朱简绘就没有了挖苦韦斌的心思。
当朱简绘和刘翘翘赶到方羡家时,果然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她瘦小的身子软软地陷在沙发里,淡薄的背脊不住的抖动着。
刘翘翘有些紧张,担心小女孩的哭泣是因为方羡的惊吓所致。要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要知道方羡白色的皮肤和毛发吓倒过多少人,他又是自尊心那么强的人,不知道得有多么的难堪。
“怎么了这是?”朱简绘捶了一下方羡的肩膀。看到他在哭泣的女孩子面前无动于衷,自己有点恼火,毕竟人家在哭嘛,也不知道安慰下。
“没什么,她想家了。”
朱简绘的手劲可不小,推得方羡往后退了一步。这也说明,方羡的身子更不如从前了。
“你家在哪?”朱简绘一屁股坐在了冯枣儿的旁边,想用手指抹掉挂在她脸上的泪珠儿。
冯枣儿本能地向旁边退缩,恩,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冯枣儿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恐慌。根本没有心思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感到庆幸,更何况,自己是否已经大难不死?这还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生活
“那你家在哪里呀?我们可以送你回家。”刘翘翘也走了过来,弯下腰温柔地说。
“别问了,她是回不去的了。”方羡坐在一旁,也不抬眼,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小桌上的台灯。
冯枣儿一听这话,又“哇”的一声进入了哭的高潮。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吓了刘翘翘一跳,本以为这人,尤其是女孩,长大了以后顶多只会轻轻的抽泣,可没想打今天却见到了这样排山倒海的哭。也许,这孩子真的是痛苦极了,她不禁心疼起来,握住了冯枣儿的手。这只手既温暖又冰凉,任谁都会心疼的。刘翘翘耐心的为她搓手,希望可以把温暖传递给她。
看到这两个姐姐也不像是坏人,冯枣儿的心稍稍的踏实了些,哭声也渐渐的小了。
方羡看着她两人忙来忙去,就坐在一边,慢慢地道起了冯枣儿的来历。这俩人听着听着都傻住了,是没想到吗?恩,如果没有冯枣儿的出现,她们大概连想都没有想过吧。
“别怕了,小妹妹,那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来,好吗?”
“那我以后还会见到我娘吗?”小家伙还是放不下心来。
“恩,一定会的,枣儿每天要开开心心的等你娘来接你哦。”刘翘翘强颜欢笑,是啊,谁都不清楚冯枣儿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又怎么能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和亲人见面了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家当她的亲人罢。
“你多大了?”刘翘翘耐心地问。
“十六。”
“哈哈,也不是很小嘛,那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妹妹喽!”朱简绘探过了身子。
“我叫刘翘翘,你可以叫我翘翘姐姐,她叫朱简绘……”刘翘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面前的冯枣儿的表情有点僵化,好像是……惊慌?
“别和她说剪子姓朱……在他们那里是个忌讳。”方羡的声音从对面的沙发上传来。
“哈,真的呀,那如果我生活在你们那里,应该怎样叫我?”朱简绘顿时来了精神,直接用手揽住了冯枣儿的肩膀。
“那……那……”冯枣儿没敢抬眼,“国姓的人都是贵族,我们百姓是见不到的。”冯枣儿没再躲闪,也许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这两个姐姐和那两个哥哥当成了自己人吧。
“哈哈,这样啊。那你管她教剪子姐姐就好啦。还有他——”刘翘翘伸手一指,“喏,他是方羡哥哥,还有昨天来看你的那个——”刘翘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简绘接了去,“那个人叫韦斌,管他叫韦斌叔叔就好啦。”
“剪子!”刘翘翘有点无奈。
“干吗呀,翘翘,都这么久了,不会还这样护着他吧?”朱简绘用那种难得的认真表情望着刘翘翘,可是却没有等来任何答话。
看见一道黑影飞进了自己的房间,方羡皱了皱雪眉。“剪子,你干嘛呢?”
朱简绘从卧室中露出酒红色的脑袋,“给枣儿找件衣服穿呀,怎么能让她穿成这样呢?你也真是的,那么粗心哎。”
冯枣儿听了剪子姐姐的话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哦,自己还穿着季府丫头们穿的淡绿色衣裙。
要说这布料纺的是粗糙了些,可是这缝的手工可真是精致。
听了朱简绘的唠叨,方羡有些无奈,其实其他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视力又下降了不少,他连冯枣儿的面孔都未曾看清过,怎么知道人家穿了什么样子的衣服。
方羡这里果然没有女生穿的衣服,没办法,朱简绘只好从枕头上拿起了方羡的睡衣。恩,就昨天夜里穿的那套,乳白色的,上边有紫蓝色的泡泡图案做点缀。方羡因为自己的肤色,从来不穿白色的衣服,这是难得的唯一一件。原因很简单,这是朱简绘送他的生日礼物。
朱简绘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当时因为觉得好看,便买了下来,等当四个人围在桌边吃长寿面的时候,刘翘翘和韦斌才发现了朱简绘的礼物,然后就开始一顿数落。
就在这天,那孩子气的、啥事也不在乎的朱简绘被说哭了。她放下筷子,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自己只是觉得那件睡衣他穿上一定会好看,自己只是觉得送一件衣服作为生日礼物是很温暖的事,自己只是一直都把方羡作为自己的好哥们,而不是一个由于先天性缺乏酪氨酸酶,而使黑色素合成发生障碍的白化病患者,自己只是……
方羡站起身,坐到了朱简绘身边,伸出白嫩细长的手轻轻的敲了敲朱简绘的头:“别哭了,我穿。”
“嗯?”朱简绘终于抬起埋在手肘内的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方羡淡黄色的眸子。
“嗯,挺好看的,我喜欢。”声音不大,但字字吐在了朱简绘的耳边。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朱简绘依旧泣不成声。
“是了,是了,剪子别哭了啊,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韦斌也赶紧打起圆场,觉得自己的数落确实有些过头,朱简绘其实挺委屈的。
从那之后,方羡就一直穿着这身睡衣了。
看到朱简绘拿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从自己房间出来,就想到了自己的睡衣,毕竟,自己也就只有这一件白色的衣物。
“放回去,这是我的!”方羡不高兴了,他对自己的病是非常介意的,从来都不会和他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哪怕是握个手,所以更别说叫别人穿他的衣服了。
“那又怎样啊,你这里又没有女孩子的衣服,只好先穿睡衣啦,来,枣儿!”
随着朱简绘帅气的一伸手,冯枣儿跟随着她来到了方羡的卧室。
“又干嘛啊?”方羡不禁走了过来,他知道,每次只要剪子在,他都会把自己的家折腾一番。哎,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给枣儿换衣服呀,难不成让她在客厅换?哈!”说完,留下了一个妩媚但并不做作的笑容便关上了门。
“以后怎么办呢?”刘翘翘问方羡。
客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不过,突然这样多了一个人,把谁都弄得措手不及。
“不知道呢。”可能是因为太烦了吧,方羡从小桌上拿起打火机,点起了烟。
“少抽点!”本来身体就不好。但刘翘翘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方羡把她这话自动忽略了。
“让她先住你家吧?其他的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呀,她一个人,突然来到这么陌生的地方,应该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哎,翘翘叹了口气,又向关着门的卧室望了望。
“嗯。”
方羡很自然地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们四人中,只有方羡是自己住。他是初中的时候从家里搬出来的,中学离自己家比较远,本应该只住宿的,自己本是极不愿意和其他人同住的,但妈妈不放心他自己住,只好亲自来到学校为儿子写住宿申请单,并向老师解释,儿子的病只是肤色不同,视力较差,但绝不会传染。
然而,虽然老师勉强答应了申请,但开学没到一周便陆续接到了宿舍同学们的抗议,要求调换宿舍,总之,自己绝对不能和这样一个人共处一室。
同学们态度强硬,方羡也极不情愿呢,每天面对那样的目光,无论换谁,对心理都是一种煎熬。因此,方羡决定搬出来自己住,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他一个人住了六年之久。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
韦斌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儿。她蹬着过膝的高筒靴,但走起路来甚是轻盈。她没有画很黑很粗的眼线,但眼睛依然是身上最吸引人的部分。
“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方羡刚做好饭。”朱简绘只抛下了这一句话,连头都没有再抬,自顾自的吃着酱爆鸡丁,还时不时的给冯枣儿夹些什么菜。
“不是刚下课嘛。来来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梁晓叶,我们系的。”韦斌眯着眼睛笑了,那表情不知道有多么的得意,说完还不忘给身边的梁晓叶绅士般的拉开椅子。
只有方羡抬头“恩”了一声,算是完成主人的礼仪了,剩下的三个女孩既没抬头,也没抬眼。
突然对上了方羡淡黄色的眸瞳,梁晓叶被吓的一激灵,尽管在进门前,韦斌向自己介绍了方羡的情况,还特意叫她千万不能有什么怪异的反应,结果,还是吓到了啊。
方羡用脚趾也能想象到梁晓叶此时此刻的想法,所以便继续低头吃饭,再也没有讲话。方羡是极少接触不熟悉的人的,因为手艺好,韦斌,翘翘,剪子常常会来这里吃饭,偶尔也会带些朋友,不过最多的就是剪子带来的男朋友。呵呵,朱简绘真不是一般人啊,男朋友少说也交过一打了,而且年龄大概都在25岁以上,用刘翘翘的话说,剪子就是一个“只对老男人有兴趣的人”。
这样一弄,餐桌突然静了下来,周围的气氛真的有些尴尬,大家都埋头“苦”吃,一时半会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尤其是可怜的刘翘翘,手心大概已经发烫了,她从来就没有否认过喜欢韦斌,方羡知道,朱简绘知道,韦斌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还一个女孩一个女孩的带到我的面前呢?不知不觉,视野都变得模糊了呢,没办法,只好把头埋得更低,让发帘遮挡住自己的脆弱吧。
“喂,冯枣儿!”实在没辙,只能没话找话,而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由韦斌来扛。“你还认识我不?”
“恩,认识,韦斌叔叔。”冯枣儿接的挺快,还朗朗上口。这话终于把其他人全给惹笑了。
“啊?谁教你的啊?”韦斌有点惊讶,拿着筷子的手都停止了动作,只是好奇的看着冯枣儿。
“剪子姐姐。”单纯的冯枣儿就这样不假思索的出卖了朱简绘。
“剪子!你!”韦斌假装恼火起来,扬起筷子对着朱简绘就是一通乱指。
“闭嘴吧,谁让你丢下方羡和枣儿自己跑回学校去了。”朱简绘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那两支与桌面平行的黑色筷子,然后抬起眼睛,用异常不满的眼神冷冷的扫过韦斌,还有,坐在韦斌身边的梁晓叶。
“我今天早上不是有专业课吗,没辙啊。”韦斌意识到朱简绘是真的生了气,所以赶紧解释着。其实谁都明白,朱简绘的气并不是生在这里,只不过是源于那个梁晓叶罢了,一看到坐在身边的翘翘连夹几粒米都会重新掉进饭碗里的样子,她就心疼极了。
“行了,有什么可吵的,吃饭吧!趁我还能做饭的时候要是再不抓紧吃,以后没得吃了可别后悔。”方羡又一次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