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有什么可吵的,吃饭吧!趁我还能做饭的时候要是再不抓紧吃,以后没得吃了可别后悔。”方羡又一次皱起了眉。
“方羡,你的眼睛怎么样了?”是啊,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问题。
“还那样呗。”方羡总是敷衍了事。
“有什么要说出来,别都憋在心里行不行啊?”朱简绘对于方羡的隐瞒总是会不满。
“等我看不见了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这话,说的人轻轻的,可是听的人却感到了寒意的步步逼近,刘翘翘碗里的菜花好像也失去了冒热气的能力。“赶紧吃,吃完走。”方羡很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提到眼睛,提到身体,他总是把自己禁锢在一个谁也不能触碰到的封闭空间中。
这顿饭吃得这叫一个压抑,因为大家的态度,韦斌也不好意思再对梁晓叶做些什么紧密的动作,只能时不时地給这个新来的客人夹些菜。可就连这个动作看在朱简绘的眼里也是那么的生气,义气这词从来都是别人对剪子的评价,自己好姐妹受委屈了,恨不得自己来替她承担才好。
“晚饭吃的还习惯么?”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刘翘翘问冯枣儿,是啊,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客人在那个尴尬的饭桌上都被忽视了。
“哦,好吃呀,我从来都没吃过呢。”冯枣儿的眼睛里闪着光,“就是觉得口味有些重。”
“你以前吃过了才怪呢。”朱简绘洗完手就用食指点了冯枣儿的额头,水滴便这样被带到了冯枣儿的脸上。
深秋的夜就是很深,没到八点,大家就要散去了。
“翘翘姐姐。”
“恩?”刘翘翘回头,看到身后的冯枣儿正轻轻的拉着自己的裙摆。“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我有些怕……”冯枣儿黑白分明的眼中流露出了可怜的哀求。
刘翘翘有些尴尬,赶紧寻找了一下方羡的位置,看到他正站在门边和韦斌说着话,大概不会注意到她们这边的交谈,这才放下心来。要知道,从小到大,有多少人见到方羡之后都会用“怕”来形容啊!这个字眼儿对于敏感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
刘翘翘转身拉住了冯枣儿的手腕,那里还带着一串刻有花纹的银镯子。“枣儿,别因为方羡哥哥的样子而害怕好么?他只不过肤色和我们不一样罢了。”刘翘翘悄悄的安慰着她,深怕方羡会听到她们的谈话。
“我不是怕这个……”冯枣儿低下了头。
“哦?那你是?”刘翘翘有些惊讶。
“方羡哥哥好像不喜欢我,都不理我呢,我怕他不会收留我……”
刘翘翘笑了,然后拍拍枣儿的肩膀,“哈哈,你不用担心,他呀,就是这个样子,对谁都冷冷的,但是人是很好的呢。还有,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方羡的妹妹,这是秘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真正的来历,这不是说好的吗?”
冯枣儿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悬着的心好像放下了些了。
每次大家出去玩,韦斌都会将刘翘翘和朱简绘送回家,可是今天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梁晓叶呢吗?韦斌也够“仗义”,打算一起送他们三个。算了吧,刘翘翘提议叫韦斌带着梁晓叶先走,自己和剪子由方羡和冯枣儿来送。其实就是借机会想叫方羡出家门散散步,要知道,方羡从没有主动出过门的,说不定还可以培养一下方羡和冯枣儿的“感情”呢!
看在刘翘翘心里难过的份上,方羡就没有拒绝,出门就出门吧,只是希望刘翘翘不要再因为韦斌而难过了。看吧,其实方羡的人真的是好好的,只是有点……外冷内热?我看是闷骚吧,哈哈。
朱简绘顺手挽起了方羡的手臂,因为以方羡现在的视力,朱简绘不知道他还可不可以独自走路。方羡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让朱简绘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
“看到梁晓叶习惯性的揽住韦斌的腰,刘翘翘的心里掠过了一小阵风,吹的身体凉飕飕的,就像嘴中含着一枚薄荷一般,恩,薄荷是她最不喜欢的东西之一了,以前还不这么觉得,不过爱上了韦斌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薄荷了。心里想着其他事情,步子就不知不觉的放慢了。
“翘翘姐,你怎么了?”冯枣儿比刘翘翘矮许多,正抬着头等着她的答案。
“呵呵,没事。”刘翘翘拉起了冯枣儿的手。从现在起,枣儿就要和方羡一起生活了,刘翘翘觉得有必要让冯枣儿了解方羡的所有情况。
“你方羡哥哥的病叫‘白化病’,是从一出生就有的,因为他的体内不能合成黑色素,所以他的皮肤和毛发才是白色的,白化病患者的视力都是很弱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睛会越来越差,直到完全失明。”
“什么是黑色素?”对于21世纪,冯枣儿不能理解的东西太多了。
“额,姐姐也不会解释……”刘翘翘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听起来却好像是在笑。
“那哥哥的生命会有危险么?”
“没有,只要心态好,他和我们的寿命都是一样的。所以希望枣儿可以在方羡身边,让他开开心心的。”其实说真的,找个人陪在方羡身边真的是一件好事,希望那个可以融化冰山的人就是这位来自大明朝的女孩子。
“哦,我会照顾好哥哥的,他的病还有什么注意的么?你全告诉我,我会记住的。”冯枣儿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身份,既然方羡哥哥收留了她,她就应该报恩。
“恩,这种病人的免疫力低下,所以特别爱生病,还有就是他的皮肤很脆弱,不能让样阳光直射,也不能磕到碰到,如果流血了的话就不容易止住。”她看了一眼枣儿,“呵呵,你可别问我什么是免疫力啊,虽然我是学护士的,但还没学到这种理论呢哦!”
“护士是什么?”
“恩……就是大夫的助手。”
“哦,那其他人是学什么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啦,我们四个人因为想一直在一起才报了同一所大学,只是……你方羡哥哥失约了。”
“他高中只上了两年,高三的时候因为视力的原因便退学了,其实,他高中以后上课就不再是依靠老师的板书了。”谈起高中时候的遗憾,刘翘翘再一次难过起来。高中那段##的时光,四个人信誓旦旦,要努力完成梦想——上大学,一起上大学。
考虑到方羡眼睛的局限,大家决定一起考医学院,那里的针灸推拿专业他可以胜任。但最终,就在那个拼命的高三,方羡放弃了梦想,放弃了大家。不过大家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要知道学习对于他来说得比常人困难多少。每节课的笔记都是刘翘翘他们三个人轮流为他抄写的,每天回家他还得重新记忆。
“那现在呢?”
“你在担心他不能养活自己?呵呵。他呀,写得一手好书法,一幅字可以买很多很多钱呢,由公司专门订购呢。而且,MILK全国连锁店是他家的,哦,你一定没听说过吧,这是全国非常有名的蛋糕店,他爸已经把尘封路的那个店给了他了,以后叫他给你做蛋糕吃哦。”
“蛋糕很好吃么?”
“呵呵,当然。”
清晨醒来,方羡感到与以往有些不同,好刺眼的阳光,难不成昨晚没有拉上窗帘么?这样的阳光是他的眼睛接受不了的,从来人们都管白化病患者称为“月亮的孩子”,是的,明媚美好的阳光不曾属于他们,与他们相伴的只有寂寞的月亮。
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冯枣儿,她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一角,正静静的望着他。顿时火气就冲到了头顶,要知道,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的时候他会想,还不如天生就是个盲者,这样既不会知道自己这特殊的外貌,也不会看到人们抑或同情抑或排斥的表情了。
“看什么看!”方羡从沙发上起身,抓起垫在颈下的抱枕就要向冯枣儿那端扔去,气极了的时候就是这样,不会考虑到对方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朱简绘常开玩笑的说,方羡翻脸可比翻书快多了。可是就是抱枕要离开手的一瞬,冯枣儿没有丝毫的躲避,只是失落的低下了头。
那样委屈的神情,即使看不清楚,方羡也能感觉的冯枣儿的无辜。于是放下了抱枕,“你,有事么?”方羡的语气马上就软了下来。
“我没看你……我只是想方便,所以坐在这里等你醒来……”冯枣儿紧张的两只手握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叫醒我?”这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不知道她到底忍了多久。
“哥哥为了把床让给我睡,自己却睡在沙发上,所以枣儿不想吵到你……”
哎,那些火气一下子就烟飞雾散了,不得不在心里偷偷承认,冯枣儿是个好女孩。那个,去卫生间啊,这个怎么办?是啊,如果以后要生活在一起,这样的尴尬就会越来越多,自己马上就要应接不暇了。
“那个……你跟我来。”方羡不情愿的带冯枣儿来到了卫生间。这可真的难道倒了他,他看着那个模模糊糊的马桶正不知所措着,早知道,冯枣儿还是应该和女孩子一起住比较方便。
“叮……”门铃响了。
打开门,谢天谢地,来的是朱简绘,跟在她后边的的是黑压压的一片。
“干什么啊?”方羡眯起眼睛努力看向她的后方。
“我昨晚就给家具城打电话定床啦,你总睡在沙发上也不是个事儿对吧。”朱简绘说话的时候真的好像一个很温柔贤惠的女人。不过,这只是“好像”。
“昂,你想得还挺周到啊。”不知算不算是方羡对她的表扬了。
“那是,快让一让,我让师傅们帮帮忙,把你那书房腾腾,好把床放进去,你快站到一边去,小心磕到你啊。”朱简绘逐个指挥着。
“大小姐你还真会操心啊。还有一件是麻烦你了,冯枣儿想去厕所……”终于救星来了,不把这事儿交给剪子,都算是对不起她。
“……”朱简绘也愣了一下,额,这真是个不小的问题。
方羡坐在客厅里,看着眼前这一堆人影忙来忙去,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算了,当自己是空气就好,这些搬家师傅们千万不要注意到自己啊。谁都知道,他有心结,这结有可能永远将它束缚,除非……
听见卫生间里两人时不时的交谈——
“你们那里洗澡用什么?” “澡盆呀。”
“很大的那种么?”
“是的,你们呢?”
“我们用长方形的澡盆,呵呵,不过你方羡哥哥家是淋浴的,过来我教你。”
方羡冰冷的脸终于在没有人注视的时候露出了笑容。这个勉强牵起的一小缕肌肉并不那么温暖,只是生涩……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架空的,只是从明朝穿越而来,主要还是发生在现代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耐心看到这里呢?之前对大竹的描写都是侧面的,大家要有耐心哦
、逛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看的亲,更谢谢留言的亲。
头一次写好多角色的小说,我打算尝试一下,是几对人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喜欢看谁的部分呢?
“我带枣儿去逛街,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一起去吧?”朱简绘正俯身擦着新布置好的家具。
“不用了。”方羡面无表情的倚着门框,并没有想踏进这个新房间的意愿,他不知道自己原本的书房被他们弄成了什么样子。
“切。”朱简绘就知道方羡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不过自己本就没几分希望的。
“今天为什么又不上学了?”方羡收起了所有的表情,正经八百地说。(其实方羡一直就没什么表情,一名副其实的雪白冰山。嘻嘻。)
“哈,反正逃课都好几天了,上不上都那么回事儿。”朱简绘心不在焉的抠着自己涂染的花花绿绿的指甲。
方羡生气了,真的生了气。
他生气的时候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