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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还会在意形象问题。
她再度掏出口袋里的小零钱包,往里头看去。钱包里只剩下一强百元钞票和几个铜板,数一数,加起来总共一百二十七块钱,算了几次都是一样的数目,这便是她全身上下仅剩的财产。
高中时父母陆续身亡,走时并没留下财产,还好有一家孤儿院愿意收留末央,她在那儿住到考上大学夜间部,然后就搬到现在住的地方,自立自强。
大学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借来的,所以为了还债,她必须从每个月不到三万元的薪水中挪出一万还债,再加上固定捐一万元给收留过她的孤儿院,剩下不到一万元要应付吃的、住的,和其他杂项开支,才会老是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唉……接下来这一个星期要怎么过啊?”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长气,还有一个星期才发薪水,这点钱根本无法撑到月底。“买条吐司好了,应该可以撑个几天吧……”
未央拿着钱包倏地站起身来,赶着去买救命食粮,但太久没进食造成的血糖过低,却让她脚步踉跄地往前扑倒--
她紧闭着双眼,认命地等待跟地面“接吻”的痛楚来临,虽然极有可能摔得鼻青脸肿,但她没有伸手护住自己,因为仅有的两只手全都用来“保护”紧握在手里的钱包。
跟毁容比起来,肚子重要多了。
“……咦?奇怪?”预期的疼痛感并没有发生,不禁让她微微纳闷。“为什么一点都不痛,难道我已经饿到没有痛觉了?”伸手一摸,“路面”竟传来温温软软的触感,让她更是惊异万分,忍不住摸了又摸。“原来路面一点都不硬嘛,还暖暖的哩!”
“那是因为你摸的是我的胸部!”一个没好气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啊……”被突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她直觉往后退,双脚一时站立不稳,扎实地跌坐在地,钱包滚落,几个铜板随即跳出钱包--
“哇--我的钱!”顾不得摔痛的屁股,她急忙爬起身来跪在地上找,可是天色已暗,唯一的光源只有路灯和路旁店面透出的灯光,让她找起来又多了几分困难度。
“你……还好吗?”朱海东纳闷地望着这个他刚才好不容易及时扶住、却又自己摔在地上的女孩。刚才那声“砰”清晰可闻,应该摔得不轻哪,她不痛吗?
“22、23、24……啊,少了三块钱!怎么会?我的三块钱呢?”她专心数着手中的钱,完全没听见他的询问。发觉少了三块钱后,她更是急得像无头苍蝇,在附近的地面上不断搜寻那三个一元铜板的踪影。
“啧……”
“啐……”
路人为了避开她而纷纷发出了不满的抱怨声,但她听若未闻,一心只想找回遗失的铜板。
明知不关自己的事,但看她像只小蚂蚁般忙碌穿梭,朱海东的好奇心还是被挑了起来,不解地蹲下高大的身子--
“你到底在找什么?”能让一个人这么认真地寻找,必定是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找钱哪!”抽空回了他一句后,她一边用眼睛像雷射光般猛扫地面,一边认真地回想刚才的动作,并实际模凝一次,试图找出铜板滚出去的路径。“奇怪……我刚刚跌坐在这里,钱包这样滚出去,应该就在这附近没错啊,为什么会找不到呢?”
找钱?那可是件大事呢!他卷起衣袖,义不容辞地主动提供帮助。“你掉了多少?”
她头也不抬地回道:“三块钱。”方园五公尺的路面范围内都被她很努力地寻找过,但三个铜板就是不见踪影,不会飞了吧?
三块钱?他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有没有听错啊?
不信的他只好清清耳朵又问了一次。“呃……请问你刚刚说多少钱?”
她不耐烦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三块钱啦!”不帮忙找也就算了,还一直问,烦不烦哪?
朱海东瞠目结舌地瞪着她的头顶看。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脑筋不正常?现在还有谁地为了三块钱而拚命寻找?连小孩子都不屑一顾呢。
他站起身,决定不再继续随她“起肖”,还是快快回家去好了。就在他迈开步伐之时,忽然听见她惊喜的大叫--
“别动!”
“呃!”被她一喊,朱海东抬起的右脚立刻保持金鸡独立的姿态。他摇摇晃晃地努力保持平衡,紧张地问:“怎么啦?”难道他脚底下有狗屎吗?
她弯身在他的脚边拾起一个小铜板,小脸锭放出夺目的光芒,雀跃地喊道:“我找到一块钱了!”
她纯粹灿烂的笑脸令他的心微微一颤,但不曾心动的他,选择漠视这份特殊的感觉。
“恭喜,那……我的脚可以放下了吧。”言不由衷地道喜后,他放下右脚,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有点怪怪的女人,却又被她出声叫住--
“等等……”
他果真听话地停下前进的步伐,转身面对她。“还有事?”
从小在老爸的训诫下,“爱护女生”的观念已在他的脑里根深地固,就算再不情愿,他都无法弃女人的请求于不顾。
“你瞧不起一块钱喔?”他语气中隐含的不屑让未央决定为一块钱伸冤。
“我可没说。”就算心里的确这么想,但没说出口就不算。
“你知不知道少了一块钱,就不能坐公车,也不能买面包,“一块钱逼死英雄汉”的故事,你没听过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钱的重要性,因为她没有一天不跟钱打仗。为了省一块钱,她可以走上两个公车站的距离去买卫生纸。
“是的,我知道我错了。”他是没听过“一块钱逼死英雄汉”的故事,不过向来不跟女斗的他,选择低调回应。“我可以走了吧?”
她就着昏暗的光线不悦地瞪着他好一阵子,突然空位他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有点熟又不是很熟的人,是谁呢?
“啊!”是他,“等等……”未央赶紧又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再度成功拦截他十分不耐的步伐。
“又怎么啦?”以后再也不要当街救人了!看看他的好心为他惹来什么?
未央咚咚咚跳到亮光处,大眼睛兴奋地盯着他的脸猛瞧,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难道他的脸沾上面粉还是调味酱?
“你是朱海东,”确认他的脸孔之后,她的脸绽放三百烛光的亮度,欣喜地大叫,就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你认得我?”他纳闷望着眼前的陌生女孩,非常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更不认识她。
他们家除了老三和老四比较招摇外,其他人都不爱亮相,尤其是老二,更是视公开场合为畏途。他虽然是“元宝餐厅”的现任主厨,但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大都躲在厨房里头烹烹煮煮。她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我当然认得啊!”未央理所当然地回答,她最近才特别对朱家的五个兄弟,做过一番调查哩,怎么会认不出来?
她的回答让他更觉得可疑。“我没有做过任何采访,见过我的人并不多,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
“呃……杂志…”被他这么一问,她愣了一下,好在她反应够快,随即想到刚出炉的八卦杂志。“我在这期的“贰周刊”上看过你的相片。”她暗自庆幸自己的脑筋转得快,希望可以唬哢过去。
他的脸一沉。“没别的事的话,我要走了。”一提到那本让他老爸抓狂,也让他们五个兄弟陷入水深火热的杂志,他的心情就很郁卒,恨不得将那个执笔的记者抓来痛扁。
这几天老爸每天在他耳边念念念,念得他耳朵都要长毛了!这笔帐,他一并算到“那家伙”身上。
那个人被他见到的话,就死定了。
“我跟你一起走。”未央马上巴住他的手。好不容易才见到他本人,她一定要把握这接近他的机会。
“你也太积极吧!瞪着她紧抓住他袖子的手,又瞪向她的脸。未曾被这么直接“钓”过的他,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
直接甩开她的手会不会太没礼貌?几十年根深地固的“女性至上论”让他犹豫不决,最后他只好选择轻轻拂开她的手--
“小姐,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的要求不太适当吧?”他小心地选择用字,委婉提醒她的失言,就怕出言伤到“女人”,这是朱家大忌。
他又看了她一眼,决定走为上策,不再跟她瞎搅和。
“喂……等等……”见他又走,未央急忙跟着要追,但跑没几步,她便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双脚无力地瘫软,身体摇摇欲坠--
“又怎么……啊!”朱海东一回头就见到她往下倒,立刻飞快地冲到她身边,抱住她软软倒下的身躯。
“喂……你怎么啦?醒醒啊……”再度解除她与地面“接吻”的危机,只是此时的她已陷入一片黑甜的梦乡,对于他的英雄救美,毫无知觉。
心栖亭=====心栖亭=====心栖亭=====
看着睡死在客厅沙发上的凌末央好一会儿,老三朱光西转头望向一直摆着臭脸的朱海东,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大哥,她是谁呀?”
这可是大哥第一次带女生回来耶,做人家弟弟的,理所当然要关心一下喽!
“不知道。”想起二十分钟前的情景,更是让他闷到不行。
要是知道抱着一个女人走在路上,会引来那么多路人的侧目,他发誓他绝对会打电话叫救护车,而不是亲手将她“抱”回家!
“大哥,你该不会是迫于老爸的淫威,随便在路上打昏一个女人掳回家吧?”老四朱地北的话就很不中听了,谁叫老大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带回一名陌生女子,很难让人不做这方面的联想。
朱海东恶狠狠地瞪了多话的老四一眼。“我又不是你!”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好色!
朱光西忍不住又问了一次。“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奇耶。
“我在回家的路上……”朱海东简单说出事情经过。
“那你打算拿她怎么办?最好在老爸回来前“处理”掉,要不然……”朱光西的警告还来不及说完,就听见朱富贵宏亮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我回来了。”
“糟,老爸回来了!”三兄弟立刻有志一同地挡在沙发前,遮住沙发上的凌未央,否则以老爸现在想媳妇想昏头的情况,绝对会借此逼婚。
朱富贵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儿子一字排开,立正站好,让他大为纳闷。“你们干么全聚在这里?迎接我吗?”
“……对呀。”朱地北答得有些勉强。
朱富贵满脸怀疑。“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单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没……没呀……”朱地北眼神有些飘忽,语气更是不自然到极点。
“是吗?”朱富贵也不是省油的灯,哪这么容易受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如果连平常说谎脸不红气不喘的老四也一脸作贼心虚的模样,怎么可能没事发生?以为他老年痴呆啊?
“呃……”朱光西不愿捋虎鬃,转头看了看朱海东,将难题丢给自找麻烦的大哥。“大哥,你自己说吧……”
“我……”朱海东还来不及解释,就听见背后那个害人精落井下石的声音--
“……咦?奇怪?这是哪里?”凌未央的声音虽轻,却有如平地一声雷般响遍朱家大厅。
“完了……”朱地北无力地低喊一声。这下子老大铁定完了!这女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时候醒来,果真是个祸水。
“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朱富贵年纪虽然已过中年,但听力可好哩,他纳闷地看看左,又找找右,就是没发现可疑人物。
“没、没呀……”
“老爸,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