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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飞的心思周进哪里猜不透,其实这件事周进多半还是气他不在医院好好养伤,到缅甸来遭受这些苦难。但霍一飞如此果敢有担当,筹谋这些事情稳妥得当,周进看在眼里,更多的还是欣慰和赞赏,又心疼他这一身的伤,倒是真没有为这件事责怪他的意思。霍一飞支着个小脑袋望着他,几缕碎发黑白分明的搭在脸上,睫毛长长卷翘着起伏。见周进不搭理自己,拉着他手不依不饶道:“进哥,进哥,真生气了?”
霍一飞还真是难得这般孩子气,周进被他盯得哭笑不得,装做一本正经道:“恩,真生气了。”这下轮到霍一飞傻眼了,他本是想接着机会让周进哄哄,没想到顺嘴一提的事还真惹得周进火起。霍一飞半张着小嘴直愣愣的看着周进,悄悄的挪着身子离他远些,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警惕,笨嘴拙舌的解释:“进哥,别……别生气。”
到底是周进先忍不住笑了出来,霍一飞恍然大悟,回过神来又觉得害臊,埋起脸来埋怨道:“进哥逗我来着啊。”周进哼了一声抬手欲打,霍一飞连忙猫着腰钻进被子里。“啪——”的一下,一巴掌没什么分量拍在屁股上:“不想踏实呆着就起来。”霍一飞装着很疼“哼哼”两声,扭了扭身子安分的靠在周进怀里不再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更了一下,前台能看到的话,麻烦大家吱一声,不用打分,谢谢O(∩_∩)O】
大人们等文辛苦,这周本来可以早点的,有事耽搁了,抱歉O(∩_∩)O
昨天看了伦敦奥运会的开幕式,伦敦碗带给全世界的饕餮盛宴,期待未来两周的奥运赛事,中国代表团加油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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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夜黑得无边,闷热的暑气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稍有缓解的迹象。霍一飞到底睡的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发起烧来,起先冷的浑身打颤,后又燥热难耐,人在睡梦中紧紧攥着被角蜷起身子,唇边细碎的呻吟声几不可闻。烧到后来竟说起了胡话,惊醒一旁浅眠的周进,伸手摸他额头,烫的厉害,摇了摇不见他醒,霍一飞只蹙了蹙眉,缩得更靠里些。
周进不放心,一整夜守在他身边换了一条又一条的冰帕子,清晨略待好转的时候把他摇醒了喂了一次药,霍一飞吃下去没多久就吐了出来。
事后尼拉曾经有意无意的试探过周进,周进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尼拉虽觉不妥,但想他和盟一个小孩子能闹出多大的阵仗,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其实尼拉不去计较,更多的还是不想为此事计较,来日和周进生了嫌隙。
霍一飞虽然有伤在身,但毕竟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休养,Gemma和葛老挥的交易近在眼前,虽然周进现在不去深究Gemma所作所为,但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翻过去。翌日清晨,周进便告知尼拉要回H市的决定,尼拉着实吃惊,客气挽留,但双方生意已经谈妥,并无大事。周进称社团事忙,允诺了第一批货物的交易时间,便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晚上,尼拉在缅甸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定下一桌酒席,说无论如何要庆祝一下,也算是为周进一行人践行。盛情难却,周进只好在缅甸又多停留了半日。
晚饭过后,尼拉派人将他们送往机场,沿途风景秀丽,夕阳余晖下的罂粟花显得更加妖娆魅惑,罂粟花开盛宴,红色、紫色甚至还有白色,全株饱满盛开,单生枝头,球形蒴果昂头向上。遥遥望去,微风吹过,成片的花海如波浪一般一潮高过一潮。红色的“花浪”最为显眼,和落日的晚霞遥相呼应,像是一片火海,剧烈而汹涌的安静燃烧。鱼鳞日落,花海与天边连成一线,倒真是一幅令人着迷的景象。
霍一飞出神的望着一片夺目艳艳的锦簇,周进摇下车窗,指着夕阳下那片血色的花海道:“想象不到吧,看着多美丽的东西。再过几个月,等到成熟了,收割晾干,进厂加工,就是那一小点就能迷的人神魂颠倒、倾家荡产的白粉。”
霍一飞毫不掩饰惊讶的点点头。他自小跟在周进身边,看多了道上那些瘦骨嶙峋的瘾君子,为了一点点白粉苟活如同一条烂狗,借贷、乞求、变卖家产甚至杀人。谁能想到这一切的源头竟是这娇艳如潘多拉宝盒一般满树的烂漫残红,万灼春融。那些面色蜡黄,嘴唇焦黑,目光呆滞的吸毒成瘾者在霍一飞眼前列队排过,闷热的暑气中,竟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周进嘴角微微牵起似带着些冷峻笑意,语气依旧不容置疑,指了指窗外的罂粟对霍一飞道:“知道那东西的厉害,要是敢去碰,打断了你的腿。”
霍一飞忙不迭的点头,不用周进说,他自己又岂愿自甘堕落,随波逐流。
飞机稍微有些晚点,起飞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霍一飞裹着薄毯浅眠,一只手藏在下面抵着胃,从晚上吃饭开始就一直疼,怕周进看出来,偷偷找陈耀清要了止疼片。放在平时,霍一飞多半不愿意吃药,大多数时候还是忍过去,但在外面做事,时刻都要提着精神,怕周进看出端倪才不得如此。况且周进昨天还因为这件事叮嘱过他,差点就巴掌上身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顶风作案。
周进看他微眯着眼睛苍白的脸色,霍一飞毕竟重伤未愈,这个时候长时间飞行的确有些勉强。看着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霍一飞接过来看,半个手掌大小的一块楠木牌子,色红细腻,手感沉重。深谙的水纹流畅细致,浅刻一行简单的数字和字母:B719C
霍一飞又将他翻过来,正面中间一个正方形的凹槽,比整块楠木小了一圈,凹槽的地方正好镶嵌一块稍微厚一些的浅灰色山毛榉木,边缘凸起,外围一圈银色嵌边,跃于其上的是一行漂亮的花体法文:Champslysées(法语:香榭丽舍)
霍一飞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周进道:“一直忘了给你,折腾来折腾去的也该到你生日了。也快有半个月了,回去看看装修的应该差不多了。”
……
回到H市,霍一飞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安排人手,准备第二天的行动。葛老挥这次几乎是下了血本,为表诚意,答应Gemma先交货,确定无误后再进行汇款,这几乎是完全不合规矩的做法,但葛老挥也顾不了许多,不但是利益当头的巨大诱惑,更有的是他的野心作祟。
交易定在次日晚上十点,霍一飞提前一天带人到码头,军火买卖的都是大宗货物,不像毒品,随便拎个手提箱就能进行交易。葛老挥囤积社团的军火又不可能搁在自己家里,类似这样的大批货物,都是提前租了船舱将货物储存在港口,只等对方来人直接装船运走。
周进之前让霍一飞加派了人手在海港,他断定Gemma一定会从海上走这批货,有消息称最近葛老挥不断的在海关总署活动,频繁和各路上层接触,周进稍加分析就知道他必定是在为这次交易提前铺路。另外陆路的三条干道霍一飞也没有放松警惕。货是死的,从海上走也许最安全保险。但人是活的,霍一飞势必要在这三条路上把人堵住。按照周进的意思:要货,要人,而且要活人。
在去缅甸之前霍一飞托海关的赵局长办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几日便批了下来。这日一早,霍一飞便拿着以政府购买为名头的通行证开箱验货。
波光微粼,初升的太阳刚刚抬起羞答答的眼帘,早春的清晨有种弥蒙的温柔。轻柔的海风不时吹起霍一飞额前碎发,明朗眼眸中,独属于少年的张扬和笃定,华光异彩,竟比那耀眼的晨曦还要夺目。霍一飞带着蚊子、Denny几个小兄弟在港口做事。这件事情周进不假他人之手,全权交由霍一飞处理。
清晨的港口已经异常忙碌,穿着统一海蓝色制服的装船工人,西装笔挺的海关工作人员,每一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自己的工作。
霍一飞已经一天一宿没合过眼了,每一个集装箱的调运,从吊装到落箱,最熟练的工人也需要至少三分钟的时间,况且是将这些集装箱全部开箱重装,如此庞大的工程需整整一天的时间,其中利害关系不可有半点差池,所以霍一飞一个眼珠子也不敢错开,24小时不间断的盯着。
Denny和蚊子两个人在霍一飞的吩咐下轮流睡了一会,此时醒来精神好得多。蚊子从车里拿来几瓶矿泉水,递给熬得眼睛通红的霍一飞道:“一飞哥,你这我们盯着,你脸色不太好,歇会去吧。”
霍一飞摇头,接过水只抿了一口,强压下去胃里传来的抽痛:“没事,快完了。里面有小餐厅,你们去吃点东西。一会还有的忙。”
太阳渐渐升起,暖阳斜照,波光粼粼的海面很快被朝阳染成金色。霍一飞伸手将浅灰色的墨镜架在鼻梁上面,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两个小时这批货就能全部装运完成,这些或锈绿色或铁红色的集装箱一个个运上船,隔着厚厚的铁皮箱,谁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不过横跨一个大洋,跨域国界的交易看似轻而易举的完成,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利益回扣可赚。就像很多企业的手段一样,将本国生产的货物出口,贴标,再进口回来。一个出口进口的简单过程,看似普通的国货就立刻成了具有高贵身份的进口商品,就能以翻倍的价格出售。
只不过葛老挥将这手段摆弄得更加娴熟,低买高卖,从 Gemma那里赚取差价。因为和盟和军火商之间的合作关系,能拿到更低廉的价钱,Gemma便是想利用葛老挥拿到周进手上这条与菲律宾军火商的交易链,借此扩充自己的实力,和缅甸政府军抗衡。Gemma想的周全,如果不是她胁迫霍一飞真的惹恼了周进,或许,她还有一丝可能在和盟菲律宾的军火市场上分一杯羹。
临近中午,装运工作也接近尾声,霍一飞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来,手机便嗡嗡震了起来,凑到耳边接听,只一句话,霍一飞脸色瞬间煞白。Denny开口试探着问:“一飞哥,出事了?”
电话是之前帮忙办通行证的赵局长打来的,只叫霍一飞他们立刻离开港口,口气很急,未说明原因就匆忙挂断。霍一飞一愣,此时货物已经开始往船上运,“哗啦啦”的铁链声清脆震耳,半悬在空中的一个个集装箱,吊车上满箱的军火,现在要怎么停下来?就算是真的停下来,他又怎么能甩手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
【紫叶不在家,我是勤劳工作的草稿箱】
紫叶语:下一章,下周六晚八点。祝大家看文愉快,周末愉快O(∩_∩)O
我是吐槽分割线
事实证明,晋江的草稿箱神马的根本就是坑爹的存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