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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折腾了两个小时。
这个时候,江浩南应该已经被助理送回去了吧?纪雨澄在心里想着,她竭力压制自己地烦躁和不安,念着陆轻舟的好慢慢地躺倒床上,终于在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上班自然是浓重的黑眼圈,擦了粉底也遮不住,纪雨澄索性就不折腾自己的脸了,有化妆的时间她还不如睡一会,于是她就这样哈欠难掩地去学校上班,自然招到同事的取笑。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下班的时候几个老师聚在办公室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王素芬今天有晚课,所以抱怨了几句,又说太累了不想讲课直接给学生发考卷做测验好了。
纪雨澄笑着听着,她觉着自己有必要回家补个觉,于是跟陆轻舟打电话说了一声。
话说陆氏虽元气大伤,但是陆轻舟到底也是成熟了起来,做事风格同以往大相径庭,他最近忙着处理公司事务,跟纪雨澄也算是聚少离多,只不过每日还是会有短信电话的,纪雨澄也理解,这样她的空闲时间也多了起来。
可是同办公室的几个老师聊着聊着忽然说着:“哎,你们知道吗,我今天看报纸说,X市的江氏总裁貌似昨晚被匪徒刺了六刀呢,差点死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呢,听说还没脱离危险……。”
“是吗,啧啧,先前我还妒忌有钱人呢,现在看来我还是当穷人好,至少能保住小命。”
“就是就是。”
“…………”
纪雨澄刚转身出门听到这个消息就像遭重击一样呆在那里,她忽然转过身多先前提起的那个女老师说:“你看到是哪个报纸?江氏总裁遭刺是江浩南吗?你说他快死了是真的吗?”
那女老师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纪雨澄连珠炮似的问出一串问题,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王素芬见状拉过一脸苍白的纪雨澄,有些不解地问她:“纪老师,你怎么了?小朱说的是F市的晚报,那则新闻我也看到了,有什么不对吗?”
纪雨澄如若未闻地在办公室中的订报架子上快速翻找,等找到那个黑色的大标题之时,手指都在忍不住地颤抖。
“江氏总裁醉酒遭匪徒刺伤,现生死难料”
纪雨澄一目十行地浏览着豆腐块一样的内容,然后盯着那个“生死难料”四个黑字,一脸不敢置信。
她没想过的。她没想过让江浩南死的。即便那么恨他,即便他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即便他把她伤的那么那么深,她都没想过让他死。
她从没想到昨晚就是一个赌气一个任性一个自私的决定居然就让江浩南深受重伤被人砍了六刀。
纪雨澄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倏然抓紧,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这一刻愧疚像是潮水般袭来,她忽然觉得似乎往事变得模糊了起来,爱爱恨恨,在生死面前显得多么微弱和可笑。
她想去看看他,想知道他好不好。
或许醉酒的江浩南那时并不知道,她拒绝掉了一个本可以救他的机会。
想到这里,纪雨澄捏紧手中的报纸,然后便疾步走出办公室,在校门口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而去。
F市大学附属医院。
江浩南经过抢救之后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挪到高级病房之中,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徐若兰。
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显得颇为苍白,嘴唇很干,起了一层皮,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发现声音嘶哑:“水…。。”
坐在一旁发愣的徐若兰忽然一惊,转头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江浩南不由得惊喜地说:“浩南你醒啦?我去给你倒水,你先别动…。。”在发现江浩南似乎要抬起身子时,徐若兰又给他压了下来:“你伤的很重,不要乱动,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于是就把倒好的温开水递到他嘴边。
江浩南看了徐若兰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扬起头然后就着她的手,喝掉杯中的水。
喉咙有水的滋润,似乎舒服很多,江浩南闭了闭眼低声说:“我睡了多久?”他慢慢地把手放到胸前包扎好的伤口上,感觉到麻药过去后,肌理一丝一丝地痛。
“都睡了有一天了,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了,喝多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呢?”徐若兰忽然红了眼眶,话语虽有埋怨,但更多是心疼。
江浩南微微蹙起眉,说实话,昨晚的情形他有些记不清了,只是因为生纪雨澄的气,所以就去酒吧喝酒,后来迷迷糊糊地被人搀扶回来,碰到几个地痞流氓大劫,然后就是被扎了几刀,醒过来就在医院了。
江浩南垂下眼眸,即便是受重伤他也不想示弱,表情淡淡地说:“没什么,小伤而已。”
徐若兰忽然激动起来:“小伤?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为什么你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没有事?难道依靠我让你觉得很羞耻吗?昨晚遇到那种情况,以你的聪明,绝对会保命为先,为什么不把他们要的东西乖乖交给他们?你这是在求死你知不知道!!”
徐若兰连珠炮似的质问和指责让江浩南感到很聒噪,他忽然想起自己要拼命保住的东西,也没理会在一旁喘着气瞪着他的徐若兰,只是淡淡地说:“我的东西呢?就是钱包。”
徐若兰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身把放在江浩南衣兜里的钱包掏出来扔到他身上:“给你!”
江浩南看到那钱包,脸色顿时缓和下来,他慢慢打开,然后便盯住卡夹的地方不放,眼神也柔和起来。
徐若兰虽然生气,但到底也有些好奇,她硬邦邦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在检查身份证有没有丢?我帮你看看。”说完便一把拿了回来。
江浩南身体虚弱,没有拿住,便眼睁睁地看着徐若兰把钱包拿在手里,于是他声音冷了下来:“给我。”
徐若兰打开钱包,找到刚才江浩南盯着的地方,然后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冷笑了一声举着钱包对着江浩南大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你为了一张江晓竹的破照片命都不要了!江浩南,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江浩南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变得更冷,他没有解释,只是朝着徐若兰伸出手固执地重复刚才那一句:“给我!”
徐若兰站起身,举着那个钱包,冲着他冷冷的笑,然后恨恨地说:“浩南,你说江晓竹要是知道你为了护着她的一张相片差点死掉会不会感动得立马回到你身边?原来你对别的女人这么深情啊,用不用我帮你告诉她呢?”她的声音很轻柔,可是任谁都能听出里面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厉。
江浩南不再废话,他忽然起身,一把抓住徐若兰手里的钱包重重地夺了回来,可是身体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裂开,点点血珠透过雪白的纱布印在病号服上,煞是显眼。
江浩南夺回钱包死死地捏在手里,可是却忍不住地开始咳嗽起来,颀长的身体弓成一团,不断地颤抖着。
徐若兰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能够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可是江浩南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那个现在叫纪雨澄的女人也回不到你身边,你就不能死心吗?明明我才是被你辜负的那个,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江浩南慢慢止住了咳嗽,他深深喘息了几下,平复了紊乱的呼吸,淡淡地说:“你走吧,我想休息。”
徐若兰盯着他忽然一笑:“江浩南,今天有你这句话我也终于死心了,但是我徐若兰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你既然负了我,我绝对不让你好过,更不让纪雨澄好过。有一件事情,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也算是我对你宣战之前送你最后一件礼物……”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当年是谁撞了纪雨澄让她保不住孩子然后离你而去,我想你这两年动用不少关系查这件事吧,可是却毫无结果不是吗?”
江浩南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慢慢僵直起身体,看着徐若兰的嘴型,在等待她吐出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车祸事件要浮出水面。
☆、92
“我爷爷曾经是在中央担任过要职,后来才下海经商,徐家虽然不如江氏有钱,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有钱能办到的,比如要查一件事,比如……要掩盖一件事情。”徐若兰笑得异常美丽,只是远远看去,却有一丝孤注一掷的狠戾。
“你快说,那个人是谁?”江浩南不喜欢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这么没耐性,真不像是江浩南。”徐若兰抱着胳膊看向握紧拳头的江浩南不演嘲讽,“你之所以查不到始作俑者是谁,是因为我让人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所以江浩南你就算花再多的钱也套不出一丝消息,因为官场自有官场的规则,怎么,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是没有想到吗?哦,对了,差点忘了说,至于为什么我让人压下去,是因为那天撞纪雨澄的人就是我。”
江浩南倏然瞪大眼,眼睛里是掩不住地震惊和不敢置信,他的胸膛不住地起伏着,整个人就像一只暴怒而又受伤的野兽。
可是徐若兰丝毫不畏惧这份愤怒,她慢慢地走上前去,轻轻抚上江浩南的脸,轻声说:“怎么?没想到是我下手吗?很少生气是吗?可是我却觉得很畅快呢!因为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的心里有多苦,原本我以为你若回到我身边,我就会既往不咎,可是你却这么执迷不悟非要留恋那个女人,所以我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为什么不把那个女人给撞死!”
“啪——”清脆地巴掌声重重地响彻在这个病房中。
屋子陡然安静下来,只有江浩南恶狠狠地盯着徐若兰,胸前的衣襟因为动作血花蔓延得越来越大,可是他却丝毫不顾,只是双眼血红,手掌也紧握成拳暴出青筋,他咬着牙说:“你这个毒妇!”
徐若兰捂着被打的脸颊愣了一下,她感到江浩南真的是下了死力气,耳朵轰轰的嗡鸣,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不出片刻就肿了起来,而口腔也布满了铁锈的血腥味儿。
她舔了舔嘴角,忽然笑了笑:“怎么,你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江浩南,你今日打我这一巴掌,还有订婚宴上舍我而去,种种种种,我徐若兰决不让你好过,他日一定千倍百倍奉还,所以你记住!”
“滚!你给我滚出去!”江浩南忽然暴怒出声,抓起枕头重重地打在徐若兰身上。
此时他惊怒交加,被愚弄的感觉深深笼罩着他,原来他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也查不出车祸的信息,居然是徐若兰在后面谋划一切。
他从没想到原本善良美丽的徐若兰会有这样恶毒狠辣的一面,那时纪雨澄正在怀孕啊,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原本因为分手的愧疚在得知这一切后荡然无存,现在存留的只有无边不尽的后悔和恨。
江浩南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认清徐若兰的面目,也恨自己居然有眼无珠把她放在心里这么多年。
徐若兰看着脸色铁青的他冷冷一笑:“我告诉你江浩南,这只是开始而已,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从此无颜在国内立足!”然后便拎着包离开。
且不说那边徐若兰与江浩南终于决裂,江晓竹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听到相片那段,她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觉得苦尽甘来,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份感情来得太晚,她不想要,也不能要。
这时纪雨澄终于承认江浩南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
本来看到江浩南没事她正准备离开,可是忽然不知怎么的二人吵了起来,然后纪雨澄便完完整整地听到了徐若兰说的话,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大脑都被放空了,连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都不知道。
她恍惚地在大街上走着,想起自己可怜的未出世的孩子,原来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