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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正最后终于知道了,去见肖瑶。肖瑶闭门不见。陈嘉正求家人给予帮助,但是被冷漠拒绝。最后肖瑶从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教学楼顶,跳了下去。
故事到这里结束。
书里的最后一段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远远躲开这个城市,躲开这个有她的地方。那样我就不会遇到一个叫肖瑶的女孩。她给了我满满的爱,却又一刀割开了我的心,让那些爱漫流而去。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枯萎腐败。
那个瘦小的姑娘,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她说:“我叫肖瑶。多给你一勺菜,这下记得我了吧。”我记得那份菜是肉末茄子,我从小爱吃。
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她说:我再也不是你的肖瑶了。把我忘了吧。
可是肖瑶,你让我怎么忘?你这么逍遥而去,怎么就忘了给我一杯忘川水?你走的那样绝决,我活的那样无奈。
每次看到结尾,我都会难过。为陈嘉正和肖瑶。
突然心里一动,陈嘉正,多么多么的像一个人……陈子枚!
这个想法让我胆怯。虽然很多作者写小说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带入感,会不自觉的会把自己的某些经历和情绪加诸于主人公之上。但如果,如果这是真的……
我无法想象,脑子有点短路。我需要跟陈子枚再谈谈。
但随即,史鹏的电话就打来了。他说:“顾悠然,莫小纬住院了。”
莫小纬出警时受了伤。我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总这么玩命,小伤不断。
这次是被围殴了,失血过多,仍在昏迷。
韩萧毫无意外的昏倒了,莫小纬的同事手忙脚乱的帮她也办理了住院手续。我一步都不愿意离开莫小纬的病房。我看上去好像很镇定,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20
坐在莫小纬身边,拉起他的手。莫小纬的手掌很硬实,布满老茧,手指很长。他总自夸,小时候弹过几年钢琴,当年也是花儿一样的少年。合拢的手指没有缝,他说,他不漏财,因为钱都归老婆管。
莫小纬闭起的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一样。这不是我喜欢的场景,我喜欢看他眯着眼睛坏笑的样子。
我一边给他掖被子,一边说,“莫小纬你真不是个东西,还没过门,你就想我当寡妇。休想!你休想!”我不哭,我知道他死不了。他怎么能死,我没批准,你怎么敢去死?
第二天韩萧摇摇晃晃的进了莫小纬的病房,看到我的时候她意料之中很激动,上下唇不住的抖着,“你满意了吧?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躺在那里!你要害死他才高兴?”
史鹏看状况不对,忙把我拉出病房,“我送你回家吧。”
我点点头。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除了更混乱。莫小纬他们队里的同事、领导常常来看他,我不想跟韩萧打架这样尴尬的事情发生在莫小纬的同事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莫小纬瞒我事了。要不他妈怎么那么说?”我知道史鹏什么都知道,他们是好兄弟,无话不谈的那种。
史鹏开着车,目视前方,“小纬他不想告诉你。”
“可是我得知道。”我坚定的说。
“知道莫小纬他爸的事么?”
我点头。
“你估计不知道,当时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一环一环一直牵扯到上面。说道钱,只要是个官,没一个干净的。但是里面牵扯太大了,伤到一些人的利益。莫小纬他爸是关键人物,有人让他做个证。他爸不肯,就自杀了。案子到那里也就不得以了结了。这几年风声过去了,你知道那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他们要报答他爸当年的义气。记得上次小纬过生日么,那个蛋糕,就是上次被小纬救的姑娘。那么巧,是那个人的女儿。”
“他是想招小纬当女婿?”太明显了。韩萧的话,早就说了,“断了的梯子出现了”。婚姻,向来都是最好的工具。他们母子熬了这么多年,在韩萧看来,终于要熬出头了。
“但是小纬对你多痴情啊,死活不同意。有个机会去公安大学深造,他不同意。坚持在队里干,这次出警碰上聚众闹事的,被人打伤了。”史鹏转头来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复杂。
我心里更复杂。莫小纬把这些事通通埋在心里,还要忍受我的猜疑。只是那样搂着我,拍着我的背,说“别担心,有我呢。”把所有的重担都扛在自己身上。
整整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梦一个接着一个。天没亮,我已经大醒了,再也睡不着。突然间很想看看他,我觉得他在想我。这种感觉那样强烈,一刻钟我也呆不下去。匆忙洗漱一下,冲下楼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初冬的早上寒气已经很重了。这个城市还在睡梦里。夜里灿烂的霓虹灯一半都已经凋零,太阳微微露出的细光将那些零落补充,只觉得人生那样的有希望。路上有清扫的工人,扬起的灰尘伴着冷气,让空气里有一种属于这个城市特有的味道。
还没到探病时间,但是值班的年轻小护士很容易沟通。对于爱情,人们都抱着宽容而赞美的态度。她说:“你去吧,小心点,别吵到其他的病人。”
我蹑手蹑脚进了莫小纬的病房。这是双人间,条件算是很不错了。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正看到莫小纬艰难的伸手去够桌上的杯子。
我快走了几步,把杯子拿到手里,给他倒了杯水。怕他烫,又加了一点随身带的矿泉水。尝了几次,觉得温度刚刚好才递给他。却看见脑袋上缠着绷带的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笑。
“干什么?”
他小声说:“喂我。”孩子一样。
我扶着他给他喂了口水,给他擦嘴的时候他突然吻了我一下,轻轻的。然后用鼻子摩挲着我的鼻尖。“正想你,你就来了。”
“知道你醒了,想我了,我就来了。”我说。然后我们一起低声的笑。偷偷看了看邻铺,怕让他看见。
“我以为做梦。你怎么能进来?”
“我是谁?我是狐狸精啊,那些小护士还不被我迷的七倒八歪的。”我得意的说。
“嗯,以前马丫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相信了。狐狸精不都是晚上来和公子幽会的么?你也是来会公子的吧。”莫小纬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我们又一起笑。
莫小纬恢复的不错。白天我仍然要上班,下班后就来陪他。早上醒的也越来越早,买了早点就来陪他。值班的小护士们都认识我了,都被我们“伟大”的爱情打败,通通给我开了后门。据说一众小护士平时对莫小纬也照顾有佳。
莫小纬就是那种外表粗放内心细腻的男生,每次去看他的时候都没遇到过韩萧。他轻描淡写的说,“特意让我妈避开你来的点儿,省的你看着闹心。”有时候我都替他辛苦,当儿子果然不易,夹杂两个女人中间,里外不是人。
我跟莫小纬说,“以后我一定不生男孩,省的跟他媳妇闹别扭。”
莫小纬附和的说,“嗯,好。咱们生个女儿。哪个穷小子敢上门,我就打断他的腿。”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逗的我前仰后合的。
“你不是穷小子?我爸也没打断你的腿啊”。我笑。
“能一样么?我是玉树临风的穷小子。”
史鹏有时候也在场,听到我们的对话,夸张的打个寒战,“你们两个太恶了,我受不了了。”然后识趣的出门找漂亮小护士聊天去了。
莫小纬不久就出院了,出院了没多久就调动了一次,进了刑警大队。在史鹏家里聚餐的时候,史鹏偷偷拉我到一边,“跟他说说,深造的机会难得,整个区多少人盯着呢,抓紧时间让他填申请表。我知道,他就是舍不得跟你分开两地。”
从史鹏家出来,莫小纬送我回家。在我家楼下,照常的卿卿我我一翻。看时机不错,我跟他说,“你怎么不去公安大学?”
“谁跟你说的?史鹏?丫真多嘴。”
“机会难得,干嘛不去?”我摇摇他。
“舍不的你啊。要去一年半。牛郎织女的。”
“一年半很快就过去了,你看我都认识你快七年了。”
“你嫁给我吧,答应了我就去。”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天鹅绒小方盒子,打开在我眼前。月光下,一枚钻石戒指熠熠生光。“我买了好久了,一直都不知道怎么给你。”
“你这求婚呢?”
“是啊,没看出来么?”
“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莫小纬突然就单腿跪下,“顾悠然,跟我结婚,我就去。不然我就在这里跟你赖在一块儿。这样够诚意了吧?”
我等着这一刻好像等了很久,但是突然降临的时候,我还没准备好。
“说话啊,嫁不嫁?”莫小纬显然有点紧张了。
“让我想想啊。总得矜持一下吧。”我说。
莫小纬把戒指拿出来直接就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你这个女人,真是婆婆妈妈的。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了,谁还敢追你。?”
“那你的小美人怎么办?”我美美的伸着手指看着戒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调戏他。
“嗨,能怎么办,谁让她来晚了。我都名花有粪土了。”莫小纬笑嘻嘻的说。
说的那样轻松,但是,推掉那样的婚姻,他得奋斗多久?更不可预知所谓的未来。
“那你妈怎么办?”这是我眼下最担心的。
“放心做你的新娘子吧,我跟我妈说了,让我们结婚,我就去读。不让我结婚,我就在队里干,哪危险我上哪出警去……”
我望着他的脸,那张年轻的脸。被冷风吹的红红的脸,常年日晒雨淋而黝黑的脸,好看的鼻子,还有性感的眼睛。
然后我环上他的腰,紧紧拥着他。像很多年前的公车上,茫茫人海里,唯一渴望的年轻的身体。
这是我心爱的人,从十六岁开始爱的人。看着他从少年变成青年,等着他从青年变成中年,然后变成老年。七年里无数的拥抱,无数的亲吻,都不能让我厌倦的人。
“莫小纬,我爱你。”我说。我喜欢这样说,我爱你,让他听到,每时每刻都记得。有一个叫顾悠然的姑娘分分秒秒、时时刻刻都爱他。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
☆、21
接下来的事情毫无新意。莫小纬拉着我的手上我家提亲,我妈非常的没给好脸色。但是,长期抗战,她也疲倦了。何况,除了钱少,她还真挑不出莫小纬什么毛病来。最后,我妈终于向命运妥协,同意了。
一旦她过了自己那关,对我们的态度也有了极大的改观。积极热情的投入到我们的婚礼筹备中来。
为了拿到我们单位的两个星期的晚婚婚假,也为了能穿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