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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虚伪!”
陆檬无法控制有内而发的颤抖,神经也在扭曲的所谓的友情面前跳疼不止。
“彼此彼此。”齐思思掏出化妆镜补粉底,一副心不在焉的态度。
陆檬虽然先发制人,但是心里依旧期盼着是一场误会,希望齐思思不要彻底脸上这层面具,可是她算是默认了。
“不管你与贺旗涛发展到哪一步,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请自重。”
“啪”的一声,齐思思合起化妆镜,双手一环,在陆檬眼前缓缓踱步:“那又怎样?他可以娶你就可甩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含着金汤匙长大有什么了不起,在贺旗涛眼里女人与女人不存在金钱上的差异,他娶你无非是顺了他母亲的心意。你自己说,你身上有可取之处吗?除了懂一样与日常生活无关的乐器,你还会什么?”
“你又了解我多少?凭什么对我品头论足?!”陆檬攥起拳。
“就你这样的富二代我见得太多了……”齐思思一转身依上长椅,悠悠抬起秀眸,讪笑道:“刁蛮任性自以为是,希望丈夫或男友对自己千依百顺,动不动就会掉眼泪,总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委屈了你,现代人怎么形容这种女人来着?公主病。我说得没错吧?”
陆檬一口闷气哽在喉咙,齐思思轻蔑地打量她,轻笑一声又说:“凭你的条件确实可以找到像哈巴狗一样围着你转的小男人,我相信这碗吃软肯定有人抢着吃。可是贺旗涛恰恰不需要花你一分钱,更不用迎合你的喜好,你的优势也不再是优势喽。”
陆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昨晚还是姐妹相称的朋友,当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是齐思思给她注入无限温暖,让她深深体会到,原来不是所有人都讨厌她,她打心底里感激齐思思,赞叹朋友的重要性。可是一转眼,面无全非。
“我从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你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我,至少我比你善良。”陆檬承认自身缺点诸多,但是她从没有想过害一个人,即便是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同学,她向来选择充耳不闻。她始终听从父亲的教诲:流言止于智者。
“善良?在贺旗涛面前假扮好妻子,背地里与其他男人勾三搭四,就是所谓的善良吗?”齐思思嗤之以鼻。
陆檬怒视齐思思,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还没指控齐思思第三者插足,她反而恶人先告状?
“造谣生事也要拿出证据,如果你了解贺旗涛的话,就应该知道他不是那种任凭三言两语就会中圈套的傻瓜!”陆檬转身就走,确实,她动过搞外遇的念头,但只是一个不成形的想法,她相信每一个被束缚在婚姻中的可怜女人都曾动过类似的脑筋,但是究竟没几个人敢去实施,思想上过过干瘾罢了。
并且目前的实际状况是,贺旗涛在婚后,含情脉脉地注视妻子之外的女人。齐思思越是言辞刻薄,越证明这强大的自信心来源于贺旗涛。
陆檬心寒至极。现在是谁在背叛这段婚姻搞清楚好不好?!
“你斗不过我的,你也不爱贺旗涛,何必为了面子让自己受委屈呢?放手吧陆檬。”
齐思思扬声喊去,她已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为了她下半辈子的幸福,为了不再让自己像个公关小姐一样陪大客户喝酒唱歌。贺旗涛是她心目中的不二人选。
陆檬使劲咬了咬嘴唇,回眸怒道:“爱不爱与你无关,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吧!”
齐思思轻佻一笑:“在我十八岁那年,贺旗涛主动向我告白,我们之所以分手,并不是因为贺旗涛另结新欢,而是我提出的。我了解他的一切,甚至知道哪句话可以令他发怒,哪个表情可以让他心软,你早就输在起跑线了陆檬。”
陆檬顿感一阵眩晕,幸好背对齐思思前行,否则她滑出眼角的泪一定会令她沾沾自喜。
这时,齐思思悄然开启手包中的录音笔,追上陆檬的步伐,再次挑衅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冷静,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对手,如果你真有本事让贺旗涛爱上你,我愿意退出。”
陆檬不予回应,疾步前行。
“哟,亏我还把你当做劲敌,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吖,还是不愿意放下你那高贵的身段向自己不爱的男人献媚讨好?啧啧……”
陆檬脊背一僵,倏地转过身,笃定地说:“我这人的确没什么优点,就是执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是第一个激怒我的女人,好吧,你越是想要什么我偏不让你得到!我会让贺旗涛心甘情愿地爱上我,再奉上一张离婚证书送给这个不忠的男人!我要让你看清楚谁才是这场婚姻中的失败者,谁会为离婚而痛不欲生!而之后的烂摊子送给你去收拾吧!”
话音刚落,陆檬旋身急转,她捂住双耳,再也不想听到齐思思的声音,即将崩溃。
“拭目以待……”齐思思将录音笔抵在下颌,这段录音拿回工作室稍微剪切一下,她相信一定是精彩绝伦。
齐思思捋了捋卷发,招手上了出租,手机响起,她一看来电显示,笑了。
“你好,请问你是天马娱乐公司的齐小姐吗?我是许志希,找我有事吗?”许志希刚进家门,管家便递给他一张名片。
“许先生方便见面谈吗?我是陆檬的朋友。”齐思思客气地询问。
“哦,方便方便,你在哪里我去找你。”许志希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齐思思很快与许志希约好见面时间,随后她指挥司机前往亚洲大酒店,许志希会在酒店咖啡厅等她。她还不忘故作神秘的叮嘱许志希——不要通知陆檬,他们见面的事。
齐思思缓缓合起手机,拨了拨发梢,看向车窗外明媚的阳光……陆檬究竟是太嫩了点,智商及阅历注定让她死不瞑目。
※※ ※
病房里
陆檬坐在病床旁,虽然一夜没睡,她却毫无困意,死盯着安睡的贺旗涛,恨得咬牙启齿。
婚姻中的叛徒不可饶恕。
你等着,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你一心一意的爱、上、我。
第三十六章
阑尾炎手术属于门诊小手术,大概有个两三天伤口便可愈合,贺旗涛压根没当回事儿,叮嘱陆檬不用告诉母亲。
“听你的。”陆檬托着一碗煮面片儿,吹了吹浮在汤碗表面的热气。
清汤寡水的晚饭令贺旗涛提不起半分兴趣,但是总比饿死强点,于是,他欲自行支起身,陆檬则放下面碗,一手扶住他的手臂,一手将枕头竖在他的脊背后方,然后拉过移动餐桌,把面片放好,将一个大勺子递到他手边。
“……”贺旗涛抓着大饭勺,他一觉睡到半夜,这两天总是昏昏沉沉的,这是术后吃到的第一顿饭,现在估摸着凌晨两三点了,陆檬非但没睡,还在他醒来的那一刻,立刻弄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煮面片儿?
“媳妇,你白天睡多了?”他认为这应该是标准答案了,虽然陆檬气色一般。
陆檬几天来总睡眠时间不超过12小时,就等着贺旗涛可以进食的日子。她顺手将一本名为《夫妻相处之道》的教课书籍放在窗沿上,她的神智已然恍恍惚惚,不过既然决定“战斗”,那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因为这是一场不能输的战役。
贺旗涛见她不吱声,自顾自吃面片儿,但是面片儿很滑,舀起来,又滑回碗中,溅起几滴滚烫的汤汁。
陆檬匆忙抽出纸巾,对了,纸巾也是她去超市重新购买的,这病房里所有的生活用品,她都送给了垃圾桶。
贺旗涛本打算接过纸巾,陆檬却已经开始帮他擦嘴角,动作非常轻柔,好似他是刚出生的小婴儿。
贺旗涛抬起眼皮看她,陆檬则从床头柜中取出一双卫生筷,从贺旗涛手中取过饭勺,用筷子固定勺中滑溜的面片儿,说:“张开嘴。”
“……”贺旗涛一口叼走,表现出一脸的不理解。
陆檬抿抿唇,只有自己知道多痛恨对婚姻不忠的贺旗涛,但是她必须强颜欢笑,戴上一副温柔贤惠的假面具,很累。
她又舀起一勺面片儿,贺旗涛半张开嘴,却发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贺旗涛抓住她的手腕,她的身体冰冷,清瘦的瓜子脸透着病态的憔悴。
他温暖的大手包裹在她的手腕上,陆檬的视线却定格,脑中幻想出一副他与齐思思十指相扣的暧昧画面。她呛咳一声,抽出手腕,说:“快吃饭。”
贺旗涛咬走她送上前的面片儿,身体向边上挪了挪,撩开被角,拍拍床上空位:“上来。”
“我不冷,唉?……”陆檬话没说完,贺旗涛环住她的腰拉到床上,陆檬生怕压到他的刀口,几乎是反弹一下坐直背。不过,这个的动作在自己意料之外。
贺旗涛将她整个人夹在两腿之间,盖上被子,双手穿过她身前,端起面碗,稀里糊涂三两口吃完。
他随意地抹了下嘴,看向干净的面碗,仍旧感到饥肠辘辘。
“还饿。”
“忍忍,我问过医生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恢复正常饮食。但是三个月内最好别吃辛辣的食物。”陆檬蜷在贺旗涛的被窝里,侧仰头看向他。
贺旗涛咂吧咂嘴,愁眉苦脸。他无力地躺会枕边,饿了只能睡觉,可是他睡得脑袋都扁了,愣睡还真睡不着了。话说有肉吃的时候也未必多稀罕,一旦吃肉受到限制,满脑子琢磨的都是大块大块的红烧肉。
这时,一只白嫩嫩的小胳膊伸到他嘴边,陆檬笑着说:“不能真咬,给你磨磨牙。”
“……”贺旗涛白了她一眼,抓过她的手腕“咔嗤”就是一口,但不是咬,而是大力吸允。
陆檬咯咯一笑,眼皮一低注意到他胸膛前,隐约露出的长刀疤,每当陆檬看到这条陈旧又狰狞的伤疤,总是感到胆战心惊,但是她今天打算跟他聊聊,聊聊他的过去……
“怎么弄伤的?”陆檬用指尖触摸着疤痕。
贺旗涛的笑容僵在嘴角,挑了挑眉:“怎么忽然对我的事好奇起来了?”
“不能问么?那算了……”陆檬收回手,一转身准备下床。
贺旗涛见她脸色一沉,急忙拦住她的去路:“你看你,能问,这不是怕你不爱听嘛。”
“你还没讲怎么知道我不爱听?”陆檬不满地嘟起嘴,但很快发现又在耍小性子,她面朝贺旗涛歪头一笑:“你的事我都爱听,再没劲儿也爱听,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贺旗涛微微扬起眼皮:“媳妇,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凭他对陆檬的了解,她的一言一行格外诡异。
陆檬摇摇头,矢口否认:“当然不是,对你好是应该的,在我抑郁的那段日子里你一直全心全力照顾我,你难道真以为我是白眼狼么?”
贺旗涛狐疑地看着她,扬起唇,刮了她鼻梁一下,两腿并拢,侧身腾出一小块位置留给她躺,摊开手臂给她枕。
陆檬垂下眸,贺旗涛的拥抱是她无法拒绝的诱。惑,虽然这个枕头不算柔软,但是整整三个月,她唯有躺在他在臂弯里才能安睡,获得一份莫名的安全感。
她首先确定躺下的姿势会不会碰到贺旗涛手术的地方,谨慎地躺好。
贺旗涛发现她正直挺挺地躺着,噗嗤一笑,挽起臂膀,顺势将她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