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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旗涛望着她愤怒的背影,别的女人他不清楚,反正知道陆檬是个霸道的臭丫头,是她的她抱着,不是她的她也要从别人手里抢走,你不想吃什么她偏要往你嘴里塞什么,她说不生气叫你说实话的时候,千万别心存侥幸,一准会食言。
想到这,他不禁一声喟叹,随后微扬唇角,硬要说优点也有,来得快去得快,不难哄。
忽然,陆檬转过身,抬起下巴眯眼一笑:“老公,咱们继续散步吧。”说着,她挽起贺旗涛的手臂,指向月亮:“看!你说是齐思思漂亮还是我漂亮?”
“……”贺旗涛的目光停留在弯弯月光上,嘴角一抽,这跟月亮有什么关系?
“你漂亮。”
“为什么?”
“……”贺旗涛满脸黑线:“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全宇宙你最漂亮。”
陆檬满足地笑起来,踮起脚亲了他脸颊一下:“嗯,越来越会说话了,继续保持哦。”
贺旗涛翻一大白眼,立马要求回病房睡觉。
当他们走入回廊的时候,发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待陆檬看清来人是谁,首先观察贺旗涛的表情,因为这男人正是齐思思的前男友及贺旗涛的死党——刘爽。
贺旗涛的神情有些复杂,住院开刀的事他没有通知赵宁,刘爽肯定是通过齐思思口中得知此事。当然,不管刘爽是来探病还是兴师问罪,愿意出现就好。
刘爽倚在墙边,满腮胡渣,神色颓然,原本消瘦的身体显得更为单薄。
“媳妇,去帮我买包烟。”他松开陆檬的手。
陆檬明白他的意思,她这一次学聪明了,点点头,转身按下电梯,快去快回才能听到更多她想知道的秘密。
然而,她却没想到,就在她离开的这几分钟里,刘爽已将贺旗涛约上医院顶楼。不到几句话的功夫,刘爽竟然向贺旗涛出拳,贺旗涛也火了,不顾及刚刚愈合的伤口,骑在刘爽身上,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啊……快住手!”陆檬冲过去抱住贺旗涛的腰,劝阻道:“你疯了?!刀口会崩开啊!”
刘爽瘫软在地,任由鲜血淌出嘴角,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大力鼓掌,讥笑连连。
“你丫给我滚蛋!马上滚!——”贺旗涛怒指刘爽,充满血丝的眼睛喷出寒心的怒光。
“贺旗涛,这顿打算我还你这么多年了对我的照顾,我不再欠你什么。”刘爽吃力地坐起身,从兜里抽出几叠崭新的人民币,摔砸在贺旗涛脚边:“这些年你也没少请我吃饭给我买东西,这里是五万,只多不少,我今天全都还给你!”
人民币洋洋洒洒从贺旗涛眼前飘落,而他的愤怒已然不能用言语去表达,他紧咬牙关,低沉闷哼,捂住刀口,鲜血很快渗透了天蓝色的病号服,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
陆檬是从身后抱住他,先是感到灼热的液体划过手背,紧接着,贺旗涛的身体向后倾斜,陆檬哪里吃得住他的体重,只得随着他的身体慢慢摔倒。
她惊见贺旗涛流血不止,急忙扭头呼喊求救。
“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刘爽非但没搭把手,居然仰天大笑。
“刘爽!你还是不是人?明知道贺旗涛刚做完手术你却这样对待朋友?!”陆檬扑簌簌流着泪,刘爽丑陋的嘴里令她恶心至极。
刘爽用一张近乎于扭曲的笑脸对朝陆檬冷笑:“你比我还傻知道吗?贺旗涛已经和齐思思上过床了!就是前几天的事你知道吗?!”话音未落,刘爽将一本日记丢在陆檬面前:“内容很精彩,你留着慢慢看吧!”说着,他拭去嘴角的血迹,扬长而去。
刘爽前脚离开,医护人员后脚已冲上顶楼阳台,立即使用担架抬走昏迷中的贺旗涛。
陆檬拾起脚边的日记本,借助月光看向贴在封皮上的DIY照片,是齐思思的日记本。
一阵冷风吹过,心乱如麻。
第三十八章
这一晚,他喝了很多酒,他说,婚姻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终日守着一个任性的小妻子,他身心皆疲惫,他不快乐,很想找个渺无人烟的地方躲躲清闲。
我只是陪着他,他变了,我看到他眼底的疲倦,我心疼他,却不敢安慰他,因为他从来不愿意在人前展露孤独脆弱的一面,他喜欢交朋友,在欢歌笑语中忘却烦恼。
孤独与寂寞在我看来是不一样的,寂寞只是短暂的空虚,孤独则是,纵然你身边挤满亲友,依旧缺少温度。
我不能给他心灵上的慰藉,他也不需要那些虚头八脑的安慰,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着他就好,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愿意抛开一切陪他远行,远离这座喧嚣的城市,名分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知道我爱他,愿意给他做饭洗衣,生孩子,在他发脾气的时候不吵闹,在他心情好的时候陪他笑,就这样,陪他慢慢到老。——齐思思
看到这里,陆檬感觉托在手中的日记本变得越发沉重,虽然齐思思没有提到那个人就是贺旗涛,但是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她爱的人是谁。
陆檬长吁一口气,翻开下一页:
他的妻子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女人,怎么说呢,我没权利评价对方好坏,只能说不适合的两个人强凑在一起是彼此的不幸福,但是我们是传统的中国人,俗语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所以,我会默默给予祝福,学会等待,却学不会放弃,守望幸福也是一种幸福。——齐思思
“呯”!的一声,陆檬狠狠地将日记本摔在地上,虚伪,恶心,就连心情日记也可以写得这么不着边际,什么守望,什么没权利评价他的妻子,全是谎言!
然而,这一声躁动吵醒了贺旗涛,贺旗涛刚刚做完刀口缝合手术,这道口子绝对是让刘爽给气炸的。这么多年的哥们,他居然不相信他没碰过齐思思,刘爽则持肯定态度,甚至一再激怒他,说什么赵宁也看过齐思思的日记。因此,证明赵宁已然知道贺旗涛住院的消息。赵宁却没有打一通电话,显然赵宁也对此事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
贺旗涛难免五味杂陈,事态已严重到这一步,他却误以为,不理会,不深究,不解释的处理方式是最明确的态度。
想到这,伤口的疼痛已算不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是乱发脾气的时候,其中总有一个环节是错误的,令人产生误会的,于是,他看向陆檬怒不可遏的表情,摊开手,虚弱地开口:“日记拿给我看看……”
“看什么?看一个女人如何痴心不悔的爱你?!”陆檬怒目圆睁,日记里写有太多的虚情假意,却足以令一个男人为之动容!
愤怒冲爆血管,如果他们已经发生关系,她只会唾弃这一对狗男女,扯淡的挽回。
贺旗涛压了压太阳穴,每个人都有承受的底线,当形式一面倒的时候,纵然你是清白的,也懒得开口解释。还是等当事人齐思思自己出来澄清吧。
“无言以对了是不是?!我要是又老又丑我也认了,我哪一点不如齐思思?还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野花?!”
“够了……”贺旗涛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出门打个车,你先回家!”
贺旗涛怒指门口,只听“哐当”一声,输液架翻到在地,针眼顺着贺旗涛的手背硬性拔除,鲜血顺着针孔流出,他却不觉疼痛。
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不能接受她的歇斯底里。她凭哪一点信以为真?!如果陆檬愿意花一分钟时间冷静下来,她就不会在他刚推出手术室的这一秒像疯了似的追究原委。合着他贺旗涛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屁话!还是她就希望他出轨了?!
陆檬眼中汪着一滩泪,这是贺旗涛第一次对她横眉冷对,从他眼中看到对自己的不满。其实他就是没说出“滚”字罢了,意思是相同的。
“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去死吧!”说着,她抓起手包冲出病房。
贺旗涛注视摇曳的门板,重重地沉了一口气,他捂着刀口,弯身捡起已被陆檬踩烂的日记本,尤其是齐思思的照片上,落满属于她的脚印。
他快速翻阅,首先寻找所谓的“性。爱读后感”,但是从头翻到尾,没有关于床上戏的部分,如果硬要拼凑,无非是那一句——今晚,月色朦胧,我的身心完完全全属于他,爱他。
整本日记没有提到“贺旗涛”的名字,但是所有人都在“帮”他对号入座。
这时,敲门声响起,齐思思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抱歉来晚了,你打电话口气有点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气喘吁吁,一脸迷惘。
贺旗涛将日记本递给齐思思:“你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齐思思不明所以,上前两步,接过日记本,眸中一惊:“我的剧本怎么会在你这里?害我一通好找。”
“剧本?”贺旗涛扬起狐疑的视线。
“嗯,没丢就好……”齐思思如释重负地松口气,抽出纸巾擦了擦本子表面的污浊,又指尖一顿,仿佛恍然大悟,她焦急地问:“不会是刘爽拿走的吧?他前两天去我的办公室找过我,之后剧本就丢了。”
“你的剧本都写成日记体?”贺旗涛冷下脸。
齐思思见他神情严肃,迟疑一瞬,噗嗤一声笑起来:“当然不是,这只是一本工作日记,我把想到的情节先记录下来,以后在挪到相应的台词里嘛,个人习惯而已。究竟怎么了?”
“……”贺旗涛不想揣测自己此刻的表情,他从齐思思手中取回本子,翻来覆去审视,怎么看都是一本日记没错。可是齐思思的表现又理所当然,并且,她确实没有在本子里提到任何人的名字,真他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你当时把这本子放在哪了?”贺旗涛没有得到解脱,他粗略看了一下内容,别说外人误会,就连他都会往自己身上套,如今得到的答案显然无法彻底解除误会。
齐思思仰起头想了想:“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放在办工作抽屉里……”她好像想到什么,愠怒地说:“刘爽怎么可以翻看我的私人物品,即便我们没分手他也没权利这么做,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行,我得打电话骂他!”说着,她不听贺旗涛阻拦,继而拨通刘爽电话。
“刘爽,我的工作日记本为什么在贺旗涛这?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齐思思冷然。
“等等,你先别管我为什么在这,我就问你,我在贺旗涛这怎么了?他生病住院,原本应该是这个当哥们的过来照顾他,你却干了什么?把我的工作日记拿给贺旗涛看?以为剧情中男主角是他对吗?你以为的日记本就是一本工作日记,不信你滚过来自己看,本子每一页右下角都有手写编号,日记需要编号吗?!得了得了,闭嘴吧,跟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别人乱扣帽子的男人分手我算分对了!……”齐思思故作被激怒了,她攥紧拳,走到窗边,继续说:“废话,他老婆还没出社会不懂住院流程才找我帮忙?对!你没听错!就是陆檬半夜打电话找我帮忙,当贺旗涛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你和赵宁都在哪?现在好了,陆檬不在病房里,八成也误会了,我还得一个一个去解释!你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思思果断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