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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说你的目的。”乔木额头黑线,他发誓要是这货再顾左右而言他,他就自己去采取非常手段了。
拉姆瑟斯也知道见好就收,人调戏一下就好,真惹毛了乔木对他可没好处。
“好吧,我希望西台这潭水能越浑越好。”
“然后你来摸鱼?”乔木眼神锐利,“你不会看上了靠近叙利亚的那块地了吧?你想都别想!”
“宝贝,你可真是了解我。”拉姆瑟斯笑容很痞气,眼里却没有一丝玩笑,“我只是想收取一点小小的利息罢了,如果你不同意,那换一个也可以。你看,我是很通情达理的。”
如果说刚才乔木的视线仅仅是锐利的话,现在便是发出寒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你说的没错,我不怎么喜欢西台,对王室更是没有多少好感,但我绝不会因此背叛我的国家。”
“亲爱的,你对国家的忠诚我完全赞同。但是你心目中的国家又是什么?”拉姆瑟斯音色低沉悦耳,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气息。“我要的只是一块小小的属地,它本身并不属于西台。而且我也不要求驻兵,只是想在日后的贸易中有个地方歇歇脚罢了。”
“可是那块小属地是我带领西台十万战士拼杀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拿下的,我们去了十万人,回来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乔木的眼底有沉沉的怒火,要说他原先对拉姆瑟斯还有点好感,现在就恨不得一刀把对方给捅死。“那个小地方是西台的咽喉,是数万士兵埋骨之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你的支持就将它拱手让人?不驻兵?你骗谁?!”
“哦,赛那沙别激动。既然这个条件让你为难,那我就换一个好了。”拉姆瑟斯本来也就没想着对方会答应,他提出要属地只是为了引出下面的那个要求。“你的近卫军新换上的那批武器很不错。”
这么富有暗示意味的话,乔木听不懂才是白痴。他的近卫军为了面对接下来的乱局,换上了最新的铁剑,这种铁剑是乔木根据现代知识结合这个时代的技术改良出来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钢,但绝对完爆这个奴隶时代的任何武器!没想到这货兜了个圈子,目的在这儿等着。
乔木揪住拉姆瑟斯的衣领,将他的头拽到自己面前。其实两人本来就离得很近,这么只是轻轻一拽就成了接吻的姿势。
“你想都别想。混蛋!”
在对方耳边恨恨地说完,乔木松手走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人果然是没安好心,但要是这么屈服,他就不是他了。
“你需要我。”被乔木甩脸,拉姆瑟斯也不恼。他声音里充满了笃定,那口气直让人恨地牙痒痒。
乔木装作没听到,自顾离开。临了还没忘把蹲守的卡修忠犬提溜走。
“殿下……”卡修忠犬担心状。
“无事。”乔木的确没把这当回事,他本来就是为了探清埃及人的目的。原来他们隐藏在黑暗里目的不明,他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对方的牌放在面前,要不要用,怎么用,都取决于他。他有自信。
埃及人的条件他一个都不会答应,卖国永远是应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行为,哪怕铁器的冶炼技术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和西台人无关。为了怕造成不可预计的影响,他的铁器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只有最亲近的战士才会配备,目的也只是自保。这也是拉姆瑟斯不能理解的地方。在埃及人看来,像赛那沙那样讲究实效的人竟然没有把那么厉害的武器投放到战场而只是在小范围保卫他自己的安全简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如果他能把这种武器运用到战场,哪怕只是一支千人的军队,运用得当完全抵得上一万大军!
于是众人只看到乔木‘怒气冲冲’地离开埃及人的住所,留给各方的探子一个四王子与埃及人谈崩了后怒火熊熊的背影。
实际上……
对于拉姆瑟斯的行为,乔木倒也没有太生气,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要是未来的法老王给他来一出非卿不嫁,烽火戏诸侯啥的,他真要怀疑自己跑错片场了,或者那货没吃药→ →
愤怒的背影之类的当然是给那些探子看的,要不然传出他和埃及将军相谈甚欢,然后勾搭埃及卖国啥的,那就哭都没处哭去。虽然他确实和拉姆瑟斯谈崩了没错_(:з」∠)_。
乔木没有带卡修去瞻仰西台王的死状,也没心情去审问抓到的凶手。王上已经死去,王位的争夺将要赤裸裸地上演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幕,他实在没心情去老东西面前装孝子。这里又不是古代讲究个孝道,远古的西台,诞生王的方法只有一个——强者为尊!
☆、第149章 天是红河岸(三十二)
乔木回到住所,便看到艾琳已经在等待他了。
“殿下。”美丽的女官恭敬一礼后;双手递上羊皮卷轴。这是乔木提出记录的新工具;他麾下的情报组织都用这种经过处理的小羊皮;方便轻巧。
乔木拿过卷轴;放在一旁;他还不忙着看;毕竟有些事情光靠文字是表现不出来的。
“艾琳。”示意卡修退下;书房里只剩下乔木和他的首席女官。
“哥哥见到父王的尸体后有什么表现?”
“三殿下开始很吃惊……”艾琳的记忆力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卓越的观察力加上缜密的心思,是她得以站在殿下身后的保证。现在她便运用起她优秀的记忆力在脑海中还原当时的景象;并尽可能贴切地叙述出来。
乔木安静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随着艾琳详略有度的讲解,栩栩如生的画面在脑海中呈现。他微皱着眉头;在听到有验尸官翻动西台王的尸体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跟我说说那个验尸官的手法。”乔木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是。”接着艾琳详细叙述了那位男性验尸官是如何检查西台王的尸体,如何命令众医师采取措施,如何处理。
“那个验尸官的身份查了吗?”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挥之不去,在艾琳说起那个验尸官额头高耸、肤色如蜜时达到顶峰。
“我这就派人去查。”听到殿下这样说艾琳姑娘明白自己失职,连忙跪下。
“先别忙着自责,把话说完。”乔木摆摆手,他忽然有点头疼,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开始失控。“那对母子呢?有什么异动吗?”
“王妃想派乌鲁西送修达殿下离开王宫,不过被普鲁曼神官大人发现阻止后便没有行动。”
“这么说来她倒是明白事理。”如果没猜错,那个女人应该是想把修达送离是非之地。毕竟现在王都乱成一团,他一个刚成年的软萌小王子留在这里指不定在达瓦安娜没注意的情况下被人生撕了。凭心而论,乔木挺喜欢王妃这种类型的女人,识时务、知进退,想来不会给他添麻烦。如果对方表现良好,给她儿子一块富饶的封地也不是不可以。
“马帝瓦塞的兵怎么样?好使吗?”乔木眼前浮现那个高大男子邪魅狂狷的表情,一阵冷汗爬上背,赶忙把这蛋疼的画面摇出脑海,一定是他回忆的方式不对!
“亲卫长大人(是的,黑太子成了蠢木的亲卫长一枚)的行动迅速,效率很高。配合我们开始的探子和达瓦安娜的私军,王城近卫军可以完成八成的控制工作。”
乔木对这个比例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理想状态是达到九成,可是那明显不太现实。哪怕只有八成,到时候把捣乱的统统杀掉就好。
又问了几个问题,感觉没什么需要再问的了,乔木便一挥手——
“你去吧。”
艾琳听命退下,她还得去调查那个验尸官的身份,非常时期,王城的情报一刻都不能放松,这是她的职业素养。
而孤身坐在办公室里的乔木则打开卷轴翻阅起来。然后——
越翻越来气,越烦心越凉。
这个情报但看起来没啥,每件事都办得妥妥贴贴的,表面上他已经控制了大局。可这太顺利了,这种顺利本身便是一种不正常。乔木虽然自信,但还没有自负到认为凭他的人,就能不费一兵一卒地从古老西台的情报系统下面不惊动任何人地运作。他的计划有的是可以百分百完成的,有的是根本没想过会完成的,甚至有的他已经安排好自杀式袭击来进行。可现在的情况看,他根本没遭到多少顽抗,哪怕是最艰难的任务也不过小小地停滞一下便解决。于是蠢木把卷轴又细细看了一遍,像是灵光一闪,啪一声把卷轴放下,起身在装以前送来的卷轴的密匣里翻找起来。不多时便拿出两个没什么特色的卷轴。既不是代表紧急的红色,也不是重要的金色,只是普通事件的灰色。
乔木对这个也只有一点印象,这还多亏了当时看卷轴时凯鲁在旁边不干正事 。
打开卷轴,找出夹在各种信息里的一小条——大神殿的水落了一只飞虫,已更换;再往下找——次席医师卡尔忒下台阶时摔伤,手部骨折,由大医官西米特尔暂代职务。皱着眉头打开另一个卷轴,果然在角落里发现——大医官西米特尔表现优秀,首席医师允许其晋升为次席。
时间是一年前,后面附了西米特尔的长相描述。
不幸的是这个人的长相描述和艾琳对那个验尸官的描述不谋而合,愤怒一瞬间袭上乔木的心头,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给他下套简直不可饶恕。不过怒火只是一瞬,乔木迅速冷静下来。既然这个局最迟都是在一年前就开始布置,那一定是有周密的部署,只能庆幸他现在发现了,哪怕已经晚了,也好过事发时措手不及。乔木起身干脆把匣子里的卷轴一个个都拿出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凡是发现有人事变动的都勾下来,不管多小。然后让他怒气上涌地发现,有近两成是有问题的!这些人也许因为职位太低,或者因为职位本身就需要经常进行人员替换,艾琳没有注意到,但他们每一个只要用好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若是这些人都属于同一个组织,或者联盟,同时给西台下点绊子,那简直……哪怕不是故意下绊子,只要他们每一个都在职权范围内出点不起眼的小差错,再由运作环节层层放大,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该死,他就不应该对西台王对帝都的掌控力抱太大信心!被那个老东西骗了!
蠢木内心愤愤然,要不是忌惮西台王那宝刀未老的样子,他不敢在情报部门插太多人,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幕后黑手虽然心机深沉,手段高超,但只要有充足的情报收集,多方比对,再不起眼的小岔子都会被从不同渠道、不同方向的情报反复印证,怎么可能出现现在这种事情!最悲愤的就是明明他已经发现这些人了,但迫于情势他还不能动这伙人。他可不认为这些定时炸弹的引爆时间会是在他登基控制住局面以后。这还只是近一年的,谁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些人还有多少?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照这个架势,这种规模,绝对不可能是西台的哪个皇子贵族的势力,有这种手段心机的西台人乔木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但如果这是别国的探子,那么……
西台的长老中绝对有叛徒!卖国可耻!
果然无论过去多少年,乔木最讨厌的都是叛徒。
愤怒间乔木忽然想起刚才斜靠在椰枣树下的男人,他异色双眸间笃定的神色,和轻挑的话语。
“我会帮你登上王位。”
“你需要我。”
极致的怒火间,乔木反而平静下来了。
“殿下。”艾琳女官的声音适时传来。
“进来。”
“是。”明明殿下的声音和平时并无二样,艾琳还是能准确感应出殿下深深压抑的怒火。就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平静的水面下是翻滚着的暴虐的暗涌。
女官不敢多话,把记录的卷轴放在乔木面前便膝行退出去。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