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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英国人驱逐舰的警戒线;就可以对他们的商队实施夜间水面攻击。”
“夜晚会影响潜艇的能见度,到时候我们自己也分辨不出放向那笑话就闹大了。”
“军部不是新弄出来个雷达么?”乔木毫不在意的说,“我们可以兵分两路,现在西西里岛东南会和,然后你去吸引他们的驱逐舰,我就可以趁机干掉商船。”
“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干的活明显比你的难度大好么?”斯坦包尔露出不屑的表情。
“所以才要和你提前说清楚啊。再说了能者多劳嘛!”乔木向来严正的脸上露出点无赖的笑容。
“哼!”斯坦包尔没理这货,鼻腔里发出嗤声。不过乔木知道他这是默认了,斯坦包尔既然能混到这个位置那就说明他绝不是傻瓜,一场战斗里总是各有分工的。如果斤斤计较那就没有胜利了。
“那就说好了,我们不见不散。”乔木拍拍对方的肩膀,笑得痞痞的。
“要你多啰嗦!”
和斯坦包尔商量好计划后乔木便告辞了,满心新战术的乔木还不知道,这一战将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不论是他的职业生涯亦或是他的生命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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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0月3日晚,乔木早早如约等候在约定地点,可是从夜色初临一直到半夜时分,斯坦包尔的潜艇都没有出现。注视这黑沉的海水,乔木的脸色不比这好多少。
斯坦包尔向来严谨守时,是德意志人谨慎的典型代表,在夜袭这么重大是事情上失约绝不会是因为失误之类无聊的理由。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而且相当严重,让他不得不耽误。
乔木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整个潜艇队的战士都在等他的命令,他不能只因为他的感觉而让战士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白费。他可以失败,但不能退缩。
潜艇里一片沉默,从乔木到观察员都一言不发。
直到大约深夜一点钟时,潜艇里响起了指挥台上的值更官的报告。
“长官,东南方向的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香肠似的东西在蠕动。”
“派个人弄清楚。”乔木面无表情地下令。
不过三分钟不到,值更官再次报道:“长官,那是一个拴在驱逐舰尾的系留气球。”
“驱逐舰啊……”乔木心想这艘驱逐舰应该就是所谓的“清道夫”——护航运输队护航兵力的“开路先锋”。
不久,潜艇上的众人都发现这种蠕动物在黑暗中越来越多,直到舰队的庞大的侧影终于暴露出来了——这是一支满载货物的护航运输队,从东亚的印度和中国来到马耳他海域并向西航行。
“算了,不等了。”时不我待,斯坦包尔的潜艇没来也没办法,乔木不打算放弃这次偷袭。
指挥潜艇悄悄穿过了英国驱逐舰护航兵力,正当乔木准备对外侧的那列商船队的第一艘商船发起攻击时,整个船队忽然转向,朝乔木的潜艇驶来。
“该死!”不会暴露了吧?
看到对方成“之”字形航线航行,乔木就清楚对方绝对是有备而来。像这样整个护航运输队这样按“之”字形机动航行,可以大大增加潜艇实施攻击的难度。
“看来这是场硬仗了。”乔木内心喃喃。
“转向!跟紧那只商船。”乔木命令道。
士兵们立刻执行。
“长官,我们现在正处在敌第一列和第二列商船纵队之间。”一个高个的年轻水手看着雷达汇报到。
“韦伯?!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乔木不由额角青筋直跳。这家伙!他怎么敢?!
“长官请指示。”韦伯刻意忽掉乔木的表情,面色沉静,连声音都是沉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俨然一个普通的等待长官指示的下属。
“……”知道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乔木继续下令,“那就攻击他们第二列纵队中最大的那艘商船吧。”
“是!”
乔木的潜艇本来就是为了偷袭,弹药自然带了不少,火力更是不必说,不过几次攻击商船就不堪承受,缓缓沉下水面。
虽然顺利击沉目标,但是乔木没有丝毫放松或喜悦的表现,反而是绷起了神经,戒备起来。
“拉响警报!紧急下潜!快!”观察到英国护航驱逐舰的靠近,乔木大声命令道。“小心深水炸弹。”
潜艇迅速下沉,黑色的深海中不见一丝亮光,如果不是潜艇本身的光亮,就和小黑屋没两样。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满潜艇的战士们神色戒备,等待着深水炸弹的攻击。
然而出乎乔木的意料,他等待许久的炸弹并没有到。
“长官,没有炸弹。”
“先不要上浮,我们从水下甩开他们。”猜到对方驱逐舰舰长可能怕误伤己方的船只才没有开火,乔木决定利用潜艇的优势走深水区先甩掉他们在说。
事实证明乔木是正确的,英国人果然没有攻击。在摆脱了地方驱逐舰以后,U—68潜艇小心翼翼地浮上水面。
“走,去指挥台看看。”乔木扒在刚露出水面的指挥台上向外瞭望,远方是刚刚交锋的船队。“他们看起来是要往西走呢。”
想了想,乔木还是决定追上去,斯坦包尔没有来,这里只能靠他一个人扩大战果。
“把水柜全部排空!”
在水柜排空,潜艇浮上表面时,乔木说:“跟上那支朝西跑的运输队,天亮前我们再干一票。”
可惜,乔木这回是注定不招老天爷待见了。他没料到自家潜艇和英国人的运输舰速度差那么多,等他追上人家时,天已经亮了。
“该死!下潜!”看来只好用潜望镜来观察,实施水下攻击了。
也许该是乔木倒霉,在下潜过程中潜艇舱突然摇晃起来,灯火也熄灭了。士兵们坚定执行着下潜的命令,即使情况危急也没有丝毫违背,他们相信他们的舰长。
当潜艇下潜到六七十米的深度时,乔木知道他们不能再向下了,这已经是艇壳所能承受压力的极限了,再往下他的小潜艇就会想易拉罐一样被强大的水压压瘪。
“排空所有压载水柜!”乔木的有条不紊地命令着:“停下,后倒,急转舵。”
奇迹发生了,排空了水的艇体轻盈地上升,就好像一根被压入水中的木棍在解除压力后迅速上浮到水面一样。
“打开指挥台的舱口。”
“是!”
乔木从舱口里往外望,顿时他觉得还是不要看了比较好。外面已经大亮了。他的小潜艇正好位于护航运输队中间,驱逐舰和商船都挂上了信号旗,汽笛声此起彼伏。
“赫赫……”老天爷,你这是玩我呢???
现在装作没看见这里还来不来得及?
内心神兽咆哮的乔木并没有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吐槽上,因为那该死的商船已转向,并用舰尾炮向他们射击,同时驱逐舰也向他们驶来,并开了火。
前后夹击……
3p什么的太危险了,劳资还想多活几年呢。
先撤再说!
“紧急下潜!”乔木立刻关闭舱口。
事与愿违什么的……
“长官,压缩空气已经耗尽!”
“长官,艇身中弹!”
“长官,潜艇进水!”
乔木狠狠皱紧眉头,看来只有弃艇了。
“全体人员离艇。”
“是!”
不知道是谁说过,人如果倒霉起来那倒霉事一定是接二连三。乔木现在可是深有体悟。就在,士兵们纷纷有序离舰,他作为舰长和最后一批士兵出去时,艇壳忽然崩裂。是因为水压或者是舰艇本身中弹乔木不清楚,不过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压到腿了!
在钢板崩裂的一刻,他因为意外而短暂的愣神,在思绪回归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肉体压在身下,他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小腿失去了知觉。
“卡尔,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那人说着起身,顶着水浪,用力掰着压到乔木的钢板。
按照惯例,舰长必须是最后离开潜艇的,所以当艇壳崩裂乔木被压的时候,潜艇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装作离开却又偷偷回来了。
“韦伯。”乔木用手支撑起身体。“别白费力气了。”
钢板砸中了他的双腿,又压得严实,自大腿以下根本感觉不到。乔木只能看着他的血染红了海水,却根本没有痛感,是神经麻痹了吗……
海水倒灌进来,裂缝逐渐扩大,看着那个满脸焦急的青年被海浪冲击地连站都站不稳,却不肯离开,徒劳地用手掰着钢板,乔木内心忽然有些触动……
“别费力了。”乔木伸手制止青年的动作,因为失血过多,连抬手这个动作都很艰难。不过乔木不敢再等,也许再过一分钟他就会失去意识了,“快离开。保留力气,你恐怕还要在水里泡好久呢。”
“不要!”韦伯的眼眶红了,“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钢板太重了,你掰不开的。再说我失血过多,腿也没了知觉,即使离开也会淹死在海里。”乔木耐心地和对方讲道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娓娓地请求别人放弃自己,“其实这样也很不错,我讨厌投降。”
“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家人,你是德意志军人,祖国需要你。”乔木的视线开始模糊,不过他尽力装成没事的样子,抬头轻吻了下半跪着的青年的额头,“帮我好好活下去。不用觉得愧疚,要是心里实在不好受那就继续帮我照顾家人吧。”
“我是不是又自私又卑鄙?临死还要利用你的感情……”
“闭嘴!”韦伯狠狠咬住这人的嘴巴,这样就说不出这种恼人的话了。
青年的吻很凶狠,或许那根本称不上吻,说是噬咬更贴切一些。舌头闯进口腔,牙齿撕磨唇瓣,腥味弥漫。
“快走!”乔木用尽力量推开他,“离开!这是命令!”战争中牺牲是永恒的主题,只不过这次轮到他了而已。
“……是。”青年放开怀里因失血而脸色泛白的男人,狠狠闭紧双目,再次睁开时已是全然的坚定。他起身站直,行了个军礼。“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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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青年的身影自视线中消失,乔木才放松了最后一口气。刚刚他完全是靠这口气强撑着才没晕倒,现在一放松所有的负面状况瞬间袭来。海水冰冷而苦涩,还不停冲击着他的身体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他整个人浸泡其中。乔木很清楚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即使他逃出潜艇也一定会死在手术台上,他的腿已经废了,与其窝囊地来个不治身亡倒不如试试为国捐躯。以身殉职也不错……
一个人等死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现在潜艇的照明系统损坏,他只能孤身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生命流逝。视线开始模糊,眼前泛起雪花,感觉就和老旧的电视机一样,因为信号不好而屏幕一片杂乱的白。
他开始头晕,肺部仿佛像漏了个洞,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吸进空气。乔木知道这是失血过多带来的缺氧。看来,真是到最后了啊。海水漫过脖颈,乔木整个人仰倒在水中,缓缓闭上双眼……
还好任务已经完成,就这么离开也不错。这个世界太沉重了……
☆、第74章 hp〔十一〕
“唔……”好痛,痛死了。
乔木是被疼醒的;他的意识还不清晰;可是身体上的痛楚却格外明显。虽然恢复了意识;可乔木还是感觉到一股透骨的累,仿佛每一根骨头都懒懒的,每寸肌肉都因为脱力而绵软。除了发出无意识的的哼声,他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连眼皮都不想抬。
待晕眩感过去,缓过了疼痛;乔木暗暗舒口气。
“醒了么?”一阵低沉磁性的男音。
这声音陌生而又熟悉;乔木确定自己没听过这种嗓音但又总觉得好像哪里很熟悉。难道是自己听过但是忘记了?
“疼?”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轻触额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