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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李至杰,他本就怀疑董事长及严巧临之间的关系,但两人相差十岁之多,他以为是自己多想,没想到竟是真的,严巧临居然是慕浩风的女人!他和慕浩风认识这么久,竟不知他在家里养了个小情妇,这还真是一大消息。
现在他就坐在慕浩风的办公室里,看着他忙碌地交代工作,像是今天不打算再进公司了。
终于,慕浩风讲完最后一通电话,交代完所有事后准备起身,才注意到眼前的李至杰。
“怎么是你?有事吗?”他急着想带巧临去医院,顺便带她去吃饭,若是他没记错,昨晚她应该没吃东西。
李至杰见他行止匆忙,只好长话短说。“她不做了吗?”那个“她”指的是谁,他相信慕浩风十分明白。
“没错!”让她上班是他的错,不但害她平白受到欺侮,他更是受不了其他男人对她的友好。
“还有没有其他事?我今天可能不回公司了。”
“有一件事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可是现在似乎不得不说。”李至杰语重心长的道。
慕浩风这才停住手上的动作,“什么事?”不知道怎么的,他直觉一定跟严巧临有关。
“她并不是大学生。”
什么?
“她已经大学毕业半年了,我想这点我比你清楚。”慕浩风颇不以为然。
“看来她真的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是她自己向我坦诚的,她在升大三时就休学了,而后在学校附近的书局工作二年,让你以为她已大学毕业,其实并没有。”
李至杰话才说完,慕浩风已像一阵疾风越过他身旁,搭私人电梯走了。他要问个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休学,他明明记得她念完大学了。
※
电梯迅速到达他顶楼的休息室,现下里面有个他今生都不想放开的女人。
打开门,落入眼帘的是严巧临安静端坐在沙发上,沉思得连他进来都不晓得。一直到他坐在她身旁,沙发因他的重量而凹陷时她才倏地清醒,也注意到他了。
“浩风!”
他为什么脸色又这么难看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惹得他不开心?
“你还瞒了我多少事?”他不能忍受她对他的欺瞒,而事实的真相竟还是由另一个男人告诉他的,更是让他不能释怀。
“浩风,我不懂你的意思。”
“是吗?那我问你为什么要休学?”那一直是她的理想、是她的心愿,可她竟然放弃了,他一定要知道是为什么。
原来他都知道了。严巧临知道她再也无法隐瞒,只得老实告诉他。
“我没有钱。”多现实的一个问题。
“钱?难道我没给你钱?”慕浩风开始大声说话。他给了她好几张卡,每张的额度少说有二十万。
“缴学费需要现金,我没有钱。”她很认命,而且事情都已过了两年,她早已忘了那时的难过与委屈。
慕浩风一时语塞,他竟如此大意,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而她却因为尊严而不愿意告诉他自己的窘境,宁愿换来休学的下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只要发生事情,不管如何定是她先道歉。她永远是弱方,在他面前更是。
慕浩风沉默了好久,看着严巧临一向没有多大表情的神色平静如水,看不出有一丝的难过。
最后他拉过她的手,显得有些倦累,她似乎察觉到,一双小手顺从地反握住他。
“先去吃饭。”工作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更瘦了。本就不胖的她愈来愈清瘦,脸都尖了。
安静的严巧临任他拉着,并顺从地让他为她套上他的外套。
想要温暖她受伤的心,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伤她多重,可他心中有股强烈冲动想要安慰她。
走出他办公室的电梯,慕浩风没有搭直达电梯下楼,反倒是搭一般员工用的电梯,他记得她的包包还在行销部那里。
直到行销部,他仍然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往她的座位,霎时惹来公司员工的惊叹,有人是抽气,有人是失望。
严巧临拿起包包,沉默地低着头,这样的场面不是她熟悉的。向来习惯过着近乎隐形生活的她,不太适应众人的目光,手更是不敢伸向慕浩风。
只是她肩上的外套明显的告诉所有人两人是什么关系,任她想要淡化都不可能。
看来慕浩风不再打算低调处理她和他之间的问题,光他这么光明正大地搂着她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更何况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吃过午饭,慕浩风直接带她去医院,严巧临不解地看向他。她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来医院?
“浩风,我又没生病,为什么带我来医院?”
“我要确定一件事。”
直到他替她挂了妇产科后,她才想起,他要她生个孩子。而这些日子里他们完全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他更是明白她迟来的月事。
一直到医生告诉他们,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时,她的惊讶及他的欢喜完全写在脸上。
医生又交代了一些事,可是她已听不进去,她的心绪还停留在肚子上,她竟有孩子了,一个慕浩风的孩子。见他仔细地和医生讨论及询问,很是镇定地处理着,跟她紧张又惊慌的神情完全不同。
直到离开医院,慕浩风开心的神情还是持续着,从没见过他如此的严巧临虽有些沉迷于他,却又哀伤自己及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属于慕浩风的,他们并没有结婚,就算她是孩子的母亲,但只要他一个念头,她随时都会失去孩子;若是他另外娶了妻子,那她的孩子就要叫别人妈妈。想到这一点,她更是难过的锁住眉头,心像是刀割般的难受。
“怎么了?”一直沉浸于喜悦中的慕浩风终于发现她的苍白脸色及紧张不安的神情。
“让我走好吗?”
慕浩风因她的话而煞住车,车子在高速行驶中打滑了一下才停住,惹来后头车辆的鸣按喇叭。
“你说什么?”惊怒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我跟孩子离开好吗?你可以结婚,找一个你爱的女人结婚,以后你们就会有孩子了,不要抢走我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好吗?”孩子的来临给了她另一种勇气,一种面对人生的勇气,她之前的生命很空洞,完全没有自我;可孩子来了,他可以满足她的空虚,让她努力地想活下去。
慕浩风气得铁青了脸,用力踩足油门,车子在瞬间飞驰前进,吓得她赶快捉紧安全带。
一路上慕浩风不再说话,而她更是被他的高速行驶给吓得不敢开口,生怕惹来他越是疯狂的举动。
沉默的车内气氛令人屏息,忽地,慕浩风的行动电话响了,而他似乎不打算理会。
只是对方似乎不打算放弃地任电话响,非要他接听不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慕浩风将车速减缓,偏过头示意严巧临接电话。
严巧临没敢多说地拿起电话:“喂,你好。”
(我找慕浩风。你是谁?)
又是个女人,一个她熟悉声音的女人。
“你等一下,我请慕先生跟你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她将电话递给慕浩风。
“说我没空!”慕浩风摆明了不接,双手不肯离开方向盘。
严巧临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再次说话:“对不起,慕先生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能不能请你晚一点再拨。”尽量地委婉,尽量地客气,她不想得罪他的情人。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
“对不起……”
慕浩风眯起眼看她小心的口吻,一把抢过电话。
“喂,哪位?”他粗暴地开口。
(浩风,是你吗?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自以为可以替你传话。)对方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转为娇媚,与对严巧临盛气凌人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有事吗?我现在没空。”冷淡的口吻让人猜不出他的内心想法。他不想在巧临面前暴露自己过多的情感,但他更看不得有人当他的面给她难堪。
没一会儿后,他草率地挂了电话,并用力地将电话甩向后座,拿电话出气,并有意地瞄了她一眼,那眼神代表什么她很清楚。通常他有这种眼神时,就代表他有事要质问她。
严巧临只得心虚的偏过头望向车外,忽视他眼中的狂怒。
※
一回到家,慕浩风率先大踏步走进屋子里,而严巧临只得小碎步地跟在他后头边跑边走,想要跟上他的大步伐。
当她跟进客厅时,慕浩风却又突然止住步伐站定,让一时走得太急的她收不住脚而撞上他的背,连忙小声道歉。
“对不起!”
慕浩风忽地转过身来,眼神定定地凝视她的脸。
“孩子出生后马上结婚,还有不准你一个人出门,除非有人陪,知道吗?”这句话根本没有经过多方思考,而是很自然地从他口中脱出。
严巧临一脸惊讶,不能相信,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为什么?!”不,那是她从没想过的,他们之间的差异是如此的大。她只是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孤女,而他则是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他该在他那些情人中挑出一个人成为他的妻子,但绝不会是她,她万不可能成为他妻子的;她只是为了替父亲赎罪,对他而言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女人。
可他现在竟说孩子出生后要结婚?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在她打算离开时逼她怀孕,而后她有了孩子,他竟说要结婚!难道他不知道这可笑的谎言对她而言是项多大的伤害吗?
莫非他是为了孩子?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一个最好的理由。
“没错!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母亲。”这是他认为最好的理由,一个他连想都不用想的理由,只是他心中很明白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但他不会承认的。
原来真的是这个原因。严巧临自嘲地苦笑,脸色更显苍白,他只是想让孩子有个母亲,一个生他的母亲。
客厅里陡然变得沉静,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绝望,严巧临明白的告诫自己千万别爱上这种男人,这种冷血的男人。可太迟了,她已不自主地爱上他了。
这不能怪她,她整整四年里都和他在一起,他是她一生中最亲密的男人,一个独享她生理及心灵的男人。
或许是没了亲人在她身旁,而慕家的佣人又有意地和她保持距离,她自然也就将心思全投注在慕浩风的身上,而那注意一点一滴地累积,至今已是不能挽回,她早该认清的。
“我明白了。”低下头想要藏住她红了的眼眶,“我可以回房了吗?”孩子生下后再说离开应是不难,那时他已不再需要她了。
慕浩风气怒她的沉默,手用力地掐住她的下巴要她抬起头。
“你说呢?”
沉默仍是她的回答,她不知哪种答案才是他想要的,生怕回答的不对惹来他更大的怒火。
“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我的,懂吗?”似乎是要惩罚她,慕浩风狠狠吻上她的唇。
“晚上我不回来,你可以回你房间睡。”放开她的唇,他霸道地命令着。似乎她最大的责任及任务是服侍他的生理欲望,他一不在她即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知道。”
一等慕浩风的手放松,她马上转身离去,生怕自己再待下去只会放声大哭,此时的她心痛不已,那止不住的痛楚蔓延她全身,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慕浩风眼见她离开,那背影如此落寞,刹那间有一股发自内心的冲动让他想要上前拥住她,给她安慰;可他十分明白,她所有的伤痛皆来自于他,他该如何弥补?
结婚?
那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名词,如今竟不假思索地跃上脑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