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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应了一声,一个手势,佣兵们立刻敬礼致意,只有夏惟夕一个人,不甘心受到这种冷遇。
她这才明白大叔过去对自己多宠爱,一个陌生女孩是无法得到大叔的一丁点信任的,他过去给了她太多特权,而当她现在变得陌生,在他眼里只是一文不值,就算是最厉害的佣兵那又怎样?大叔根本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机会,只能自己争取!
“冷先生,请给我一个机会!”于是她忽地提高声音,躬身向眼前如帝王般的男人恳求。
冷逸杰眸光一转,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瘦单薄的女孩却咬紧嘴唇,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请求他,她渴求的眼神像是在说,这份工作于她而言无比重要,堪比生命。
“你不懂吗?我的身边不需要女人。”他皱眉再次强调,他的耐心并不多。
“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夏惟夕心里一急,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佣兵们有人发笑,夏惟夕却是一点都不敢胡闹,她忽然撩起贝雷帽下被掩藏的那张脸,露出她眼角那块丑陋至极的疤痕:“冷先生,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会因为感情影响我的工作,我是个丑八怪,对我来说,工作就是一切!”
冷逸杰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不由有些惊讶,领队忙呵斥她把头发放下来,不要吓到高贵的冷先生。
她吓到大叔了吗?她现在……很丑吧?夏惟夕在心底自嘲地笑笑,丑,才能让他认不出原来的自己。
冷逸杰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忽然道:“你留下,其余四人,麻烦领队帮我送至安全部听候安排。”
佣兵们一个二个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能在冷先生身边做贴身保镖那真的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惜这个小丫头居然凭借一张丑脸抢占先机,看来冷先生也是个俗人,不喜欢女人只是幌子,原来他喜欢的是丑女。
饶是这么想着,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怠慢,佣兵的思维难免简单,雇主的要求就是一切,他们决不能违逆。
一行人进入电梯,冷逸杰盯着眼前站得笔直的女孩,忽而抬手道:“你跟我来。”
他回到房间里去,夏惟夕立刻紧紧跟上,两年了,房间里有没有变样?那些他们曾经拥有过的痕迹……还在吗?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而入,眼前的男人已经在桌前坐了下来,锐利的眸光审视着她,于是她不得不放弃原本想要打量一切的念头,毕恭毕敬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命令。
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多了一个相框,夏惟夕一直盯着那只相框,她很想知道那里面的照片是谁,是姐姐,还是他们的孩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捕捉出她对自己桌上这张相框的好奇,冷逸杰不由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一些奇怪。她的确是跟别人不同,一个从未出入过这房间的人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快速记住这房间的每个布局,尤其是一个佣兵,他应该在瞬间就记下这房间的攻点和守点,以备不时只需。
而这女孩没有,她只注意他手边的相框,她似乎对他周遭的环境毫不在意。
又或者,她已经烂熟于心。
想到这,他对她不由多了几丝探究的心思,“你的名字?”他问道。
“夏惟夕。”
她紧张但却坚定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就是想看一看眼前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反应,果然,她看到他眼中如同流星般一闪而逝的讶异,他虽掩藏至深,但那片刻的冲动却依旧逃不过她的眼睛。
大叔还是在意她的不是么?至少,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还会心动。
冷逸杰若有所思盯着眼前的女孩,她像夕夕,但她并不是。他想不到两年会把他的小尾巴变成如今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佣兵,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
“我是说,你的代号。”
佣兵没有名字,当他们加入佣兵一员时,他们彼此以代号相称,没有人会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或许他们早已在厮杀中忘记。
夏惟夕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糟了,她太急于证明大叔的心,竟然好死不死把这茬给忘记了!
“报告冷先生,我的名字是E。”
她忙于补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只是忽然看到男人的神色有变,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你果然很与众不同。”他长指敲击键盘,调取出代号E的资料,略一查看便说,“能力让人很肯定,只可惜是个女人,我的属下,原本几乎是没有女人的。”
夏惟夕拼命扼住想要问“为什么”的冲动,为什么不用女人,是不是那个醋坛子夏惟雪的要求,她就是见不得大叔身边有半个女人的性格,或许连见到一根头发都要拆墙!
可冷逸杰却话锋一转,他点点头说:“让你试一试倒也无妨,今晚我要去地下赌场,你和我一起,有的时候带着女人总比带着男人方便。”
“是,先生。”夏惟夕毕恭毕敬敬礼,冷逸杰盯着她,半晌后忽然道,“不用太严肃,你可以放松点,我没那么可怕。”
这句试图缓和气氛的话却起不到一点缓和气氛的效果,夏惟夕郁闷至极,却又不敢质问什么,只好如同吃了苍蝇一样弱弱地点了点头。她只怀疑大叔是不是对她这个伪装的身份产生好感了,怎么突然这么随和呢。
既然不用太严肃,那么她可不可以换个称呼?她可不可以重新叫他大叔?
豁出去了,她得问一句!她实在是不喜欢叫大叔“冷先生”的感觉,哪怕让她找回一点当年的记忆也好啊!
“冷……先生。”她小心翼翼地问,眸子一闪不闪盯着他的脸色,“我可不可以对您换个别的称谓?”
“什么?”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您‘大叔’?”
冷逸杰手上的签字笔一顿,忽然重重抖出一滴墨渍来,他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慌乱,抬眼对视上她询问的目光。
像是在平复内心的波动,沉默良久,他才冷声否决:“不行。”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叫他大叔,他的夕夕,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取代她的一丝一毫,这个称谓,她的一切他都永远为她保留,直到她回来。
夏惟夕这才发觉自己的唐突,立刻顺从地点点头,不再惹麻烦:“是,冷先生。”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皮鞋叩地的脚步声,夏惟夕记得走廊是铺了地毯的,怎么会……除非有人刻意用力。她退到一旁,看了一眼皱眉的大叔,心想或许是什么不速之客到来,便立刻心生戒备。
没想到门还未开,声音就先从外面飘了进来:“冷逸杰,开门!”
这不是夏惟雪的声音吗?可恶,她居然敢对大叔直呼其名!
她手按在枪上,真恨不得那个惹人厌的家伙一进门她就爆了她的头,让她彻底闭嘴!
冷逸杰抬头看了一眼,复又垂下眼帘继续不疾不徐地工作,直到外面门被拍的砰砰直响,夏惟夕心想,这哪里是女人,简直是泼妇。
而他的大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夏惟夕只能听着外面的人连吼带骂,直至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消失,冷逸杰才抬手对夏惟夕说:“E,去把门打开。”
“是,先生。”夏惟夕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心想夏惟雪你最好祈祷我的枪一会不要走火要了你这条命。
拉开门栓的一瞬间,她忽然有种自己在开门放狗的错觉,门外有条恶犬即将扑面而来,她不自觉往旁边躲了一下,却仍旧慢了半拍。那个女人推门便入,力道大的惊人,四目相对之时,她竟然尖叫一声,仿佛见鬼了似的:“冷逸杰,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
夏惟夕回头看了眼大叔,他自始至终都没抬过一下头,对于夏惟雪的问题他简直理都不想理。
眼一低,她看到被夏惟雪夹在腋下的那个男孩,他或许已经两岁了,虎头虎脑,见有人看着自己,他露出一排未长全的小牙齿,脆生生叫了一句:“姐姐。”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在夏惟夕体内流窜,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宝宝,他是大叔的孩子吗?像……又不完全像……这么小的孩子她哪能看得出来像谁,她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像行李一样被她夹着,身子腾空,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乖顺地倚在母亲身边。
见她还赖在这不走,冷逸杰又不搭腔,夏惟雪只好啐了一声,嫌弃地道:“你还傻愣在这干什么?滚出去,我丈夫身边不需要女人。”
丈夫?夏惟夕错愕。
冷逸杰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仍是一句话未说就又低下头,仿佛眼前的女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同他无关似的。
“逸杰……你看,你怎么能这样嘛,你不是从来不用女人的,这个女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被她喋喋不休念叨烦了,冷逸杰才面无表情回应了一句:“她是我的贴身保镖。”
“保镖?还是贴身的?什么是贴身保镖,冷逸杰你给我解释清楚!”夏惟雪放下儿子就两步蹬蹬上前,夏惟夕不禁咋舌,才两年不见,她怎么跟野妇一样的气场,就差没骂街了。
然而下一秒,夏惟夕忽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她赶在夏惟雪走到大叔身旁之前挡了过去,她瘦小的身躯虽不及穿着高跟鞋的她高更不及有些发福的她壮,却依旧坚定不移地横在她和大叔之间,手肘撑着她的身子,说什么都不让她再靠近一步:
“女士,麻烦您离冷先生远一点。”
“你脑子是让门给夹了还是进水了?他是我的男人,我跟我男人晚上一张床需要保持什么距离,你滚开!”
一张床?!
夏惟夕脑子轰鸣一声,等她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小心出了手,漂亮的背摔将夏惟雪放倒在地,动作快得连冷逸杰都吓了一跳。
糟了……她闯祸了?
她她她是因为听到那句“一张床”才癫狂的,上帝,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惟雪闷哼一声,竟然老半天都没能从地毯上爬起来,她揉着自己的腰,不知是给摔伤了还是扭到了,她此刻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冒冷汗。
冷逸杰看了夏惟夕一眼,忽然不动声色道:“跟你说过要保持距离,E,叫助理请医生上来,把她弄出去。”
“是,冷先生。”她立刻两步走到桌旁,从号码簿上看到助理电话,拨号的时候她才看到他左手边那副相框里的照片。
那个人……是她夏惟夕,是两年前的她。
她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她只知道照片上的她笑得很开心,在照片旁还附了一张小小的大头照,她和大叔两个人,头倚着头靠在一起,亲密无间。
那场景她到现在还记得,她非要央求大叔照一张合照不可,大叔不爱照相,所以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才不得不面容僵硬照了一张,她喜欢的不得了,打印出来,恨不得贴的满屋子都是。
相框上纤尘不染,似乎是有人每天都在擦拭,夏惟夕震惊得一时间竟然回不过来神,直到大叔轻叩桌面,她才记起要打电话。
助理很快就带着医生来了,夏惟雪被人抬了出去,剩下坐在沙发上的小宝贝不知所措,他定定看着夏惟夕,忽然叫了一声:“妈咪!”
……
夏惟夕立刻讪笑一声,心想这宝宝该不会是脑子有点问题吧……怎么会把她认成是夏惟雪呢?难道是刚刚她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