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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逸杰将她拉到身后,目不转睛注视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影子,手按在腰际,就连夏惟夕都跟着紧张起来,拔出枪,拉上枪栓。
草丛中闪现出第一个人,夏惟夕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部队,休已经放出一枪来,对方躲了一下,立刻回敬了一梭子。
天,这是在干什么!自相残杀吗!
夏惟夕忽然尖叫起来:“别动!都别动,是自己人!”
这声音在枪炮的夹攻下显得极为弱小,即便是里昂和休已经听到他们也停不下手了,对方似乎很生气,子弹的攻势一波接一波十分密集。
情急之下冷逸杰不得不带着人掩藏起来,整个过程中夏惟夕一直被他挡在身后,她高兴不起来,她只以为这是大叔在弥补刚才犯下的错误。
“E,快想办法,这样下来我们会有人无辜牺牲的。”里昂焦急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并非夏惟夕爱赌气,只是她刚刚也差点死在大叔的刀子下好吧!谁叫大叔不说一声就忽然带了一队人从另一个方向杀了过来还险些要了她的命!
话虽如此,她却还是吹响哨子,对方的枪声渐渐稀疏起来,为首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领队E,立刻骂了一句:“Shit,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惟夕在这一刻忽然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这一切或许真的是一场误会,大叔他们刚刚一定是没认出自己来,在这种场合之下,又是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难说不会把队友当成是敌人,这并非大叔的本意。
夏惟夕所在的小队有人认出冷先生来,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双方这才达成和解,只不过那个被休炸掉半个衣袖的家伙差点冲上去和他打一顿。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夏惟夕问。
“是这样的,我们本来应该是从侧面***他们的腹地,同你们进行夹击,之所以没事先告诉你是因为怕出现意外情况,本来我们不应该是通过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见面的。”里昂擦了一把汗,将手里一个圆形的物件递给她,边解释边懊恼,“可惜,出了偏差,我们的方位出了错,这指南针好像指错了。”
夏惟夕将视线转回到大叔身上,看到他点了点头,这才相信他们所说应该都属实。
可即便如此,夏惟夕心中还是暗自觉得不爽,她总以为是大叔不够相信他所以才突然决定要亲自带领另一支小队出面的,这两个人对于大叔来讲究竟有多重要?
指南针的确没有处于正确的位置,金丝眼镜嘀咕了一句:“难道这里有什么磁场不成?”
“也许前面那块空地并非天然形成,下面或许有陨石或者某种磁物质。”冷逸杰抬腕看了眼手表,皱眉道,“表停了,这样一来,整个情况对我们都很不利。”
这里一切的确都透着不合常理,穿越原始密林的重重包围把人绑架到这里,尤其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这显然要耗费不小的财力和人力。而这下面又有能破坏磁场的物质,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对方那拨绑匪,不知道清不清楚这件事情。
双方人员稍作休整便纵列两队摸向那片透着诡异的不毛之地,零星几个军用帐篷在自然面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孤单,没有声音,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夏惟夕越走越怀疑,他们真的是在接近对方吗?
途中夏惟夕问起为什么乔尔不在这支队伍中,休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说乔尔在进林子没多久就被一种奇怪的毒虫子咬了,虽然有医生在,但这医生显然是个半吊子医生。他把“半吊子”咬得特别重,似乎在责备是他害死了乔尔,夏惟夕将视线转向金丝眼镜,他耸耸肩,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了那种狐狸般精明于世的表情,显然他也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
乔尔不在了,夏惟夕深感惋惜,她摸了摸手里的那把匕首,遗憾的是乔尔永远都不可能收集齐这十把了。有机会的话她会找到乔尔的家,把另外九把拿来保管,这样算不算替他了却心愿?
正在思付之中,里昂已经第一个摸进了帐篷,他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往里面看了一眼,忽然骂了一句难听的粗话:
“妈的,里面没人!”
夏惟夕觉得不可思议,她忙回头看向大叔,他脸上也出现片刻震惊的表情,可细想来,这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个陷阱!
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忽然几发炮弹从各个角落狂轰滥炸起来,一时间火星四溅,到处都是灼烧和刺鼻的烟味。
“躲起来!”
慌乱之中有个人紧紧抓住夏惟夕的手,她回头,正对上大叔坚定的眼神。她心里一惊,忙试图甩开,可他将自己握的那样紧,仿佛这是他的命,他说什么都不会松手。
“你跟着我!其余人找地方各自掩护!”
夏惟夕透过重重烟雾看到翻进林中的金丝眼镜,不由担忧地问:“他怎么办!”
“他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
她被大叔拉着,一路狂奔进雨林中去。事情到了这步显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是个陷阱是个圈套,那片空地和那几顶军用帐篷就是最好的证明,密林中无法作战,他们只好布置几个小兵,目的就是为了在他们途中设防让他们相信目的地的真实性。
更有甚者,他们或许在赌这些人没进到雨林里就已经剩下残兵败将,剩下的人将会毫无反抗能力沦为待宰羔羊!
假的,这些都是假的,慈慈的确是被这些人绑架了,而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赎金,却是杀掉这些人。
好在他们进行过休整,每个人又多留了心眼,不然后果如何,夏惟夕根本想都不敢想!
进入密林中的夏惟夕被冷逸杰拉着拼命向前跑去,方向感失灵又被遮天蔽日的树木挡去方向,远处的爆炸声越来越小,队员们悉数走散,然而没人敢掉以轻心,谁也不知道下一波对手会在哪里冒出来。
“等……等一下。”夏惟夕气喘吁吁道,“这样贸然前进太危险了。”
“总比炸死在这里强。”冷逸杰说,饶是这样,足下的脚步还是慢了下来,得以让夏惟夕喘口气。
她挣扎着想要将手从大叔手中抽出来,他却说什么都不依,就这样拉着她,随手从旁边弄了截棍子当探路杖,小心谨慎地往丛林深处走去。
刚刚跑出一身冷汗,衣服又裹得难受,夏惟夕手心里都是湿的,然而看大叔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下。指南针失灵,手机信号被干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们得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她心里有些焦急,然而看向大叔,他却好像并不太担心他们眼下的问题,他四下寻找着,竟然给他找到一个隐藏在矮坡下的小溶洞。
在野外,面对可能会遇到的虫蛇猛兽,如果不能爬到树上去躲避危险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处干燥且废弃的树洞,生一团篝火,度过难耐的深夜。
冷逸杰率先走了进去,本以为是轻装上阵,没想到他竟然从背包里掏出狼眼手电来,见她很是好奇,他解释道:“以备不时之需。”
夏惟夕点点头表示敬佩,冷逸杰四下查看一番后,决定先在这里躲上一躲看看情况,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的藏身之处应该离这里不远,他们肯定埋伏在周围,准备了不止一套方案置他们于死地。
必要的话,他们甚至可以揪出慈慈来,这些家伙这次应该真的是动了杀心,所以他们应该会想要守株待兔似的看着他们死,所以不会远程控制。
夏惟夕担心着其他人的安危,然而此刻他们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冷逸杰确认树洞里没有其他野兽躲藏后便拉着她走了进去。
“在这里等着我,千万别走开,我去找些干树枝来点火,今天我们恐怕要在这里过一夜了。”
“啊……”夏惟夕傻了眼,她尴尬地站起身来,“这不好吧,先生,让我去。”
“听话。”冷逸杰忽然说,眸光中闪过一丝怒气。
夏惟夕吓了一跳,只好老老实实坐下身来,眼见着大叔神色缓和了一些,她不明原因,只好抱着膝盖等在这里。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大叔照顾她,应该她冲锋在前才是啊。
可是容不得她做主张,不多时冷逸杰已经将一些干树枝拿了回来,他顺便带回一小捧干苔藓用来引火,防风打火机在这时派上用场,终于有一丝温暖透了过来。
“饿吗?”他坐下身来,第N次掏出手机,可是依旧没有信号。
夏惟夕盯着手机下面的小兔子挂坠发呆,那只萌兔兔,大叔怎么一直还戴着……她以为他早就丢掉了,不觉得丢人吗……
见她正出神看着自己,冷逸杰忽然扬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夏惟夕清醒过来,听到大叔正对她说:“想要吗?”
“小兔子挂坠?”
“很傻是不是?夕夕送给我的,我一直戴着。”
夏惟夕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哦……”
冷逸杰并不介意她的反应,他将手机收好,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罐头和一包压缩饼干递给她:“饿吗?吃点。”
“冷先生似乎做好了要长期留在这里的准备,可是为什么?”
夏惟夕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脱口而出:“为什么冷先生准备这么周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风声,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没必要隐瞒什么,害得这些兄弟们跟着送命。”这话中隐隐透出些责备的意味,冷逸杰不怪她在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反正有些事情一开始虽然是瞒着她,但她迟早要知道。
“我怀疑这起所谓绑架事件并不是以要赎金为目的,对方的目的似乎是干掉你,或者我,或者我们两个人,所以我事先没打算要告诉你实情,我必须要确定一下,是谁在威胁你我。”
“想杀害冷先生的人应该不少,毕竟冷先生的身份和地位着实让人羡慕。”夏惟夕笑笑。
可是杀她,这是为什么?她虽然是个佣兵,但自认为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对她有如此之大的仇恨?
冷逸杰不以为意,拉开一盒罐头边吃边说:“或许吧,不过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还真是觉得有些怀念。”
夏惟夕不禁想起大叔以前当莲叔叔保镖的日子,是不是也这么辛苦,每次都九死一生?
“你不能出事。”正在她心疼他时,冷逸杰忽然再度开口,“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来了,在保护你的同时我必须要知道是谁想置你于死地,只不过我没想到对方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高明,我险些误伤了你,我很抱歉。”
夏惟夕面颊一红,这真不是大叔该说的话……怎么说呢,听到这些,她的气已经全消了,剩下的就只有感动和自责。
“我还以为‘冷夫人’和慈慈是先生最重要的人,所以……先生亲自上阵。”她终于小声说出自己吃醋般的猜疑。
“你这么认为的?”冷逸杰皱眉摇摇头,“那很不好,他们两个对我来讲都不重要,但是有一个人,对金很重要,这里面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
夏惟夕先是愣了一下,她正准备要脱口而出问为什么会连金先生都扯进来。可正在这时,洞口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冷逸杰迅速熄灭火源,将她拉近自己怀中。
“别出声。”他捂着她的嘴。
夏惟夕分明听到他心跳的狂乱和强烈,自他指尖传来点点温度,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