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湘独自在自己的厢房里,推开窗子看向屋外。
夜空里繁星点点,若隐若现,只有一抹如钩的下弦月高挂在天空,给黑暗的大地带来一点光明。
独自在房内用过晚膳.司徒湘也趁机向掌柜的要了热水沐浴,浴后则因为长发半湿着,所以她没有走出房门;今天晚上这么安静,如果能够到走廊上赏月,该是一件很美的事。
戌时末了,凌无涯从黄昏离开客栈后,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可是,如果他回来了,他应该会过来看她吧?至少,确定她没有逃跑。
他到底去了哪里?没见到他回来,她像是无法安心似的
呀!她在想什么!?
司徒湘转身背贴着窗棂,因而没有瞧见院子里小树间一闪而过的人影。
凌无涯是掳走她、又任意轻薄她的恶男人,她怎么可以一直想着他!?
不,她不能再想了,早点休息吧!他回不回来,她都不可以太过挂心。
深吸口气,司徒湘将窗户关好,然后走向床边。
就在她准备放下床幔的时候,她的窗户忽然被撞开,一道人影也随之闪了进来。
司徒湘的惊叫还来不及出口,来人已欺近到她的面前,眼看就要抓住她——
“啊!”她大叫出声。
“闭嘴!”
那道黑影一声喝斥,然后以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拿刀架住她。
司徒湘瞪大眼,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你、你想做什么?”是下午那个男人!
“你是凌无涯的女人?”看见她,费一刀的眼神转为淫邪。
打下午进客栈时,他就注意到她,要不是遇到凌无涯,他当时就会掳走她。像她这么美的女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山寨主也没见过一个,没想到凌无涯身边就带着一个,而且还粗心地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
“我不是。”她立刻否认。
“如果不是,为什么会跟凌无涯在一起?”费一刀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我……”
“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费一刀诡谲的笑了,一只手趁机在她脸上不规矩。
“你做什么!”她挥开他的手。
好恶心的感党!
“凌无涯挡了我的买卖,那么,我就拿他的女人来抵。”他目光淫秽的上下瞧着她的身躯。“虽然你的身材算不上丰满,不过就这张脸蛋,已经敌得过一切了。凌无涯居然放心让你这么个大美人单独待在客栈里,这么晚不回来也不怕你寂寞?不过你放心,我来陪你——”
“住口!”她一手挥去,就打中他忘记闪避的脸。
“你竟然敢打我!?”他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把刀子放在旁边,然后把她推上床。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司徒湘花容失色的大喊,身体更是奋力挣扎。
但是她怎么敌得过对费一刀的力气!?
司徒湘这才明白,之前凌无涯对待她根本不曾真的粗暴过,现在这个男人光是抓着她,她就觉得自己的手骨快碎了,然而他还欺上床来,身体的气味令人恶心欲吐,司徒湘拼命抵抗想保护自己,可是她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什么,费一刀的淫笑声就像在耳畔,而他的手也开始想扯开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她哭叫。“放开我、放开我!”她几乎要绝望了。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来,一道人影迅速移近,一拳将费一刀打飞。
“谁?”费一刀回神后大喊,这才发现凌无涯脸色铁青的站在床畔,护佐床衅里那个娇弱的大美人。
“凌”她哽咽地唤不住口,只能一手紧拢着自己的衣服,一手抓住宽阔的肩臂,像在寻求保护。
凌无涯一手往后将她接到自己身后,双眼冷冽的望着费一刀。
“下午我饶你一命,你现在居然还敢回来!?”还差点欺辱了司徒湘。想到这里,凌无涯的神情更冷——那是他动怒的表征。
“我呸!老子会需要你饶,我下午先离开,就是为了现在!”话声未落,费一刀立刻飞扑攻向前。
凌无涯一手搂着司徒湘,以单手应付费一刀的攻击,闪避的退至厢房门边。
费一刀拿起了刚刚放在床边的大刀,立刻砍向凌无涯。
凌无涯原本可以轻松避过,但因为护着司徒湘,动作一时慢了些,险些被刀砍中。
费一刀立刻知道那女人是无涯的弱点,于是更快的挥刀进攻,刀刃都指向司徒湘。
凌无涯见情况不对,立刻趁隙要将司徒湘推出门外,一时推的太快,司徒湘却被门槛绊倒。
她惊呼的跌倒在地,费一刀立刻又挥刀向她。
司徒湘只觉眼前刀光一晃,她惊叫出声——
“啊!”
凌无涯来不及带着她闪开,居然抢身挡在她身前,在费一刀砍中他左肩的同时,也一掌劈中费一刀的胸口。
费一刀立刻呕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退了开去。
凌无涯毫不迟疑的向前打掉他手上的大刀,然后再一拳击昏了他。
凌无涯没有杀他,但是也不能任他昏迷在这里,他出手封住费一刀身上几处大穴。
“你受伤了!?”司徒湘一爬起来立刻冲向凌无涯,只见他左臂的衣袖已全被鲜血染红。
“你没事吧?”他回身问。
“没有,你……你流了好多血!”司徒湘惊慌的望着他的伤口,又望向他的脸。
“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没有、没有,幸好你……及时回来……”她哽咽,他都重伤了,还担心她,司徒湘忍着酸楚的泪,赶紧将他扶到床畔坐着。
“没事就好。”他强撑着意识,拉着她交代:“去找掌柜的和小二,请他们把费一刀绑起来,别让他跑掉……”失血过多又擅动内力,凌无涯终究昏迷了过去。
司徒湘吓白了小脸。
“凌无涯!”
凌无涯昏迷后,司徒湘一点也不敢耽搁的立刻去找掌柜的,请他帮忙处理费一刀,又拜托小二立刻去请大夫来。
半夜时分,镇上的药铺早关了,但幸好老大夫在被吵醒后还肯出诊,一番忙乱后,总算帮凌无涯止了血,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位公子受的刀伤不轻,现在虽然止了血,不过夜里很可能会发烧,必须有人一直照顾着他。只要烧能退、伤口不再流血,他的伤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大夫说道。
“我会照顾他。”司徒湘立刻道:“大夫,我还必须注意些什么?”
“这里有两帖药,你立刻煎好,这帖现在吃,另外这贴是他夜里发烧的时候要喝的。等天亮后,你再到我药铺里来抓药。”大夫交代道。
“好,我会记住。”司徒湘接过药。
“那老夫先回去,至于诊金及药费,就等夫人来我药铺里再算。”
“谢谢你,大夫。”司徒湘诚心的道谢。幸好他没事!
“不客气。”大夫背起出诊的药箱,让小二引着回去。
“掌柜的,谢谢你的帮忙,这里我来就可以了。”司徒湘向掌柜的道谢。
“不用客气。这位公子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惹上费一刀,现在又受了伤……”掌柜的很内疚。“我先去帮你准备煎药必须用的东西,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别客气,尽量跟我说。”
“谢谢你,掌柜的。”司徒湘再度道谢,而掌柜的只是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司徒湘回到床衅,看着他略显苍白、却依旧写满刚毅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
这是一张冷峻又性格的脸,五宫俊挺、全身刚毅的让人欣赏,只除了他的表情实在太过冰冷。
从他劫了她开始,她没看见过他有笑容,就算有,也只是讥讽。多半的时候,他冷漠、嘲讽,有时会她惹怒,但从来没有笑。
今晚,他又再度救了她,并且因为她受了伤,流了好多血。看到他不停流着血,她所受的惊吓早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救他,他不能有事!
浮在心头上明明白白的担心,让她无法再逃避、无法再假装什么事郡没发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在意起他、在乎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格外能影响她——可是,她是别人未过门的妻子呀!
“你对我好也对我不好,你要我怎么待你?”她看着他,是低语、也是自问
乱了,真的乱了。
从他劫走她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都乱了。
凌无涯果然像大夫预料的,在夜里发烧,司徒湘赶紧又喂他喝下另一帖药,这才退了烧。
昏迷了一天一夜后,凌无涯终于醒过来。
知觉一恢复,他马上感觉到手臂上有股重量压着,低头一看,一颗头颅正趴睡在他床畔。
是司徒湘。
凌无涯不急着起身、也不急着叫醒她,只是先想着他昏迷前发生的事。
费一刀呢?她有没有依他的交代叫人绑着?
衡量自己目前的情况,凌无涯知道自己只是失血过多。
但,幸好她没事。
凌无涯不敢想如果他再晚回来一刻,她会变成怎么样。
当他回来时看到费一刀压制她的景象、她满(奇*书*网。整*理*提*供)是惊吓的泪颜,他只有满腔的怒火,想亲手劈了那个让她受惊至此的人。
才在想着,司徒湘的眉睫动了动,双眸缓缓张开。
“你醒了!?”一张眼就看见凌无涯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她连忙清醒过来。
“我昏迷了多久?”等她起来,他才坐起身,而他的右手臂被她枕的有些麻。
“一天一夜了。”她转身去端来药汤,示意他喝下。
凌无涯接过汤药一仰而尽,才又问:”费一刀呢?”
“掌柜的把他关在柴房,说要等你醒来后再决定怎么处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有些担忧的望着他受伤的左臂。
“不碍事。”他不在意地道。“我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在服伺我?”
“嗯。”她点点头。
“是你帮我止血、包扎的?”
“不是,我请小二哥找了大夫来,是大夫帮你包扎、上药,我只是去抓药、煎药而已。”她收了碗转身欲走,凌无涯却拉住她,司徒湘一时没防备就这么跌坐上床褥。
“呀!”她连忙用双手捧着碗,免得打破了。
他将碗放到一边去,没受伤的右手搂她在怀中。
“你没走。”
“走?”她一时没意会,只挣扎着要起身,他却不放人。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在我昏迷的时侯,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他深深望着她,眸里没有表情。
她一怔。
是呀,她为什么没想过趁他昏迷的时候逃走?
“你有机会走的,为什么不走?”他的声音随着脸庞埋入她发中。
“我……
他捕捉到她眼里的一抹不确定和迷惘。
“你担心我,对吧。”
“我没有,放开我。”司徒湘慌张的否认,想扳开他搂着她的手臂,他却死抱着她不肯放,还很过分的在她耳边吹着气。
“真的没有?那为什么你守在我床边,连睡着了也没走?”
“我……
“嗯?”他的脸更凑近她。
“我只是忘记了。”她又羞又气的低叫,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记忆了!?
一降低沉的笑声随即从喉咙里逸出唇瓣,她错愕的看着他的笑容。
他笑了?
纯粹的笑容柔化了他脸上冷峻的线条,这次他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讽,是真的笑了。她瞪大眼看着他的俊脸再度贴近她。
“你做——唔——”后头的语音全被吞噬掉。
这次他的吻不再狂烈,反而像是碰触般厮磨的、缠着她的唇舌。
从他嘴里,司徒湘尝到了他刚刚喝下药汁的苦味。
“你明明担心我,为什么不承认?”他的吻辗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