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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都被浸在了冬天的冷水里,她抱着双臂,听到后面灰二少在大声的唤她……
“秀色……秀色……”
她却只觉得厌恶,她不想看到他,一点也不想,她怕一见他,她就会控制不住的再甩他两巴掌,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她要好好想一想发生的事,她要好好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办,两段感情,伤得她心无完肤……
“秀色……”声音却是越来越近了……
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却被人半路截了先,看着先她一步窜进车里的胖女人,秀色第一次有了骂娘的冲动。
此时,旁边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的停了下来,下来一个人看见她似乎颇惊讶……
“秀色,你怎么在这儿,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是靳晨源,秀色抬眼看了他一下,钻进了车后座。
“麻烦你开车……”她说。
靳晨源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秀色的眼睛湿湿的,仿佛洒了水似的,视线也不看他,上车之后就盯着另一边的窗外,外面还有人在急急的叫她,靳晨源看着声音的来源……
灰二少像百米冲刺一般的冲过来……
“秀色,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
“开车……”秀色大声道。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靳晨源问道。
“你开不开……”秀色情绪差到了极点,她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朝靳晨源吼,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优雅,内敛和冷静。“你不开我就下车了。”
靳晨源不敢再刺激她,发动了车子,灰二少转眼之间已经跑到了门边,见到车内的靳晨源双眼突的瞪大。“靳晨源,怎么是你,你放秀色下来,你听到没有……”
“开车。”秀色又道。“我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就让我觉得恶心。”
车子慢慢启动了,灰二少拼命拍着车窗,语气哽咽。“秀色,秀色,你不要跟他走,我求求你,你不要跟他走,你下车,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秀色,我求求你,你下来……”
“秀色……”靳晨源轻声问她。
“开车……”极简短的字,却打碎了灰二少仅剩的希望。
车子发动起来,灰二少跟在后面追了一段距离,车子与人的距离,终是渐渐拉开,秀色眼里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
后视镜时,她看见,灰二少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车子,身体慢慢软了下去,最终,跪在了地上……
一地凄凉。
车子开出老远,后面那个身影,才渐渐模糊了,秀色收回视线,窗外是川流不息人群和车流,或忙碌,或欢笑,众生百态,却独独没有痛苦的模样。景观树木高大拙壮,每一棵都恣意的生长着,快乐的活着,秀色手抚上车窗玻璃,一遍一遍的擦着,她想看得更清楚,更仔细,为什么他们没有痛苦,为什么她只是谈了一场恋爱,心就像被磨石一遍一遍要磨成粉一般……
仿佛就要灰飞烟灭。
靳晨源在马路边把车子停下来,秀色还在擦在玻璃,像个偏执的心理病人一般,靳晨源看不下去了,下车,打开车门,把秀色扯出车里,力气像是要把她生生扯断似的,秀色吃痛,瞪着他,却听见靳晨源似乎更生气的道:“你怎么了,你和灰二少闹了什么矛盾,吵架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了什么事在吵架。”
秀色摇摇头,垂着眼,低声道。“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靳晨源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苦笑了一下,松开手,道:“苏秀色,你还当我是朋友吗,如果是朋友,我连问一句就不可以吗,你和灰二少怎么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秀色摇摇头,推开他朝前走,却仿佛脚上被绑了一串石头似的,每一步都是痛苦煎熬,又像是水里的浮萍,被人一撞,偏向了左边,再被人一撞,又飘向了又边。
靳晨源几步追上去,扯着她进了一旁的咖啡馆。
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店里的人不多,整个咖啡馆显得空旷而寂寥。
靳晨源推着她朝前走,秀色像个木偶似的没有反应,把她摁在位置上,靳晨源又扯了一张椅子位置在她对面坐下,道:“说出来吧,说出来会舒服一点的。”
侍者走过来。“先生,需要一点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我们什么都喝不下……”靳晨源摆摆手。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出去……”靳晨源大声吼道,完全一副训下属的语气。
侍者摸摸鼻头走了。
“说吧,说出来就舒服了……”
会吗?秀色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眼像是被洒了一层水,雾蒙蒙的,她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又缓慢的收了回去,整个人,就像是失去灵魂,眼神空洞得可怕……
靳晨源鼓励的点了点头。
“你说对了……”她过了几秒,喃喃的开口。“你多么的具有远见,多么的有先见之明,你说得对,我和灰二少,怎么可能长久,看看,才多久,你的预言就应验了,我怎么妄想去改变一个男人的本性,我怎么能奢望从他身上得到幸福……”
“他怎么了……”靳晨源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秀色眼神抬了抬,瞅着他。“你告诉我,什么是男人,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野食,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没有得到过的,得到之后,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灰二少和谁?”靳晨源问。
“他和安可心。”秀色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居然可以说得这么平静,仿佛在说着明星的小八卦一样,感情都没有掺杂进去。“今天我吃饭的时候,收到他和安可心上床的照片,我问他,他居然假装没有发生过……”
“什么……真的发生了”靳晨源却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连那表情,都奇怪得很。“不可能啊,那天之雅来了之后,我明明让他们取消行动的,怎么会……”他低声道。
“你说什么?”秀色瞟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没,没什么……”靳晨源摇头,有些心虚的把视线飘远了,又道:“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他说。“你怎么不找他谈一谈,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为了误会分开,就太不符合经济学原理了。”
说完在秀色旁边坐下来,心里隐隐的些不安,之前他叫人做这件事,只是因为看不惯灰二少的嘴脸,那胜利者的姿态,太嚣张了,他那么明目张胆的他面前展示他和秀色的恩爱,那无疑是在他受伤的心上撒了一把盐,浸入骨髓般的疼痛才让他生出了教训灰二少的念头,可是前几天他叫人安排的时候,正好碰上之雅,听了之雅的几句话,他不是已经让他们把行动取消吗,因为他突然想起秀色的脸,想起她伤心的模样,仿佛梨花带雨一般,那种不舍和心疼,就像小虫子咬在他的心上一样,隐隐的疼。
说到底,他还是不舍,不舍得秀色伤心,不舍得秀色难过,爱一个人,就会变得如此卑微,变得如此的委曲求全。
所以,在最后的时候,他才说要行动取消,可是为什么,他说取消的事,还是发生了,还发生的这么快。
今天中午,他约了一个朋友谈事情,结果才到酒店,秀色就冲上了他的车,看见秀色和灰二少闹成这个样子,他还真没半点开心,眼前的这个女人,都不是他认识的苏秀色了,该死的灰二少,没事出去乱晃个什么劲儿。
“我不会再相信他了……”秀色眼里如死灰一般平静。“相信沈希林,是我错的第一次,可那次我也有错。相信灰二少,是我错的第二次,可这次我有什么错,我不会再错第三次,我不会再原谅他,也许我这一生都与爱情无缘,既然如此,还是收拾心情准备工作吧……”秀色凄苦的一笑,曾经她打算多放时间在家庭上面,曾经她真得准备做一个娴妻良母,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秀色……”看着她缓慢的站起来,靳晨源叫住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末了,只道:“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和灰二少谈一谈。”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秀色开口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秀色摇摇头。“我想走一会儿。”
“你……”靳晨源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她摆摆手。“我没事的,为这么一个男人想不开,不是我的作风。”
靳晨源点点头,话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慢慢开着车跟在她后面,直到看着她进了小区才离开,现在,他有另一件事要去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秀色开了门,反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一步都不想动了,手一松,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如同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隐忍的泪水在这个无人的空间终于忍无可忍,她张大嘴,拼命的呼吸,可是眼泪还是像珠子一般疯狂的掉落下来……
为什么这么难受,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秀色觉得自己的心在剧烈跳动,跳动得她整个人都要崩溃爆炸了,她慢慢的滑落在地上,把身体缩成一团,缩成小小的,小小的就不会痛了,就不会难受了,就可以暂时遗忘这一切了。
灰二少,他怎么可以和别人上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把她才得到的幸福再一次一层一层剥离,男人,难道喝醉了就可以成为借口,一句无心就可以值得原谅,一句我爱你就可以让她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不行,她做不到,那一张一张的照片,像是在脑海里雕刻出了一副一副的画面,那么深,那么刻骨,比出轨更可怕的,却是他的欺骗……
她拿什么去原谅他的背叛和欺骗……秀色抱着双腿,蜷缩成了一团,身下是冰冷的地板,那么凉,仿佛千年寒冰一样,刺骨的痛。她闭上眼睛,所见的一片黑暗,那么可怕,像是地狱一般,她又张开眼,那些液体又汹涌而出,透过眼泪,所见的东西却每一样都和灰二少有关。
沙发上还扔着一个游戏手柄,灰二少最常做的、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沈乐抢,以大欺小,还美其名曰的训练他战斗的能力,乐乐每次抢不赢,就去厨房或者书房把秀色抓出来,然后母子两人联手反败为胜,消灭小怪兽,她还记得,那只手柄的左边,有灰二少画的一只灰太狼,右边则是一只红太狼……
他说她就是他的红太狼……
再过去一点就是饭厅,吃饭的时候,灰二少有一个怪癖,非要做最上面的位置,说那是一家之主的象征,是他权利地位的重要体现,握筷子用的是左手,乐乐在他的影响之下,也渐渐从右手换成了左手,秀色骂他带坏儿子,他却厚颜无耻的说亲亲他,亲亲他就把乐乐教回来……
再过去,置物架上扔着两条围裙,一条是男孩的图案,一条是女孩的图案,是上次在超市的时候,乐乐去抢的,因为他从电视里学到一个成语,青梅竹马,结果就给弄了这么两条可爱又可笑的围裙。
而买回来之后,灰二少却说不能代表以后他们生活的美好情景,就拿笔添了几下,男孩脸上长出了胡子,而女孩,也是一头白发,下面还写了两行字: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这八个字,是灰二少教会乐乐后,乐乐写上去的,歪歪斜斜,像是小蝌蚪一般……
秀色又想起灰二少不喜欢洗碗,让他洗一次碗就像要杀了他似的,每次不是秀色依言去厨房把菜刀提出来就是两人猜拳,可是灰二少老耍诈,总是看着她的拳形快形成了才伸出手'奇+书+网',惹得秀色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