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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内改嫁记
作者:青木源
文案
窦湄一辈子被人骂红颜祸水,日日被诅咒早死。但是后世人们翻开史书突然觉得窦湄一辈子值了,前任老公是皇帝,继任老公是皇帝,儿子还是皇帝。
PS:因为是架空,所以表要考据。咱姑妄说之,读娘们且姑妄听之。~
再PS:原型有些参照武则天,但是故事本身并不是完全按照武则天来。毕竟武则天不是那么好做的。 343114971 读者群,有兴趣的妹纸可以进来玩玩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窦湄 ┃ 配角:萧珩,萧璜,萧琬,李孝谨,窦湛,窦涴,崔宏德 ┃ 其它:
、长安
这雨已经淅淅沥沥好几天了,春末夏初总是这般湿黏黏叫人不舒服。
阴霾笼罩在长安城横竖三十八道上少说也有十日了,再这么下下去,恐怕坊市的北门又要关上,祈求上天放晴。而且要晴天三日才会再次开北门,到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出行的人被堵呢。
此时天还未亮各个坊门间都是关着,坊间的道路上除了巡夜的武侯外空无一人,夜禁还未解除。
夜间五更二点时,从大极殿正门承天门城楼之上传来报晓的鼓鸣,然后横竖相间的三十八道由南北向的鼓楼上报晓鼓声依次响起。
报晓的鼓声如同落入了石子的湖面一波一波在围棋棋盘似的京城之中闯荡开来。
三百声的鼓声一声接着一声,一波接着一波,唤醒了尚在睡梦中的人们,也开始了新的一天。
日头已经在东边缓缓的升起,夜间的安静被三百的鼓声和阳光驱散。
外头的咚咚鼓一响,各坊门前等待开坊门的人随着开启的坊门都涌动起来。同样动起来的还有那些卖胡饼的胡人,那些胡须浓密的胡人打着赤膊已经呼哧呼哧赶着和面赶制胡饼了。
天才蒙蒙亮,李家府邸中已经陆陆续续的忙碌起来。
芸娘听着外头的鼓声穿衣起身,赶紧梳头洗漱,整理好之后赶去厨房到厨娘那里提热水赶着自己奶大的孩子那里。
厨房里是老早就忙活开了,那些奴仆忙着烧热要给主人洗漱的热水,还有准备着米粥和馎饦等物。
芸娘来到厨房,那些奴仆们是等到给大房的郎主娘子郎君都送过后,才给芸娘一桶半热的水。
芸娘提过那桶水,赶紧就去了。她也习惯了这些奴仆慢待的态度,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走到一间屋前,芸娘想起那些奴仆不由得叹一口气。
这李府虽然女婢十几个,可是真正能给自己小主人使唤的却没有一个。芸娘轻手轻脚走入室内,绕过一座简陋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矮榻,榻上设有帐子,帐子垂下来将榻上的人遮得只露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二娘,二娘,该起了啊。”芸娘伸手撩开帐子,轻轻唤道。榻上躺着的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女孩子躺在榻上睡的正沉,被乳娘这么一叫,有些不满的皱起秀气的美貌想要翻过身去。
“二娘,乖,起来和芸娘去见娘子,再去见黄娘子啊。”芸娘见榻上女孩翻身再想睡,赶紧劝说着。但看见女孩室内可以称得上简陋的摆设,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原本也应该是官家小娘子呢,如今却落到如此境地!
榻上的窦湄听到‘黄娘子’后,强撑着睁开眼从榻上起来。一开口满是没有睡清醒的惺忪,“芸娘。”
“二娘,来来,快起啊。”
芸娘去拿窦湄穿的上衣襦裙等物给她穿好,赶紧去将桶子里的水倒在盆中,将帕子浸湿绞了给窦湄擦脸。
窦湄接过芸娘递过来的帕子将脸仔细擦洗干净,洗过脸上过润肤的面脂,芸娘拿过篦子给她梳了一对丫髻。
整理好后,芸娘就带着去见窦湄的生母李氏。
窦湄的父亲窦约原本是开国功臣,官至工部尚书,她母亲是在窦湄父亲窦约原配去世几年后,才改嫁给他生下两女一男。
当时改嫁过来的时候,原配留下来的两个儿子都十几岁了,见着父亲再娶心里就和继母起了芥蒂。虽然继母没有在用度上亏待过他们,但是这继子和继母一开始就已经在心里不合了。
待到三个弟妹出生,窦约难免要将心思多放在年幼的子女身上。于是前头正妻二子更是对继母不满。
等到父亲去世,就迫不及待的要收拾继母和年幼的弟妹。拿着分家的借口,给继母和弟妹微薄的资产就给赶出了门。
继母所出的儿子年纪年幼,虽然为嫡子,但是还要被那些掌事的兄长们搓圆捏扁的。
李氏的兄长李澄得知妹妹竟然被继子给变相赶出了窦家,赶紧将妹妹和外甥接进了家中,甚至还上门与窦家二子理论了一番,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这门姻亲也算是成仇了。李澄将妹妹和外甥接到家中好生照顾,甚至对着外甥们有几分父亲的关怀,不过李澄的妻子黄氏对此很有怨言。
“不是官家的小娘子,又被兄长厌弃。”黄氏早起梳妆坐在镜台前唠唠叨叨的和自个乳娘张氏低语道。“也不知道澄郎到底想什么!”
昨晚上李澄并没有歇息在妻子黄氏的房里,而是一人独寝,室内也无其他的外人,因此黄氏和乳娘说起这个外甥女也没多大的忌讳。
“娘子,这窦家小娘子毕竟是郎主的外甥女。兄妹情深,也难放着不管不是。”乳娘听见黄氏的这些抱怨,出口劝道。毕竟家中能做主的还是男主人的,既然改变不了自然要改变自个想开些了。
“兄妹情深?哼。”黄氏从鼻孔里轻哼了声,想起那个小姑子未出嫁前的做派,不习闺中女子的女工等,反倒是对男子的那些事务上心的很。读书骑马样样喜欢,让当时的黄氏很是酸了一阵。她家家境不是很好,读书骑马样样耗费不菲。等嫁到李家来再学,却已经有些学不来,也不想折腾自己了。
那会李澄很是看重这个妹妹,不自觉的就拿黄氏和妹妹比较。人都是不喜欢自己被拿来作为反面衬托出对方的美好的。
时间一长,黄氏对李氏便心生怨怼。
“还以为她会有个怎样的好夫君呢,第一任夫君早亡,再嫁嫁了个工部尚书,可高了吧。谁知道还被赶出来了。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黄氏说着,脸上露出稍许的快意。当年那个让她在众人之前被夫君拿来比较的娇艳少女如今被继子赶出门,她心中快活的很!
黄氏乳娘张氏听着黄氏的那般话,心里头可真的为她给捏了一把汗。这话私下说说可就算了,要是真传出去……那可就麻烦大了。
毕竟休妻的“七出”里就有“口多言”这么一项。黄氏也算是七出里的“口舌”了。
“最近孝谨还在找那窦二娘么?”黄氏心头快活一阵之后,转而问起自己的儿子。
“郎君在下学之后时常找窦家二娘子玩耍。”张氏答道。
“这窦二娘和她阿娘到底学什么。别平白无故的带坏孝谨。”黄氏道。
张氏笑笑,“这也是,毕竟小姑十一二岁也能出嫁了呢。”
这话一说起来,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李襄,“二娘也快这个年纪了呢。”
说起女儿来,黄氏立即就将窦二娘给抛掷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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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跪坐在蓐席上,身边跟着才五岁的儿子窦湛和七岁的小女儿窦涴。那边跪坐着的是大女儿窦湄,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案,案上摆着早食:米粥和馎饦。
一个十五岁少年走进来,对着李氏就是一拜,“孝谨见过姑母。”
李氏赶紧避开只是受侄子半礼,然后回了一礼。
少年面目俊朗,方巾包头,身上一袭圆领衫,腰间的皮革带上还挂着香囊等物。
李孝谨对姑母李氏行礼完后,对着旁边跪坐着的丫髻少女一笑。
窦湄微微弯了弯嘴角,心跳的有些快。这个从兄眉目俊秀,又时常喜欢带着她玩,随着年岁渐大,她看着他就不禁觉得心跳加快脸上泛红。
“从兄。”窦湄垂着脸,轻轻唤了一声。而后对李孝谨行了一礼。
此时李家二娘李襄也来了,她和窦湄一样都是未及笄的女孩子。才十岁,脸蛋圆圆的,眉眼清秀,头上也梳着丫髻身上襦裙衫子,看着简约其实细细一看布料,却是上好的。
她见着李氏和窦湄等人行礼。
“姑母万福。”李二娘行礼道。她瞥了一眼窦湄眼里露出些许的不以为然。黄氏对小姑子和外甥们不满的事情自然是被贴心女儿看出来了,女儿都是被母亲不知不觉感染的,母亲是什么态度,李二娘自然也清楚。
李孝谨还礼之后,李澄和黄氏已经来了。李澄头着幞头身穿圆领骻袍,看上去精神很好。
“阿耶,阿娘。”李孝谨和李二娘行礼。
“大郎,二娘。起来吧。”
李澄笑着让儿子起来,看到妹妹和外甥们也笑道,“阿妹。”
“阿兄。”李氏应道。
黄氏虽然在背后老是说小姑子的不是,但是当着丈夫的面对小姑子还是和颜悦色的。
“慕娘,最近阴雨连连,身子可还安好?”
“阿嫂,我一切安好。”
互相问候过后,坐在各自的食案前准备用食。
窦湄今日穿的是昨日就精心挑选好的间色裙和白衫,她还是未嫁小姑,按道理别说在脸上上粉,就是在眉间贴花黄都是不太被允许的。
她低头,吃的无声无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俊俏儿郎的眼神总是时不时朝自己这里投过来。
唔……她要再轻点,这样样子才好看呢。
这一腔的小女儿心思直到早膳用过,李孝谨去上学读书才打止。
窦湄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读书参加科举才是他们这些非世家子出人头地的好机会。相比较世家子,寒士成就功名难啊,而且就算身居高位,也多要被那些世家看不起的。如今跟随今上打天下的那些功臣多是寒士出身,就算身居高位还想要和那些没落的世家联姻,那些没落的世家狮子大开口,好几个功臣们付出昂贵的聘礼和世家联姻,蹭一个所谓大姓的光来抬高自己家族的名誉。
就是她父亲窦约在本朝高祖起事之前,不过就是有一个小官职的财主,后来虽然成了功臣有了官职,但是还是被那些世家讥笑为寒家儿。
本朝还算好,寒门的出路要比前朝好多了。在前朝,世家出身的,哪怕是个白痴都有个七品官职做,寒士出身的苦读十年说不定都不能出仕。
窦湄是李孝谨的身影都望不见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李氏看见大女儿那副小儿女陷入相思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李氏身边常年侍奉的采娘见到李氏起身赶紧扶着她。
采娘扶着李氏回房,瞧见李氏脸色并不好,想了会开口道,“娘子,二娘和李家郎君……难道不好?”
这对小儿女嬉笑弄竹马的情意,她们也看在眼中。也觉得这是好事。但是貌似李氏并不这么想?
李氏叹了一口气,要是丈夫窦约还在世还好。可是如今她和儿女都是如此现状,黄氏虽然对着她是笑,可是这笑容底下有几分真心,她心里也有数。
作者有话要说:南北朝隋唐时代,仆人称呼主母为娘子。南北朝称呼家中小男主人为郎君,男主人为郎主。在此用一下。
、女诫
采娘扶着李氏一路回房去,身后还跟着三个儿女。采娘看着三个孩子,打头的窦湄带着窦湛窦涴两个年幼的弟妹。窦湄快要十三岁了,正是少女可劲长的时候,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谁知道那两位郎君竟然狠心到如斯地步!娘子这些年来也从未亏待过两位郎君,郎主一走,两个郎君还不等三年孝守满,就想着将继母和弟妹赶出去,这……哎!
想到这里,采娘轻轻叹了一口气。
窦湄在这两年里早就见到采娘这样的叹气好几次了,也知道她为什么叹气。自从从那座府邸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