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宏德受了他这两天的气,原本不打算理他。但是听着他这么温言软语的说话,那眉眼又是十分的秀丽,她见着还是软了下来。毕竟她是喜欢他的。
车子出了宫门向长公主府驶去。
公主们天生贵胄,在夫家里一言九鼎。平常人家里说男子乃一家之主,到了公主家里完全就是掉了个个。
清河长公主老早就等在那里,她的儿媳卢氏侍奉在她身边。
侍儿们恭谨的垂首跪坐在帷幄之旁。
长公主今日做好准备就等女儿进来,她满心欢喜的等着女儿回来。
终于有个侍儿来报,“长主,六大王与王妃来了。”
长公主一喜,赶紧让人把这对夫妻给迎接进来。进来之后,萧珩按照礼节给长公主行礼,他起来见着崔晤跪坐在长公主身边,崔晤下首跪着的是崔尚。
崔晤脸色不好,这病到了现在还没有多少好的倾向。他是世家子出身,礼仪也好,他也拱手回礼。
卢氏从萧珩进门就已经退到帘子那边去了。
长公主先开口问了几句,然后就和女儿去后面的房间里问一些比较不适合在明面上谈的事情。
**
李家现在为了李孝谨的病忙的团团转,前三月过年,李孝谨和那些同窗一起换上侲衣跑到大内去去傩,大内里的傩哪里是这么好驱的,旁边还有乐官吆喝指挥,关中年里那是冷的叫人一层面皮都掉下来,一晚上在外头喝冷风蹦蹦跳跳,哪怕是壮实的儿郎,恐怕身子都吃不住。
李孝谨一回来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好久。眼看着明士科一日比一日近,可是李孝谨的病却瞧着没多大的起色。
黄氏开始还在挂儿子没事去大内驱傩,可是她也是个女人,也不是十分的糊涂透顶,坐下来想想,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外甥女儿。顿时黄氏心里那个气,进了宫都还不消停。不过儿子病在榻上,她也不能够扯下脸皮和李慕娘吵架,最近窦四郎读书读的很好,李澄直夸这个外甥年纪小小聪慧非常。黄氏不会挑这个时候去和李慕娘撕破脸,只是当着女儿还是会私下里抱怨几句。
“这窦二娘怕是野外狐狸投生的吧?”黄氏和女儿说道。
李二娘撇着嘴儿,她现在都快想不起那位表姐长得什么样了,“阿娘,这窦二娘是不是野外狐狸投生的,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阿兄。”
最近李孝谨在病榻上都挣扎着起来读书,那些书童都拉不住。苦读是要花费精力的,病还没好,这么一读书花费精力,养好了的都要退回来。
想起儿子,黄氏叹了一口气,“等大郎病好,就看看哪家小娘子好,和你耶耶说说。”成了家,有了孩子,年少再多的念想也该断了。
黄氏看屏风叹了一口气。
李慕娘听说侄子病了之后,去看了几次,然后大多数的时间是在抄佛经。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寺庙里拜一拜。
采娘进来便是见到李慕娘在抄佛经。
“娘子歇息会吧,您都抄了多久了。双目会受不住的。”采娘劝道。
“我要多抄些。”李慕娘道,“多抄些,也好让阿湄有福报。”说着,她手中的笔在墨水中沾了沾继续抄写下来。
**
长公主带着女儿到自己房中,问道,“你和六郎敦伦如何?”
在女儿出嫁之前她仔细找来人和女儿说过,该怎么做,要怎么样才能减轻负担。
崔二娘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她红了双眼。长公主一看就知道不好,她问道,“怎么啦?是很不好吗?”长公主奇怪了,她瞧着侄子也不像是个粗暴的人啊。
“他没碰过儿。”说起来崔二娘的嗓音里都带着浓浓的委屈。
“什么?”长公主差点就从茵蓐上跳起来。“怎么会这样?!成昏那晚他都没……”
崔二娘抬起头,“那一晚六郎说累。”
这累是真累,亲王纳妃遵从古礼,一套走下来简直能让全身骨头都散了一样。可是这样……
长公主想了想,在这种事情上她要是冒冒然然进宫找圣人说,那简直是可笑到没话说了。听说过长安里那家阿翁是管到儿子和新妇的榻上事的?天子每日都忙着,和他说要压着六郎和二娘圆房,日后在宗室里二娘都不要抬头做人了。
连圆房都要公公压着,这新妇是有多吓人。
她也不好直接和六郎说,她和六郎还是姑侄呢。长辈开口过问小辈的房内事……
“这几日也没有?”长公主问道。
崔二娘摇了摇头。
“那么六郎有得宠的姬妾没有?”
崔二娘想起殿中的确有那么一两个教导萧珩人事的宫人,但是也是没名没分的放在那里,连领进殿给她行礼的资格都没有,更加没见过萧珩曾经宠幸这二人。
“没有。”崔二娘摇摇头。
“这就怪了。”长公主道。
崔二娘低了头不说话,长公主看着女儿,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有奇怪的地方。
萧珩和崔晤崔尚并没有多少话说,崔晤身体不好,说了几句之后便气力不足。崔尚作为嫡长子必须要尽孝心扶着父亲去休息,这对父子一走,场面就安静下来了。
世家有世家的特点。世家并不依附于皇室,甚至根本就不会忠于皇家,前朝多少次禅让的诏书就是那些世家起草的。
萧珩看着那对父子离开,过了一会崔尚回来继续陪着他说话。其实谈的也不是什么政事,都是一些平常的事情。
回门不能太久,过了会崔二娘便从后面出来。
长公主见着侄儿那张俊美的脸,话梗在喉咙里几次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清河长公主肆意惯了,直来直去,但是女儿这事儿真直来直去的就糟糕了。天家不比普通权贵,王妃除非战乱还真的少有和离改嫁的。
那些用来对付平常人家的招数在天家面前一律不奏效,就是皇帝自个都是不太讲规矩的。
讲规矩就不会光顾着嫁女儿都打主意到同辈份且有妻子的功臣身上了。
清河长公主欲言又止,过了一会终于说道,“你们新婚燕尔,该当多多亲密,好繁衍子孙。”
萧珩面上还是笑意满满,他拱手就向长公主作揖,“姑母,儿受教。”
**
三月的宫闱里种植的桃树都开花了,一片接着一片,满眼的桃粉刹那间便铺满了整个世间。
襄阳公主听闻桃花都开了笑着就要去看桃花,也不管窦湄这会有木有上值,听说窦湄上值,也没那个耐心等她把事情全部做完。叫殿内的内侍传了来,一起去看桃花,朱色的唐桥,潺潺的流水,两岸都开满了桃花,一树接着一树,一排接着一排。看过去几乎都是桃花的海洋。
地上绿草茵茵柔软无比,公主叫内侍铺上地衣,摆上几案还有蔬果,坐在茵蓐上面和窦湄说笑,早就有宫人折了一枝桃花,桃花是粉色的,朵朵的点缀在枝叶上,公主将那枝桃花插*入面前的瓶中,左看右看都不太满意。
窦湄见了问道,“不如妾去寻一枝来?”
公主点了点头,“阿窦去吧。”
窦湄起身往桃花林子里走,提着脚下的长裙。襄阳公主喜欢看桃花也看吃桃子,作为圣人最宠爱的嫡公主,这一片的桃花林子自然也是算不上多让人奇怪的了。
想要找到一株适合插瓶的桃花并不是十分容易,要看它的长势还有花瓣的多少。走了这么一路,她还没找到最好的。
走着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重重扯压在桃花树杆上,窦湄原先吓得要尖叫,见到面前带笑的眉眼,她那声尖叫也回了肚子。
“你……”窦湄这句才说出,萧珩就低下头立即吻住她。
舌尖几乎没有半点阻碍的就侵入她口中,肆意的勾抹着她的舌头。他的气息浓烈带着强势,窦湄被吻得头都抬起来,舌尖不停的在她敏感的上颚上厮磨,她闭着眼呼吸都被他这一吻掐断。
终于她被放开,窦湄得以呼吸。
“我好想你。”萧珩把她拢入怀中,不停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嘴角,柔软的唇如同春雨温柔的落在她面上,他的吻又不像那么纯洁,带着些许的情*欲。
“我想你,我真想你,卿卿。”
他的牙齿咬开窦湄胸前的衣襟,在隆起的胸脯上方咬了一下。
窦湄原本被他吻的昏昏然,挨了这么一咬立刻反应过来,她伸手推开他,面上果决。
“大王这句卿卿,叫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桃林
将衣衫发鬓整理好,身后有人拥抱过来,语带调笑,“怎么样,不疼吧?”
窦湄的脸红的快滴下血了。萧珩在她耳垂上轻啃一口,“我会让那句‘卿卿’名符其实。”
窦湄走出桃林,见到襄阳公主正拿着一柄宫扇在逗西域来的长毛狮林猫玩。那只猫儿通身雪白,神态娇憨可爱,公主手中宫扇的流苏抛向何处,猫儿就飞扑向何处。
“贵主。”窦湄有些胆怯,她手中持着桃枝下拜谢罪,“妾有罪。”
襄阳公主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看她。神色里没有半点的责怪,“阿窦来了?一起来玩,这狸奴可好玩了。”
看这样子,公主似乎把桃枝的事情忘记到一边了。
窦湄在一旁跪坐下来,玩了一会窦湄听到公主说道,“阿窦去了这么久,该不会被桃妖给迷住了吧?”
窦湄手中的宫扇一滑就落了下来,她低下身去捡,“贵主又在拿妾开心。”
襄阳公主这里春日煦暖,但是皇帝的甘露殿中却冷如数九寒天。
今日卫王又来皇帝那里哭诉,说大臣们不将他当回事。就算在车马上遇见,也未曾有行礼之事。卫王已经不是第一次向皇帝诉说此事了,皇帝向来疼爱卫王,这次终于是勃然大怒,将一众大臣召来。
大殿上有几分阴冷,皇帝的面色黑的望不见底。皇太子萧琬坐在皇帝御座之下,他面上没有半点神情,似乎此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前朝的时候,大臣见了皇子都要下跪行礼。其中多有被皇子折辱的。”皇帝沉声说道,“前朝皇子是皇子,我的儿子难道就不是皇子了吗?你们轻视卫王,我如何真有让皇子学前朝皇子的意思,卿等何不受折辱?”
皇帝的亲家,梁国公方茹泽额头上的冷汗起了一层,他着一身紫袍跪坐在那里垂着头默不作声。右丞陈耀坐在那里,看着皇帝黑如釜底的面色。
皇帝扫视一圈最终落到了皇太子的身上,“太子读书的时候到了吧?”
萧琬低头道,“是。”
“那你去读书吧。”
“唯。”萧琬手臂撑在身边的凭几从茵蓐上起来,一瘸一拐的向殿门外走去。
皇帝看着萧琬的身影走出殿后道,“你们谁能保证,要是太子有不祥的事,谁会成为你们的主人呢。”
萧琬的耳力不错,他袖中的手攥紧,指甲直刺到肉里。
耶耶这是打算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么?
**
崔宏德今日满心欢喜的等在千秋殿里,等着萧珩回来。她想着夫君前几日说身体不适,她等到今日,也不见萧珩有什么病态才来。
她今日将自己细心装扮了一番。
“娘子,郎君来了。”一名侍娘轻轻道。
“嗯。”崔宏德起身,拿出正室应当有的姿态款款向外走去。
萧珩进门见着崔宏德前来迎接,嘴边一笑,“从姊。”
“我为郎君更衣。”崔宏德起身,将萧珩迎进屏风内。早有宫人准备了崭新熏好香的衣物捧上。
萧珩展开双臂让崔宏德解开他的蹀躞带,蹀躞带解开后,崔宏德去解他圆领袍的领口系带,距离一近难免耳鬓厮磨,崔宏德伸手去解他的袍子,闻见他领口衣料上有种隐隐约约的甜香。
那股甜香柔柔弱弱,等到她靠近了才闻的清楚,似是玫瑰水之类,香气飘渺柔弱似是一个轻柔的女子伏在其上。
崔宏德脸上刷的一下白了,心里有自觉告诉她,萧珩碰了别的女人。
她垂下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郎君今日去了何处?”
“今日去东宫